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败家福晋的日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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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皇阿玛！”
听到康熙的声音，九阿哥哆嗦着爬起来见礼。
这大冷的天，不过几个时辰，九阿哥已经是懂得脸色发青，鼻涕止不住，喷嚏连连。
看到九阿哥这样子，康熙的慈父之心立刻活了。
当即让人生火，解下身上的貂裘，给九阿哥披上，又让人速去取衣服，喊太医。
“儿臣叩谢皇阿玛！”
“行了！”
看到九阿哥那瑟缩的样子，康熙就是一阵的冒火。这混账，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这都是自己找罪受。
“皇阿玛，儿臣也是不得已啊！”
九阿哥当即哭了，七尺汉子，嗷嗷地哭啊！
康熙一见，心道，朕都还没觉得委屈，你倒是先哭上了，出息的啊！
“皇阿玛，儿臣非是要针对太子二哥，而是太子二哥没想给儿子活路啊！”
“嗯？这又跟胤礽什么关系？”
“皇阿玛，五哥府上还没传出痘疮消息，太子二哥就已经调了步军统领衙门的兵丁，围了儿臣的府上。”
“痘疮，何等重大之事，太子二哥只派了一人送信，而这人还在路上摔断了马腿！”
“儿臣能不多想吗？”
“只因为那富达礼之事，太子二哥就这般针对儿臣，皇阿玛，您还在呢，若您百年之后，儿臣，儿臣倒不如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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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真情流露
人都是感情动物，很多时候，感性强于理性。
于是，同情弱者，成了很多人不自知的不足。甚至都不需要去确认是非对错，便一味地偏袒弱者。
九阿哥这次的出牌，玩的就是这一手。
在太子面前，他是弱者。
在康熙这个皇帝面前，他还是弱者。
瑟瑟发抖的九阿哥，是弱者。
衣衫单薄，涕泗横流的九阿哥，更是弱者。
这一刻，康熙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感被激活，他胸口如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太子是他儿子，九阿哥也是他儿子，都是他的儿子啊。太自然是希望兄友弟恭，一如他和他的兄弟们！
“胤禟，你让皇阿玛怎么办？皇阿玛已经立了你二哥为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岂能说废就废？这不是儿戏！”
“当年，你皇玛法也曾问过皇阿玛跟你福全皇伯父这个问题，你福全皇伯父说是愿为贤王。朕记一辈子！”
“胤禟，你，难道就不能……”
“皇阿玛，您问过儿臣吗？您问过大哥，问过三哥、四哥、五哥……您没问过我们，您早就把一切都定下了！”
九阿哥果断地打断了康熙的话语，连串地反问了回去。
康熙沉默，他立太子时，他的儿子们很小。那个时候，连三阿哥、四阿哥他们都还没出生呢！
“皇阿玛，您爱屋及乌，儿臣们不敢管，也不能管。您是君，您是父，儿子们敬您，爱您，畏您！”
“您想要兄友弟恭，儿臣何尝不想啊？”
“可是，儿臣委屈啊！”九阿哥抹了一把鼻涕，直接揩在康熙的龙袍上。
“从小到大，人人都说，太子二哥是除了您最尊贵的，不能招惹。儿子们都远着太子二哥，唯恐不小心惹了他。”
“每每跟太子二哥发生了冲突，都是小孩子的玩闹，但却会被那些奴才们上纲上线。而皇阿玛您呢？您只知道偏袒太子二哥，惩罚我们！”
“皇阿玛，我们也是您的儿子，我们哪里比不上二哥？”
“我们的身上，也都留着您的血，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
说到激动之处，九阿哥的悲愤，已经不需要去演，而是自然的流露。他现在是真的委屈，一如嘉淑所言，同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他们就该比太子低一头？若太子真的是凭本事压过他们，九阿哥毫无怨言。
可只因为康熙少年时的一道旨意，太子就成了储君，就可以高他们一头，他不服，他就是不服！
“皇阿玛，儿臣不服！”
“您就算是圈了儿臣，甚至处死儿臣，儿臣也是不服！”
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来，那索性说个痛快。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爱新觉罗胤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弟，岂能说话畏畏缩缩？
“他们，也都这样想的吗？”
