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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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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现下该如何行事?”左宴低眉问道。
“他们是否认识,一试便知。”夜煜说,目光飘过空中那顶软轿,语气森然。
迟早早觉得莫名其妙,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试什么啊?”
夜煜勾了勾唇角,“你吃了本王给的毒,本王自然要履行对你的承诺,放你走啊。”
“真的吗?那……啊!”迟早早只觉得腰间一紧,而后便被一股大力给抛了出去,再然后,她就离开了地球表面,呈抛物线优雅的飞了起来。
该死的夜煜,这哪里是放她走?
“娘亲!”凰小祸尖叫一声,被龙闯闯拉住,“小妹别担心,有父皇在,不会有事。”

  ☆、她在挣扎

“小妹别担心,有父皇在,不会有事。”
“爷,你这是?”左宴不解的话顿住,因为那个惊叫的女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落进了空中的轿子。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大祭司一行人似乎没动,迟早早离他也很远,偏偏就那么诡异的撞在了一起,而轿上的纱帘也像是未曾动过一般。
“听闻大祭司的轿撵出行,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王爷真是好功夫,这力道……”
夜煜扬手制止了他的吹捧,左宴看不出,他却清楚得很,若那人不肯,别说是他扔出去的女人,即便是他,也休想接近他的轿子。
还有,他恍惚间听到了孩子的声音,是幻听吗?
轿子里,迟早早脸上的轻纱翻了面,掩去了美丽的眉眼,独独露出那一片性感的络腮胡子,端端对着紫衣男人的脸。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透过金色的面纱,她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还有一双迷离的紫色妖瞳。
她又落进他的怀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迟早早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傻笑,尽管红唇被胡须盖满了,笑起来说不出的狰狞。
她在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都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今生一次擦肩,像他们这样的,前世她铁定对他抛媚眼抛到眼抽筋!  
男人好看的薄唇抿了抿,还没说话,她就抓着他的衣服,抢着说道:“这回我洗过澡,也换过衣服。”
她是怕他像上次那样嫌她好脏,想说自己很干净,免得再被扔下轿子。
不料男人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假胡须,长眉轻蹙,缓缓吐出另外两个更冰冷的字:“真丑。”
迟早早连忙扯下胡须,尽管疼得龇牙咧嘴的,还是努力微笑保持自己美美的样子。
按说以她的性子,别人说她难看,此时应该暴跳如雷才是,可对上那样一张妖颜一双妖瞳,迟早早发现自己气不起来,在夜煜面前的蛮横全都隐匿了。
暴跳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那颗心。
这男人是不是对她施了妖法,为什么见了他,她会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一颗心不由自主,扑通扑通狂躁的乱跳着。
完全忘记了自己准备找他算旧账,也忘了自己刚刚还牵肠挂肚的两个宝宝,甚至连要孩子他爹签收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除了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她就只剩下手足无措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样,夜煜还在下面,不管他是什么打算,她总觉得他是一肚子坏水,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她还是个将死之人,这个男人越是好看,她越要抵住诱惑,她要跳车,不,是跳轿子!
“那个,祭司大人……”
“夙。”他说。
“夙?是你的名字对不对?很好听。”她弯着眼睛笑,龙九夙微蹙眉,俊美的面颊带着可疑的红晕。
那是种令人炫目的美,迟早早扯下面纱,还没看清那疑似害羞的表情,就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接着就领略了地心引力的独特魅力。
是的,她又被他扔下轿子了。
自由落体运动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突然,她又没出息的被吓晕了,这回连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回宫。”空中黑衣魅影悄无声息的离去,带走了那个男人的气息。
昏倒前没能听到他好听的笑声,而是夜煜的低呼,迟早早还有些失落。
抱着异常安静的女人,夜煜神色复杂地目送大祭司的轿子飞远。
那是皇宫方向,那人真的只是单纯的改变心意,不去西山降雨才折回来的吗?毕竟,他素来嚣张惯了,行事从来都依着心情。
他发现,自己更愿意那么想,而非当他是为了怀里女人而改变。
左宴跟在夜煜身后一言不发,看着自家主子将人带上车,暗自思量着是福是祸。
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这个花姑娘虽然不像萤儿姑娘温顺,但却比月妃更能叫主子分神……
不,他不能让几年前的事重演,更不能让主子再痛苦一回,花仙儿也好,花什么都好,让爷心乱的女人,最好都死干净。
“哥哥,父皇走了,娘亲也被坏蛋王爷抱上马车了,我们该怎么办?”凰小祸盯着远去的轿子,失望的问道。
龙闯闯淡淡的点头,“父皇应该很快会再来找我们的,先过去看看娘亲吧。”
他可不能让锐亲王趁虚而入,带走了他们的笨蛋娘亲。
“可是……”凰小祸拉着闯闯的衣角,忧心忡忡的说,“父皇真的还会回来吗?那他为什么要把娘亲扔下来呢?他是不是不喜欢娘亲?”
“怎么会呢?小孩子别想那么多,跟哥哥走,等会儿追不上娘亲了。”
说完,两个小娃娃手牵着手,追着马车飞往锐亲王府。
碧落神殿,男人斜倚在黄金躺椅上,紫衣坠地,拖出一地旖旎。
“主人,主人!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呢?她可是第一个上主人轿子的凡人呢。”毛绒绒的白色团子围着他叽叽喳喳的闹着。
“她在挣扎,不愿与本尊走。”龙九夙说,眉头微拧,绝色的容颜显出些许不悦。
“挣扎?”白团子惊讶的喊道,“怎么可能?小九丸怎么没看到?”
“七邪看到的,是她心花怒放心猿意马心……”黑色毛团说。
“不,她的心在挣扎,她想去找夜煜,本尊放她走,不过是如她所愿。”一扬手,不远处矮几上的玉壶就自动往杯中倒满酒,飞到他手中。
“主人对凡人用读心术了!这也太……太……”小九丸似乎不知怎么措辞,咽了口唾沫,神情突然变得很兴奋,“太好了!”
“好?”龙九夙来了兴致,转动手中玉杯,清酒荡开圈圈涟漪,“说说看,怎么个好法?”
小七邪也看着它,小九丸心头得意,清清嗓子,抖了抖周身蓬松的白毛,才慢条斯理地说:“主人过去从不屑于对凡人用法术,而现在却对同一个人接二连三的破例,先是妖族蛊虫,再是读心术,还是对一个女人,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呢?”

