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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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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闲着无事,便做些新鲜菜式来尝。
      听见攸桐造访,杜双溪颇为意外,忙迎出来。便见院门开处,攸桐抬步而入,青丝挽髻,斜插了支赤金凤簪,细珠流苏垂落下来,衬着鸦青的两鬓,高华之外别有灵动。那衣裳也是上等锦缎裁剪,金丝银线绣成,贵丽夺目。不变的是那身从容气度,黛眉之下杏目含笑,一如往常。
      看来重回傅家的这阵子,过得颇为顺心。
      杜双溪解了围裙,请她入内奉茶,玉簪便将备的礼交予照顾起居的仆妇。
      那仆妇先前也曾伺候过攸桐,知道这两位虽身份悬殊,却是性情相投的好友,不待杜双溪吩咐,便去厨房,将新出锅的菜式端上来请客人品尝。
      攸桐自是欢喜,尝着小菜,先说了想请杜双溪隔日去傅澜音那里,帮着做些开胃菜的事。
      杜双溪岂会拒绝?
      当日在魏建府上时,她不过是个小厨娘,虽有满身本事,却不会讨主家欢心,虽能糊口,过得却也苦闷。到了这里,掌着涮肉坊的后厨,积攒了许多身家不说,而今能住着独门独户的小院儿,闲暇时钻研些精致菜色,配着涮肉招徕顾客,算得上是顶梁柱。寻常起居时,并不比齐州城的殷实人家逊色。
      这背后有她的能干,亦有攸桐的赏识、秦良玉的相助。
      且傅澜音虽出身高贵,却无门户成见,叹服于杜双溪的厨艺,颇为客气。她孕后胃口刁钻,杜双溪乐意尽一份力,自是爽快答应。
      因提到秦家,便又提起秦良玉来。
      攸桐这才知道,她成婚的那晚,秦良玉曾去过京都肉坊,没带秦九,只拎着一探酒。
      彼时夜色已深,公子锦衣如玉,神情黯然。
      杜双溪与他相识甚久,即便那位不言不语,光凭目光神情,也能猜个大概,便陪他喝到半醉,而后叫人寻了秦九,带他回府。之后秦良玉销声匿迹,据说是外出寻访药材去了,不知归期,年节里没回府。
      杜双溪点到即止,攸桐也没再深问。
      回到府里,忙碌如旧。
      这一日初春天暖,傅澜音难得有半天空暇,便回府里找两位嫂子说话——先前傅家设宴时宾客太多,韩氏和攸桐都忙着招待宾客,没能尽兴说话。到秦家设宴时,傅澜音既是主家少夫人,又因精神不济,情形相似。
      而今聚到一处,围坐在南楼里,闲谈间瞧着小厨房里忙碌备菜,甚是舒心。
      沈氏离开后,东西院的隔阂暂且消弭,长房的几位妯娌在傅家根基尚浅,不像沈氏得而复失、新意难平,见韩氏和气周全,也都认了二房掌权的结果,相处得还算和睦。攸桐记着傅德清的叮嘱,便遣玉簪过去,说南楼里备了涮肉,请几位嫂子过来一道尝尝。
      那几位恰巧也都在,便过来凑个热闹。
      满桌菜色摆齐全,虽无麻辣刺激味蕾,鸳鸯锅里的酸菜和菌汤也能勾人馋虫,又有夏嫂备的几样精致菜肴,虽不及宴席的菜色名贵,胜在味美。众人吃得满足,待长房妯娌回去,剩下姑嫂三人坐到傍晚方散。
      晚饭已无须费力,周姑带了几位仆妇,忙着清扫战场。
