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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娇蛮女相士,过招渣王爷-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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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太久,已经二十年,若是他们知道倩莲的消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只要能在郝连公子身边,无论生死只要相依相守就好了。”
    唉,红颜薄命,十六岁生命刚刚开始绽放。若是她不遭此难,而今也是儿女绕膝和逸公子差不多大。
    慕米桃怜惜的将血珠放在倩莲手里:“待老朽为你们完婚后,此后但愿你和郝连公子在这荒漠里平安相守,转世也好,冥婚也好。这血珠与你,都能带给你们平安。”
    不知何时,子夜已过。沼泽里月亮被云层遮住,不知从哪缓缓升起茫茫白雾将这神秘的空间笼罩了起来。
    也许是那刚才的树妖发动腐蚀潮湿之气带来的浑浊,又或许是另一团暗暗酝酿的浓浓阴气。
    此时慕米桃手提一只竹篮,竹篮里头装着满满一篮的纸钱。走在这团浓浓白雾之中。
    这种纸钱不是普通的黄纸,而是花红纸钱。是郝连昆布早就准备在墓中留待某一日能用的。
    慕米桃拉着变成童子的小白一边走一边和小白一起从竹篮中抓起花红纸钱往空中飘洒。
    边洒,嘴中还不时的念道:“月老月老请牵线,阴人今晚结情缘,喜钱在此买路过,生鬼切勿靠近前……”慕米桃和小白的身后跟着两排穿红着绿的童男童女,他们脸色苍白,但是在寡白的脸蛋上却用胭脂涂了两块圆圆的红晕。连带着小小的嘴唇也用颜色涂成了鲜红。
    走起路来轻飘飘地好像真的有喜乐伴奏而他们声翩翩起舞。在忽而露出云层忽而被云层遮住的月光下,不免有点恐怖吓人。
    这些也是郝连昆布早就准备好的纸人。此时他只要小小作下法便会让纸人如活动一般抬着红艳艳的花轿,花轿里是倩莲的尸身。
    倩莲的头上蒙了鸳鸯盖头。身上着了红色的喜袍。盖住的脸上听见隐隐的啜泣之声,想来是嘘嘘激动吧。
    这场婚礼,他们盼了二十年。从阳间盼到了阴间。从鲜活的生命盼成了幽魂。
    慕米桃就领着这样一群不一般的迎亲队伍人从弥漫的雾之中走了出来,走进了郝连昆布的墓室。将裴倩莲的尸体放在了郝连昆布的右侧。
    赫连昆布不知何时也已经给自己换上了红色的胡服,红色的喜帽。红艳艳的喜庆颜色此时在荒漠的墓室中不免看了心酸。
    他静静躺在墓中,待慕米桃和小白将裴倩莲在他身侧放稳。慕米桃仿佛看见他胡子里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慕米桃和小白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合灵。将郝连昆布的墓穴再次封闭上。
    突然那时薄时厚的浓雾朝这边卷来,阴风大作,沼泽里飘起沙粒,漫天飞舞,就像是一种仪式。
    慕米桃将手中花篮里剩下的红花纸悉数抛向空中:“月老红线牵姻缘,几两喜钱散周边,孤魂野鬼取之万勿打扰。”
    四周浓雾散去,这夜真的安静下来。一座更大的坟堆矗立在夜色里。小白还在往土堆上培着土。*就这样过了,冥冥中成就了一桩坎坷的姻缘。
    慕米桃抬头看看天色,月儿移到西方,东方曙色渐渐泛白。
    靠在土堆边酣睡的车夫此时睁开眼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好睡,好睡啊。”
    忽然车夫蹭的站起来:“哎,我们怎么躺在露天?我的马车呐?”
    马车绑在路边的胡杨林上。两匹老马边吃草皮边悠闲的用蹄子刨土。林子里一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树皮裸露,半烧焦状的倒在树林里。想必就是那个树妖吧。
    沙漠边上本就水土稀薄,植物不长,一棵胡杨能找到一人合抱那么粗也真得是千年。
    车夫找到了自己的马车,欣喜之余也忘了问睡在露天之事,拴好马嚼头,马鞭一扬:“老客官,上车赶路了。”

  ☆、一百五十四章 大漠赛骆驼

车夫找到了自己的马车,欣喜之余也忘了问睡在露天之事,拴好马嚼头,马鞭一扬:“老客官,上车赶路了。”
    慕米桃抱着小白坐在晃荡的马车里,非常感慨。这几日遇到的诡异之事。无论是画中人翎华还是墓中的倩莲,都是为了爱不顾一切甚至不顾生死的女子。
    爱到底是什么?一回眸便能情牵一世,一承诺便可以生死相随。
    现在,翎华终于可以陪着子铭白日作画,夜晚画眉。
    倩莲和郝连昆布也终是可以在一起,在每个阴冷的荒漠之夜,一起温柔的烤馕饼吧,虽然那品味幸福的地方有点心酸。
    唉,自己不也是心心念念惦记着那个花萝卜嘛。
    “老人家,你是到玉盘关走亲戚还是做生意啊?”
