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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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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肘碰到瓷瓶,哐的一声跌在案上。
      攸桐心里微惊,口中一声呜咽,揪紧他腰间的衣裳。
      傅煜的理智也被这动静稍稍抽回,睁开眼时,惯常冷清的眼底火苗乱窜,呼吸急促不稳,像是克制已久的饿狼。不待攸桐反应过来,他忽然伸臂,打横将她抱起,大步便往内室走去,喉结滚动之间,发出清晰的吞咽声,显然香软檀舌意犹未尽。
      红绡软帐掀动,裁剪精致的嫁衣被轻易剥下,搭在床畔。
      比起傅煜身经百战的身后,攸桐的娇软手脚几乎没半点反抗之力。
      衣衫零落,炭盆熏得一室春暖。
      屋外夜风寒凉,周姑袖手站在庭院,瞧见木香端了交杯酒过来,笑着摆手。
      “酒都喝过了,不必讲究,叫人烧好热水,等里头的吩咐吧。”

      第112章 重礼

      旧岁将尽, 日渐天暖,不过夜晚仍冷得透骨。
      南楼里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廊下喜红的灯笼摇曳,彻夜不熄,甬道两侧的风灯朗照,满院尽是昏黄光芒。丫鬟仆妇们劳累了整日,也不觉得累, 因正屋里暂时没吩咐, 便围在厢房拿干果磨牙聊天,压低了声音笑闹。
      周姑和烟波坐在廊下炭盆旁, 各自围了厚厚的斗篷,也不觉得冷。
      这一年半里音书两绝, 两人说着府内外的琐事, 兴致勃勃。
      从戌时到子时二刻,屋门始终紧闭,偶尔有克制不住的动静传出,隔着层层门扇,也变得细微隐约, 吹散在夜风里。厨房里温水的丫鬟探头探脑瞧了许多遍, 周姑起初还不以为意,后来留意听梆子, 才惊觉已过夜半, 不由暗暗咋舌, 有点担心少夫人。
      ——傅煜久经沙场, 龙精虎猛,是能日夜不寐连轴转的人。若是和离前夫妻圆房,或许还能克制着疼惜些,如今攒了两年的相思,新账旧债一起讨,就是神仙都克制不到哪里去,攸桐那身板儿怎么承受得住?
      想了想,默默回屋,去取了些药膏备下。
      到子时过半,屋里才传来些许动静。
      傅煜鬓发散乱,身上随意裹了件外袍,赤脚走到次间,随手取个小物件挥向门扇,听见外头周姑回话的声音,才吩咐道:“备水沐浴,不必留人伺候。”声音低沉沙哑,藏着满足的欢愉。
      攸桐瘫软在榻上,努力抬起眼皮,红着眼睛瞧向那可恨背影,又缩回锦被蒙住脑袋。
      丫鬟仆妇从侧面的小门抬水进去,又乖觉地退出。
      傅煜半跪在榻上,俯身下去,隔着锦被低声问她,“还能动吗?”
      回答他的是两声有气无力的哼哼。
      他试着想掀开锦被,攸桐浑身力气都用在了两只手上,死死揪着不肯松手。傅煜失笑,便拿锦被裹着,将她抱到内室,洗去满身的汗腻。出来时,周姑已趁机往床榻上换了崭新洁净的被褥,攸桐钻进去,便再也撑不住,散架似的睡死过去。
      次日清晨起来,竟已日上三竿。
      满身疲惫并未消却,她脑袋里昏沉沉地,转过身想接着睡,猛然一根弦拨动,才想起这是新婚的头一日,照理该去拜见长辈,不宜睡得太迟。
      这念头冒出来,残余的睡意吓跑了大半,她掀开眼皮,旁边空空荡荡,傅煜不知踪影。
      强撑着坐起身,便见身上胡乱套了件寝衣,盘扣都系错了,衣襟半敞。目光落向胸前手臂上醒目的吻痕,昨晚最初的疼痛和后来的劳累便又浮上脑海,她暗暗咬了咬牙,这才疲惫地叫烟波进来。
      烟波就在次间里候命,疾步进来,温声道:“少夫人不多睡会儿吗?”
