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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女主她嫂子-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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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刚走了两步,一脚踩滑扑了出去,书童眼疾手快拉住了人,手里的钱袋子却是径直飞了出去,刚好砸在裴陶陶的绣鞋上。
  王三一脸懵逼,裴陶陶冲他晃了晃钱袋子,“你以为逢赌必赢陶陶姐是说着玩儿的?”
  王三:“……裴陶陶!你把钱还给我!”他好不容易才攒的!
  裴陶陶冲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可把你牛逼坏了是?!王三气得脑充血,“裴陶陶,你不要脸,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啊啊啊!”
  裴陶陶数了数手里头的银票,虽然只有一百两,但总好过啥都没有。
  她瘪了瘪嘴,正色道:“不要跟我谈这些话题,我还小,会害羞的。”
  王三:“……你滚呐!”
  裴陶陶点点头,“滚了滚了。”
  齐商哭笑不得,逢赌必赢陶陶姐真是名不虚传。
  想想也是好笑,但路上齐商还是忍不住道:“陶陶小姐,你……”
  他一开口裴陶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抬起两只手,“是王三他非要和我赌的,和我没有关系,像我这样境界的人基本上都不出山的。”
  反正都是她赢,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但有人上赶着给她送钱,她总不能不要。
  裴昉也抬了抬手,“我给姐作证。”
  裴陶陶犹豫了一下,“齐叔,你不准告诉我娘,我可是娘亲的乖陶陶。”爹那儿说不说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齐商轻咳了一声没答应,裴陶陶晃了晃自己的小指头,“你要是跟我娘亲说的话,我就告诉楚笏姑姑你偷偷在家里砖缝儿后头藏了银子!”
  齐商:“……”
  好,你赢了。
  这下裴陶陶放心了,牵着自家弟弟,乖乖地回了西锦院,率先扑进宁茴怀里,甜甜道:“娘亲,陶陶饿了。”
  裴小昉等她姐一撤开自己就扑上去,赖在宁茴身上不肯下来,胖嘟嘟的小脸儿上凑上去要亲亲。
  裴郅将人拎下来,“洗手吃饭。”
  裴昉才不怕他,吐了吐舌头,又跑到宁茴那儿赖了会儿,等到裴陶陶叫他才迈着小短腿儿出去。
  裴郅半圈着宁茴,轻落在唇上吻了吻。
  宁茴眉眼弯弯,靠在他怀里蹭了蹭。
  腻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去外间用饭。
  …………
  尚书府:
  “爹,咱们找上门儿去,我今天咽不下这口气!”
  “找谁?”
  王三气道:“你儿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当然是找裴陶陶她爹找个说法呀!”裴陶陶她肯定是故意的!
  王尚书一巴掌糊他脑门儿上,“找她爹?找她爹?你是不是嫌你老子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啊?你个坑爹的兔崽子,我让你跟她摇骰子,我让跟她斗蛐蛐!我让你跟她赌!五百两!你还写欠条你还画押!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番外·原主(原宁茴)
  “小姐?小姐?”
  熟悉的轻唤声身侧传来; 她又些茫然地凝视着远处青荡荡的深潭湖水,指尖触在美人靠的扶栏上; 沾了水汽的栏杆冰凉凉的,洇湿了手上抓着的绣帕。
  “这是……这是哪儿?”她不是因为在华阳长公主闹了一场,裴老夫人大怒之下就叫她去城外的庄子里暂住了吗?
  青丹担心道:“小姐,是不是湖边风太大吹得不舒服?”
  小姐?
  宁茴循声偏过头; 定定地看着满面忧色的青丹,她记得自打嫁入国公府那一天开始她们就再不叫她小姐了。
  湖边?
  红绫湖?
  她什么时候来的湖边?她不是病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小姐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青苗笑着将搭在臂弯间的茜色披风与她系上,“出来许久; 咱们也该回府去了。”
  宁茴愣愣地随着她们上了马车,直回到路陵候府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的桃花灼灼艳艳开得正好,她呆坐在石凳上,捻下衣袖上沾拂的花瓣,喃喃道:“桃花……三四月?”
  她顿了顿,问道:“青丹,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啊?”
  青丹闻言啊了一声,尚未来得及回话; 宁夫人从外头走进来,绣着缠枝莲的云锦袖衫称的人很是精神,她含着笑,柔声道:“这是出去玩儿糊涂了; 连什么年岁都不晓得了?”
  “大伯母?”
