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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剑无刃-第10章

小说: 情剑无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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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头气得脸色由红变紫,亚赛猪肝,用力的摆着手道:“好了好了,别说题外话,只把你不拜老朽的现由说出来就好!”
    岳小飞道:“我先请问杨童子一件事,娶媳妇的年龄有没有限制?”
    杨老头见对方不但仍称自己为童子,而且连姓也加上去,气得他简直要发昏,但他顾及身份,不能太过失态,只打极力隐忍着,而且猛吸了一口气,借以稳定情绪,又干咳了一声才说:“当然没有限制,就以老朽来说,快七十了,如果有合适的,还不是照样可以娶一个,连八九十岁娶妻的也不算稀奇,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能限制别人娶老婆。”
    岳小飞道:“领教了,再问杨童子一件事,孔门弟子七十二贤,年龄是否都比孔子大?”
    杨老头道:“岂有此理,除了曾子的父亲曾点据说比孔子的年龄稍大,其余的学生,年龄当然都比老师小,连颜回的父亲颜路,还比孔子小六岁。”
    岳小飞道:“这就对了,颜回死的时候是二十二岁,再过两年,孔子去世,孔子活了七十三,可见孔子要比颜回大了将近四十岁,在七十二贤中,必定还有比颜回年龄更小的,对不对?”
    杨老头道;“那当然会有。”
    岳小飞道;“再问杨童子,你可知道孔夫子说‘弱冠五六人,童子六七人’那句话时是多大年纪?”
    杨老头愣了愣道:“论语上没记载,老朽怎可乱猜,事情隔了两千多年.即便找专家查也查不出来。”
    岳小飞道:“不错,你又说对了,由书上可以看出,孔子是兴致勃勃的要去踏青,预料中一定不是晚年,也许是四五十岁左右,对不对?”
    杨老头不知已被对方步步套牢,点点头道:“也许就是这种年纪。”
    岳小飞再道,“孔夫子在四五十岁时,他的学生当然年纪更小,大的也不过二三十岁到四十岁,小的多半是七八岁到十几岁,所以那时在他老人家七十二位得意弟子中,一点也不错是娶媳妇的三十位,没娶媳妇的四十二位。”
    杨老头听得由怒转喜,立刻叫道;“你既然承认老朽的话没错,除了拜师,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岳小飞瞥了杨老头一眼道:“杨童子请冷静一下,刚才所谈的,是孔夫子在说那句话的当时情形,可是这四十二位童子以后必定会长大,长大了就会娶媳妇,纵然也有像你这样七十岁还打光棍的,那也只是少数,这样一来,你刚才所说的三十冠者,四十二童子,岂不就完全推翻了,既然你说的不对,我还拜的什么师?”
    杨老头顿时傻了眼,僵在当场半天,才吼着道:“孔夫子那两句话是临死的时候说的!”
    岳小飞笑道:“就算是孔夫子逝世前说的,照样不对。”
    “有什么不对?”
    “七十二贤有好几位是在孔子死前去世的,像孔子的儿子伯鱼,以及颜回和子路在书上都有记载,如此一来,那就没有七十二位了,又哪里来的三十和四十二,难道万世师表又精通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的孔夫子,连这样简单的数目都算不清?”
    杨老头被逼急了,又不肯认输,口不择言道:“孔夫子去世前已经头脑不清,当然也就算不清数目了!”
    岳小飞双目射光,朗声道:“我看你才是头脑不清,岂止不清,简直已经发昏了!”
    杨老头啮牙裂嘴的顿了顿道:“老朽要求更正,孔子没算错数目。”
    “那么死去的那几位呢?”
    “死一个补一个,他们是有逮补制度的。”
    “他们也不是什么代表,哪里来的逮补制度?你杨童子逮补进去没有?”
    杨老头虽早巳理屈词穷,却就是不肯认输,所以才会狗急跳墙般的胡扯一通。
    事实上他也并非不想找机会下台,但偏偏没机会,在这种情形下,又怎能不癞蛤蟆垫桌子腿—一硬撑。
    还好,就在他又急又羞又恨不得地上有洞钻进去的时候,白衣老者已走了过来。
    白衣老者拍拍他的肩膀道:“凤堂兄,该认输的时候就要认输,
    你先前本来就是一番歪理,歪理没关系,实在不该说孔夫子头脑不清,你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不知尊师重道,就是大逆不道,连兄弟我听了你刚才那儿句话都有气,你可以不敬孔子,我可不能不敬孔子!”
    杨老头真没料到连白衣老者也在训他,不过他并未再恼,反而感激白衣老者为他解围,当即一拍大腿叹口气道:“我哪里敢骂孔子,那是被他逼急才门不择言的。”
    白衣老者放缓浯气道:“你肯认错就好了,这才称得上是谦谦君子。”
    说着转头道:“你们四位已经过了关,不走还等什么?”
