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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穿越之败家福晋-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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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私自截留!!!
  “啧啧!真是作死啊!”盈玥笑眯眯道。
  永瑆笑着道:“御史台这愣头青,当着朝堂的面,直接便要求汗阿玛依律处死魏氏兄弟!汗阿玛虽然压下了,但着实气了个够呛!”
  盈玥笑问:“气那个愣头青御史?还是气魏氏兄弟。”
  永瑆也捏了一块云片糕,咬了一口,淡淡道:“都有吧,不过这雷霆之怒,显然是没法发作在那个愣头青御史身上,只能发泄在魏氏兄弟头上!”
  想想当年令贵妃她爹,把四文钱一只鸡蛋卖乾隆下四两银子,当时乾隆陛下着实气了个够呛。如今魏氏兄弟,又来了一出僭用贡品,啧啧!有这般拖后腿的娘家人,令贵妃还真可怜!


第四五九章、郁闷的福大老爷
  僭用贡品,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可远比魏清泰当年的贪污之罪严重多了!
  啧啧,这样一来,令贵妃有一个贪污罢职的父亲(已故),还有两个大逆僭越的兄弟,一家子都是罪犯啊!
  呵呵,哪里还有脸做人?
  永瑆轻笑道:“魏家一介包衣之族,过蒙恩幸,这些年嚣张跋扈,早就不知多少人看不惯了,此番魏氏兄弟罪犯僭越,可谓是罪不容恕。只怕力求严惩的奏折,很快就要淹没汗阿玛的御案了。”
  盈玥微微一忖,道:“皇上君威已重,想来乾纲独断,再多的奏折,也不及‘圣意’二字要紧。”若乾隆陛下还是鬼迷心窍地想要放过魏氏兄弟一马,谁也没辙。
  永瑆不禁蹙眉,“是啊,当年内务府贪腐大案,几乎可以说是把汗阿玛当傻子糊弄。可魏氏巧言令色之下,汗阿玛还是轻纵了魏清泰,只是革职罢官而已。如今……的确是不好说呢。魏氏兄弟再大逆不道,终究还是十五弟和十七的亲舅舅。”
  “圣意如何,我也不好断言了。”永瑆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时候,最好有人能够谏言说动汗阿玛严惩魏氏兄弟。”
  盈玥道:“可这个谏言,你是不方便开的。”令贵妃终究是皇子的母妃,永瑆作为皇子,若是出言针对庶母母族,着实是不仁不敬。
  永瑆旋即笑了:“既然此事是岳父一手安排,后续如何,想必咱们是不必多虑的。”以岳父傅恒的周全,自然会周全到底。
  盈玥笑着打趣:“你倒是对我阿玛相当有信心啊!”
  “当然!”
  正在这时候,刘昶咚咚敲了两记内室的房门,扬声道:“贝勒爷、福晋,福大老爷来了。”
  福大老爷就是她大哥福灵安,这个称呼,嗯、相当之有派头啊!
  盈玥笑着起身相迎,“大哥来得正是时候,快晌午了,正好留下一并用午膳吧。”
  福灵安回了忠勇公府一趟,已经换上了一身靛蓝色蝠纹常服,腰间系着玉带,格外衬得身量英武,面如冠玉。记得一年前,大哥快马加鞭从云南赶回来的时候,活脱脱是个“黑人”,守孝一年,竟生生给养白了,又是那个面如美玉的美男子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美男子已经蓄须,嘴上留了一抹小胡子。
  可惜啊可惜。
  虽无外人,福灵安仍旧拱手行了一礼,才落了座,他脸色闷闷的,闷了良久憋出一句话:“我刚回府,阿玛便进宫去了。”所以,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
  永瑆笑了:“岳父亲自去见汗阿玛,正合适。”
  福灵安也是已经明白是自己老父所为,但面上却不见丝毫喜色,依旧是闷闷的。
  盈玥忙问:“大哥怎么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
  福灵安面容有些苦涩:“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外之时也算是统筹过大局的封疆之吏。可阿玛不但不觉得自豪,反倒是训我愈来愈多。”——几乎可以说每日必训一遭,哪怕没有疏漏,也少不得被耳提面命几句。
  所以福灵安才觉得苦逼加郁闷。
  “有时候常想,我还不如官复原职,回云南去呢!”福灵安闷闷道。起码天高皇帝远,老子也远,虽说云南酷热难耐,但也只是身体上的难耐,回到家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叫人难受的!
