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风不太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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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了，你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只要说我就听。你……”
　　　　“没有。”
　　　　他忽然低沉地说了句。
　　　　曼曼一愣。
　　　　他又说：“我没有随随便便拉女孩上车，在我的母星里我的sd飞船唯一坐过的女性是我的母亲，青铜机甲里也没邀请过任何女性。我没有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今早是我过于严厉，我为此向你道歉，以后我会注意。”
　　　　曼曼本来还有一大堆话的，可是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说不出来。
　　　　本来内心有些许埋怨的，可现在通通消失了。
　　　　她轻咳一声。
　　　　“其……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你不用这么正式道歉，我……”
　　　　。
　　　　秦烨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你们用机甲打仗吗！”
　　　　“嗯。”
　　　　“sd飞船是什么？”
　　　　“我们星球最好的飞船制造商。”
　　　　。
　　　　曼曼想了想，还是算了，低头翻看张远给她的图片。
　　　　白队长今天查了王彬的档案，才发现王彬曾经参与过水陆大桥的工程，是负责监理的。但水陆大桥竣工不到两个月，本该有大好前程的王彬却选择了离开中国，回到美国的王彬目前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和原先的工程师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接下来是张远偷偷拍的各种相关资料，里面也有一份警局调来的十年前的报导，也是b城日报。
　　　　曼曼在外公家看过了，也没多大兴趣，匆匆扫过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排版不对。
　　　　外公家的日报关于这个报导的排版，是两个大豆腐方块，结束的时候，空出了三行的样子。而白队长的这份b成日报，却空出了四行。
　　　　曼曼当实习编辑大半月，已经拥有对排版的敏感嗅觉。
　　　　她翻到之前自己拍的照片，仔细对比，很快发现白队长的这份报导少了一句话。她外公的日报里则多一句一笔带过的“过程虽有崎岖，但顺利解决”。
　　　　曼曼觉得奇怪了。
　　　　这明明是同一家报社同一个日期发出的报纸，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曼曼让秦薄秦烨两人小声点，然后打电话给外公。
　　　　“外公，我们家十年前的报纸是直接从邮局订的吗？”
　　　　“你三婶当年在报社当前台，b城日报都是你三婶免费捎回来的，我们家当时每天都能最早拿到当天的日报。”
　　　　……诶？
　　　　曼曼挂了电话后，秦薄看向她。
　　　　“想去哪里？”
　　　　曼曼瞅了瞅报导上的记者署名，说：“我想找个人问点事情。”

　　☆、第29章

记者署名是范兰。
　　　　曼曼真觉得自己在出版公司实习的决定太正确了，她进入公司实习后，在何志星的影响下，在微博上关注了一票的编辑，杂七杂八的都有。
　　　　里面恰恰好就有范兰这个名字。
　　　　之所以记得范兰，是因为范兰微博总转发一些时尚搭配，曼曼还蛮喜欢看的。
　　　　范兰已经不在b城日报当编辑，五年前就跳槽到一家杂志社。之所以确定这个范兰就是那个范兰，多亏了她喜欢发自拍，而十年前水陆大桥竣工时的大合照里也有她。
　　　　曼曼打开微博。
　　　　很庆幸的，五分钟前范兰发了一条微博，祝福大家新春大吉，并表明明早会去寺庙上香。
　　　　。
　　　　简直是刚想打瞌睡就送来枕头。
　　　　b市能烧香的寺庙只有一个，就在市内的灵浮寺，而进灵浮寺只有一个入口。曼曼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和秦薄他们去蹲点。
　　　　范兰是个微博达人，从不害怕暴露自己的*。
　　　　曼曼知道只要自己最早到达灵浮寺的入口处，然后随时关注范兰的微博，只要她一下车就会发微博。
　　　　。
　　　　第二天一早。
　　　　天还未亮，曼曼就出了门，秦薄早已在楼下等候。
　　　　曼曼在灵浮寺门口买了两份煎饼果子，给了秦薄一份。
　　　　秦薄问：“这是什么？”
　　　　曼曼说：“煎饼果子，你没见过？”
　　　　回答曼曼的是秦烨：“我家里的早餐一般是营养均衡搭配，从不在外面吃早餐。”语气里还颇有嫌弃的意味。曼曼想了想秦烨家里的大别墅，猜到了出生科学世家的秦烨估计打小就过着相当精致的生活，于是问：“你吃过早餐了对吧？”
　　　　秦烨开始给曼曼科普早餐的营养搭配的重要性。
　　　　曼曼听了两句，没耐性听，说：“你吃过了，那我自己吃。”
　　　　“我吃。”
　　　　秦薄不言一发地接过，闷头咬了一口。
　　　　曼曼问：“好吃吗？”
　　　　秦薄说：“地球的饮食文化高于我们的星球水平。”
　　　　曼曼开始给秦薄科普中华美食。
　　　　秦烨闷闷地说：“秦薄你见色忘义，我给你科普的时候你都不认真听！还说不如营养液方便！”