这一刻，康熙仿佛苍老了许多，如同一个落寞的老人。
九阿哥还第一次看到康熙这般的神态，莫名地有些不忍心。刚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皇阿玛，您别这样，儿子不是有意惹您不快的，你要保重身体，大清还需要您！”
“皇阿玛，您别吓儿臣，儿臣错了，儿臣不再跟太子二哥作对，儿臣，儿臣……”
话已经说不出口，九阿哥眼里泪水汪汪地流。
这忽然的转变，完全是九阿哥的真情流露。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们是康熙的儿子，敬他，爱他，畏他。
当然，九阿哥不会知道，就在这刚才，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康熙看似忽然苍老，实则内心有一座火山处在了爆发的边缘。但九阿哥的忽然转变，却仿佛一阵清风，抚平了康熙内心的怒焰。
人心，从来都是真心换真心。
九阿哥对康熙的真心，孺慕之情，康熙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康熙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九阿哥的手，道：“爱新觉罗胤禟，你让朕很失望。但，你让皇阿玛很欣慰！”
“皇阿玛？！”
九阿哥有些傻眼，这几个意思啊？
康熙说完话，就把九阿哥身上的属于康熙的貂裘抢了回来。
“朕，就罚你在宗人府好好反省！”
“回宫！”
康熙一声令下，宗人府的大牢，顿时空了下来。
不过，九阿哥却不再那么冷了，身前有火盆，身上也穿着暖洋洋的裘服。更有太医给他开了驱寒的方子，自有宗人府大牢的守卫帮他熬药。
康熙走后没多久，裕亲王福全就到了。
“胤禟，你这个混小子，算你运气好！”
福全这般说，等于告诉九阿哥，这一关，过了！
“阿嚏……”
九阿哥毫无形象地送给裕亲王一个白眼，道：“皇伯父，如果这就是运气好，侄儿愿把这运气送给您！”
“嘿嘿，我这把老骨头可消受不起。你啊，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缺什么了，就跟下面的人说。真是的，这大雪下的，天儿真冷啊！”
裕亲王不说还好，这一说，九阿哥就觉得更冷了！
又跟守卫要了一个火盆，前后烤着，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皇伯父，侄儿啥时候能出去啊？您侄媳妇儿可等着侄儿回家呢？”
“这个时候想起你媳妇儿啦？”
裕亲王白了九阿哥一眼，道：“老实反省吧，等万岁爷啥时候想放你出去，你就自由了。不过，在这里关着也挺好，至少是风平浪静！”
久历朝堂的裕亲王可是很清楚，九阿哥上旨请废太子，不可能就这样结束。太子这几年，的确是越发不像话，朝堂之上，皇子阿哥也都对他颇有怨言。
……
“万岁爷！”
才回到皇宫御书房，寒气都还没退去，宜妃就找了来。
在知晓九阿哥做了什么后，宜妃是真的乱了阵脚。
“宜妃！”康熙目光威严地扫了宜妃一眼，“你现在身子重，要自己注意。朝堂的事情，朕自有计较，你，莫要多言！”
“是，臣妾告退！”
宜妃其实明白，她来见康熙，也没机会开口。但她必须来，胤禟是她儿子，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康熙坐在龙椅上，望向梁九功，道：“传朕口谕，明日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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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太子的霸道
大朝会！
若非每月的例行，非要事不开大朝会。
康熙忽然要开大朝会，是人皆知为何，这是要议九阿哥请废太子的折子啊。
一时间，人人都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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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九阿哥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出，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任是最富谋略的幕僚，此刻也是被九阿哥这一棒子给敲晕了。
“王爷，此时，宜静不宜动！”
几位幕僚在斟酌再三后，觉得大阿哥不宜妄动。
“王爷，万岁爷的意思不明。而且，九阿哥弹劾太子爷的理由，看似强大，实则不堪一击。当然，一切都还在万岁的态度！”
“是啊，王爷，万岁爷对太子可没露出多少的不满呢！”
“好，这一次，爷就看着！”
若论谁对太子最不满，自然是大阿哥无疑。他为长，也曾随康熙征战沙场，在军中素有威名。只因母妃生他时份位低，他就得低太子一头，大阿哥怎可能没有怨言？