      攸桐喝了点酒,趁着晚风还不算太冷,到望云楼上去散心。
      日色西倾,颤巍巍地挑在山头,金色光芒迅速衰弱下去,换成余晖的红色,铺在亭台楼阁间。傅煜从校场回来时眉头紧锁、脸色沉肃,到书房搁下东西,想着那位逃遁回魏建帐下的叛徒的消息,心里更觉烦躁,连盔甲都没换就折身出门,奔南楼而来。
      到得附近,瞧见落日下凭栏而立的美人,眉头才算稍稍展开,脚步一转便往攸桐那边去。
      到得近前,那位显然是倚栏出神,没听见动静,唯剩衣袂轻摇。
      而她周遭的空气里,浮着极淡的酒气,掺杂梅花的暗香。
      晚风微凉,傅煜瞧着楼台上的袅娜背影,随她目光远望,但见远处平林漠漠、青烟如织,晚霞烟岚渐淡,青山的轮廓亦变得模糊,天地融在淡青的暮色里,宁静疏旷。像是她挂在侧间的那副山水。
      密报纸笺上的字句淡去,脑海里杀伐的旧影亦隐入暮色,那股烦躁渐渐平息。
      他吐了口气,缓步踱到她身边。

      第115章 联姻

      直到温热的呼吸落到耳畔, 攸桐才惊觉有人到来。
      散漫遨游的心神收回的瞬间, 她下意识侧头,入目便是熟悉的冷峻眉目、瘦削轮廓。她险些吓了一跳,半转过身子微微后仰,抚了抚胸口,唇边那点美滋滋的笑意尚未压下,嗔道:“差点吓死我。夫君一路走过来,怎么没声儿的?今儿回来得早, 用饭了吗?”
      “是你太出神,想什么如此高兴?”
      傅煜双手撑在栏杆, 覆在她纤秀手指上, 从背后抱住她。
      他生得肩宽腿长, 那身细甲未解, 厚密的披风也在, 从后面兜过来, 挡住晚风的凉意。
      攸桐就势靠在他肩上,“当然是想美事。”
      “说来听听。”
      “喏, 那座报恩塔,夫君瞧见了吧——”攸桐抬手,指着远处隐隐绰绰的塔影, “底下的报恩寺是个好地方,据说求财求姻缘很灵验, 虽不像丽景街那样各色商铺俱全, 却有许多进香的有钱人家。上回我跟双溪去那边, 却没找到个合意的食店。进完香走得累,得到两条街外才有两家味道不错的,还人满为患。”
      “你这是……想分一杯羹?”
      “夫君觉得如何?”攸桐回过身,背靠栏杆,将双手兜在他腰间,“丽景街的那家开了一年,攒了不少熟客,去岁赚得也不少。前两日各处赴宴,听人闲聊,有许多人喜欢。涮肉坊有了点名气,赶早在那边开个分号,好好儿做,回头旁人都知道京都涮肉好吃,口耳相传,就更愿意奔着来了。”
      这事儿傅煜没深想,不过丽景街那家店里的热闹,他是亲眼见过的。
      遂俯身低头,在她鼻尖碰了碰,“你既有意,尽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攸桐莞尔颔首,看他身上细甲仍在,又蹙眉道:“夫君又要出门吗?”
      傅煜从中捕捉到不舍之意,心绪更好,摇头道:“没,刚回来。”
      “那还不脱了这身,又冷又沉的。”攸桐手指头刮着他细甲,心念一转,再瞧傅煜神色,分明瞧出异样来——他自打婚后开了荤,这阵子过得甚是逍遥,每日早出晚归,到了南楼里,那眼睛都能比从前多几分光亮,每回都是脱了兵马使的那层皮才回南楼。
      今晚倒奇怪,虽说神情没那么冷厉,眉头却微微皱着,也不像前几晚,总趁没人时偷香。
      这般异常,自然是因外头的军政庶务了攸桐抬手,拿指腹在他眉心揉了揉,“又碰见麻烦事了?”