　　　　秦薄表示：“你说得没有她生动。”
　　　　秦烨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科学家只需要追求严谨的科学精神，不需要生动！他们只要干货！
　　　　于是乎，曼曼捧着煎饼果子当了一回吃瓜群众，看秦薄和秦烨吵架。他们两人吵架，几乎到最后都是各说各的，难得的和谐。
　　　　。
　　　　曼曼吃完煎饼果子后，就刷到了范兰的微博。
　　　　她人已经下车，定位是灵浮寺的门口。
　　　　曼曼来了个美丽的偶遇，假装认出了范兰，并与她开始谈论她编辑的杂志。曼曼拥有攻略女孩子的技能，不到两个小时，范兰已经主动给曼曼留了微信，并邀请曼曼一起吃午饭。
　　　　饭间，曼曼才进入主题，提起水陆大桥。
　　　　范兰几乎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问：“怎么提起水陆大桥？”
　　　　曼曼说：“a市的雅兰温泉酒店的命案你有关注吗？我特别喜欢连木，所以一直有关注，昨天我在微博上看到最新消息说什么水陆大桥。”
　　　　曼曼刷开微博，给范兰瞄了眼。
　　　　里面就有当年新闻报道的截图。
　　　　曼曼叹了声，感慨地说：“你说怎么这么巧呢？没隔几天就出一桩命案，还都是当年参与了水陆大桥工程的重要人物。昨晚我还看到有微博段子，说合照里的人要小心了，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
　　　　范兰神色淡淡地说：“也许这是报应。”
　　　　“报应？”
　　　　范兰说：“我之前在b城日报工作过，水陆大桥试行前出了个意外，死了个工人。”
　　　　曼曼一愣。
　　　　“什么意外？”
　　　　范兰说：“不知道是什么意外，总之死了个工人。工人的家属想闹，但后来私下解决了。我打听到这些如实写了篇报道，当时主编也过目了，认为没问题，没想到下印厂后接到上头命令说要报纸出错了，我们加班加点修改了一遍才重新印刷发行。”
　　　　曼曼明知故问：“哪里出错了？”
　　　　范兰点点她的鼻尖。
　　　　“小女孩不用知道得太多，等你进入社会你自然而然就明白。”
　　　　曼曼好奇地问：“死了什么工人？”
　　　　范兰说：“好像是姓赵的吧，有个挺漂亮的农村老婆，还有个凶巴巴的哥哥，”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从这里到这里，有一条那么粗的伤疤。”
　　　　她比划着，又说：“当时我晚上采访的，看到他的时候险些吓了一跳，最后硬着头皮采访完的。死者老婆恳求我向社会求救，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看着也很心酸。不过后来私下解决了。”
　　　　曼曼不动声色地问：“兰姐姐这么大胆子，一个人去的？”
　　　　“当时年轻嘛，想着拼一拼，唯独我一个人找到了他们的地址，晚上自己闯过去的。可惜后续报道都没用上。”
　　　　“他们也是b市人？”
　　　　“不是，是梅康镇的人，当年b市过去那边的路都没修，黄土沙石遍地都是，路可难走了。不过我听说前几年铺了路，过去应该方便得多。”
　　　　。
　　　　和范兰辞别后，曼曼打算去梅康镇一趟。
　　　　感谢发达的互联网，曼曼很快查到了路线，上了b市高架后，到达梅康镇只需要三个小时，而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曼曼给曼曼妈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在朋友家玩。
　　　　曼曼妈问哪个朋友。
　　　　曼曼不好意思说秦教授，随便扯了个要好的朋友名字。曼曼放下手机后，问：“秦教授，现在去梅康镇你有问题吗？”
　　　　秦烨说：“没问题，我们秦家一过年要接见各种大人物，我不在场也没关系。反正我要和秦薄在一起。”
　　　　秦薄说：“反正我要在你身边待着。”
　　　　新鲜出炉的三人组开始踏上前往梅康镇的路。
　　　　。
　　　　路上曼曼一点儿也不会无聊。
　　　　以前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是秦教授是高冷男神，与科学无关的事情他从不主动开口，想撬一句言情范儿的台词堪比让甜咸党和平相处还要困难。
　　　　然而在秦薄面前，秦烨就是个十足十的话唠，时时刻刻都想着从秦薄口里挖出更多的外星知识。
　　　　三个小时过得飞快。
　　　　冬季的天黑得快，曼曼几人到达梅康镇时，天色已经黑得不像话。
　　　　与大都市不同，梅康镇的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小三层的自建房，鲜少有高楼，连酒店都没有，只有几家旅馆，开在逼仄的小巷子里。
　　　　小镇里的旅馆管得不严，连身份证都不用，直接给开房。
　　　　曼曼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旅馆隔壁有家大排档，是曼曼解决晚餐的地方。
　　　　秦教授不太乐意吃这些，开始给曼曼科普地沟油。曼曼怕他被大排档的老板一家群殴，赶紧转移话题到外星文明上，才得以安全地吃完晚餐。
　　　　结账的时候，曼曼问老板娘：“你们这里有姓赵的吗？”
　　　　老板娘说：“我们这里姓赵的海了去，我也姓赵，小姑娘你找谁？”
　　　　曼曼把事先想好的措词说了出来。
　　　　“我有个叔叔，说他十几年前欠了梅康镇的一位姓赵的钱，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特地让我来还钱。不知道老板娘你认识没？他左脸有一条很粗很粗的伤疤，还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弟媳，弟弟十年前就离开人世了。”
