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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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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步一步,步入天牢的终端。

    那门,开着。

    炎昭一身白色的囚服加身,跪在地上,等待着君惊澜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而他那原本烈焰一般张扬夺目的面孔,曾经那些少年成名,扬名天下的风华和傲然,也都在此刻消弭,变成一片暗沉之色,和满怀的愧疚。

    那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即便殿下亲自来审,即便他不能欺瞒殿下,但是,他还是不能说,即便殿下要了他的命,他也绝对不能说!因为若是不说,还能保住他炎家上下老小的性命,至多也就是一个流放,可若是说了,就全部都要死!尤其玉儿!

    眼见君惊澜已经走到跟前,他容颜刚硬,跪在地上弯腰行礼:“爷!”

    而他行礼之间,一双银色而纤尘不染的靴子,也于同时,落在他的眼前。那人,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懒洋洋的笑笑,说私下不必如此郑重行礼,也没有让人扶他起来,甚至……都没有让他起身。

    头顶上,慢慢传来一种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的逼迫感,像是一座山一般,重重的压了下来!叫他的头颅,忍不住低得下了些,再下些!

    整个牢房中,除了他方才那一个恭谨的称谓在回响,便不再有别的声音。

    沉寂了良久,直到炎昭紧握的双拳,几乎要攥出血之后,那人慵懒而睥睨的声线,方才自他的头顶传来:“真不打算说?嗯?”

    这声线很淡薄,甚至于有点懒散,或者,可以说他是并不介意炎昭说是不说,因为所有的答案,早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可,这一问,虽然很轻,却语调幽幽,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炎昭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重重的被人捶了一拳,强大的负罪感,压抑得他几乎要吐出一口鲜血来!终而,他紧紧握了拳,头低得更下:“爷,罪臣不能说!”

    四下沉寂,几乎是连人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到。

    而炎昭的下唇已然被自己咬出斑驳血迹,他甚至想过,爷像是对待那些敌人一样,手段残忍狠辣的将他剥皮拆骨,甚至挖出心脏来迫使他屈服,这些,他都不怕!

    却没想到,他进来之后,只淡淡问了一句,“真的不打算说?嗯?”那语气中对自己彻骨的失望,让他几乎都不敢去听!

    “呵……”就在他万分自责愧疚之中,那人懒洋洋的笑了声,狭长魅眸睨着他,闲闲叹息:“炎昭啊!爷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比如,将炎玉剥了皮,去做一面人皮扇。然后,再将炎家宗族的长辈拆了骨头,修成扇骨……”

    “殿下!这都是炎昭一个人的罪过,不关他们的事,炎昭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炎昭铁血的声线下沉,他的心情也几乎是随着对方的话而跌入了谷底!很快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开口求饶,他不怕死,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炎家的长老们都被他们兄妹连累!

    他忘了!忘了爷的手段!

    他这话说完,头顶上的人却没有开口,他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向他,却见对方那双狭长魅眸中,一片漆黑幽深,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失望,这样的眼神,叫他心头一窒,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就想闪避,但却被他的一双魅眸锁住,眼神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四目相对,良久之后。

    君惊澜终于是敛了眼神,微微闭上,如蝶翼一般的羽睫,盖住了那双潋滟魅眸,凉凉开口,似乎叹息:“爷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招供,可惜爷不愿!这秘密,你若是不肯说,便一直烂在心中吧。四年前,一块虎符,爷交托出去了所有的信任,而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辜负!”

    这话一出,炎昭心中一颤,一种强大的负罪感,瞬间涌上心头!是的,是他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为了整个炎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为了他那不知死活的唯一的胞妹的性命,他终究选择了一力承担罪责,也等于是……背叛了殿下!

    这样的想法一出,便叫他心中一阵绞痛,甚至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起来吧!”君惊澜看着他的眼,闲闲叹了一身,旋而转过身,一步一步,往门外而去,银色的披风在空中微微划出一条优雅的线,像是一把刀轻划,要斩断某些不敢有的缘系!他的声线,也极是淡薄而冷冽,“从今以后,你不必再跪爷。爷不再是你的主子,也受不起你这一跪!”

    这话一出,炎昭狠狠咬牙,看着他的背影,双目猩红,近乎肝胆俱裂!他这是……被爷抛弃了,所以从今以后,他就连跪在爷面前行礼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不能这样!他飞快的站起身,不能这样!

    他可以接受殿下下令杀了他,可以接受任何刑罚和处置,但是不能接受彻底失去殿下的认可和信任,甚至再也不容得他靠近。若是那般,是等于毁掉了他的信仰!

