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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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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小祸歪着脑袋想了想,惊喜地说:“那哥哥做了娘亲的夫君,就是宝宝的后爹爹了吗?如果一定要有个后爹爹,那我喜欢哥哥,不喜欢锐亲王。”
迟早早唇角抽搐,按着太阳穴深呼吸,瞧瞧她生的这对奇葩,哥哥语出惊人就算了,小妹不是又呆又萌吗,这会儿脑瓜子倒转得快。
仰天无声的叹息,迟早早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回房。”
凰小祸是个爱吃爱睡的乖宝宝,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迟早早和她是同一个牌子的,可今晚却莫名巧妙地失眠了。
她在想明日的花魁大赛,罗依姑姑只告诉她,夺魁者将直接打包送给大祭司,可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她想入非非了。
那只白发紫眸的妖孽,真的是孩子们的爹爹吗?如果是,那花云裳新婚之夜,就该是和他……


  ☆、【收藏加更】小夫君

可为什么在花云裳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呢?
还有那个锐亲王,他派左宴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并没有见过她容貌,应该没认出来她来才是。
再说,如今的她虽然用着花云裳的脸,但一双眼睛却不同于她的和蔼和亲切,而是带着灵动和狡黠,整体气质更是千差万别,和曾经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判若两人。
迟早早自信的以为,自己如今样貌,比花云裳还要有魅力呢。
那日夜煜和大祭司看似恭敬和睦,可她就觉得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妖孽目中无人,夜煜却包藏祸心。
如果夜煜要对他不利,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让他防不胜防的,她要不要提醒他?
不,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狂妄自大的,提醒也不一定记得住,除非一直守在他身边……
得,绕了一大圈,她竟然是想做花魁,去到他身边吗?
迟早早捂着脸,她一定是疯了,这两个娃还不一定就是他的呢,不过见过两面,第二次还只看到个下巴,她这算不算是痴心妄想?
“女人,你吵到我睡觉了。”
伸出一根小手指,睡在她右侧的龙闯闯戳了戳她的肩膀,不悦的说。
“臭小子,我又没出声,怎么会吵到你?”
“真的没出声?”龙闯闯挑眉,“你在想其他男人,以为我听不见?”
他那是什么表情,活像将妻子捉奸在床的小夫君一样。
迟早早一时情急,点着他的额头,闷闷地说:“什么其他男人,我在想你父皇。”
“哦,原来在想父皇啊。”龙闯闯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就差摸着她脑袋以示奖励了。
“你……”迟早早语塞,这家伙真的刚破蛋不久吗?这都快成精了吧。
“女人,你有事瞒着我们吧?”
“什么?”
“那日我和小妹回上善阁后,大祭司来过,”龙闯闯说,“你心里想的人,应该就是他吧?你确定他就是我们的父皇?”
迟早早摇头,又摇头。
她怎么确定,她不确定的。
不过她的确是有意瞒着龙闯闯,这个小家伙人小鬼大,还神通广大,她就怕他知道后,带着小妹弃她而去,直接找爹爹去了。
龙闯闯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伸出小手搂住她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说:“娘亲,儿子不会丢下你的,所以,你也不可以丢下我和小妹,好不好?”
他的声音细细软软的,一叫娘亲她就难以招架,下意识的点头,“嗯。”
“那一言为定,就算找到父皇,你也不可以私自离开,可以吗?”
“嗯。”迟早早感觉脑袋有些迷糊,昏昏沉沉的。
“那明天花魁大赛,你也要参加,然后一举夺魁,带我们去找大祭司,好不好?”
“好。”
恍惚觉得脑海中有张契约,她这个好字一出,就有个大大的印章盖了下去。
之后,她就沉沉睡去。
“嘻嘻,娘亲真的答应了呢。”原本熟睡的凰小祸睁开眼睛,兴奋地眨着眼。
龙闯闯高傲的笑道:“早说过这女人很好骗了。”

