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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话本妇女解放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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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杜三本是仙修的后人,眼红那江西张天师满城教众,自家散尽家财寻仙未果,半道被强人劫了,只能就地落草。又因会些愚民妖法,被尊个三当家,那大当家未曾露面,二当家也空着席位,只有个独眼老盗在寨子里话事。
  又过几月,那大当家传来话儿,只说有些英雄未拜见,要杜三妆个巨富样来花月楼,又让杜三用那杜子春三入长安的话头试探,招揽教众。杜三用寻仙的名头,拉拢势力,收得的银十中抽一,自是快活。
  寨里兄弟义气,酒肉皆足,秤分金银,恁得爽快。只是年前大当家偏爱起神道,请人画了水墨大蛇,说是甚么白帝子,曾和某朝皇帝争斗,被打回原形的。那大当家也不知怎的,偏让众人祭拜,还说这常门大仙万不可冒犯,以后指它聚众哩。
  如今白帝子被个落第书生破了神像,实是不祥。杜三捆住那书生,正磨好钢刀,大当家却有话传来:“自古两爪长虫,三爪为蟒,四爪为蛟,五爪真龙,他添了两足,自有豪杰之分,咱们留他当个军师,也有天命可分”,众人便让那书生留下,妆个军师样儿。
  那杜三见这无名小子坐了第二把交椅,心中不悦,又见那黑猫妖气,偏被邹军师护着,一指头也动不得。你有黑皮,我便来个黄皮,大当家常年不露面,这黄皮被我扶上首座,若被当家的埋怨,也只是个弄走个物什,不值得甚么。
  那大当家听得有只黄皮被囚,也说黄门大仙隶属四大门,与那常门并列也可。又听得那黄皮被训化,也只说用鸡喂着,哄它施法的好。
  谁知这黄皮因那鹅粪,像是失了法力,每日只和那黑皮争耗子,一点也没个大仙样。大当家听了,也只说“黄狸黑狸,得鼠者雄,它不愿施法,留下来逮耗子也罢”。
  又说那王家没甚诚心,这一月五千的银不好收,说不得告官哩,自家也懒得摸进城收割头颅,还是一锤子买卖,绑了肉票,叫她家来赎罢。
  谁知当晚杜三被无名侠客的红缨镖威胁,说是三日放人,不然下次就是飞刀了。杜三被离脖一寸的飞镖唬住,忙向大当家传话,那大当家见有高手相助,只得免了赎银,却心中不甘,唤来独眼老盗吩咐一番。
  话说小九秀剑被解开绳索,连口水都没喝,就被扔到外面。还是邹军师善心,晓得这两人饿了几日,便叫人装几个馍馍送上路。两人被蒙眼布,又转了半日才被抛到城边,正头晕口渴,就见那童剑客提着两个水葫芦,望着自家哩。
  秀剑因与他吵翻过,又见他沉着脸,不好开口寒暄。小九渴得发昏,只得好声好气,换来冷哼一声,才有水葫芦落在脚边。
  小九秀剑正往肚内灌水,就听那童剑客道:“说是要惩恶扬善,当个绝代女侠,怎得今日两两蔫成干儿,竟成了一对土猴”。
  小九怔住,顿时呛起来,那剑客道:“一个争名,一个逐利,全没个女娘模样,你俩今日凄惨,也是应得”,小九被水呛得说不了话,秀剑怒道:“虽说被你相救,也没个奚落之理。你剑术高绝,也只救得一两个雇主,牢里苦人,瓦子土妓,还不是我们救得”。
  童剑客听得,道:“你俩若安顺几分,哪有这等祸事。听得杜三还是张掌柜引来的,王家酒楼本不容易,还被你们连累”。
  小九忙道:“童大侠,那杜三本就心怀不良,就算那日我没去花月楼,总有张三李四盯上酒楼,防住今日防不住明日,怎一径儿只怪我”,又道:“我是女身你已晓得,求你不要说破,不然楼里捧珠她们,我便护不住了”。
  童剑客见状,虽说不喜这两人作为,只因自己拿银办事,嘴里过几个囫囵便罢。又听那伙强人送了馍馍,一时好奇,便要了过来。
  小九秀剑见那馍馍也是个粗陋模样,虽然肚内饥饿,却担心杜三有后招。那童剑客掂了掂,哼了句“竟是个有馅的”,便一掌劈开,露出那黑红的邓沙来。
  小九见了,只说作料不细,还有黑豆混入,又说邓沙俱是甜腻,自己不喜。秀剑也觉得不干不净,又在道边寻个活物,见它吃了一块没甚问题,便都喂了它。
  等三人走后,道旁钻出个褴褛叫花来,赶走那吃得正香的野狗子,自家抢了馍馍吃。吃了两口,吐出骂道:“甚么邓沙赤豆的,一嘴腥味,还有毛发混进,这厨子竟是个毛汉不成”。
  等去了脏污,闭着眼又咬几口,却被个硬物磕到牙,气得将那馍馍甩将出去。