      “不能睡了。得去寿安堂。”
      “将军说不必着急的。”烟波掀开帘帐,就见攸桐裹着锦被,脑袋半垂地坐在榻上,便笑道:“他说前晌有事要出城,晌午才回,让少夫人等他回来,再一道去寿安堂。时辰还早呢,能再睡会儿,若是饿了,我去端碗粥来。”
      这样看来,傅煜还算是有点良心,有他的公务做借口,后晌去拜见长辈也未尝不可。
      攸桐绷着的那根神经霎时松弛,不待烟波多说,闭着眼睛又倒在榻上,蒙头再睡。
      这一觉睡得舒服惬意,醒来后拿温水泡了会儿,难受才褪去大半。
      小厨房里饭食齐备,到了午时,傅煜果然回府用饭。
      比起攸桐晨起时的无精打采,懒怠走路,他整个人神采焕然,一身磊落端贵的松烟色长衫,乌金冠束起满头乌发,如峭峰陡峙,肩宽腰瘦,双腿修长,健步而来时虎虎生风。那双眼睛深邃沉厉,如往常端毅,越过满院仆妇丫鬟,到了攸桐跟前,才稍稍和缓。
      “缓过来了?”他搁下手里一方锦盒,觑着她问。
      攸桐脸颊微红,扭过头没理他,只出门叫人摆饭。
      傅煜不以为意,自笑了笑,用完饭,便带她去寿安堂。
      ……
      离除夕只剩三天,加上昨日办了场盛大婚事,将宾客都聚在一处招待,傅家上下忙碌了整日,这会儿那股忙碌劲头还没散。
      寿安堂里倒是颇清净。
      昨日设宴时,女眷由沈氏婆媳和韩氏招待,傅老夫人陪几位要紧客人坐了会儿,便回寿安堂歇息。后来陆陆续续有人来问安,至晚间才算安生,老夫人歇得晚、起得迟,也才用过饭,在院里看仆妇浇花。
      韩氏与她感情好,陪在旁边,沈氏婆媳几个也都在周围凑趣。
      不过比起从前沈氏有意恭维讨好时的婆媳和睦,如今显然是新宠换旧爱,韩氏紧随在旁,沈氏退在旁边,跟从前的一家独大迥异。好在韩氏也非恃宠而骄的人,虽在接内宅事务时不留情面地指出沈氏许多错漏,日常相见,也是以晚辈之礼相待,闹过那半年后,还能勉强相安无事。
      ——毕竟沈氏是相爷夫人,又是长辈,纵不在老夫人跟前受宠,地位却仍不可撼动。
      待夫妻俩进门行礼,老夫人便带众人入厅,少顷,傅德清和傅昭也到了。
      寿安堂里宽敞,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也不嫌挤,傅煜携攸桐站在当堂,先朝长辈拱手,说前晌有急事需他出城处置,不好让攸桐独自来,才会耽搁到如今,请长辈海涵。
      傅德清笑而不语,老夫人不知外面情形,倒是信了。
      从前再多的不满、龃龉,到如今,俱成往事。
      她瞧着孙儿那副新婚得意的模样,心里也自欢喜,待夫妻行礼时,便道:“修平既这般看重你,闹出那些事后仍执意娶回来,也是男的,往后夫妻相处,自该和睦谦让。我傅家不同别处,男人征战在外,又是齐州百姓之表率,行事更须谨慎周全。你那涮肉坊的事,修平说过,既是诚心去做,往后也不拘着你。但魏氏,进了傅家的门,便须记着,永宁帐下的万千百姓,每一双眼睛可能都盯着你。府里府外,须牢牢记着傅家少夫人的身份,举止不可有失。”
      冗长而郑重的一番话,年近古稀的老人说得颇为漫长。
      攸桐端然跪在垫上,行礼恭敬道:“祖母教诲,孙媳妇记下了。”