  “二弟三弟都是尚了主的,各有宅邸,四弟又还小。阿玛如今是专逮着我训!我是一日都不得安生啊!”福灵安吐槽不止。
  瑆玥夫妻俩默默听着,充当合格的听众,时不时劝慰两句。
  永瑆说:“瑾林是你长子,岳父自然寄予厚望,难免要求得就严厉了些。”
  盈玥笑着打趣道:“大哥娇妻美妾在怀,阿玛却还在孝中,估摸着是嫉妒了,所以才要打击一下你!”
  被妹子这般插科打诨,福灵安终于忍不住笑了,“也就月娘敢这般打趣阿玛了!”他们哥儿四,可绝没有这样的胆子。
  不过听到这样揶揄,福灵安倒是心头舒坦了不少。其实福灵安也是自小被老子训到大的,偶尔还要吃一顿竹笋炒肉,只不过是憋在心里没个絮叨的地儿,这才一直闷得难受。
  福灵安虽有娇妻美妾,但本质上还是跟老爹傅恒一样,是大男子主义得紧,断断不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吐槽丢脸。
  这时候,刘昶进来禀报:“贝勒爷、福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盈玥笑着道:“那就赶紧传吧!再去拿两壶上好的梨花白来!”大哥这段日子也是压力不小,小酌两盅,只当是放松一下。
  永瑆露出喜色:“哟,今儿难得,肯让爷喝酒了?”
  盈玥斜眼睥睨,冷笑道:“美得你!我陪大哥喝两盅,你一边吃茶去吧!”永瑆这厮,绝壁是个醉酒误事的家伙!想当年醉酒险些把姜氏当成她给睡了,先前又摊上苏氏的事儿,都是醉酒闹出来的!
  所以,盈玥直接对永瑆下达了禁酒令!
  永瑆一张脸顿时苦哈哈的,“我酒量还不错的,少饮两杯不妨事的!”
  看着十一阿哥竟被自己妹子吃得死死的,福灵安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他忙笑着道:“男人哪儿有不吃酒的?月娘只当是给我面子,在自己家里,有你盯着,出了不了岔子。”
  盈玥兀自哼哼了两声,“那可难说!”
  永瑆瞬间焉儿了吧唧。
  盈玥低声道:“不可过三!”
  永瑆嗖的满血复活,浑身抖擞了起来:“没问题!”
  结果……精美的珐琅宫碗被送了上来,咕噜噜倒满了酒,永瑆端起碗,嘿嘿笑着,“放心,爷只喝三碗。”
  盈玥:摔!我说的“不过三”是三杯!
  福灵安忍不住哈哈笑了,也端起了宫碗,跟妹夫碰了碰,就说了一个字:“干!”
  其实永瑆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两碗酒醉不了他,更醉不了福灵安。
  大舅子与妹夫,直接碰碗喝,着实喝了个小痛快。
  作为新任的兵部尚书,福灵安大老爷其实也挺忙碌的,用过了晚膳,便匆匆告辞了。送走了舅兄,永瑆讪笑了笑,一脸讨好地凑到了生闷气的小福晋跟前儿。


第四六〇章、朕的国舅!
