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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三国之顾盼生辉-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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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刚定,太后被掳的消息在有心人的传扬之下,已经传遍了魏国,无人不知太后被掳。曹盼收到那封要求换人的信,都已经算晚了。
  可惜啊,曹盼拿着那信,只问了一句,“任城王可还在幽州?”
  这么突然地提起曹彰来,当叔的曹仁一顿地问道:“因杨中书令被匈奴抽掳,陛下派了任城王赶往幽州,应该此时还在的吧。”
  曹盼要问的自然不是曹仁,而是燕舞,燕舞福身道:“奴这就去问。”
  “陛下,如今太后落于贼人之手,当如何是好?”夏侯惇这个当长辈的,卞氏是曹操的遗孀,也是夏侯惇的嫂子,卞氏为人不错,昔年对两家都很是照应,如今被掳了,夏侯惇自然是担心的。
  崔申出列唤了一声陛下,曹盼道:“想说什么就说。”
  “恕臣直言,早先太后执意要回洛阳,因洛阳有事,陛下不允。铜雀台内守卫森严,想要在铜雀台内将太后掳走,比行刺更难。”崔申只是依常理而分析,曹盼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君臣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他们各自都清楚。
  他们清楚,一旁的人不清楚啊,毛玠道:“陛下,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太后。”
  “救出太后便是要放过司马氏一族,他们与蜀汉勾结,令大魏失城且令将士惨死!”周不疑只是平静地陈述这一事实。
  崔琰道:“若不救太后,陛下必被天下人视之不孝,任城王,平原侯……”
  卞氏生了四个儿子,哪怕死了两个,那也还有两个!曹彰更是掌着兵权的人,曹盼刚刚既提起了曹彰,想必也是有这层顾忌的。
  墨问道:“既是要求放过司马家的人,想必挟持太后的人必与司马家有联系。崔尚书想必能顺藤摸瓜地找出太后所在。”
  “申确实有些线索,但是想要尽快找到太后却不易。”崔申如实而答。
  曹盼道:“太后所在,朕知道。”
  曝出这么个消息,所有人都一脸愣然地看向曹盼。
  “太后突然想回洛阳,为了回洛阳不惜以死相迫。朕一面让人严密注意铜雀台的护卫,也在太后的身边安排了暗卫,不过,有一个消息你们一定想不到。”曹盼岂是毫无准备的人,卞氏如此异常,又有司马懿的事情在前,她定是早做了预防。
  崔申冒出一句道:“该不会,太后是心甘情愿地跟那些人离开铜雀台的?”
  “是!”曹盼肯定地回答了崔申的猜测,一干人的下巴都要掉了。
  “为什么?”曹仁第一个问了出来,卞氏是他嫂子,曹盼待卞氏如何他又不是看不到,卞氏为什么要跟外人勾结。
  曹盼道:“因为安乐侯。”
  这个回答让这里头都知道内情的人顿住了,安乐侯曹丕,那是曹操临死前下令处死的儿子,为的就是曹盼,他是为曹盼铺平一切的道路,曹氏内所有的可能威胁到曹盼的人,曹操在临死这前都为曹盼解决了。
  夏侯惇道:“陛下,太后这些年一直在邺城养老,之前没有异动,突然却这样,必是有心人故意挑拔陛下与太后的关系。”
  “挑拔朕与太后的关系还是其次,若同意以司马氏一族换太后一死。陈仓之失,因司马氏为首的世族内乱而死的将士,如何接受这样的结果;不同意,太后有失,天下人皆道朕不孝,不孝这人,堪何为君?”
  “好毒的计。”墨问目光闪过一道冷光。夏侯惇叹道:“太后糊涂。”
  “陛下是何打算?”周不疑作揖而相问,曹盼既然已经知道卞氏被掳,或者是由卞氏被掳而不救,那么曹盼是打算做什么?
  曹盼笑了笑,“元直知我。”
  “诏告天下,明日午时,午门斩首司马氏与陈氏满门。”曹盼如此下令,众皆一惊。
  “陪他们玩到现在,该知道的朕都已经知道了,朕,不想陪他们玩了。”诸葛亮已退军,长安危机已解,而北地,杨修已经和北方各部达成了协议,往后,互通有无。而辽东的高句丽有魏止和曹永,两人都在加紧训练新军,高句丽没胆子进犯,纵进,有他们二人在,曹盼亦无忧。
  所以,曹盼要开始收拾世族们了。一个个敢胆听司马懿的撺掇与蜀汉勾结,如此,不清洗一回,果真的以为她不敢动他们。
  “其他世族?”墨问问了一句,总不能只诛首恶,其他的一概不管了?
  “朕不是已经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核查司马莚送上来的名单了?证据确凿者,杀!”一个杀字表露的是曹盼的态度。
  “司马莚如何?”曹盼问了崔申,崔申道:“此子有谋!”
