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天骄 >

第26章

天骄-第26章

小说: 天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V劣诶罨鹜疃庑┤耍捩宙智宄峭蛲蛑竿簧系摹D南胝涯兀钐叶殖隼戳耍捩宙志醯媒穸媸且厦恕
    “大姑太太,您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就是,快起来。”崔嬷嬷给左右使了眼色,下人们忙涌上去要把李桃儿搀扶起来。
    李桃儿却执意不肯,对着李廷逸泪如雨下,“廷逸,大姑知道你大表姐不争气,她糊涂,她该死……”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心如刀割,“可她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她自小就命不好,遇上我这么个娘,那样个混账爹,她吃足了苦头。”想起长女的艰险,李桃儿心口像心口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我不敢管廷恩的正事,我就求求你们,好歹让她见见人,安安心,把这会儿撑过去,等孩子落了地,她还是要死要活的,我也不管了。”
    “姑母……”李珏宁着急的看了看李桃儿,又看看李廷逸,低声道:“廷逸,厉戎的军队早就被大哥打散了,佢梁王是个空架子,用重兵看着,他一个人也跑不了,何必为难姑母。”
    李廷逸瞥了一眼李桃儿头顶憔悴的面容,拳头攥紧断然拒绝,“不行。”
    “廷逸!”李珏宁见李桃儿已绝望的伏在地上,再看李廷逸冷酷的神情亦有一丝怒气,“只是见一……”
    “这次临盆是见面,下次是不是就要抱着孩子说不肯放佢梁王就要去死。”平日总是嬉笑戏谑的人一旦决然下来,犹如煞神。李廷逸半步不肯退让,冷冰冰道:“孩子也罢,性命也罢,都是俣俣夫人自己的,她若肯好好产子,府中灵药,州内名医,随她支用使唤。若不肯……”他当啷推剑出鞘,话中不带一丝烟火气息,“一尸两命之时,便是我取佢梁王与左家三兄妹项上人头为她送祭之日!”
    所有人都被李廷逸杀气四溢的话惊住了。
    李廷逸定定看着李桃儿,“姑母,廷逸记得您数年照拂疼爱。可这西北,是大哥的西北,这天下,会是大哥的天下!佢梁王曾为厉戎王,至今仍有余孽在外伺机而动,大哥远征在外,我决不允许西北有任何差错。没有大哥的话,谁敢将佢梁王放出来……”他视线移向李珏宁,“休怪我李廷逸翻脸不认人!”
    李珏宁又羞又恼,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这样不分轻重。”
    李廷逸没接话,却用冰凉的视线锁住了地上的李桃儿,“姑母,我知道你手上有一面出城的令牌,今日情形特殊,还请您先交出来罢,待此事过后,廷逸自会向您请罪。”说罢不等李桃儿反应过来,他一个眼色,就有人上去解下李桃儿腰间的令牌,接着他断然一喝,“来人,送大姑太太去厢房休息。”不给人明白辩驳的时间,强压着已然无话的李桃儿去了厢房。
    看着这一切发生,众人噤若寒蝉。
    许久李珏宁打破沉默,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依旧将虎口卡在刀鞘上的李廷逸一眼,叫来崔嬷嬷,叹息道:“嬷嬷,你进去把廷逸的话告诉俣俣夫人,是生还是死……”她犹豫了一下,随即接着道:“全看她自己了。”
    崔嬷嬷没有多言,给两人福了福身,进了产房之中。
    之后姐弟两人一直站在院中等待,谁也不曾再开口说话。直到天色昏沉,崔嬷嬷从产房中奔出,脸上还有一丝残存的心意,“四少爷,五姑娘,俣俣夫人生了位公子,母子均安。”