  ☆、碧落神殿

龙闯闯高傲的笑道:“早说过女人很好骗了。”
“可是刚刚哥哥不是说,是我催眠之术的功劳吗?”凰小祸疑惑的问。
“我有说过吗?”龙闯闯挑眉,拉过被子给小妹盖上,“快些睡觉,明日我们就能看到父皇了。”
“嗯,哥哥也快些睡觉。”凰小祸乖乖躺下,口中还嘀咕道:“哥哥明明说过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龙闯闯酷酷地撩了撩长发,看着睡着的两个雌性,傲娇的说:“我才没有说过,笨女人生的笨小孩。”
嘴上这么说着,小家伙还是细心地给睡相不佳的娘亲和小妹掖好了被子,方才甜甜睡去。
***
半夜,弦月如钩,采盈睁开眼,凝视着躺在身边的人,心头百味陈杂。
她爱这个男人吗?
或许连自己也给不出答案,只是身体记住的,从来都是他而已。
她不是个干净的女子,但在他以前,她还未经人事。
那时采盈刚从宫中被送到锐亲王府,和九个美人一起翘首以盼,可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对自己好,出于私心,她偷偷地溜出了房间,穿了丫鬟的衣服混进了锐亲王的院子。
也就是那夜,她遇到了左宴。
生平第一次勾引人,却阴差阳错的进错了房,认错了人。
那次当怪他,那么帅气的模样,让情窦初开的少女误入迷途。
采盈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直到做了粗使丫头之后,她才知道,那夜的男人并非王爷,而是侍卫统领左宴。
她有想过找他,到底是没那个胆量,之后她被人欺辱,更不敢存什么奢望。
左宴对她何意她不知,只是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什么处境,他的漠然已经表明了立场。
轻触他的脸,采盈扯动嘴角,缓缓地背过身去,够了,他能来就足够了。
背对着她的男人也睁开眼,眸间充满了疲惫和痛苦,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颤抖的肩头,生怕稍不注意,面前人就消失不见。
他爱这个女人,可他给不了她什么,过去是,现在,更是。
原先他是不屑,以为自己是禁军统领,而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粗使丫头,她配不上他。
直到他看到她哭泣会心痛开始,他发觉自己错了,可又如何?那时的她更加不堪,即便他不弃,他的家族也容不下她,更何况,她恨他。
如今,她是奴,是花街的红倌,与他更是天壤之别。
她不会知道他的身不由己,更不会知道,他的心给了她,而他的命,属于王爷。
他能给的,只是那块随身的古玉,只是竭尽所能让她安好,仅此而已。
***
皇宫最东侧,有座碧落神殿,琉璃灯盏,玉柱珠帘,金碧辉煌,极尽繁华。
原先是皇族用以祭祀的宫殿,数年前,夜皇将其赐给了大祭司,成为了皇宫禁地,除了大祭司,便是夜皇也不得擅自入内。
此时,碧落神殿并未掌灯,清冷的月光下,宫墙之上俨然斜卧着一个孑然的人影。


  ☆、主人恋爱了

淡淡的酒香融入空气,挂在墙头的黑色斗篷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华丽的紫袍半敞,妖冶的银丝飘扬,举手投足都是绝代的风华。
那个男子,美得不可思议。
最是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比玉杯中美酒,更为醉人。
“主人,你在思念谁?”
墙角一棵梅花树上,蹲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动物,毛绒绒的,还带着柔和的光,乍一看就是个白乎乎的团子。
“思念?”男人低喃,“那是什么?”
“思念就是想着一个人。”
小白团子舔着爪子,扑棱着小小的翅膀。
“想着一个人吗?”男人浅笑,点头道:“这么说,本座确是在思念。”
闻言,小白团子停下动作,飞到他肩上,抖动着浅粉色的鼻子,使劲的嗅了嗅,没嗅到什么味道,才好奇地问:“主人在思念谁?”
男人浅酌清酒,淡淡的说:“一个有趣的凡人。”
“能让主人觉得有趣的凡人,那一定有过人之处了,主人何时让小九丸见见?”
男人听罢笑意更浓,兀自给自己添了酒,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明日。”
这时,宫墙之外又飞来一团小小的影,正和叫小九丸的长得相似,大约是同类,不过周身是黑色绒毛,气息也肃杀一些。
“主人,三公主殿下又来了。”
“她又来了?”小九丸惊讶地嚷道,“可都这么晚了,这次她是装成太监还是宫娥?”
“她举着树枝,七邪看不清。”小黑团子认真的说。
“原来是装成树了,”小九丸恍然大悟,对男人说,“主人,三公主殿下也好有趣,为了见你总是扮得古古怪怪的,你为什么不思念她?”
男人扬手拉起黑色斗篷,衣袂翻飞间,掩去了所有芳华,冷冷的站在宫墙上,道:“她那不是有趣,是愚蠢。”
言罢,黑影一闪,墙头已经空了,徒留下一坛美酒,一盏玉杯。
“为什么啊?”小九丸不解的在原地转圈。
“傻瓜,你真笨。”小七邪凉凉的说。
“你骂我做什么?难道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小黑团子得意的扬着头,“因为三公主殿下长得不好看。”
“你胡说,三公主是宫里最好看的殿下了,再说,你怎么知道主人说的有趣凡人就很好看呢?”
小七邪不说话了,等着圆圆的红眼睛直直的看着小九丸。
一黑一白两颗滚圆的团子就那么对视了一阵,相互碰了一下,又凑在一起说起悄悄话来了。
“七邪哥哥,你说主人是不是要恋爱了?”
“不可以。”
“为什么?”
“你忘记了吗?主人已经有新娘了,长老们不是说,神秘的王后已经生下小主人了吗?”
“我当然没忘了,主人重回人间,就是来找他们的嘛。”
“所以,主人不可以爱上其他凡人,再有趣也不可以,会遭天谴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去捉弄三公主殿下吧。”
“好啊好啊。”
三公主殿下名唤念奴,是已逝前皇后的女儿。

