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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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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胶着在她姣好的容颜上,那嫣红的脸颊,随着呼吸颤动的纤长眼睫,和微微张着的柔软红唇。
  近在咫尺,低头便能采撷。
  于是他缓缓沉下腰,鼻息之间尽是女子甜美的芳香,而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刹那,他倏地惊醒,利落地翻身下床。
  几乎想立刻吩咐王充,连夜把张远那群人叫进宫。
  周公之礼,夫妻之礼。
  不行……必须先成亲,江晚晴醉了,他当真随心所欲的话,成什么了?
  对,成亲,先成亲。
  凌昭正要起身,江晚晴忽然翻了个身,对着他,手胡乱抓着什么,没抓住,只碰到他的手,就像找到救命稻草,拉住不放。
  他喉结滚动了下:“你……”
  她睡着了。
  凌昭看了她一会儿,闭上眼长叹一声,认命了。
  ——再不成亲,只怕他先被折腾死了。
  *
  慈宁宫,庭院。
  福娃从西殿回去后,容定就一直陪着,直到他就寝。
  出去的时候,夜色沉沉,灯笼洒下昏黄的光,天气凉了下来,夜风一吹,就像能穿透衣袍直击骨髓的寒冷。
  容定不自觉地将手笼入袖中。
  他一向是畏寒的,换了一具躯体,原本不该有这毛病,但还是会下意识的作出这个举动。
  抬起头,寒星点点,缀满夜空。
  今晚凌昭留在西殿用膳,本没什么,可当容定回到房里,目光随意扫了一圈,忽然定在某一处。
  他疾步走到床边,拿起玉瓶,全数倒在手心,数了数……不对。
  缺了两粒。
  这里面的药,他早换过了,他怎可能在自己房里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和曹公公之死有关的蛛丝马迹,他只是想试探曹公公一死,会否有人再次闯进他房间——如今,药丸的确少了。
  但总是莫名的心慌。
  容定开门出去,正巧碰到打水回房的宝儿。
  他站住,问:“姑娘来过我房里么?”
  宝儿打了个哈欠,视线有点朦胧,听见他的话,脱口道:“咦,你怎么知道?姑娘带我来过呀,拿了两粒治风寒的药。”
  容定脸色煞白,木然看了一眼前方:“今夜,姑娘请皇上来——”
  宝儿嗤了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姑娘说有事求皇上呢,请皇上喝酒,多半是为了雪晴姑娘,但我瞧着,皇上和雪晴姑娘压根看不对眼,姑娘是白费心思撮合了……喂,你上哪儿去?”
  容定没回头,疾步向前。
  宝儿第一次见他走的那么匆忙,摇摇头:“慌慌张张的,八成心里有鬼。”
  王充守在殿外,正一边数星星,一边哼着小曲。
  有道人影冷不丁直闯过来,他愣了愣,随即皱眉,尖细的嗓音响起:“站住!你,就是你……”
  他盯着这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呵斥道:“你是宛儿姑娘身边的小容子,走那么快作甚?脚步声轻点儿!”
  容定停住,此刻容色苍白,衬得眼眸越发漆黑如墨:“王公公,太子殿下正吵着见宛儿姑娘——”
  王充扬了扬拂尘,懒洋洋道:“那不成。今晚上,别说太子,就是太后娘娘来请,也得等上一晚。”
  容定心中一片冰冷,慢慢问:“不知,所为何事?”
  王公公嗤笑了声,站在台阶上看他:“真是个傻的。小厨房备下酒菜,足足一坛子陈年花雕的分量,你没听说?再抬头瞧瞧这天色……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里面,酒酣耳热,还能发生点什么?”
  他没等容定答话,自己先偷摸笑了笑,摇头惋惜道:“咱们呀,只有在旁伺候的份,这辈子是别想咯!”
  容定转过头。
  窗纸透出暖黄的光,谁的身影投在上面,摇曳成双。
  空气中依稀有酒香弥漫,此时此刻,却如断肠散,索命香。
  他往前一步。
  王充翘起兰花指,点着他:“你干什么?宛儿姑娘亲口吩咐的,今夜谁都不能进去,你回头告诉太子一声,然后叫他奶娘多哄哄他。行了,快走吧,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惊着主子谁都担待不起。”
  容定沉默片刻,又看向那影影绰绰的窗户,最终无声离开。
  真想惊扰,不会没有法子。
  大不了宫里走水,皇帝是肯定要出面的,但是……理智告诉他,以凌昭的性情,宣告天下立后之前,他不会有所作为。
  只怕,万一。
  容定在房里待不下去,不知不觉走到慈宁宫后的池塘边,坐在石头上,一张脸苍白,素来温润的眼眸望向月色下的水面,目光如尖锐的锋刃。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投喂池子里的鲤鱼,过了一会,抬手抚上胸口的位置。
  这种焦虑,已经很久没有过。
  指尖下每一次心脏的跳动,尽是沉沉的疼痛,和不得安宁的躁动。
  ——也许,是时候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第一道曙光撕裂黑暗,很快,天边泛起鱼肚白。
  容定坐在那里,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整整一晚上,静默无言。终于,他站了起来,发梢衣角沾染了微凉的晨露。
  池塘的水是静止的。
  一条条翻起肚皮的鱼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他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神色平静。
  一晚上,足够他想清楚。
  他不放手。
  ……无论如何,最后的赢家,只能是他!