    李珏宁只觉浑身憋着那股劲都松了,不由自主就往后倒,好在被丫鬟们扶住了。李廷逸推剑还鞘,眉宇间却窜起一丝凝重,他抬头望着夜空,喃喃道了一句,“是个儿子。”
    消息传到李廷恩耳中时,李廷恩颇有感触,欣慰的道:“廷逸长大了。”
    从安笑着给李廷恩倒茶,“四少爷将来要做您的左膀右臂,没点本事怎么成?”
    李廷恩喝了口茶,问起李廷延,“廷延最近如何?”
    一说起这个从安就想笑,“五少爷这些日子一直按您的吩咐读书习武。上回为了背一篇南先生安排的经义,五少爷挑灯夜读,还让把头发绑起来拴在房梁上,结果后半夜的时候瞌睡,边上服侍的人一个去给五少爷打水,一个去给五少爷端羹汤,五少爷没人注意着,一头栽下去,听说被拽掉好大一把头发,额头上还撞的不轻。”他说着没忍住噗嗤一声,“第二日五少爷嫌头上秃了一块不好看,非让身边服侍的保宁和保康各剪了一撮头发给上去。后头说是用的浆不好,头上生了疙瘩,还叫庆春堂的大夫过去瞧过。”
    李廷恩嘴角可疑的动了动,对这个堂弟实在不敢有太多指望了。
    他放了茶,“涂天刀那儿可有消息?”
    从安立时正色道:“昨日已有传信,说涂天刀带着人已到王县,离尧山还有五日路程,算一算,此时只怕应当已到尧山脚下。”
    李廷恩嗯了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封军报翻了翻,看到十河府的知府周嘉奏报谷正阳连日捉拿十河粮商审问之事,唇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对从安道:“让谍卫司的人动手罢。”
    从安在边上也看见这封奏报,心中唏嘘,“谷正阳是让大都督吓破了胆,好在这回阴差阳错的没办错事。”他转身出去按李廷恩事前的吩咐传令。
    一日后,十河府内谭,萧,梅,黄,海五大粮商主事人尽数被狼骑军统领朗威捉拿下狱,淮南淮北江南江北四道震动!也是此时,众人才在这迅如雷霆的抓捕中察觉,大都督竟果真到了江北道,只是并不在传言之中的九江府,而是到了十河。
    消息一传开,九江府内潜藏许久的余汜河不由傻了眼,他心头更是气恨交加。
    他舍了正妻,舍了嫡子,舍了在九江府多年打下的基业,把九江府弄得人心惶惶,四处戒严,没想到功亏一篑。那李廷恩不愧是闻名天下的西北王,竟如此狡诈,刻意隐藏行踪,又将仪仗半遮半掩做出来,又将涂天刀召回去问罪,四处令人买粮送往河西。诸般动静,谁想到头来阵仗不小,人偏偏去了十河府!
    余汜河气的一巴掌甩报信人的脸上,冲到后院就将躺在床上咳嗽的焦美娘拽到地上,怒道:“贱人,你不是说涂天刀伤重必死,运河上停的粮船一旦烧毁,西北大军必然来不及筹备粮草,李廷恩定会亲自来九江府平定乱局,为何他没有过来?”
    焦美娘刺杀涂天刀,虽是趁着对方意乱情迷之时,却也并非没有付出代价。涂天刀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猛将,就算被焦美娘迷晕了头失去戒备,受伤之后的反击亦非同小可。况涂天刀当时毫不留情动用火铳,焦美娘仓促之下避开已十分不容易,再有西北将领手中的火铳与兵士用的不一样,子药威力更猛,内中散弹更全是实心铅弹,上有火毒。焦美娘没被打中,一颗散弹在飞散时却陷入她腰上的皮肉中。原本只是皮外伤,可焦美娘事后急于躲藏,使铅毒与火毒没有及时清除,随着伤口进入脏腑,外伤未得良药,伤口也跟着溃烂。眼下的焦美娘早已宛如一层破棉絮,连说话都十分费力了。
    她被余汜河一拽,丁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不住咳嗽,帕子上全是黑黄的浓痰,还夹杂着血丝。
    余汜河厌恶的撇过头,“贱人,还不说话,是不是你没有打听清楚,涂天刀给前线筹集的粮草还有些藏在其余的地方!”大战在即,粮草是重中之重,若那一百多艘粮船就是西北军全部的粮草,李廷恩怎会丢下九江府不管,跑去十河府。