      夕阳隐入峰峦背后,晚风陡然添了寒意,她的声音温和柔软,熨帖地蔓延到他心底。
      傅煜撑开披风,将她罩住,慢慢下楼。
      “是魏天泽的事。”提起曾是生死之交,如今却背叛逃遁的旧友,他的语气显然带着不豫,“上回叫他逃出去,如今放虎归山,魏建添了臂膀,要找麻烦。泾州那边不安稳,过些日子我得亲自过去一趟。”
      这一去,自然是凶险征战了。
      攸桐近来也挺傅德清提过几句关乎泾州的事,知道那边实力悬殊,情形不乐观,心里担忧,随他下楼梯,道:“刀剑不长眼,夫君可得留心。打算哪天走呢?”
      “若无意外,陪你看过上元花灯,就该动身了。”
      “那就只剩……”
      “七八天。”傅煜收紧怀抱。从前孤身冷硬,连日征伐苦战都不觉劳累,闲了便想练兵出巡。如今娇妻在怀,尝过那噬魂入骨的味道,这几晚过得逍遥,想到要分离,竟心生不舍。垂头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淡香,就势轻吻,道:“酒气还没散,看来今日招待客人很高兴。”
      “是澜音来了,我跟大嫂喝了两杯。”攸桐被他鼻息呵得痒痒,笑着往旁边躲。
      进了院,先帮着傅煜解甲,洗去校场里染的风尘,而后摆饭。
      攸桐还不饿,只陪着喝两口汤。过后更衣沐浴,熏香铺床,因有丫鬟仆妇在,傅煜仍是一副端肃模样,趁着攸桐在内室盥洗的功夫,到侧间里翻书闲看。待旁人都退出去,才露出本相,借着不日将离开齐州的由头,将她折腾到半夜才罢。
      ……
      千里之外的建昌,此刻也有人惦记着魏天泽。
      初春天暖,建昌气候比齐州暖和得多,节度使姜邵的府上更是喜气盈盈。
      年节已然过半,女眷们忙着各处赴宴热闹,男人们却渐渐回了衙署军营。姜邵身为节度使,也不好太贪图安逸,每日前晌都会往衙署走一遭,若无要事,便仍回府里高乐。
      他年已四十,算是当地望族出身,论身手武功、英武果决,莫说跟永宁的傅德清父子比,便是搁到魏建身边,也逊色许多。好在人不算坏,也有那么点担当,治下算不上清明,但比起魏建帐下的贪官污吏,勉强能允百姓讨个生活。帐下养了五六万兵马,也有几位能撑场面的老将,勉强守住自家的地盘,跟周遭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的情形,在建昌一带持续了二十来年,从姜邵的父亲到他,莫不如此。
      姜邵原本以为,这般安稳富贵还能再贪图个十多年,如今却是不行了。
      ——前年那场叛乱席卷南边各处,匪首孙天成骁勇凶狠,就连建昌帐下都遭了殃,若不是傅煜奉命帮着平叛,铁蹄踏平叛军,他怕是得折损半数兵将,还不知能否保住地盘。饶是如此,待傅煜回兵后,南边没有能像傅家那样震慑宵小的猛将,各处虽没起大的战乱,小股的变民流匪却此起彼伏,官府镇压得艰难,叫人头疼。
      看这情形,勉强维系的太平安稳局面,怕是已难持久。
      姜邵自然得为将来打算。
      皇家式微,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他若不想被别处蚕食,落得个家族败亡、身首异处的下场,或是孤军奋起,闯出一片天地,或是寻个大树乘凉,搭上别人的大船,求个庇护。
      姜邵有自知之明。
      他麾下并无雄兵猛将,五六万的兵力守着自家地盘都捉襟见肘,哪还有余力贪图别处?若盯着京城的肥肉,怕是早早便会被挫骨扬灰。
      唯一的出路,是早点寻个靠山,趁着他还有个待嫁的女儿。
      而当今天下,有能耐逐鹿的,算来算去,也就永宁傅家和西平王魏建。
      魏建虽行事刚猛,有雄兵悍将,手底下的官吏却纲纪败坏、欺压百姓,在外的名声不够好。相较之下,傅家镇守北境,对战鞑靼和东丹时连连告捷,永宁政事清明的名声也渐渐传扬开,颇得百姓赞誉。待傅德明入朝为相,更是笼络了不少人心。
      傅家年轻一辈里,尚未成婚,且跟姜黛君年纪相当、有些本事的,仅傅煜而已。
      姜邵最初盯上的就是傅煜。
      可惜出师不利,姜黛君兄妹千里北上,却被傅煜拒绝得明明白白。
      傅煜要迎娶前妻的消息递回来,姜邵差点气得吐血,遂快马递了消息,叫儿子转投魏建。
      姜伯彦遂于十月离了齐州,带妹妹西行,拜望西平王妃,有意结姻。
      魏建听闻,自是瞧见天上掉馅饼一般,岂能不喜?