      “这玉镯是修平出生时,我和他母亲商量,命巧匠打造,又请高僧开过光的——”老夫人抬手示意,旁边仆妇双手捧上锦盒,她从中取出枚玉镯,亲手递予攸桐,“如今归你了。”
      攸桐伸双手接过,便见那玉镯通透精致,却不见人养过的莹润。
      而那样式色泽也是熟悉的——先前每回见韩氏,那位腕间都是这样一只玉镯,旁的首饰虽换来换去,手镯却始终没添,想来也是田氏留给傅晖儿媳的。这玉镯随傅家男儿而生,请高僧开光封存,当做婆母送给儿媳的礼物,寓意颇深,自是格外贵重。
      她上回进门,没听见长辈教导,更没见着这般贵重礼物。
      而今老夫人肯拿出来,显然也是认命了。
      攸桐郑重收下,而后给傅德清行礼。
      傅德清倒是没旁的叮嘱,只说攸桐既进了门,往后便是一家人,夫妻须扶持同行。
      到了沈氏,那位脸皮倒是够厚,浑然忘了从前要害性命的事,泰然喝茶。剩下几位妯娌,即便不知沈氏谋害性命的内情,眼瞧着沈氏受罚跪祠堂又被夺管家之权、秋娘夫妇受罚、攸桐和离出府,岂能嗅不出端倪?夹在祖母和婆母之间,待攸桐的态度便不过分亲热,却也不冷淡。
      满屋女眷里,没了傅澜音,便是韩氏态度最为亲热了——
      “南楼的事,先前都是周姑照看,她行事向来谨慎周全,这回筹备婚事新房,还多亏了他。原本该添些人手,又不知你爱挑哪样的人使,便暂且没添,明儿我再把人叫来,咱们一道挑可靠的人来使,往后用着也放心。好不好?”
      攸桐自知她这是避嫌,虽掌内宅中馈,却无意在谁跟前安插人手。
      遂莞尔笑道:“多谢大嫂费心。这两日忙着过年,等闲下来再添也不急。”
      “也好。”韩氏为这两件大事,确实忙得焦头烂额。
      寿安堂里气氛融洽,攸桐也暗自松了口气,回南楼后,趁着傅煜去书房理事,便找来周姑,打算赶在过年前将小厨房收拾出来——昨日婚宴上,傅澜音没来闹腾,等忙过年底这两日,小姑子定要回娘家来凑热闹,到时候,还不得拿美食招待?
      她在梨花街的那座院子打算留给杜双溪住,那位大半时间耗在涮肉坊里,若手痒做菜,食店的厨房管够。
      攸桐和夏嫂积攒下的那些宝物,还是搬到南楼才能物尽其用。
      遂寻了人手,列出单子,从厨房的炊具、酱菜到书房的闲书画轴,连同账本一道,由烟波亲自盯着,装箱搬运。
      这些琐事安排罢,已是暮烟渐起,飞鸟投林。
      攸桐昨晚被折腾得厉害,又是初次行房,身上难受得很,趁夏嫂准备晚饭的功夫,先到屋里歇着。睡意朦胧之间,听见外头隐隐传来说话声,迷糊着眼睛翻身坐起,趿着鞋下地,还没走到次间,便见外面人影一晃,傅煜走了进来。
      若在往常,她该迎上去,温婉贤惠地帮着夫君宽衣,再倒杯热茶解乏。
      但瞧见傅煜伸手解披风的那一瞬,攸桐不知为何,脑海里竟浮起昨晚他拽开衣领酒气熏熏扑过来的模样,而后,便是恃强凌弱,攫取欺压——不说破瓜时的疼痛,光是胸脯软肉上狗啃似的痕迹,看着都觉得疼。
      原以为他克制自持,会留着分寸慢慢来,谁知喝了点酒竟也是个衣冠禽兽。
      攸桐朝前的脚尖顿住,鬼使神差地竟往后退了两步。
      傅煜才浮上眼底的笑意微僵,心生不解。
      她明明是听见动静迎出来的,发髻微散,衣衫半乱,迷糊没睡醒的样子别有慵懒风情,他还打算抱到怀里一亲芳泽,怎么却忽然往后躲起来?