  ☆、王爷想多了

”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呢?”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小七邪不置可否,反观当事人妖王陛下,却是一派淡然,“说明了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这表示主人对那个女人……”
小九丸话没说完,七邪就不赞同碰了她一下,幽幽地说:“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没忘啊,主人来人间找寻小主子是没错,可那个花姑娘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你也只说是可能,再说,这些事情,只有主人自己慢慢领悟,才能体会到个中真谛。”七邪晃动着黑色的小身子,摇头晃脑的说。
“我听不懂,主人现在这样还不算坠入爱河吗?就算真的有个妖后,也可以让花仙儿做妖妃啊,”小九丸蹭到男人身边,“是吧,主人?”
他不需要妖妃,可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口,或许,身边带着那么一个有趣的女人,也不是坏事。
两个小家伙争论的,不过是一个情字,他不需要领悟,情爱之物太过束缚,不要也罢。
“看吧,主人默认了,他果真是看上这个人类女子了,”小家伙随意的瞟向圣妖魔镜,顿时惊叫道:“呀,大事不好了!”
“你总是一惊一乍,”小七邪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镜中男女,淡然的撇撇嘴,道,“早就知道锐亲王带她回王府,你嚷个什么劲儿啊。”
“可是,王爷把人安顿在前王妃的寝宫,还坐在人家床边不肯走,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还昏迷着,万一这男的在心怀不轨,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算了,你什么也不懂,我不跟你说了!”小九丸转头跳到紫衣男人的肩膀,担忧的说:“主人,我看那个叫夜煜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会不会趁人之危啊?你就一点不担心吗?花花可是被你弄晕的。”
龙九夙从容的浅酌清酒,淡淡应道:“那又如何?本是她愿意跟他走,便是出事了,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他这话看似无情却有情,分明带着些许浅浅的醋意,只是对情没开窍的王,以及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家伙,并没有察觉。
小九丸还想对他说什么,镜中夜煜突然抬手揭开迟早早面纱,它见他动作,登时警铃大作,可下一刻所有的担忧都换做了疑惑。
“咦?好奇怪啊,”它指着镜中迟早早的脸,不解的问道,“方才花花在主人的轿子里,明明是把那恶心的假胡须落下了,怎么现在又在她脸上?”
闻言,龙九夙饮酒的动作微滞,浸了酒渍的薄唇轻扬,目光轻描淡写的在袖间带过,恶心吗?他怎么觉得有些可爱呢?
小七邪看王的神色,摇摇头暗想,这回还真让小九丸那小傻瓜给蒙对了,王对这个凡人女子,非同一般呢。
他可是亲眼看见王把女人摘下的假胡须揣进袖间了,至于镜中女人脸上的,怕也只有王能解释清楚吧。
锐亲王府,王妃寝宫韶华阁。
夜煜也不知为何带她来此,只知道这偌大的院落空了许久,花云裳也不过住了小半年,之后……
花云月跟他求过几回,想住进韶华阁,他都不曾应允,并非对花云裳有情,只觉得花云月配不上这里,而赐住给她,太傅府的人定会以为他准备把正妃之位给她,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以说,容忍花云月在王府耀武扬威恃宠而骄,仅仅是因着她那双眼睛。
按说,这个来历不明的红杏院花娘花仙儿,比起花云月来更没资格住在这里。
但他偏就要这么做,既然有人要她扮成花云裳,那他便以王妃之礼相待,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就这么不愿做本王的女人?”修长的手指轻触女人下巴上的胡须,夜煜浅笑着问出声来。
她还未苏醒,他就自问自答,“不管你和那人有何关系,也不管你是人是鬼,既然到了锐亲王府,那么从现在起,你的命就属于本王,最好别让本王发现,你的狐狸尾巴。”
细想今夜种种,夜煜总觉着事情不简单,在马车内,他亲眼看到花云裳的脸,可他不信死去的人能死而复生。
有人想借此对付他,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解释。
并没有多做停留,夜煜很快就退出了房间,候在门外的左宴迎上前,严肃而恭敬地说:“爷,今夜之事,属下诸多不明,属下斗胆,请王爷明示。”
夜煜兀自走向后花园,在怪石嶙峋的假山处停下,他负手而立,月光和黑暗交错,掩映出奇特的光影。
“本王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个女人的命,留着还有用,本王暂时不会杀她。”
“可是,万一她是大祭司派来的,留在王府岂不祸患无穷?”
“她不是。”夜煜笃定地说,那人孤傲,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利用女人的事,他做不来。
“王爷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那日在红杏院,大祭司分明救了她,而今夜他也去而复返,爷不觉得疑点甚多吗?即便不是大祭司,此女也可能是有心人的棋子,依属下之见,还是趁早解决了花仙……”左宴是铁了心要除掉迟早早,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夜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本王做事,何时须得要你提醒?”
“属下逾越了。”左宴不甘心的垂首,夜煜说一不二,他决定好的事,他改变不了。
“韶华阁加派人手,不必限制她行动,暗中跟着便是,本王倒要看看,何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左宴不敢再说什么,什么神鬼?除了大祭司,朝中还有何人敢与王爷为敌?偏偏大祭司又是个软硬不吃的怪物,最不可能为名利争斗。
不过,只要爷没看上那个花仙儿就好,他也不愿手上再多一条血债。
“切,这男人想多了,什么装神弄鬼?我看是作恶太多心鬼作祟还差不多。”
主仆二人离开后,躲在假山后偷听的迟早早潇洒的摸摸胡子,讥诮的摇摇头。