  宁夫人一笑,拉着她手,又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不,昭元五年三月初六,湘儿刚刚好出阁一个月了。”
  说到嫁出去的女儿,宁夫人也有些惆怅,“接下来就是你的婚事儿了,嫁出去一个,再嫁出去一个,以后这府上就只剩下我了。”
  宁夫人说了没一会儿,正院有事儿来,温言与她嘱咐两句便又走了,留下宁茴一人独坐在院中。
  她睁大了眼,雾气弥漫,渐渐沁出了泪,双手落在膝上紧紧地攥着身上浅樱色的萝花双绉裙。
  三月初六,昭元五年的三月初六。
  这个时候裴昕还没有在圣上和裴贵妃面前勾扯她和裴郅。
  这个时候圣旨未下,她还没有嫁进国公府,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她猛然站起身,跑出了院门。
  “小姐?小姐!你去哪儿?”
  宁茴跑得很快,甚至都没想起还可以坐马车。
  一切就好像是她做的一个梦,梦里她和他住在一个府里,明明隔得那么近,却又离得那么远。
  她想抓住他的,拼了命的抓住他,就像当年,他在沁凉入骨的河水里伸手用力地拉住了她一样。
  她抬袖抹干净了眼角的泪,连奔带跑到了国公府,守门的侍卫不注意都没能拦住她。
  每月的初六应天书院都没有课,他不喜欢到处走,更乐意一个人坐在东边院尽头的小湖边吹风垂钓,悠闲地在那儿待个一整日。
  她好歹在国公府住了好些日子,一路弯弯绕绕,很快就把追来的侍卫甩到不见了人影。
  盛花青叶,繁乱得迷人眼,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零零落落地散着被风吹下的花叶,她看着背对着她坐在湖边石凳上的身影,缓缓停了下来。
  裴都早听见了声响,他侧了侧身,见着花树下的人动作微顿,随手将书放下,起身微微笑道:“宁小姐怎么会到这儿来?是迷路了?”
  他逆着光,清贵儒雅,风采清越,眉眼略带了笑。
  宁茴骤然退了一步,眼眶一热,勉强扯了扯嘴角,“是,我迷路了。”
  她把自己绕进了死圈子,前头走不出去,后面也回不了头,她茫然,难怪,无奈又焦灼。
  裴都颔首明了,抬手道:“那在下送你出去。”
  他侧身从她身边走过,身上带有淡淡的不知名清香,宁茴鼻头发酸,心口堵得厉害。
  裴都方走了两步,衣袖却被人拽住,方才还有些木楞楞的姑娘猛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他低眸看了看,双手抬离开来,眉头轻皱,“宁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她仰起头,眼睫轻颤了颤,“裴都,你娶我,我嫁给你好不好?”
  裴都诧异地看着她,清湛湛的杏眸泛着红沾了泪。
  他静然沉默片刻,终是缓声开口道:“不好。”
  她慢慢地松开手,“为什么呢?”他可以娶柳芳泗,为什么不可以娶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裴都言语温和,声音清润,“宁小姐,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他的话叫人难过,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出声来。
  裴都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直到她心绪渐缓,他才给她递了张帕子。
  她拿着帕子胡乱擦了脸,哽咽道:“真的不好吗?”
  裴都摇摇头,“宁小姐,我送你出去。”
  再一次得到否定的回答,她竟是意外的平静了。
  离开时候,她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他仍站在街道边儿上,一派和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但她也记得,方才他就站在面前,说着不好时那双眼里的清冷。
  他不喜欢她,哪怕一丁点儿。
  她不了解他,哪怕一丁点儿。
  这样的念头一升起来,她竟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那一切原不过是一场虚妄。
  梦醒了,她也该醒了。
  她们说得对,他确实像极了谪仙,独立于世,连尘埃都似乎沾染不得。
  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回到天上去的。
  番外·裴昕
  今日是定王府世子的生辰; 虽说定王成了闲王,手无实权无所事事,但好歹是个王爷,世子又是丞相的亲外孙,也多有人给这么个面子放了自家年岁相差不大的小辈带礼过来,总的来说府里也是热闹。
  江侧妃早早地就送了礼来,楼扇笑看着坐在一处的年轻儿郎们,叫身边的侍女将那礼递了过去,自己则是和江侧妃回了院子。
  江玉菱背后站着江家,江家背后站着往日太子,现下的皇帝; 定王两三个月也不见得会去她院子里一趟,府里的都是人精; 日子本不应该有多好过,但她一向和楼扇这个王妃交好,也没人敢怠慢。平日不用伺候人; 每日有吃有喝,还有的乐子瞧,也算悠闲自在。
  她落座在小椅上; 捻了个蜜饯儿丢进嘴里; 笑道:“王妃这儿的蜜饯儿都要比别处的甜上一些。”
  楼扇抿了口茶; “再甜也比得你那张嘴。”
  江玉菱半掩着唇,“哎呀,王妃谬赞了。”
  楼扇似笑非笑; 江玉菱却又捏了蜜饯儿,问道:“裴侧妃一早请示王妃后就出门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呢?您知道她去哪儿了?”