    岳小飞。袁小鹤、丁涛、甘霖等人也不想再给杨老头难堪,互望了一眼,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杨老头眼看四人走出了石室,才又拍了一下桌子道:“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我杨凤堂今后还有何面目再见江东父老!”
    白衣老者哼了一声道:“没面目见江东父老你就到乌江去自刎算了,我看你也没有那份勇气!”
    杨老头又叹口气,索性不再言语。
    白衣老者再拍了他一下肩膀道:“用不着把这事放在心里,你既然自认还是个童子,就该和童子一样,别说只是让人家讲了几句,即便被人打了被人骂了,还不照样一转眼就没事了。”
    杨老头吼道:“还童子?都快七十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七十岁的童子?”
    白衣老者道:“人生七十才开始,你懂不懂?”
    杨老头猛跺一脚道:“开始什么?今年开始,明年就翘辫子了!”
    白衣老者道:“你既然知道已经活不了几年,就更不应该生气,最后的光阴,必须好好把握,做个气死鬼多划不来,你说对不对?”
    岳小飞等四人走出隧道,才知道天色已晚,因为石室和隧道都点着灯,使他们几乎忘了是什么时间。
    既然天已入夜,他们不得不放缓脚步前进。
    袁小鹤道:“小飞,想不到你还真会卖关子,先前把我急得不得了,原来你的好戏竟在后面。”
    岳小飞道;“袁大哥,你认为杨老头儿的学问如何?”
    “那老小子的确博学多才,书读得不少。”
    “小弟却认为他是读书不求甚解。”
    “此话怎讲?”
    “他把论语上那几句话当成是孔子讲的,一开始就大错特错。”
    袁小鹤哦了声道:“原来那几句话不是孔子讲的?那又是谁讲的呢?”
    岳小飞道:“曾参的父亲曾哲,也就是曾点讲的。”
    袁小鹤尴尬一笑道:“这样说来,连我也是读书不求甚解了。”
    岳小飞道:“袁大哥可能已经很久没再看论语,难免会忘记。”
    “你不妨把论语上的情节再提一提,免得我以后说错了!”
    “当时是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人陪侍孔子,孔子要他们各自说出自己的志愿或志趣。当时他说出之后,孔子独对曾皙的那段话表示赞赏。”
    “照这样说,杨老头儿把那段话当成是孔子说的,也没什么大错,因为论语上的话,大半是孔子说的,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那终究是曾皙说的,并非出于孔子口中。”
    “那么你为什么不当场指破杨老头儿说错了呢?”
    “小弟一开始不知道杨老头儿是故意整人,为了给他留面子,
    怎好当面指出他的错误。”
    “后来就该指破才对!”
    “后来已经错到底了,若再指出,岂不连小弟也变成了后知后觉?”
    岳小飞语气稍歇,又道:“其实读书不求甚解的太多了,就以四书上另外的一句活来说吧,至少十个人九个会把说这话的人弄错,而且错得不可原谅。”
    袁小鹤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岳小飞道:“人人都知道的一句话,就是‘食色性也’这句话。”
    袁小鹤道:“我当是哪句,食色性也这四个字,谁不知道是孔子说的。”
    岳小飞也笑道:“袁大哥,你照样也弄错了,孔子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不妨再读一次论语,论语上绝对找不出这句话。”
    袁小鹤愣愣的道;“那么这句话是出在四书的那一本书上?”
    “孟子。”
    “那是孟子说的了?”
    “也不是。”
    “到底是准?”
    “告子。”
    “原来是告子说的?”
    “不错,当然这句话也是言之成理,但孔子却绝对不屑说,圣人和一般人差别就在这里。”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四个慢走!”
    岳小飞等四人止步回身。
    虽然夜里看不清来人,但他们却听出是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很快便来到跟前。
    袁小鹤抢先问道:“老先生有什么事?”
    白衣老者道:“老朽先前忘记告诉各位,这一谷道里的每一关卡?天黑之后,关卡的大门必定关闭,四位无法进关,便必须露宿在谷道里,那滋味不是好受的。”
    袁小鹤道:“莫非老先生是要帮我们叫开前面关卡的大门?”
    白衣老者摇头道:“若要已经关闭的关卡开关,必须有最高教主的令谕,老朽哪有这种权威。”
    “那么老先生又来招呼我们做什么呢?”
    “老朽是要各位再回到先前那里住一夜,等明天天亮后再过下一关。”
    袁小鹤忙拢手道:“这样不妥,晚辈们不想回去!”
    白衣老者愣了下道:“老朽是一番好意才来找你们回去,难道你们愿意自找罪受?”