  滚热的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御前大太监王进保缩头缩脑、磨磨蹭蹭到了皇帝陛下跟前,他深深弓着腰,道:“万岁爷,都晌午了。翊坤宫,还有延禧宫,都派来请您去用膳呢。”
  乾隆陛下老脸有些阴沉,“朕哪儿都不去!”乾隆岂会猜不到她们会说什么?皇后无非想落井下石,想想那副嘴脸,便叫人生厌,至于魏氏……肯定是要要母族兄弟求情的!想想便头疼得紧!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跑进来,磕头禀报:“禀万岁爷,忠勇公傅恒求见!”
  乾隆陛下神色一怔,“春和?”这件事连春和也惊动了?乾隆陛下微微一忖,便点头道:“也好,叫他进来吧。”朕正愁没个商量的人儿呢。
  因早已卸职,因此傅恒此来穿的是一等公的吉服,倒也庄重大气,目不斜视,面色刚直大步进殿,甩袖子麻溜磕头请安。
  乾隆陛下抬手虚扶了一把,“平身,赐坐!”
  能在乾隆陛下跟前,得座儿的,朝臣中,实在寥寥无几!哪怕是阿哥们,来给老子请安,也是甚少看座儿的。
  傅恒忙谢了恩,看了一眼那花梨木扶手椅,却并未落座,“皇上,奴才此来,其实是受人所托,前来求情的。”
  乾隆陛下板起老脸来,肃然问:“受谁所托?为谁求情?!”
  傅恒答曰:“受和静公主所托,为延禧宫贵妃求情。”
  和静如今是傅恒的儿媳妇,儿媳妇有求,做公爹的不能视若无睹,很顺理成章!
  “哦?”乾隆挑了挑眉,“只是为令贵妃求情而已?”
  傅恒点头:“正是!和静公主并无包庇母族娘舅之意,只盼着皇上不要迁怒生母。”
  乾隆陛下微微沉吟,面露之色:“和静纯孝,朕本来就无迁怒魏氏之意!”
  傅恒正色道:“奴才明白,皇上素来不会迁怒无辜之人。只是公主年少,担心则乱,故而央奴才来求情,其实不过是白跑一趟罢了。”说着,傅恒露出微笑来。
  乾隆陛下眉宇松缓,露出些微笑意,“看样子,真把和静嫁给福康安是嫁对了!和静如今不但有额驸爱重,连你这个公爹也爱护得紧。”
  傅恒忙道:“应当的,何况皇上也很爱护十一福晋。”
  听了这话,乾隆陛下老脸有些尴尬了,他连忙咳嗽了两声,“嗯,那个,春和你来得正是时候,陪朕一块儿用午膳吧!”
  陪皇帝用午膳,绝对是无上殊荣了,傅恒却露出了迟疑之色:“这个时候,皇上不打算去延禧宫宽慰一下贵妃?”
  乾隆陛下摇了摇头:“算了吧,朕若是去了,魏氏只怕……”
  话未说完,王进保再度跑了进来,头冒冷汗,“万岁爷!令贵妃娘娘来了!”
  乾隆陛下眉头皱了起来,养心殿乃是君臣议政之地,历来不许后妃靠近!这是自先帝爷的时候,便有的铁律!
  “贵妃娘娘身着素服,此刻跪在殿外,脱簪请罪,说是要为两位兄长赎罪!”王进保急忙补充道。
  “养心殿乃听政之地,后妃不得擅自靠近,她这是罔顾祖宗规矩!”说着,乾隆陛下脸色有些沉。
  王进保忙道:“所以贵妃才要脱簪请罪啊。”
  傅恒心中暗道,这个王进保,怕是收了延禧宫不少银子!
  傅恒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方才说了,不会迁怒贵妃。”
  乾隆脸色愈发幽沉,“王进保,去告诉魏氏,朕不会怪罪她,让她即刻退回后宫!”
  王进保面露为难之色,而殿外便已经传来了呜咽之声,幽呜阵阵,格外悲戚,然而也只是呜咽着,并未扬声吵扰。
  毕竟,在养心殿外喧哗,便是扰乱听政的大罪了,令贵妃不傻。
  傅恒眼底冷意一闪便掩过了,他叹了口气,“令贵妃这是何苦呢?哭伤了自己,也为难了皇上!”