    终于,他眸中的猩红,慢慢变声了沉痛而虚无的光点,看着那人的背影,深深低下头,重新跪倒在地,几乎是经过了一个世纪的冗长黑暗,才终于哑声开口:“殿下,罪臣招!”

    自古忠义孝难全,现下,他能选的,是忠!哪怕最后的结果,真的是炎家满门抄斩,爷以后也不再信任他,他仍旧只能做出这样的抉择!

    他这话一出,前方那缓步而行的人,脚步有了片刻滞留,无双的背影绽出绝世的风华,终而,凉凉道:“传旨,让司马清来听!”

    “是!”下人应了一声,很快的从侧门出去,寻司马清。

    而君惊澜,也没再回头,大步从天牢踏了出去。

    ……

    天牢之外,梨树之上,一人慵懒的靠在上头,他墨发如绸,从身后倾泻而下,一束垂落于胸前,容色艳绝,眉间一点朱砂妖娆。而他如玉长指,此刻正捏着一个老虎状的兵符,来回摆弄。

    现下,天色将要破晓,此刻天空还有着沉重的黑暗。便也如同,某些絮乱的心情。

    他就这般静静坐着,坐了良久,司马清终于从天牢出来了。

    他恭敬的站在树下,先是行礼,旋即弯下腰禀报:“爷,炎昭招供,是炎家大小姐偷了兵布图,秦家也参与了!而炎玉是被人骗了,她以为对方要兵布图,北冥告急,您就会召回在漠北帮助澹台戟的十万人马,届时……”

    所以,炎昭才不愿意说!是炎玉做的这件事,而这件事是应该抄家灭门的!他若是说的,按照刑典是满门抄斩,若是不说,一个失职之罪,自己可能会丢了性命,但家中至多也就只是被流放而已。

    他正说着,树上的人,懒懒开口打断:“行了,爷不想知道那个蠢物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上当受骗的,爷只想知道,人证物证俱在么?”他这般问着,手上的虎符,又拿着十分悠闲的转了几圈。

    司马清低头开口:“人证物证俱在,但,却只指炎家,无法定秦家的罪!炎昭说,如果殿下肯饶了炎玉,或者能让炎玉配合,让秦家也露出破绽来!”

    “呵……”君惊澜懒懒笑了声,那笑,意味不明,也未对炎昭的这个提议做出任何评价。

    司马清微微抿唇,摸不清爷的心思,也不敢接着问炎玉如何处理。却大着胆子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殿下,炎昭您打算怎么办?”毕竟,炎昭虽然是有失职之罪,却并非事情的主谋。而且炎昭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功于北冥!可偏偏,犯下这等满门抄斩大罪的,做事儿的又是他的亲妹妹!这……炎昭和自己也是好兄弟,他虽然是铁面无私,但也到底不忍!

    他这般问着,君惊澜如玉长指在虎符上轻滑,沉默了良久之后,方才缓声开口:“传令下去,炎昭有失职之罪,凶手并未抓获。炎家有官职者全部贬为庶民,没收房产地契,将炎昭贬为马前卒,就让他……从头开始罢!”

    这话一出,他掌心一握,将自己手中的虎符攥紧,闭上眼眸,靠回树上,不再开口。到了今日,炎昭说,或者不说,他给的处罚,都是一样。但是,意义却不同!

    司马清会意,爷是要将炎昭当成失职之罪处置,并不牵扯通敌叛国!这样才能留下炎家满门的性命,也算是全了爷多年和炎昭的兄弟之情!

    而炎昭是少年成名,十三岁的时候跟随爷到了第一场仗,那时候因为家世显赫,进了军营,便是一个四品的小将。一步一步立军功,才终于有了现下名动天下的炎将军!

    从头再来,是爷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不同于之前的不招供,便贬为马前卒,那是彻底放弃这个将帅之才。而现下,是给他改过的机会。因为最终,他选择了招供,所以在爷这里,有了一丝余地,也因为一开始,他打算隐瞒,所以也不得不重惩!

    “臣明白!臣替炎昭谢殿下!”他们都清楚,信任这东西,爷素来给的谨慎。炎昭已经背叛一次。他还愿意再给这样的机会,已然是天大的仁慈!

    君惊澜没睁眼,睫毛却微微颤了颤,终而懒懒道了一声:“下去吧!”

    “是!”司马清恭谨退下。

    他走后,一阵凉风吹拂,将树上之人宽大的袖袍轻轻吹拂起来,幅度很轻,幽幽摆动。他狭长的魅眸亦徒然睁开,似能感觉自己的背后一剧痛!