  曹盼笑了笑,“让他进宫来,明日既要斩杀司马氏一门了,朕带他亲自去见一见司马氏一门。”
  也就是说,曹盼要去见司马懿,虽然不知曹盼为何而去,她要去,谁又能拦着?不过崔琰问了一句,“陛下,太后?”
  “太后无事。”曹盼如此地回答,崔琰所忧心的是怕曹盼因卞氏落得一个不孝之名,忠孝二字,万不能轻视之。
  听到曹盼这么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司马氏不能放,卞氏也不能有所闪失,曹盼既然两者皆可兼顾,他们都放心了。
  召了司马莚觐见,曹盼换上了便服,“明日斩首司马氏一门,朕带你去见见他们最后一面。”
  显然司马莚并没有收到消息,乍听面露惊讶,当然还有心焦,“陛下!”
  “去,还能见他们最后一面,不去,从此再无相见的可能。”曹盼根本不给司马莚多说话的机会,说完了话,人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司马莚心中再震憾也只能急急地追上。
  “陛下!”曹盼要来刑部大牢,崔申这个刑部尚书已经在候着。
  “带朕去见见司马懿。”曹盼应了一声,吩咐与崔申,崔申作一揖,“陛下随臣来!”
  在前引路,走入一片牢狱之内,里面所关押的,俱是司马氏与陈氏的人,司马莚对这些人再熟悉不过了,熟悉得,一看到这些人,他的心便揪着痛。
  “陛下,司马懿在此。”司马懿,那是曹盼特意吩咐关押着的人,故崔申将他单独的关在一处牢房。
  司马懿听到崔申的声音,回过头一看,不仅见到了曹盼,也同样见到了司马莚。
  “请司马二公子出来,朕与他说些话。”曹盼看了司马懿一眼,转头坐在了崔申已经让人收拾好的案前与那蒲团,跽坐下,指了对面的位子。
  司马懿一身灰白的衣裳,多日未洗显得有邋遢,也不用请,曹盼有话要跟他说,他又何尝不是。
  “在下知道陛下一定会来的。”司马懿连礼都不施,直接地跽坐在曹盼的对面,笑着与曹盼说。
  曹盼点了点头,“你有话要问朕,而且,与朕这一场博弈,朕以一对数,在你与诸葛联手,内忧外患之下,朕还能赢了,也是朕的运气。”
  司马懿笑了,“陛下能赢,并非只是因为运气,陛下才智,手中人才辈出,无论是我还是诸葛孔明,我们都只有自己而已。虽不愿败,但败势已成。”
  “你们不是没人,只是因为手中的人参差不齐。最重要的是,人心各异,虽因利而站在同一条船上,然而你们终究不是一路的人。朕却不一样,朕的人,在天下大利之前,他们都跟朕一条心。人心齐则事成,人定而胜天!”曹盼只是就是论事地说,司马懿看着曹盼,盯着她许久。
  “陛下是怎么看出来,阿莚是假降的?”司马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曹盼听着道:“你不觉得令侄与你十分的相似?朕之前与令侄打过交道,令侄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更有一个世族子弟最大的骄傲,不喜寒门。”
  一眼扫过司马莚,曹盼继续地道:“而且,你是什么人?能让你把签了所有世族名字盟书相托之人,这样的人,会轻易地背叛你?”
  “背叛是不可能,或许,你需要一个背叛的人,而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想想当时,朕已经让人将你与陈氏的所有人都看押了起来,你们不仅无法了解外面的情况,就算想传递消息出去都不行。外面的情况你大致可以猜到,相比起起来,自然是要将你想做的事传递出去更重要。柏氏,甚美的一个女郎,也是有胆有识了。”曹盼将柏氏这个名字说出来时,司马懿已经失去了平静地看向曹盼。
  “太后,是你鼓动的吧。你跟太后说,杀安乐侯是朕与先帝要求的,所以先帝才会对安乐侯动手。太后这些年纵因丧子之痛而不愿见朕,但她知道那怪不得朕,但是,如果是朕要求先帝杀的安乐侯,那就不一样了。”
  “你原本是安乐侯的倚重的臣子,安乐侯对你有多信任,太后心里清楚。你再与太后提起安乐侯对于被囚于府中里的不甘,怨恨,太后必为之而心痛。人若死了,一切不好的都将消散,满脑子记得的都是他的好,再无不好。然后你再提起安乐侯的死,朕才是罪魁祸首,如此,太后一定忍不住,她必是要为死去的安乐侯,问朕一句话的。”
  “而你更料定了在这个时候,朕不可能会让太后回洛阳,如此,你的下一步计划就此诞生了,让太后随着你的人离开铜雀台,让你的人用太后来换你,乃至整个司马家的人。”
  “此计可一举两得。其一陈仓之失,因你与世族内乱,朕如果因为太后饶过你们,你们尽可再就因此掀起一番波澜,让百姓看到,朕只顾着太后的命,而不拿那些为大魏,为朕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命当回事,令将士对朕失望,民心有失。”
  “其二,朕若顾念将士之心而不救太后,不孝这个罪名扣下来,必令天下群起而攻之。”
  “陛下已经做了选择了。”司马懿如此看向曹盼而说。
  明日要斩他司马氏一门,还不是做了选择了?
