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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美人笑,良禽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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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远有些不解,“阿姐为何不吃饭?吃得这般少,可是今日累着了?哎?阿姐为何脸红,可是热么?”
  沈觅:“。。。。。。哦哦,刚才有只蚊子,飞了,飞了。。。。。。”
  薛泽咽下鱼汤,摸了摸红霞似火的耳根,眸中笑意更胜,“今日中伏,确实热得很,天气一热,蚊虫也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调戏女子哪家强,青丘笔下狐狸王!你还在挖坑坑?
  大狐狸:嗯嗯
  作者君:种菜?
  大狐狸:不不,今天种鱼,小兔兔爱吃鱼
  作者君:你给我种点小仙女行不?
  大狐狸:瞧一瞧看一看啦,青丘的文很不赖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收藏啊


☆、登山赏景吃烤鱼

  立了秋,天气早晚凉爽了些。
  阿远整日里埋头苦读,沈觅既心疼又欣慰,只要有时间必定亲手做阿远爱吃的菜,隔三差五炖个补汤,一连几个月下来,阿远脸色更加红润,个子都长了一大块,比沈觅高出小半个头了。
  阿远本身有读书的天赋,又有薛泽在一旁指点,短短几个月进益十分明显。
  九月初的一日,薛泽说可以去试试了。
  嵩山书院一年两次入院考试,分别是三月和九月的中旬。
  离着赴试还有几天时间,沈觅开始忙着做准备,缝制新的衣衫,制作降火的凉茶和应急的药丸,整日里团团转,生怕拉下什么,甚至还为此专门列了长单子。
  薛泽笑她比阿远还紧张,去考完试还回来等榜单,一些事等榜单出来再办也不迟。
  转眼到了赴试的日子,沈觅一大早起来擀了阿远爱吃的面条,姐弟俩刚吃完,汤妪来禀,说吴叟驾着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今日薛泽陪着他俩一起去。如此正好,沈觅原本还担心路不熟悉耽搁时间。
  一路上马车明显多于往日,都是准备赴试的考生。车上阿远有些紧张,薛泽也不提考试的事,只说些自己走南闯北见到的稀奇事,三言两语的便勾起了阿远的兴趣。
  薛泽讲起来妙语连珠,趣味横生,从衣饰穿着到饮食风俗,还有因为不同的语言语调引起的小误会,听得阿远兴致颇高,直至马车驶到了嵩山脚下还意犹未尽。
  书院建在山腰上,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下。
  因这日赴试的考生太多,山路狭仄崎岖,为了方便管理车辆,书院派了专人在山脚下的平地上搭了台子,所有来赴试的考生先在此处登记姓名、住址,十人成一行,登记完了有专人带着去书院,陪同的人则在山下等候,一律不许随行上山。
  看书院的安排条理分明,接待众学子的院生们彬彬有礼,沈觅赞叹嵩山书院果然名不虚传,光凭这份一视同仁的气度就比别家书院胜出不知多少。
  薛泽笑着应是,又说考试得需两三个时辰,不如去山里赏秋色,沈觅觉得有道理,与其焦灼的等待不如就近散散心,于是欣然同往。
  薛泽带着沈觅绕过层层人群,从一条不起眼的羊肠小路径直向山上走去。
  “你好似对这里很熟悉。”看薛泽熟门熟路,沈觅说道。
  岂止是熟悉!
  龙山寺建在嵩山顶上,自己从小在寺中长大,怎能不熟。
  “这山中每条小路我都走过,每个山洞我都进去过,每个水潭我都游过,一来到这里,看着满眼的树木花草,听着各种鸟鸣,什么烦忧的事都能暂时忘掉。”
  “烦忧的事?可是你那买卖难做?”
  薛泽一笑,回道:“难做,但是可做。”
  当今皇上的病情加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窦氏一族和梁王大权在握,还有太后的偏爱,一直对宝座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形势很难!
  可太子虽然年幼,却是少年老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才,继承大统又是名正言顺,还有一帮忠心老臣护佑,再加上作为太子暗势力的自己处处谋划。
  胜算一半一半,可是不“难做,但是可做”么!
  “平日里,你处处照顾我和阿远,你的买卖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若是与行医问药有关的,我必定全力助你。”
  这段时间相处,薛泽发现沈觅行事很有自己的原则和分寸,从来不问自己做的什么,行的什么,就好比当初在小草屋疗伤的时候,既不会问怎么受伤,也不问自己是谁,连名字都不问,只默默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薛泽认真的看着沈觅,眸中暖暖,“好,若需相助,还请阿觅千万莫要推辞。”
  沈觅笑道:“怎会推辞?定然不会的。”
  “不会?”
  “不会!”
  “真的?”
  “当然真的。”
  “那陪我去前面水潭钓鱼可好?”
  “嗯?”
  “然后再吃我做的烤鱼可好?”
  “这也算相助?”