  ☆、宝宝有钱

主仆二人离开后,躲在假山后偷听的迟早早潇洒的摸摸胡子,讥诮的摇摇头。
“我背后怎么会有人……”话音未落,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她大惊失色,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谁、谁在我身后?”她双手举高,缓缓的转过头去,黑漆漆的假山群,什么也没有。
夜风吹得她背脊发凉,脑子里开始高速运转,她能穿越,表明这世界已经足够玄幻了,有一只两只小鬼,不足为奇。
想着,迟早早捂着嘴强迫自己不要叫出来,匆匆的跑向韶华阁,因为太紧张,跑着跑着又飞起来了……
假山石后面,徐徐走出一人,黑色的斗篷掩去脸,留下一个尖削的下巴,银丝飞扬,镀上月光在夜色中迷乱。
呵,有趣的小女人……
而再往后看,假山群中一个小石洞里,两个圆滚滚的小家伙正窃窃私语。
“我就说主人会来,你还不相信,他一定是怕那个凡人王爷占花花便宜!”
“方才恶作剧吓人的那个,是我们的龙皇陛下么?”
“是啊,主人越来越有魅力了。”
“是吗?我看是越来越幼稚。”
“……”
夜煜刚下令,韶华阁守卫还不算森严,武功不弱的迟早早轻松地回到了卧室。
对于这个花云裳住过的房间,她表示很满意,反正来都来了,怎么说也要住几天不是?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住下的理由是她逃不出王府,就等着宝贝儿子配制隐身粉的。
对了,儿子!她家两个小宝贝,好像又被她给弄丢了!
“糟了,那个臭小子人小鬼大,不是带着小祸水找他父皇去了吧?”
迟早早慌了,再打开窗时,院里已经多了好多侍卫,暗卫也多了,她不敢轻举妄动,急得在屋子里乱转。
“没良心的女人,到现在才想起我们。”龙闯闯傲娇的小奶声从巨大的紫檀木雕花屏风后传来。
迟早早忙绕过屏风走进内室,见自家儿子在她的床上正襟危坐,没披着她订做的斗篷,而是裹着他们螭吻皇族的霸气圣衣,那款大红色的小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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