　　　　老板娘说：“我知道你说谁了，赵狗子。”
　　　　曼曼高兴地问：“他现在住哪里呢？”
　　　　老板娘睨她一眼。
　　　　“钱不用还了，人在牢里蹲着呢，十年前杀了人被关进监狱里，无期徒刑。”
　　　　曼曼微微一怔，问：“那他弟媳呢？还给他家人也一样的。”
　　　　“欠多少钱？”
　　　　曼曼说：“就几千块。”
　　　　“几千块就不用还了，他弟媳有个出息的哥哥在a市里有名的五星级酒店里工作，跟我们这里的小旅馆不能比，听说那里的酒店连雕塑都是金做的。前几年回老家一趟，那可是衣锦还乡。几千块，他们未必会放在眼里。”
　　　　曼曼问：“什么酒店？”
　　　　老板娘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小镇方言：“哪里能记得哟，反正是有钱人才去得起。”
　　　　“赵家弟媳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以前叫方狗蛋，现在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第30章

曼曼向老板娘道了谢。
　　　　掩藏的真相似乎在渐渐浮出水面，原以为只是一桩寻常的命案，可现在从蛛丝马迹间却发现牵扯了更多的人和事。曼曼觉得这桩命案不简单，兴许肖总编和袁媛都只是一枚棋子。
　　　　回旅馆的路上，秦薄问：“你们地球起名字喜欢用狗？”
　　　　曼曼说：“不……”
　　　　秦烨说：“他们没有文化水平。”
　　　　曼曼说：“我父亲出生在农村，他们那一辈都喜欢取个贱名好养活，我爸也有个小名，叫做蹄子。赵狗子我不清楚，但如果方狗蛋就是方管家的话，他肯定有个大名。”
　　　　不过话说回来，曼曼可以肯定老板娘口中的a市五星级酒店说的就是雅兰温泉酒店。a市五星级酒店虽然不少，但雕塑镀金的只有雅兰温泉酒店一家。
　　　　而方狗蛋姓方，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方管家。
　　　　回到旅馆后，曼曼说：“秦教授委屈你一晚了，明早我们就离开。”说着，她用房卡开门。旅馆里的房间颇为老旧，可怜兮兮的一张单人床，被单还微微发黄。
　　　　秦薄跟着她进来，在两个房间连接的墙面敲了敲，下了个结论：“很薄。”
　　　　他看向她，沉声说：“有事喊我。”
　　　　说完，就离开了曼曼的房间。没多久，曼曼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以及秦薄与秦烨的说话声。秦烨表示晚上睡觉时秦薄可以一直用他的身体。
　　　　曼曼这才知道原来到了睡觉时间都是秦烨在使用身体。
　　　　。
　　　　旅馆两房之间的墙壁极薄，曼曼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秦薄他们似乎已经睡着了，静悄悄的。而另外一边却在看电视，应该是电影频道，在播放好久之前的经典老电影。
　　　　曼曼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隔壁房间电影看完了，她才稍微有点睡意。
　　　　迷迷糊糊之间，曼曼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
　　　　在黑夜里格外诡异，犹如地狱里恶魔的呢喃。
　　　　“砰砰砰！”
　　　　敲门声突响。
　　　　曼曼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
　　　　门外传来秦薄的声音：“艾曼曼，开门。”
　　　　曼曼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深吸一口气，三步当两步冲到门口，旋开门链，拉下门把，没好气地说：“现在几点你知道吗？半夜三点！”
　　　　秦薄一言不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挪着目光。
　　　　曼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此刻穿着很挫的秋衣秋裤，重重一咳，说：“没什么事我就继续睡，明早我再和你讨论在我们地球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半夜是不能随便敲门的！”
　　　　她正要往后退两步，好方便关门，然而身体刚动了下，眼前的秦薄就如同一道黑夜的暗影迅速移动，将她带到身后，并发出“嘘”的一声。
　　　　“你……”
　　　　曼曼皱眉，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可见到秦薄表情如此凝重，所有话语尽数咽下。
　　　　她知道的。
　　　　秦薄虽然脾气有点不好，但他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外星人。她开始紧张，寸步不离地跟在秦薄身后。
　　　　她出来开门时并没有开灯，廊道上的声控灯早已熄灭，此刻逼仄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像是一个巨大阴森的黑洞。秦薄依然不动，挺拔的身姿立在曼曼的面前，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曼曼的呼吸微微急促，内心产生了一股对未知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