    六年前,他最信任的臣子,在战场之上,毫无预兆的反戈一击,将长剑刺入他的后背。那时候,他方才知道信任这东西,其实有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如今,那刀伤的疤痕,没留在他的背后,却割在心中!这便也造就了他更为谨慎,更难以相信人的性格。所以,这么多年来,也难以有人可以凭借他的信任,再次真正算计到他。

    可六年后的今天,炎昭也同样的背叛了他。他现下也不知道,选择给对方一个机会,是对,还是不对!

    半瞬之后,他如玉长指伸出,轻轻拂过手腕,那是她送他的结发环。一线红唇微微勾起,懒洋洋的低叹:“只要你不背叛爷,没什么事,爷撑不过去……”

    只要她不背叛,天下人都背叛,他亦可以承受。

    抬头,天幕已然被拉开,一条破晓的线,从云层洒下。太阳,也慢慢露出了头……

    他半倚的树上,抬头望向东陵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的结发环,容色宠溺,闲闲轻笑:“现下,你在做什么?”

    ……

    如果让太子爷知道她在做什么,以及她昨晚做了些什么,也许会气得哭笑不得,最终恨不能狠狠一口咬死她!

    这会儿她在做什么呢?话说,澹台凰这一大早的醒了之后,成功的断片儿了,把自个儿昨天晚上鬼叫唱歌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着床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十分惊恐的坐了起来!

    因为一看房顶就知道,这显然不是她住的驿站,于是,心中一个激灵,二话不说,飞快起身,下床的同时,头一晕,脚下忽然一颤!直挺挺的从床上栽了下来……

    然后脚一滑……

    “嗯!”一声男人的闷哼。

    她这一摔,成功的横着趴在了即墨离的腰间!一阵头晕目眩,还没搞清楚是啥情况,就听得即墨离雾中花一般朦胧,还带着明显起床气的声线响起:“起来!”

    虽然语气不太好,但还保持着绅士先生最基本的风度。

    于是,澹台凰脑袋又是一懵,飞快的爬起来,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件屋子,貌似这寝宫是即墨离的!于是,她十分不合时宜的得了一下被害妄想症,并且非常不理智的飞快的伸出一只脚,对着他的脸踩去,并对着他破口大骂:“混账!居然趁着老娘睡着了,把老娘拐到你的屋子来!无耻,猥琐,混蛋,王八蛋!”

    即墨离飞快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脚腕,才没有大晚上被人家甩了鞋,一大早的被人踩到脸上!然后,就听到了她这一阵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

    登时,他再好的修养也终于是忍到了不能再忍的极限,冷锐的眼眸不悦的看向她,墨发也衬得那张脸带着晨起时的旖旎美好,声线却带了冷意:“公主,你是在挑战本王的耐性吗?”

    这一问,澹台凰的理智很快的开始回笼,低头看了一眼,貌似现下的情况是自己睡在他的床上,而这货作为男人一枚,极有绅士风度的在地上打了地铺。呃……虽然不晓得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看样子,人家应该是没对自己做什么,就这样出脚踩人,貌似是武断了一点!

    于是,她飞快的把自己的腿缩了回来。

    即墨离冷哼了一声,也自地上坐了起来,他似乎极为喜欢黑色,所以就连中衣都穿得黑色的。金丝衮边,墨发披散至腰间,原本就艳丽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朦胧,虽然澹台凰已经见惯了君惊澜那样的美色,但是现下看着这货,还是十分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即墨离抬头看着她,冷锐的眸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嫌弃,语气十分不悦道:“本王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凶悍的女人,绝对生平仅见!”

    喝醉了酒自己好心救了她,她却扯着嗓子瞎唱歌扰了他的清净,这一点,也就罢了!

    把自己当成君惊澜,扯坏了衣襟,险些非礼,还往自己身上甩了鞋子,看在她是喝多了的份上,也看在自己是个男人,不要和女人斤斤计较的份上,也算了!

    但是这女人怎么回事,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摔倒在他身上,又恩将仇报,大肆辱骂,还抬起腿要踩自己?

    澹台凰听着他的评价,丝毫不以为意,大刺刺的往床上一坐,然后发现自己穿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也没什么贞操问题需要操心,才抬起脚踩在床沿上,十分吊儿郎当,外加一幅审问犯人的态度看着即墨离,开口问话:“早就说过了,你基本上可以把的当男人看!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猥琐的把我偷渡到你的房间?说,你是不是贪恋我的美色,所以才有如此龌龊之举,并欲行不轨之事?”

    “咳……咳咳……”即墨离成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抬起头,那张雾中花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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