  “爱去哪儿去哪儿,管她做什么。”
  江玉菱捂着嘴轻啧了一声,“听翠蘋苑里的丫头说呀,她是去城郊祭拜她娘朱氏的。”
  楼扇秀眉一蹙,手中的茶盖重重地落回了杯盏上,看向她道:“今日?祭拜?”
  江玉菱点头道:“是啊,王妃不信,待她回来一问便知。”
  楼扇面色一沉,冷道:“没眼色的东西,真是晦气。”她儿生辰的喜庆日子,偏偏往那坟地去走一遭,惹得一身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存的什么心思!
  江玉菱附和道:“可不是吗。”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下人便道裴侧妃回府了,使了丫鬟来正院禀话。
  楼扇也不叫人进来,寒声道:“天冷气寒,裴侧妃身子不好,连亲自往正院儿来一趟都使不得了,既如此就在翠蘋苑里好好歇着,莫到处碍眼了,等什么时候天儿好了再出来走走。再叫人送一摞经书过去,叫她闲暇时候抄写个百八十遍,好生去去沾回来的晦气。”
  丫鬟战战兢兢地回话去了,楼扇又转头与身边嬷嬷道:“府里不是新进来了些人手?嬷嬷你现在就过去把翠蘋苑伺候的人,从里到外通通换一遍。”
  大好的日子给她找不痛快,她裴昕也别想舒坦。
  楼扇身边的人大多都是雷厉风行的,接了令立马就走,江玉菱在一边儿幸灾乐祸,高兴得又捻了几粒蜜饯儿。
  不过一个多时辰,翠蘋苑从上到下大换血,除了一个贴身伺候的橘杏,余下的一个不剩,换来的大多都是陌生面孔,除了几个从别的院子里抽调过来的,裴昕几乎都不认得。
  案上厚厚一摞的经书看得人眼疼,橘杏早几年嫁了人,可惜男人得了急病死了,前不久又回来伺候了。
  她把新来的那几个都撵到了院子里,掩上房门气道:“王妃这般行事也太过分了!”
  裴昕摊开经书,看着上头的偈语没有出声。
  橘杏又道:“侧妃应当找王爷讨个公道才是。”王妃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些。
  裴昕提笔蘸墨,“在这府里王妃的话就是公道。”
  橘杏才回来伺候没多时候,她顿了顿,“可是王爷那儿……”
  裴昕捏着狼毫的手紧了一瞬,低声道:“我有些饿了,橘杏你去厨房帮我端些粥来。”
  橘杏又要开口说话,却见她埋首伏案抄着经书,眉间拧着褶痕退了出去。
  她一走裴昕便停了笔,靠着椅背默不作声。
  王爷?
  大概是为了不叫上头猜忌,也许是真叫那废了的手湮没了心气,他早变了个样子。
  吃喝玩乐,潇洒到了极致。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
  他不愿悉心维护的爱情,她一个人再努力也无可奈何。
  因为曾经的宠爱,王府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喜欢她的,因为未出阁时和王妃的交恶,也没有人乐意与她多说一两句什么。
  深庭宅院里的斗争总是层出不穷,早几年她是人人针对的对象,然而如今便是新拔上来的通房侍妾都难得给她个什么眼神了。
  骤然回想,她竟发现自己在这府里什么都没有。
  她轻捂着小腹,苦笑一声,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盯着佛经的眼睛有些发酸有些发疼,她趴伏在案上靠了会儿,还是起身拉开了房门。
  庭院的梧桐残叶落了满地,树梢上只挂了零星的几片叶子,天色渐晚,暮云叆叇下一片清冷萧疏,无端地显得孤寂。
  站在树下的瘦削人影抬头仰望着这一棵颇有年岁的老树,依稀记得,她刚入府的时候,枝桠没有这么多,秋日地上落叶也没有这么厚。
  算来算去已经过去八年了。
  八年的时光,将近三千个日夜,足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太子继位,改年号德安。
  长兄和宁茴儿女双全,美满幸福。
  柳芳泗终于和离,兄长孑然一身,仍是当年不变的模样。
  而她,在这庭院深深的王府里也终究变成了母亲的影子,坐在清冷的院子里,围困一方,四顾茫然。
  终是在如今的年岁里活成了自己最讨厌,最不喜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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