    车夫无聊开始和慕米桃搭话,拉回了她的思维。
    “哎,问你呐。”小白拉扯慕米桃的衣角。小白也无聊,好容易盼到有人聊天。小孩子最爱听大人的下巴嗑了。
    “嗯,老朽我到玉盘关其实就是为了旅游,看看沙漠的风景,体会边关的风土人情,吃点西域风味的小吃。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慕米桃想半天也只有这个理由。
    “嘿嘿,老人家,你这趟门出错了。为什么呢?你知不知道现在战火纷起,天泽的绝帝攻打西贺。大批已经从西域各国出发的客商不敢进关,都屯集在玉盘关。你看这条路上多冷清,哪里有往昔的驼队和商贾来往穿梭的景象。那时候这条路的繁华,老人家,你是没看到。现在可倒好,路上冷清,玉盘关可闹腾了。估计老人家你到了玉盘关找店落脚住宿都困难。”
    “哦,这样。这老朽倒是没想到。战火纷起,对老百姓来说真不是好事。”
    车夫是不知道,这次的战争皆是因他这马车厢里坐着的老头子而起,要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也想把她浸猪笼。呵呵。
    “谁说不是那,唉。皇帝们争他们的权利土地,我们老百姓不管那些,吃饱饭有活干能挣钱就行啊。”
    一路说话,再看窗外泛黄的土地打发时间倒也是快。马车又走了一整天加几个时辰,在傍黑不到二更时候眼看着就要关城门了,到了玉盘关。
    沙漠的边缘落日很晚,已经二更了还能看清夕阳刚落下的热闹繁华的街市。
    玉盘关里的确就如车夫说的,客栈拥挤。客商大量屯集在这承前启后的最后一关。空气中充斥着沙子,骆驼,骏马的排泄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于是街市上出现了很多民居改成的临时住宿打尖的小店。
    慕米桃告别了车夫抱着小白也只好敲开一家民居的小客栈住下来。
    匆匆在这户人家的厨房吃了点馕饼。老两口都是汉人,五十左右。沙漠的太阳晒得他们的脸都是红脸蛋。皮肤里藏着深深浅浅的皱纹。
    可能是已经睡下了,现敲开门的缘故,老两口的情绪都不怎么美丽,态度很是不耐烦。
    慕米桃匆匆吃了一口热奶和馕饼便和小白回到了一楼东厢隔开的一间客房里。
    “艾呀,这趟旅行太疲劳了,我老人家赶紧躺*上睡一会。”小白化成童子躺*上就呼呼上。
    慕米桃翻来覆去惦记着狗娃,惦记着离倾绝和西贺的用兵。忽然发现,她竟然从来没问过离倾绝的八字,没看看他的命盘。
    命盘的厚重和轻薄都决定着一个人此生能有多大的功名利禄。
    上次,慕米桃在他脑海里看见的大陆三国被大一统的景像,令慕米桃微微担心。
    离倾绝野心勃勃。
    有野心的男人不是不可以,但是却让最爱的人担心。
    小寐了一会儿,慕米桃起身披衣来到院子里。这是融合了中原与西域分格的两进式小院。院子里有一盘居家过日子用的石磨。
    房顶却是尖顶,明亮的颜色。在暗淡的月色里闪着微光,玉盘关大都是这样的建筑。
    新鲜的格局,异域风情倒是令慕米桃对这里有点喜欢。
    深秋,沙漠的气候早晚温差很大。慕米桃想继续西行的话,沙漠渐冷,暂时留在玉盘关等待机会也许还能寻访出裴天逸的下落。
    秋风起,几片胡杨零落。隐隐的不知风声还是哭泣声。从楼上传来。
    慕米桃站立院子里的石磨边听了一会儿,确实是哭泣。
    忽然脑海里闪过神鬼故事中半夜妖精扮作女人哭泣的念头。
    慕米桃自嘲的笑笑。实在是自从有了天眼和灵识后,奇异的事情遇到的太多了。呵呵,人生忽然变得如此丰富。
    次日天明,慕米桃吃过早点便带着小白上街。这也是一座中原规划的城池。鼓楼是闹市中心,其他四关沿着城墙便是高低贵贱各层人等生活的市井。
    街上果然更多的是拥挤的西域胡人。高鼻子蓝眼睛。看的小白一个劲的啧啧嘴。
    “无忧娘娘,你说这群胡人里面会不会有坟地里那个郝连昆布的老爹?”
    “哎,对啊。”小白的话提醒了慕米桃。郝连昆布的爹一直是跑中原和西域之间通商。
    听郝连昆布的意思,他爹也是在中原有买卖的。玉盘关是往来必经之路,应该有个商会啥的吧。
    闹市里正聚着一群胡人。
    慕米桃凑近了一看是在赛骆驼。
    赛场有人群自动分成两拨,每一边头里都坐着一个白脸高鼻子的胡人,年岁都五十左右差不多大。
    中原赛马,胡人赛骆驼,倒是新鲜。
    “别走啊,我老人家就爱看热闹,瞧瞧呗。”小白激动的从慕米桃的袖子里跳出来变成孩童蹦跶着要进人群里看。
    慕米桃只好牵着他的手往前迈了几步,听见沉重的一声叹气声。
    “大胡子的骆驼从哪里配的种,我们这几头毛驼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就是比不过人家。今天这点碎银子都输进他腰包喽。”
    “流苏老哥,你就认栽吧,你知道人家从哪里进的种驼?波斯!大波斯人家有皇亲。”
    另一个黄头发的高鼻子说道。
    他们的汉话说的都是无比汉话。
    “切,我耶律流苏凭什么认输。想当年整个西域属国谁不知道我的种驼是最好的。今天我就是要志这口气,谁要是能把我这几口骆驼赛赢了,我出一张千两银票谢他!”