  这话着实戳中了乾隆心声,也戳中了乾隆心头恼怒之处,一个巴掌重重拍在了御案上,“此刻她眼中只怕只有她那两个大逆不道的兄弟!哪里会体谅朕的为难之处!!”
  傅恒忙宽慰:“皇上切勿动怒,令贵妃素来最解皇上心意,岂会不知皇上为难之处?此番为母家兄弟求情,其实也是为皇子公主们的颜面考虑。”
  “哼!”乾隆一声冷哼,“颜面?!朕何尝不顾惜亲生骨肉的颜面?只是魏氏兄弟胆大包天,叫朕如何能宽恕?!”
  傅恒叹了口气:“皇上说得极是,此番可不是贪污了几个银子的小事儿。古来僭越,万无从轻处置之理。”
  听了这话,乾隆深深看了傅恒一眼:“春和也是与那些御史言臣一般看法,觉得真应该砍了魏氏兄弟?”
  傅恒叹了口气,道:“皇上,奴才是来求情的。还请皇上周全阿哥公主颜面,起码饶了魏氏兄弟性命。”
  “哦?”乾隆露出诧异之色,“春和,你可从不是徇私之人。”
  傅恒忙道:“奴才本就是承和静公主所求,以一个姻亲外眷的身份求情来的。皇上若问春和该如何处置,春和岂有不顾情分之理?可若皇上问的忠勇公傅恒——”
  傅恒的脸色肃然板正,“《魏书?清河王怿传》有云:谅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萌,无相僭越。故而,傅恒以为,魏氏兄弟当斩不饶!”
  听了这一席话,乾隆陛下有些无言,良久才道:“春和啊春和,你一边求朕饶恕,一边又叫朕斩杀魏氏兄弟!这哪里是给朕出主意,分明是为难朕来了!”
  傅恒不由笑了,“奴才知道,皇上为此事必定为难至极。所以皇上无论如何处置魏氏兄弟,奴才都绝无怨言。”
  乾隆陛下叹着气道:“你无怨言,但魏氏呢?”听着外头愈发哀婉的呜咽声,乾隆陛下头疼欲裂。
  傅恒也叹了口气,“贵妃也真是的,明知皇上为难地紧,却还要来为难皇上!唉,令贵妃本是贤惠人,一沾上魏家的事儿,便跟变了个人似的!”
  乾隆冷哼:“可不是么!前些年,因着魏清泰贪污聚敛之事,她便是这幅样子!魏氏父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
  傅恒道:“魏家出了一位贵妃,这两位国舅难免就有些……”傅恒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到位了。
  乾隆脸色更加不悦,“什么‘国舅’?!贵妃虽然位高,也只是朕的妾室罢了!皇后的兄弟,那才是国舅!”乾隆又看了傅恒一眼:“春和才是朕的国舅!”
  傅恒见状,忙欠了欠身子,以示谦恭。


第四六一章、为了十一福晋
  令贵妃呜咽啼哭之声,仍旧不绝于耳。
  乾隆陛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殿中一干太监早已匍匐在地,生怕惹怒了皇帝陛下。唯有傅恒还站着,却也是微微弓着身子。
  听着这个幽幽不绝的声音,乾隆陛下不禁更加烦躁了,他一把抓起手边的茶盏,碰的一声,摔碎在了方砖墁地上,“叫她给朕闭嘴!!”
  王进保吓得一个哆嗦,“嗻!”二话不说,直奔殿外。
  乾隆吼得如此大声,殿外的脱簪请罪的令贵妃岂会听不见,不消等王进保传话,便止了哭声。
  王进保看着跪在殿外月台上,衣着素减、容颜枯槁而憔悴的令贵妃魏氏,叹了口气,“娘娘,忠勇公在里头,您还是回吧!”
  听到这个消息,令贵妃通红而湿润的双眼陡然瞪圆了,“傅恒?他不是还在守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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