  “朕比较好奇的是,朕就算答应你们交换,你们能怎么逃出大魏?”曹盼没有接司马懿的话,只是好奇这一点。
  “陛下没有猜到?”司马懿反问一句。
  “朕的兄弟里头,唯一掌有兵权的是任城王,任城王,更是太后的亲子。”曹盼这般说了一句,司马懿看向曹盼道:“正是。”
  “任城王如今在幽州,而不在并州。”曹盼这般道了一句。
  司马懿一凛,曹盼道:“德祖被匈奴所掳,朕就立刻调了任城王往幽州去。所以,你安排在并州的人,是找不着人挑动了。”
  如此地消息丢了出去,司马懿已经面无死灰,无兵在手,哪怕曹盼愿意交换,他们也休想能逃出大魏。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了司马懿也敢认。输给曹盼这样的人,输得心服口服。
  “我不明白的是,为何陛下从一开始就对在下抱着极大的敌意。虎狼之心,这四个字,如芒在背,在下一直都记得初见之时,陛下对在下升起的杀意。”司马懿忆起那场初见,一直都想不明白啊!
  曹盼道:“记得朕的杀意,你也记得朕与你说过的话,你有虎狼之心。”
  司马懿被噎住了,“你没有?”
  面对曹盼这样的问,司马懿答不上来。“陛下从一开始就因为在下存的那一份心,所以一直不喜于在下,哪怕没有司马末,陛下也不会用臣的是吗?”
  “如果没有无名,朕未必不会用你,但朕用你,必会十分小心。朕得承认,你确实有本事。能忍善谋,为达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
  曹盼因司马末而不愿意用司民懿,那对司马懿是一记重击,司马懿眼中尽是血丝,“难道我比不上司马末吗?”
  “可朕从一开始征辟无名时就已经答应过他,他愿意助朕唯一的要求只是将司马家踩在脚下,言而有信,朕从不空口许诺,但朕既然许了,朕就一定会做到。”曹盼目光坚定。
  司马懿听着,眼中流露出了空没事,“所以,其实是我毁了自己。”
  曹盼道:“你认为不是?”
  “陛下,若在下说,在下是真心实意想为陛下尽忠的,陛下信与不信?”
  一笑而过,曹盼摇了摇头,“你不会,你与朕道不相同。如果换了朕在你的位置,面对朕这样的皇帝,朕不会与你一般做这些事,朕只会助其一臂之力。你不觉得,让一个皇帝哪怕因为承诺却依然舍不得杀你,比和无名争,更好?”
  “是你自己给了朕彻底除去你,除去这些包藏祸心的世族足够的理由。所以,朕不必再纠结,也不必再手下留情。”
  曹盼说的是实话,哪怕她答应了司马末会将司马家踩在脚下,若依一般的皇帝,如此和世族互不相容,能找无数的借口凭皇帝的一句话,杀了人,灭了族,甚至还可以一举两得。
  但是曹盼并没有这么做,哪怕想要将司马家踩下去的司马末了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们从本质上是同样的人,同样的想要赢得光明正大,而不愿意单纯的为了赢而赢。
  司马懿听着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没想到啊,如曹操那样的枭雄,为了达到目的而可以不择手段的人,竟然会生出如陛下这般的君子,真君子!妄我惶惶不可终日,怕极了有一天,司马末会撺掇了陛下,灭我司马门的满门,为此,明知是与陛下为敌,明知道这条是要与陛下斗得你死我活的路,我还是走了。我以为司马氏已经没有活路了,原来真正将司马氏推向绝中的人,竟然是我,是我!”
  到最后,司马懿哭了,哭了啊!明明他是为了让司马氏能够活下去而做的这一切,结果却是他亲手将司马氏推向了绝路,怎么还会有比这更打击他的事。
  司马莚唤了一声二叔。司马懿已经被打击得一蹶不振,曹盼道:“听说你十分喜欢柏氏,看在你这一回也算是帮朕永绝的后患的份上,朕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要柏氏随你死,还是放她一条生路。”
  淡淡地看向司马懿,这其中流露出的信息让司马懿再次受到了打击,他满脸的不信,“你已经将太后救出来?”
  “如若不然,柏氏又怎么会在朕的手里。”曹盼这般地回答。
  “太后在谁人的手里,安排这件事的人怎么会不清楚。你之所以让司马莚假意背叛,不就是想要将消息传给柏氏,让她带着你让人秘密训练的死士,潜入铜雀台将太后带离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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