  ☆、第29章 暗涌

焦美娘手捂胸口等着余汜河,一双妙目中藏的是深切的恨意。当然,她更恨的是自己那群如狼似虎的父兄!
    她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撑在地上垂头,嘴角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渍。
    余汜河被她这幅浑不在意的模样气的七窍生烟,心里却也明白,他拿焦美娘没有法子。他能凌虐她,折辱她,唯独不能真的要了对方的性命!
    余汜河气冲冲离去后,服侍焦美娘的丫鬟莲环从外面端着药进来,看到这副情景泪水一下就滚落出来,半抱半拉把焦美娘弄到床上靠着,哽咽道:“姑娘,这可怎么得了。”她心中惶惶不已,全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焦美娘反手擦了把嘴角的血迹,眼中一片死寂,“还能如何,且等着罢。”没要到一个真相,她就是熬也会熬下去,无论如何不会如他们所愿就仓促的去死!
    余汜河从焦美娘嘴里掏不出话,随着九江府到处大肆的搜捕,他心头渐渐开始发慌。
    他这回干的,可不是不用本钱的买卖。
    和手底下的人商量过后,余汜河决定把手下的心腹余好派去十河府打探打探情况。余好前脚进了十河府,后脚便被早就守株待兔的谍卫带到李廷恩面前。余好被李廷恩秘审了四个时辰,接着被送往十河府外的一座农庄里。
    两个壮汉一直守在李廷恩下榻的宅院外,眼见一辆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马车离开,互相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穿过小道去康安坊禀告谷正阳。
    谷正阳在瑞祺堂来来回回走动,晃的谷夫人眼花。
    谷夫人是李廷文嫡亲姨母,自嫁给谷正阳后就一直养尊处优,谷正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对谷正阳,她并没有该有的惧怕,当下不耐道:“老爷,明明是九江府出的事情,大都督亲自过来亦是查探涂天刀的差错,您担忧甚么。”她漫不经心的看了新染的蔻丹,撇撇嘴,“再说了,就是有个甚,还有廷文在呢。”
    “你懂什么!”谷正阳眼睛瞪得像铜铃,厌恶的看着谷夫人。看她被吼了一句不敢置信傻呆呆的模样,他心底涌起一股暴躁,捏了捏拳头,挥挥手打发人走,“回你屋子歇着,外头男人的事情,你少插嘴。”
    谷夫人气的倒仰!
    这会儿就是外头男人的事情不要插嘴,那当初前头那女人生的儿子闯了祸,还低声下气的让自己给姐姐外甥他们写信求情?
    男人,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谷夫人对谷正阳也不是甚么夫妻情深,她肯嫁给谷正阳,是为了以后的威风八面,眼下既然不要她管,她懒得开口。再不济,就是谷正阳倒了,她回娘家就是了,还能少一碗饭吃不成?
    谷夫人起身带着丫鬟仆妇往后院走,谷万军和谷莫敌兄弟两正好焦头烂额的从外面进来,远远瞧见,就垂头避让到一边。谷夫人对这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继子,不说是当成眼中钉,也差不了多少,加上心头有火,哼了一声,神色傲慢的离开了。
    谷万军望着她的背影攥起了拳头,恨恨骂了一句“贱妇!”
    谷莫敌蹙着略有些稀疏的眉,削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声调发沉,透出十分的不悦,“大哥,都这个时候,您还与她计较作甚,眼下咱们家还用的着她,你可不要胡来。”说罢便以手掩唇咳嗽了两声。
    被谷莫敌说道,谷万军原本有些微不悦,听到咳嗽声,立时就将这丁点不欢喜都丢到九霄云外。他伸手谷莫敌拍了拍背,看对方咳的比前几日更厉害,神情有几分凝重,忽一咬牙,“我去跟爹说,把东西献出去,为你在大都督面前求两颗圣药!”
    “大哥!”谷莫敌让这句话激的打了个寒噤,他紧紧抓着谷万军的手腕,告诫他,“你不要胡来,咱们谷家今后的荣华富贵,全靠那东西了!”说着苦笑两声,“总不能为了我这个病秧子,把谷家数十人的前程都丢下不管。”
    “呸!”谷万军面目狰狞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老子的亲兄弟就只有你一个,管其余的人做甚!再说了,这一路都是你给我这大哥出主意,我不会看着你去死。你死了,让大哥一个人被那些人耍弄不成?”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冷冷道:“就算是老头子,没了咱们这两个儿子,后院多的是女人给他生。那还有一个曾家的,一心等着定了天下,让娘家人给她出头呢!”
    谷莫敌闻言一阵沉默。
    许久后,他似是下定决心,沉声道:“既如此,咱们兄弟两想尽法子也要活下去!”
    他侧身附到谷万军耳边,低语了几句。随着他的话,谷万军脸上神色变幻个不住,最终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李廷恩正在屋中看军中来的文书,从平进来,笑嘻嘻道:“大都督,谷家有动静了。”
    李廷恩闻言哦了一声,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往后一靠,哂然道:“真是不容易。”
    从平笑,“是不容易,他们兄弟两算是撑得住,几个谍卫花了不少心思。”
    李廷恩端了茶,“接下来,就该是涂天刀了。”
    从平听这话,沉默片刻,有些担忧,“大都督,涂天刀此去九死一生,即便成了,亦要背负万载骂名,只怕他未必肯尽心办事,他身边还带着不少精锐兵马,倘若……”
    “涂天刀的确野心不小。”李廷恩放下茶盅,淡笑道:“不过算得上有情有义。即便明知是死路,为了在家中的妻小,他不会胡来。况他素来粗中有细,让他此时再去投效大燕,他绝不会肯的。”
    一个是日暮西山,一个是如日方中。涂天刀这样的人,起于草莽,最大的心愿便是光宗耀祖,为儿孙后人谋富贵根基,哪怕一时贪花好色,对发妻仍是敬重有加,这样的人以小家为重,或许不会有多少忠心。可一旦拿捏到弱点,就是一柄最好的利器。
    从平仔细想了想,知道李廷恩说的是大实话,少不得心中为涂天刀有些唏嘘。说起来涂天刀若一路老老实实的,以他立下的军功,将来少说也是个侯爵位,偏生不安分,一心要做军中大都督之下第一人,排挤同袍就罢了,横竖大都督是需要人站出来,和那些世家投效来的将领对立。不过涂天刀眼看大都督一路隐忍,胆气渐渐壮了,不仅要权势,还要金银,更要美人。到了南边富贵乡,身为督粮大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豪商手段何其之多,一人一套花样,涂天刀原本就不是铜墙铁壁,终于犯下大错,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此处,从平忍不住抬头看了闭目养神的李廷恩一眼,心下微颤,升腾起浓浓的惧意。
    大都督说自己也被骗过去了,可大都督真是被骗过去了?
    大都督之前迟迟不肯下令攻打河南道,又在粮草被烧前不久突传令回西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