    “嗨——大家都听见了吧,老耶律发飙哈,今天谁会赛骆驼,把老耶律的骆驼赛出水平,赛出风格,谁就千两银票稳稳到手了。”
    耶律流苏话刚出口,他身边的几个胡人朋友便跟着起哄喊起来。
    那个黄头发的客商甚至从耶律流苏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捏在手里:“看看都看看啊,银票就在我手里。有胆有技术的前来。”
    “啧啧,这些胡人赌的真大。”小白咂舌。动辄就千两。一千两什么概念,能买好几支老山参了。
    “胡人大都不带家眷带着货物驼队,千里迢迢奔波到此,又屯集搁置在这进出不得,也是无聊加郁闷。再不赌点玩点,还能怎么过啊。”
    慕米桃退后了几步,隐在人群里看热闹。
    我老人家也是跋涉千里了,一路上除了看沙子就是看死人。这热闹要是不参加,小白多遗憾啊。
    “无忧娘娘,咱们是不是缺银子?是不是缺?缺吧?我看缺。”小白摇着慕米桃的胳膊,眼看着几个人纷纷来到那高鼻子的耶律流苏那自我推荐。
    他一个飞身跳到耶律流苏面前:“我来报名。赛马赛骆驼都是我强项,保你第一没有第二。”
    耶律流苏听见一声清脆底气十足的说话声扬头瞅了半天却没看见人。
    “这里。这里,看这里。”小白在他腿边拽了拽耶律流苏的裤子。
    耶律流苏低头一看竟是个黄口小儿,抬腿就踢出一脚,将小白卷到空中:“谁家黄口小儿来此处吹牛捣乱。嫌爷爷心情太好?”人群中霎时就发出一阵惊呼。
    忽然一道黑影跃到空中刹那间就将小白稳稳接住落到耶律流苏眼前啪的一个锁喉手:“区区一个顽童,你都计较怎么能赢得了其他!”
    这一记凌空锁喉太漂亮了。人群霎时又一阵惊呼。
    耶律流苏目瞪口呆的被慕米桃掐住脖子呜呜着想说话表达想法。
    “这位老人家,老大侠,您手下留情,耶律大哥也是一时心情不好,您老人家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这正进行比赛精彩的面子上别和他计较了。”
    黄头发胡人急忙过来劝架。这种背井离乡的地方万一一个不小心,万一这老头手腕一用力,比赛没赢再把老命搭在这就不值得了。
    “嗯嗯,嗯嗯——“被钳制住的耶律流苏急忙猛烈点头用喉音表达意见。
    慕米桃看了看小白没什么事,松了手:“少年奇才,人小鬼大。这些话你们胡人没听说过吗?老朽的这个小童就是有赛马赛骆驼的本事,以后遇人遇事莫要狗眼看人低。”
    “额——嗬——”耶律流苏的脖子顿时感到畅快轻松了后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急忙对慕米桃拱手作揖:“老人家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一时莽撞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等下晚上,在下设宴招待老人家顺便给这童儿压压惊。老人家说这童儿精于赛骆驼?那在下就请这童儿说说他的主意如何?若是赢了,在下将银票涨到一千五百两算是给神童赔罪。”到底是商人,顷刻间就能嗅出能人的气息,然后再灵活圆滑间就把自己的危机公关成一场饮宴。
    “哼,一千五百两之外,还要有一根大人参。”小白站在耶律流苏腿边愤愤的擦鼻涕。刚才那忽然一脚确实把他鼻涕吓出来了。
    慕米桃看小白既然愿意出这个风头,就将他叫到一边低头附耳在他耳边细说了几句。
    小白有了慕米桃的暗授,更增了底气,扬头挺胸跳到耶律流苏跟前:“胡人朋友,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这赛马在中原的地方就应该有个中原规矩。”
    耶律流苏有了刚才生命攸关的教训,对小白的态度出奇的和蔼可亲;“依你这童儿的意思,是要怎么样一个规矩呢?”
    “依我们中原的规矩:比赛双方要事先约定好骆驼的档次。每一队各自出上、中、下三种等级的骆驼各一匹。每轮举行三场骆驼对抗障碍赛。这样比起来每一场自己队伍什么马完全让对方猜不到才是胜算几率最大。”
    “嗯——有点道理。我也觉得刚才赛的有一点糊涂。”
    耶律流苏摇头晃脑摸着络腮胡子想了想眼睛看着他身边的黄头短发胡人。
    黄发胡人也点点头。
    “小童儿,分了等级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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