      第113章 软凶

      傅煜微诧过后, 不动声色地将披风解了,搭在旁边的檀木架上。继而踱到攸桐跟前,微微俯身,捋她耳边碎发, 道:“还没睡够?”
      咫尺距离,他的目光灼灼, 落在她眉眼红唇, 仿佛意犹未尽。
      攸桐两只手抱在胸前, 往后躲了躲,“夫君是从校场回来的吗?”
      “这都闻得出来?”
      “有尘土的味道。”攸桐不像他那么厚脸皮, 大白天地没法算床帏里的账,便回身进去,另取了件家常衣裳出来, 要给他换上。傅煜听凭吩咐, 解了外裳丢开,任由攸桐摆弄着套上,在她垂头帮着系带时, 深深嗅一口发髻里淡淡馨香,有点心猿意马。
      ——昨晚她怕痛, 稍稍用力便要躲,断断续续地费了好些功夫,吻得她入巷, 才稍稍尽兴。可惜彼时夜色颇深, 她喊累喊疼, 可怜兮兮地哭,泪珠儿一掉,他再狠的心也得软了,只好将燥热未平的血气压回去。
      今日带着麾下将士结束了年底最后一场操练,便急匆匆赶了回来。
      待会用完饭关上门,又该是春宵帐暖,软玉温香。
      傅煜征战杀伐十来年,还是头回发觉冷硬冰寒的刀剑兵戈之外,竟有如斯乐趣。
      遂入内室擦洗了风尘,一道用饭。
      小厨房的炊具尚未全部运来,但有夏嫂掌勺,饭食也绝不单调。傅煜许久没在攸桐处用饭,不免多添了碗,攸桐更是吃得满足,将盘里最后一块混着香橙味儿的的烤鱼肉吃完,喝了两勺奶白香滑的汤,才往椅背上靠着,餍足地擦手。
      南楼里重归旧日的热闹氛围,夏嫂系着围裙,准备蒸宵夜糕点,烟波带着丫鬟们收拾残桌,周姑则叫上做事妥帖的木香,将廊下的灯笼挨个点亮。
      晚风清寒,天光昏暗。
      攸桐怕吃得太多长肉,便罩了披风,往北坡的望云楼消食。
      傅煜陪她登楼,四合的夜色里,周遭尽是黑睽睽的树影,不见皓月。因临近年节,寻常昏暗处也点了灯笼,从高处望过去,暗红的光芒在亭台花树间逶迤,在愈来愈深的夜色里,蜿蜒向远处。
      两人许久没结伴夜游,斯人斯景,心旷神怡。
      可惜军务烦人,傅煜没站多久,便见沈姑赶来,说杜鹤有事请他示下。
      兜了一圈再回来,已是亥时二刻。
      篱笆墙里灯火昏黄,正屋的门扇紧掩,周姑和烟波她们在梢间里熏衣裳,说笑声透窗而出。傅煜进去后照着往常的习惯先去侧间,没见攸桐灯下翻书,诧然进了内室,便见帘帐半垂,锦被之下,攸桐竟已阖目睡了。
      这多少叫人失望。
      傅煜也没惊动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盥洗后换了寝衣,到外间扑灭大半灯烛。
      翻身上榻,仰面躺了会儿,才察觉出端倪来——
      窗外万籁俱寂,屋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在他躺下后,连锦被的摩挲声都没了。枕畔她的青丝如云堆积,那均匀的呼吸便清晰落到他耳朵里,虽听着均匀绵长,却迥异于熟睡之人。借着帐外残余的昏暗烛光,她的脸颊腻洁如细瓷,眼睫如扇般轻遮,衬着黛眉是道极美的弧线,但凝神细瞧,偶尔眼珠微动,甚是明显。
      傅煜留神片刻,愈发确信她是在装睡。
      遂半侧起身,凑过去,将鼻尖抵在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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