如此仿佛的谈话，在诸位皇子阿哥的府里接连上演，大同小异。
此时此刻，康熙的儿子们，都还没动抢那个位子的心思，但九阿哥这一棒子敲下来，但凡觉得自己有几分希望的阿哥们，都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摸不透康熙的态度，也感觉太子没这么容易垮台，便一起选择了静观其变。
……
九阿哥府，嘉淑接到了九阿哥让人送来的书信，简单的两句话：一切皆好，勿念！
勿念！
若是九阿哥在眼前，嘉淑能直接把信纸拍在他脸上。他可是一家之主，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出，怎么可能不念？若非嘉淑两世为人，心理素质过硬，怕是要直接晕厥过去。
“九阿哥如何？”
嘉淑望向那前来送信的宗人府守卫，轻声开口。
“回福晋，九阿哥一切安好，只是有些着凉！”
“哦，这样啊，那麻烦你们多多看顾一下啦！”
嘉淑又简单询问了几句，便让高平送客。
高平送这护卫出府，途中自然是少不得要塞点银子。而嘉淑的出手，向来是很大方，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不心疼。
宗人府的护卫一见这厚厚的一沓银票，就吓得直哆嗦。
“兄弟，千万别推脱，我们爷在宗人府大牢里，可就拜托你们多照料啦！”
“一定的，一定的！”
守卫赶紧答应。
裕亲王早就交代过，绝对不能委屈了九阿哥。这交代就意味着，九阿哥在宗人府大牢，就是走个过场。
……
宗人府大牢，九阿哥的日子蛮逍遥，两个火盆烤着，面前还有一个燃烧的小炉子，正在烫锅子，吃的是满头冒汗。
几个宗人府的护卫在旁边陪着说话，好不快活。
“你们啊，太假！”
九阿哥指着几个护卫，“要吃，就坐下来一起吃，这偷偷摸摸的，又没外人！”
“九阿哥，咱们兄弟能跟您一个锅里夹菜吃，都已经是烧高香了。哪儿还敢坐着？我们就站着，站着……”
九阿哥也懒得再跟他们较劲，反正都是吃，随便吧！
一帮人正吃得热火朝天，外面忽然就传来守卫高声的吆喝：“给太子爷请安！”
牢里的守卫们一听外面的吆喝，麻溜儿地退出了牢房，并且将筷子都给藏进了怀里。这可是跟皇子阿哥一个锅里夹过菜的宝贝，得当传家宝传下去。
门外的吆喝声没响起片刻，太子就带着毓庆宫的侍卫，大步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
一众守卫看到太子驾到，纷纷上前见礼。
九阿哥在牢房里，也跟太子行了一礼。
“老九，你能耐啊！”
太子目光阴冷地望着九阿哥，“想废了孤的太子之位，怎么着？你想做太子？”
“二哥，到了现在，你还认为是弟弟我的错？”
九阿哥直起身，望向太子，目光带着淡淡的失望。太子可能来见他，本在他的预料中，但是太子的态度，让九阿哥真的很绝望。原本，上奏章请求废太子，九阿哥只是一个试探。但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试探。
若真的让太子登基，他绝对不会有好结局。
“难道不是你的错吗？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倒是真的是敢说！”
太子冷冷地望着九阿哥，“皇阿玛明日会召开大朝会，你觉得，你的奏章会如何？”
“二哥，弟弟问你句话，你可曾当我们是你兄弟？”
“孤是太子，是储君，是君。你们只是臣，有何资格与孤称兄道弟？”
太子嗤笑一声，用鄙夷的目光望向九阿哥，“孤是嫡子，你们不过是一群庶子！燕雀与鸿鹄，岂可同日而语？”
“原来如此！”
九阿哥忽然笑出声来，再也不看太子一眼，自顾坐下，继续烫锅子。
“放肆，孤在这里，谁准你坐下的？”
太子怒声开口。
九阿哥嘿嘿一笑，道：“太子爷若觉得委屈，也可以坐下。若是觉得外面冷，这里面暖和！”
若说之前，九阿哥可能还顾忌几分的兄弟情，但现在，他对太子再无半点的顾忌。不要给他机会，只要逮住机会，他就会把太子拉下马，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来人，给孤将这个忤逆不敬的混账拉出来！”
太子被九阿哥的态度给气蒙了，当即发号施令。
“太子爷，这里是宗人府！”
九阿哥抬头望向太子，嗤笑出声，“你以为你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宗令，还是你以为自己已经坐在了皇阿玛的位子上？”
宗人府，宗族重地，纵然是太子，也没有资格在这里撒野！
“想激怒孤是吧？真以为孤拿你没办法？”
太子冷笑一声，厉声开口，道：“给孤开门，立刻！”
宗人府的守卫面面相觑，这事儿，他们还真不敢。太子这架势，摆明是来找茬儿的。若是九阿哥在他们的看守下出了问题，他们难辞其咎。
“好，好，好！”
眼见指使不动宗人府的守卫，太子忽然从毓庆宫侍卫的腰上拔出刀来，刀锋指向其中一名守卫，厉声道：“给孤开门，或者，死！”
“开门吧！”
九阿哥忽然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