  回去的路上,容定意外撞见一个人。
  天光已大亮,何太妃带着心腹宫女如梅来慈宁宫,向李太后请安,远远看见有人往这边来,眉眼依稀有点熟悉,不禁唤道:“你站住。”
  那人停下,低着头:“见过何太妃。”
  何太妃走近,眯起眼看着他,忽然抬袖掩唇,笑道:“是你啊……宛儿姑娘那么宝贝你,我想叫你来启祥宫问话,她都不肯的。”
  容定依旧低眉垂首,淡淡道:“太妃说笑了。”他敛袖行礼,又道:“西殿还有事,容定先行告退。”
  何太妃望着他的背影,半晌,突然开口:“如梅,你不觉得他眼熟么?”
  如梅小声回道:“主子忘记了?他是曹公公选的人,自然熟悉。”
  何太妃蹙眉:“不……”停顿好一会,才转过头:“你顺着他来的路,过去瞧瞧。”
  不多时,如梅快步走了回来,附在她耳旁说了几句。
  何太妃一怔:“……都死了?”
  如梅点点头:“可不是?听说小容子常在那里喂鱼,定是他毒死的,几条鲤鱼而已,也不知道他为的什么。”
  何太妃唇边浮起一丝笑,转了个身:“走罢。”
  如梅追上两步:“不是去慈宁宫吗?”
  何太妃扶了扶发髻上的一支玛瑙簪子,散漫道:“这风吹的头疼……对了,宫里的几位贵女,有一位不就住在附近?据说病了两天了,怪可怜的,你没事多去走动走动。”
  *
  孟珍儿病了。
  这病一半是受了凉,另一半是心病。
  自进宫后,皇帝就没正眼瞧过她,好不容易有次在御花园碰到,连一句话都没说上,皇帝一阵风似的走远了。
  她都来不及说出自己的名字。
  至于太后,除了齐婉月和江雪晴,待谁都差不了多少,她病了之后,叫马嬷嬷送来了一点东西,只这样而已。
  她一直记得是为什么进宫的,为此更着急上火。
  这天早上,雁儿伺候她喝下药,想说点话解闷,便道:“奴婢刚在路上遇见启祥宫的如梅姐姐,听她说,大姑娘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毒死了一池子的红鲤鱼,这平白无故的,不是造孽折自己的福气吗?”
  孟珍儿咳嗽一声,蹙起眉:“启祥宫?”
  雁儿道:“如梅姐姐是伺候何太妃的宫女。”叹了口气,又道:“大姑娘这般慈悲心肠的人,怎会教出这等心术不正的奴才。”
  孟珍儿暗想,既然是先帝的妃嫔,那定是没有利害关系的,应该只是随口说起这事,并无深意,可是……
  雁儿将汤勺和碗放下,看着主子,忧心道:“姑娘,夫人又托人带了口信来,问您在宫里进展如何,可有讨得皇上喜欢,您看这……怎么办呀!”
  别说讨皇上喜欢,就是在皇上那里留下姓名,都比登天还难。
  孟珍儿攥紧手,沉默半晌,决然道:“雁儿,你现在就去那池塘边看看,是否真有死鱼,如梅说的若属实,你带上一个小壶去,装半壶池水回来。”
  雁儿疑惑不解:“姑娘?”
  孟珍儿低头看着被子上绣的花,咬了咬牙:“不能再这么下去,必须让皇上先记住我,你就照我说的办,还有,记住——”抬头,紧紧盯住对方:“我病着不见好,你在乡下听说一个偏方,有红鲤的水能趋吉避凶,这些天,你都是用烧开的池水煎药的。”
  雁儿这回听明白了,心中惴惴:“可是……可是那太监的死活不要紧,若是连累了大姑娘……”
  孟珍儿冷笑:“我在宫里这么久,你见大姑娘关心过我吗?来看过我吗?所谓的慈悲心肠,只是对着她的亲姊妹罢了,她从没将我放在心上!再说了,就一个小太监,大姑娘大可撇清干系,不受牵连。”
  雁儿点了点头:“是。”
  *
  慈宁宫,西殿。
  容定刚走进去,看见喜冬抱着一床衾被从内殿出来,脸上喜滋滋的,不知有什么好事,正往后院去。
  他一向眼尖,一眼就看见被单垂下的一角,有一块醒目的血渍。
  刹那间,心沉到谷底。
  那暗色的红在视线中漫开,心口一阵钻心剧痛,流出的血散发着丝丝寒气。
  他开口:“喜冬姑娘。”
  喜冬停住,看着他:“小容子?姑娘正找你呢,还不快进去。”
  容定问:“皇上昨夜留下了?”