    袁小鹤道:“晚辈不是这意思,而是不想再让那位大主考难堪,试想我们回去和他住在一起,那位大主考有多别扭。”
    白衣老者笑道:“原来为的是这个,其实你们回去,根本用不着和他见面。”
    “那边不是只有一间石室么?”
    “住的地方多得很,若只有一间石室,那还办的什么事。”
    “可是晚辈明明看到只有一间石室。”
    “你们跟老朽来就知道了。”
    袁小鹤半信半疑,既然有地方住,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白衣老者带路,四人跟在后面。
    很快便回到先前那段隧道。
    说也奇怪,这时两边洞壁上竟多了好几处洞门。
    白衣老者随手推开一处洞门道:“四位今晚就睡在这里吧,先看看中意不中意,不中意可以再换一间。”
    袁小鹤等叫人进去一看,真想不到,山洞里竟然有如此豪华的布置。
    只见四壁都贴着绿底绣花丝绒壁毯,地上则是大红地毯,四角摆着四张床,不但床上铺着锦被绣褥,而且还有从洞顶垂罩下来的粉红色纱帐。
    在洞内正中,放着一张檀木圆桌,四周摆着四个绣墩,两盏大型垂稣宫灯,高悬上方,照得洞内明亮如昼。
    如此的豪华摆设,即便在大城镇的客栈里也难得一见,怎不令袁小鹤等四人都大感惊异莫名。
    只听丁涛歉然笑道:“好什么好,我们这位小兄弟不懂礼貌,差点儿把主考官气死。”
    白衣老者道:“那是他自己找的,整人者人亦整之,气死也是活该,倒星这位小兄弟真不愧是天下奇才。”
    岳小飞抱了抱拳道:“老先生过奖了!”
    白衣老者道:“四位必定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袁小鹤道:“不敢打搅,晚辈们自己带有干粮。”
    白衣老者道:“你们的干粮从山下带到这里,必定早已又冷又硬,怎能再吃。”
    丁涛抢着道:“如果老先生有酒,拿一壶来,那是最好不过。”
    白衣老者道:“有酒哪能没菜,你们不必客气了,老朽马上为四位把酒饭送来!”
    丁涛转着牛眼道:“这里哪来的厨房?”
    白衣老者道:“没有厨房,哪能做菜做饭。”
    丁涛忙道:“既然有厨房,不好意思麻烦老先生为我们辛苦,
    就由我们自己动手吧!”
    白衣老者笑道:“厨房的事,自然有厨房里的人管,老朽只要吩咐一声就成了,哪用自己动手。”
    丁涛道:“老先生把这样好的地方用来招待我们,又管吃管喝,
    我们实在过意不去,要多少银子,我们不想白吃白住。”
    白衣老者摸着下巴道:“既然你们要出银子,老朽若不收,反而是见外了,说实话,这里的费用比外面要贵得多,一宿一餐,每人至少要十两银子。”
    这数目比在外面客栈里要高出数倍,袁小鹤听后难免有些心慌,囚为他和岳小飞的盘缠,已经所剩不多,必须节省点用。
    只见丁涛拍了拍胸道:“每人十两,四人不过四十两,住这种地方,有这种享受,一百两都值得,咱怀里的银票多得很,至少还有两千两存在身上。”
    白衣老者笑道:“如果这位老弟要多给,老朽也只有愧领了!”
    他说着转身出洞,并回头道:“各位请稍待,酒饭马上就来。”
    白衣老者刚一出门,甘霖就骂道,“你这小子刚才胡说什么?”
    丁涛茫然道:“我说什么来?”
    甘霖道:“有道是财不露白,你为什么要把身上有多少银子告诉他,简直是狗肚子装不了四两油水!”
    丁涛噘嘴笑道:“原来为的这个,老子就是把银子放在桌上,
    那老家伙还敢抢不成!”
    甘霖哼了声道:“我看你是没吃过亏!”
    丁涛道:“如果连一个老头子也怕,咱们要这一身武功做什么?”
    甘霖道:“还有,人家只要四十两,你却要给一百两,我就没见过世上还有你这种人!”
    丁涛道:“出手大方才有派头,你懂不懂!”
    甘霖道:“我懂,等有一天身上连个蹦子都没有,我看你还要的什么派头!”
    两人正在争吵间,不想白衣老者又走了进来。
    甘霖和丁涛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若刚才吵的那些话被对方听到,实在不好意思。
    只听白衣老者向洞外叫道:“端进来!”
    外面人还未到,扑鼻的菜香和酒香已传了进来。
    接着,四人都感眼睛一亮。
    他们本以为端菜捧洒的必是几个粗手粗脚的汉子,谁知竟是叫名娉婷妩媚、绰约多姿的美艳少女。
    这四名少女穿着一式的绿衣绿裙,含羞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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