      魏家妻妾众多,底下儿女也不少,六个儿子的能耐参差不齐,跟姜黛君年龄合适且尚未婚配的,是一位侧妃的儿子,排行第四的魏从修。可惜这魏从修天资平庸,虽也有老将教习弓马骑射,却贪图安逸玩乐,没多少能耐。
      跟名闻朝野的傅煜相比,有云泥之别。
      姜黛君不太瞧得上他,心存犹豫,那侧妃却是欢喜异常,变着法儿地到魏建身边去吹风,又让儿子笼络姜伯彦,满心盼着能将这牵系六万兵马的姜家千金娶到手。
      谁知母子俩算盘打得噼啪响,半路却杀出了个魏天泽。
      ……
      魏天泽逃回遂州,以魏建之子魏从宁的身份住进西平王府时,在定军帐下着实激起了不小的轰动。
      将近二十年前的旧事,许多人早已忘却,那个四五岁时夭折的孩子,更是无人记得。
      谁知消失多年后,那个孩子竟会忽然归来?
      傅煜的名声闻于朝野,他身边几位战功赫赫的小将也颇有名气,魏天泽便是其中之一。
      魏建当初遣儿子潜伏在永宁,是为伺机生事,如今计划落败,固然为之气闷,却也看重魏天泽的才华,有意重用,便没隐瞒他从前的战绩。只是稍作欺瞒,说他当日并非夭折,是被人贩子拐走,吃了许多苦头才认祖归宗。
      这说法也只拿来欺瞒百姓而已,几位老将焉能不知其中猫腻?
      王府六位儿子,原本高下已分,陡然有个能耐不逊于老将的人从天而降,难免令人揣测。
      这消息传到姜黛君耳中,更是令她振奋。
      那魏从修平庸无能,论身手本事,连姜伯彦都不如,她很是不喜。
      但魏天泽却不同。姜黛君哪怕曾在齐州碰了钉子,却知道傅家父子兄弟的本事,也知傅煜身边的左膀右臂皆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魏天泽虽非嫡出,论身手、战功、才能,丝毫不比西平王府的世子逊色,这般底子,有魏建儿子的身份,有她建昌帐下的兵将做后盾,怎会没有出头之日?
      而魏天泽孤身归来,搅进早已势力分明的王府,处境也未必和顺,想必也盼着有助力。
      姜黛君当机立断,请兄长去探魏天泽的意思。
      两处一拍即合。
      姜家兄妹随即赶回建昌,由魏家提亲、姜家应允,迅速问名纳吉,将婚期定在正月下旬。
      如今,姜家正忙着筹备婚事。
      姜邵将这门婚事看得颇重,回府喝了会儿酒,听见姜黛君来了,便撇下姬妾,召女儿到书房。因姜黛君问及陪嫁之事,父女商议之间,不免又提起魏天泽。
      “听遂州传来的消息,魏天泽的处境不算太好,被世子压得死死的。”姜邵既喜且忧。
      姜黛君不以为意,“他离开太久,骤然回来,暂时没臂膀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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