  喜冬便又忍不住笑意:“你消息倒是灵通,皇上刚走不久,姑娘的醒酒汤,宝儿已经送进去了——你盯着被子瞧什么?”
  她微微侧过身,瞪他一眼:“你这小太监,偏对这种事好奇,想什么呢?快去。”
  江晚晴刚起,换上衣裳,长发还披在肩上。
  宝儿喂她喝下醒酒汤便出去了,她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脸容憔悴而疲惫,宿醉之后,头疼难止。
  从镜中看见容定进来,又见他关上门,她回头:“你来的正好,那西域神药难道还分人看脸的吗?怎么你有效,到我身上就没用了——”
  看清楚他的容颜,忽然一愣。
  他脸色苍白,身上带着秋日清晨的寒意,细长的凤眸是墨一般的黑,隐隐又像燃烧的暗色火焰。
  江晚晴撑起身子,细眉微蹙:“你昨天——”
  容定微微一笑:“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江晚晴沉默下来,猜到他肯定误会了什么,开口:“我——”
  他再次打断,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声音依旧低沉温润:“姑娘拿药之前,为何不问我一声?”
  他不等她回答,又笑了笑:“因为七弟可信,我却不值得姑娘信任么?”
  江晚晴甚少见他咄咄逼人,难免紧张,退后两步。
  容定毫不退让,将她堵在墙边,眉间寒如霜雪,在她耳边低声道:“昨夜,我该纵火的。”
  江晚晴神色一变,想说什么,他却轻笑了声:“姑娘觉得我可笑,今生已是太监,却总说这些没头绪的话。”
  江晚晴讷讷道:“……原来你自己清楚。”
  容定看着她,目光如冰凉的绸缎,轻轻划过心头:“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第54章 
  江晚晴作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古代生活二十年,在这宫规森严的地方,这种……这种罪不可赦的纰漏,原是想都不敢想的。
  容定不曾说什么。
  他只是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隔着衣衫,寸寸血肉相贴,几乎密不可分。
  于是,江晚晴再真切不过的体会到他的意思。
  为何他总说生儿育女的话,为何他三番两次出言调戏,屡教不改,为何……为何那天沐浴后撞见他,他比自己更不自在,苍白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红色,目光一旦落在她身上,立刻火急火燎的移开。
  这个人假扮太监,在长华宫,在西殿,待了这么些天,她从未设防,甚至有时晚上歇下了,是他陪在旁边。
  他,他他……岂有此理!
  江晚晴使劲推开他,脸上淡无血色,压低声音飞快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这个样子,还不想着赶紧离宫,万一东窗事发——”
  容定轻轻一笑:“万一东窗事发,皇上会怀疑姑娘与我有染?”
  江晚晴想不通,都到了这时候,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惊疑地瞪着他:“你笑什么?他若真的怀疑上了,处置我之前,一定先活剐了你。”
  容定若有所思:“那么,姑娘会为我求情吗?”
  江晚晴不假思索:“会。”
  容定又问:“我千刀万剐,姑娘会为我流泪吗?”
  江晚晴无语问天:“这是重点吗!”
  容定安静地看着她,目光如沉默燃烧的雪:“姑娘一心求死,这不正如了你的愿?还是黄泉路上有我作伴,姑娘不甘心?”
  又来了,这样以温和有礼伪装的步步紧逼。
  江晚晴直视着他,不闪不躲:“人们畏惧死亡,因为不知死后魂归何方,我不同……可你呢?我不怕死,但我从未希望因此牵连任何人,你的命来之不易,你自己不知珍惜吗?”
  容定又往前一步。
  江晚晴再次被逼到绝路,后背抵住冰冷坚硬的墙壁,眼睁睁看着他靠近,张了张唇:“冷静……你先冷静。”
  容定站住不动,笑意浅淡:“姑娘都看出我不冷静了么。”
  他唇角的弧度毫无温度,冷冰冰的:“可我觉得,是我冷静的太久,姑娘只想和我当朋友,而我从来把姑娘当成……”尾音低下去,化成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字节:“……妻子。”
  江晚晴看了他一眼。
  容定低眸一笑,退开几步:“这般咄咄逼人,你不喜欢,所以我冷静、退让……整整七年。而七弟粗鲁,不解风情,最终他留在寝殿过夜,我在外面站了一晚。姑娘,你说,天理何在?”
  江晚晴从他心平气和的一字一句,听出了山西老陈醋的酸味。
  天理何在?
  ——问原著作者啊。
  谁叫这是一本宫斗文,凌昭是男主,他最大,如果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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