  “算,怎的不算?说好的不推辞,要推辞也晚了,上来的山路蜿蜒崎岖,我想阿觅已经不记得下山的路了。”
  沈觅回头看去,上来的时候说说笑笑并没觉得很难走,如今一看果然曲折难行,又看看一脸笑意望着自己的好邻居,也笑道:“既然有人愿意动手,我自然愿意帮忙品尝。”
  沈觅第一次见有人这么钓鱼,用根长长的软柳枝当鱼线,连鱼饵都不放。
  沈觅盘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吃着新鲜的野果,“温良,这样也能钓到鱼?”
  “试试吧,或许可以呢。”
  “或许?”
  “嗯,或许。”
  “我之前也听闻有人这么钓鱼。”沈觅看着平静的水面,说的一本正经。
  “哦?什么人?”薛泽看着她,眼里有了兴致。
  “此人乃一名士,博学多才,我想你不认识他。”沈觅看着薛泽,眼神里有几分认真。
  薛泽兴致更浓,“不如说来听听,可好?”
  “此人姓姜,名子牙。”
  薛泽大笑,眸子越发柔和,“阿觅居然学会调侃我了,甚好,甚好。”
  刚说完,只见薛泽手臂一抖,一条巴掌大的鱼被柳条带出水面,直直落到沈觅旁边。
  眼看着那条鱼在面前乱蹦,沈觅惊愕不已,这都行?!又拿过柳条细细研究了一番,上面没什么猫腻啊,难不成“飞”上来的这条鱼是个傻的?
  看沈觅表情很是有趣,薛泽又起了逗她的心思,“阿觅可知为何能钓上鱼来?”
  “不知,不如你来说说为何。”
  “因为这水潭中的鱼与别处不同,你瞧,三面环山,只这一处能看见远处的风景,故而这里的鱼一旦凭借着什么东西便想跃出去看看。”
  沈觅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说那鱼是个傻的?”
  薛泽大笑,“阿觅变聪明了。”
  不知为何,听他刚才哄骗自己的话忽然想到茅草屋中的阿泽,那人也是一本正经的逗乐子,想起他暖暖的眼神,还真有几分相像。
  看沈觅不做声,薛泽问:“在想什么?”
  “想起一个人。”
  “说来听听。”
  “一个故人,他受了伤,我帮他治伤。”
  薛泽心中一动,“接下来?”
  “他曾经哄骗我,大冬天的将手臂伸进冰洞里捞鱼,说有鱼洞,我真信了。”
  薛泽嘴角扬起,“可恼他?”
  “知道缘由时恼过一瞬间,后来又不恼了。”
  “为何?”
  “能在冰洞里捞鱼想必是有功夫才可以做到,我捞不上来又何必恼?我找不到吃的,为此他才会受着重伤还去受冻捞鱼,我是感谢他的。”
  薛泽笑笑,“他会更感激你的。”
  话毕,又提上一条鱼。
  薛泽将鱼收拾一番,穿在木架上,撒上随身带的调料。
  这动作也觉得似曾相识,眼前的却分明不是同一个人,或许事有凑巧,人有相似,沈觅觉得自己都能来到汉朝,世间又有什么不可能呢,或许是天下相似的人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泽:昨儿个种下的鱼今天长出来了,我的小兔兔就爱吃鱼
  窦窦:说谎的孩子会变出长鼻子
  小泽:不怕不怕,见过哪个大狐狸是短鼻子的么
  窦窦摸摸鼻子:。。。。。。好似我也没少骗觅觅


☆、无巧不成书

  吃过烤鱼和野果,两人稍作休息便往下走,薛泽带着沈觅从另一侧平缓的小路下山,以防脚滑。
  快到山下时,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半躺在路边的石头上,姿势怪异,见其面色有异,沈觅走上前问道:“这位老伯可是身有不适?”
  老者穿衣打扮很是讲究,见沈觅询问,只勉强笑笑,“多谢姑娘垂问,今日我上山来走走,不曾想把腰伤到了,我的仆人已经去山下叫人了。”
  “我是大夫,这位老伯,腰是如何伤着的?”见老者面色发青,呼吸急促,沈觅边说着边搭脉。
  “我这腰素来不大好的,适才在此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时便觉得开始痛了,如今站也不敢,坐也不敢,仆人想要背着我下山,却是腰疼的厉害,轻易不敢移动,故而在此等着软轿。”
  “心跳有些快,”沈觅从随身的药袋里取出一粒药丸,“服了这粒药丸,心脏会舒服些。”
  薛泽取了水袋给老者,许是见面前的一男一女都很面善,又或许是心跳的发慌,老者仰头将药丸吞下,不曾半点迟疑。大约过了两炷香,老者的面容慢慢接近常色。
  沈觅执起老者的右手,“老伯,你尝试慢慢蹲下”,薛泽扶着老者另一只胳膊慢慢蹲在地上,沈觅压住虎口处一穴位,“我喊一二三,你慢慢尝试站起来,再喊一二三慢慢往下蹲。”
  起初老者面色痛苦,很是吃力,如此重复了一炷香的功夫,沈觅松开手,示意薛泽也松开手,“老伯,现在再试试好些了没?”