  ☆、花街妖精及不上

三公主殿下名唤念奴,是已逝前皇后的女儿,太子嫡亲的姐姐,也是夜国唯一没有夭折的公主,夜皇最宠爱的女儿。
数月前大祭司做法时,被风掀起斗篷露出半张脸,公主殿下无意间看到,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从此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行动,想方设法要做大祭司的神妃。
说来也算是个有毅力的了,一连好几个月连碧落神殿的门都没进成,还被两只调皮的小家伙整蛊,三公主殿下愣是没有放弃过。
这不,大半夜的,又尖叫着被人抬回了她的舞鸾殿……
次日是迟早早有生之年少见的一天,她竟然没能睡到自然醒。
罗依姑姑一大早就吆喝着到了她的上善阁,领了一大帮子丫鬟,花姑娘长花姑娘短的在她耳边吵吵,竟是打破了她睡觉雷打不动的好习惯。
“我的好姑娘,这都日晒三竿了,你可不能再睡了,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迟早早还是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问道。
“哎哟,瞧我们姑娘这记性,连花魁大赛都给忘了,”罗依姑姑给左右递了个眼色,“你快些起了,让她们打扮打扮,姑娘花容月貌,点了妆保准能艳冠群芳。”
“我又不选花魁……”迟早早说到一半就怔住了,她似乎答应过要一举夺魁什么的,难不成被两个小鬼头摆了一道?
她晃了晃脑袋,就好像听到两道软糯的娃娃音。
龙闯闯霸道的说:“女人,你想食言吗?”
凰小祸委屈的说:“娘亲,你又要骗宝宝吗?”
迟早早咽了口唾沫,她可不认为这是幻觉,两个小家伙一定是隐身了,就在她附近,说不准就是用了什么传音入密之类的功夫,在提醒她呢。
她才不要在两个小屁孩儿面前丢面子呢,不就是选花魁嘛,谁怕谁啊。
罗依姑姑可不知道她复杂的心理活动,只一味的劝着:“姑娘放心,以你这姿色,这气韵,抱香楼丽春院那些小妖精哪里能及得上?何况,你还有大祭司……”
“慢着,你说哪里的小妖精?”迟早早皱着眉,“抱香楼?丽春院?与红杏院并称三大青楼的那俩地儿?”
“是啊,”罗依姑姑点头,娇笑道,“姑娘可真是调皮,这惊讶的模样就跟真的一样呢。”
这半老女人笑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是真的惊讶好不好,能不像真的吗?
“你是说选花魁的并不是红杏院?”
“是红杏院啊。”
“那和其他青楼比什么,这时候行业竞争就激烈到这个地步了?”
罗依姑姑微愣,挥挥手中绣帕,道:“姑娘说话可真真是有意思,不过我是一点没听懂。”
“我也不懂,你就直说,选花魁是怎么个情况吧。”
“呵呵,花姑娘真是个直性子,你快些起来,妈妈我这就告诉你。”
原来,因着红杏院近来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虽然在夜国这样的封建制度下,凶手因为身份特殊,至今依然逍遥法外,但人命关天,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我的花姑娘

没错,这被影响的不是凶手也不是死者,而是举办花魁大赛的红杏院。
众人都觉得红杏院有些不吉利,不宜举办花魁选秀,加之牵连了大祭司和锐亲王等人,大出风头的红杏院可是眼红了整条花街。
于是,几家青楼妓院的鸨娘就聚在一起商议,最后愉快地决定,红杏院的花魁大赛,改为皇城花街的选秀,所有青楼姑娘都可参加,选出个第一花魁来。
罗依姑姑本是不乐意的,可转念一想,若是花云裳能够夺魁,那她便是被大祭司带走了,荣耀也是属于她红杏院的啊。
是以,她也同意了。
其实她赞不赞同,整条花街以及皇城过半数男人们的意愿,也不是她想改就能改的。
“选个高级妓女还要到大街上卖唱去?”迟早早惊讶的问。
“诶,花姑娘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卖唱啊,我们花街素来都是卖笑的……啊呸,瞧我这嘴,尽胡说则个,花姑娘将来可是有大出息的,今日也不需要过分苛求自己,就随便唱支小曲儿,或是跳跳舞弹弹琴,都是可以的。”
“可是,我没兴趣。”
她是个很羞涩的姑娘啦,光是红杏院还行,去大街上再怎么风华绝代,也有些丢人现眼啊。
再说,还真让罗依姑姑说准了,除了这张漂亮脸蛋笑得好看,她根本拿不出什么才艺来啊。
花云裳会琴棋书画是没错,可她是迟早早啊,那些东西于她来说,是意会了,可要她言传,还是歇了吧。
“怎么又没兴趣呢?花姑娘……”
“别那么叫我,怪别扭的,”迟早早耸了耸肩,突然狐疑的问道,“谁告诉你我姓花了?”
“姑娘可别再跟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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