  那老者慢慢扶着腰处,自己缓缓蹲下再站起来,又尝试着左右转了转,虽是疼痛却比刚才好了不知多少。
  “好多了,好多了,适才疼痛难忍,现下已是能站起来了,今日幸好遇上二位,实在是老朽之幸,”老者一脸感激,缓缓坐在石头上,对着二人拱手作揖,“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沈觅拱手回礼,“老伯不必客气,我姓沈,住在城南梧桐巷,家中有医馆,既是大夫,遇上了便没有白白看着的道理。”
  沈觅将药袋里剩下的几粒药丸交给老者,“这是银杏安康丸,看刚才老伯心疾发作的样子,此药虽然并非完全对症,不过可以解一时之忧。”
  不远处有人影晃动,想必是那家仆带人来了,沈觅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便和薛泽告辞。
  薛泽带着沈觅从旁边一条小路辗转下山,待与吴叟会合时已近傍晚,阿远也已经在车上等待。
  薛泽只说自己还有事,没有一同坐车回去,吩咐吴叟把姐弟俩送回家。沈觅也不客套,只嘱咐他在外小心些,薛泽听了一脸欣喜,只盼着沈觅再多嘱咐几句才好。
  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下来,见汤妪包好了肉馅小馄饨,阿远嘴里喊饿手已经探到碗里,被沈觅拍了后脑勺一巴掌,这才嬉笑着去洗手。
  沈觅也回屋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在山上转了大半日,出了一身的汗,衣衫紧巴巴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吃过饭,沈觅还记挂着阿远考试的情况,见他没主动提,怕给他增添压力也没问,一路上憋的心里难受,此时见阿远神色平常,问道:“今日就没什么和阿姐说的?”
  阿远一笑,“知道阿姐记挂着,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今日赴试的考生都非泛泛之辈,我担心考不上给阿姐丢人。”
  “也就是自己感觉还行?”
  “嗯,我觉得还可以,”阿远笑道,“考了三项,先考的是论‘道’,老子的‘无为之道’,孔子的‘儒家之道’,墨子的‘圣王之道’,各家的异与同,第二项考的是对当今一些政策的看法,譬如赋税,徭役等等,第三项是诗赋,以秋为题,一炷香的时间内诗三首,赋三首,数多量优者取胜。”
  “我知道你诗赋定然写完了,其他的呢?”沈觅觉得像一些政策类的时事题有些难为阿远了,虽然以前也走过许多地方,并不是日日关在私塾里死读书,可毕竟年龄小,阅历少,对很多东西的认识无法入木三分。
  “温良兄长这几个月时时授课于我,与以前私塾里学的,甚至李郡守和仲贤兄长讲的都有不同,很多见解闻所未闻,令我茅塞顿开,能在此结识温良兄长,实在是幸事。”
  确实是幸事,沈觅也这么觉得!
  想着平日里的生计全靠阿姐看诊卖药,阿远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如今考完试也不忙着读书做学问,便整日泡在药房里帮着晒药切药捏药丸,想着好好和温良兄长道谢,这几日却也不曾见到,想必又是出门办事了。
  这日阳光甚好,沈觅和阿远正在院子里晒药草,汤妪来禀,外边有个陌生郎君来访,说是专程来感念姑娘相助之恩。
  沈觅暗自奇怪,自打医馆挂出牌子去,来看诊的都是附近的乡邻,以妇人和孩子居多,何时相助过陌生郎君?
  沈觅简单收拾一番走进正堂,见那郎君正欣赏墙上挂的几幅字画,一身蓝色衣袍,背影很是挺拔俊逸,听见有人进来,那郎君回身行礼,姿态稳重大方,“敢问这位可是沈大夫?”
  眼前这郎君二十多岁的模样,沈觅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多看了几眼,“正是,敢问郎君是?”
  那人见沈觅一直盯着自己看,脸上竟然浮出一抹红晕,拱手道:“在下张演,家住城东,今日专程来表示谢意,多谢沈大夫几日前在嵩山仗义援手家父,家父身体不便,特命我来谢沈大夫相助之恩。”
  原来如此。
  张演命院中的仆人抬进几个大木箱,“这是一点谢意,还请沈大夫收下。”
  沈觅自然客气一番,张演又拱手道:“在下还有一个请求,还请姑娘莫要推辞。”
  看着张演,总觉得熟悉,忽然脑中闪过阿远的模样,尤其是刚才脸红的样子,可不是有些相像的么?
  不知是不是自己最近魔怔了,看着薛温良像茅草屋中的伤者,此时看着张演又像阿远。。。。。。
  见沈觅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张演脸上那抹好不容易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嗯。。。。。。家父的心痛是陈年旧证了,沈姑娘妙手回春,能否随在下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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