  先不提那邓沙馅的馍馍,只说童剑客三人回了清波门,安婆子见大仙没跟来,又听得吃了大苦,便求童剑客救回。
  那童剑客本就不喜神鬼之事,只说这大仙若有本事,自家就遁来,若是陨身在彼,也是命数。安婆子听得气闷,只说咱家拿出老本来,亲自去赎那毛团。
  嫣娘听得,又怕酒楼再折一人,便向那剑客温言软语,又说再添谢银。那剑客见钢口利舌的李婆子也锯了嘴,便大笑起身,说是三日就回,你们就等着罢。
  见那狂人又掀起风沙,李婆子骂道:“也就是个刀口舔血的,狂甚么哩,一点唾沫星子也要记老久”,捧珠劝道:“也是人有本事,若咱们也一身功夫,哪里犯得着去求人”。
  小九见众人围住,便说了这两日之苦。嫣娘听得那杜三所驻之地,不是野地山寨,竟是个大户庄园,周围村落也没人烟,临走前还瞥见栅栏上的血印,只被蒙了眼布,不晓得通向路径,便叹道:“也不知那家遭了秧,也许除尽草根,连个报官叫屈的都无”。
  秀剑道:“那二当家是个文弱书生,临走前像是有话要讲,却不得开口”,又一沉思,忙道:“坏了坏了,我竟丢了那馍馍,许有密信在内哩”。
  小九急道:“那馍馍被野狗子吃了,就算有信,也烂在狗肚里”,又安慰道:“童剑客去救大仙,那书生若是个伶俐的,定能再传信息。那童剑客又是个好作大侠的,定会救他一救”,秀剑听了,只心内惶惶。
  话说童剑客为羞杀那李长舌,自家夜间去偷那毛团。等一间间寻遍,却见那大仙被条红绳儿拴在墙角,周围堆着腥臭的物什。那毛团许是肚饿,又被缚着不能捕鼠,只得哀哀叫着。童剑客正要去救,却见一团黑云袭来,忙藏身在暗处。
  等那黑云近前,却是个狸猫,嘴里衔着鼠儿,喂那黄皮哩。童剑客见那黄皮吃得香,便等它半晌,谁知再一抬头,那黑猫竟悄无声息溜到自家身边,张嘴拽住衣裳,像是往小间中引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慧敏3颗,匆匆1颗,尽欢颜1987 1颗,青梅一颗(*^__^*)
  谢谢看官大人的营养液:青梅10瓶,米豆4瓶,狮子头1瓶
  ①邓沙是红豆细沙,邓沙馍馍出自西游记女儿国附近,琵琶蝎子精留御弟耍子,一盘是肉馅,一盘是邓沙馅。唐僧选了肉馅,自是破戒,邓沙虽然素,又有红豆相思之意,所以个人以为是蝎子精让唐僧两难。
  ②黄狸黑狸,得鼠者雄,最开始是蒲松龄《聊斋志异。驱怪》中的,后来某位邓姓伟人的《如何发展农村经济》里也说过这话
  ③龙两爪为草莽,三爪为大夫,四爪为王公,五爪为天子,南宋附近三爪两爪最常见,四五爪都是明清兴起的

☆、第86章 邹生携梨花

  话说那童剑客见这猫儿奇异; 便跟去小间; 却听得有人抽噎; 像是个女娘声调。
  那猫儿见这黑衣人被哭声引住,自家悄悄溜了。童剑客无暇他顾,自家飞身上檐; 听那下面几人说话。
  只听一苍老妇人道:“你也恁得拿乔,那金四当家相中你; 日后吃香喝辣; 可不比你家强,明日花酒一办,怎不体面?偏说你娘之事作甚。那几间茅屋烧也烧了,若不是她粗心,咋能如此没福”。
  另一年轻女娘大哭道:“自古好女儿; 谁吃两家茶。我虽没过门,也是朱家人; 如今被强人抢来; 可不丢了脸面; 无法做人”,又道:“都说是大风刮了灶火,才烧了我娘,可那夜金独眼不来,怎会受了这遭,都怨他鲁莽”。
  “听得朱家哥哥受伤,我弟弟也绊在林里; 这等账定要向他讨来”,那女娘道:“除非我娘风光大葬,水陆道场,我才肯应承哩。我也知自家坏了名声,只得嫁他,只他伤了朱家,三朝回门亲戚们不好看相,须得我兄弟劝说才是”。
  听到这里,童剑客扶额叹气,女娘家就是麻烦,掐尖要强也便罢了,遇到事儿只知嘴里爽快,哪懂得韬光养晦。
  先不谈王家那个李长舌,就是自诩菩萨的郑秀剑也爱争个牙慧,如今这个被强人抢亲,也是个拎不清的,听这几句是辖制那金独眼,却没听出老娘死得奇怪,真是个蠢人。
  果是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自家拿银办事,这些杂事就罢了。那女娘只顾哭泣,老妇见劝说不动,明日花酒办不成,自家少赚几两,竟是白费唾沫。便啐了几口,唠唠叨叨走到外间去了。
  “也就仗着花枝样儿,风光个几年,等再过时日,比我也不如哩”,那老妇谩骂道:“一身白肉勾得金四当家动了火,朱家一家早吃了馄饨,哪有甚么活人。还兄弟劝说,那小子带累得臭在水里,早被鱼吃了”。
  童剑客听到这里,才晓得女娘母弟全丧,未婚夫家也没了,又见那女娘只知哭泣,扶不上墙,也只可怜她罢了。
  童剑客不晓得那黑猫引他到此何意,又一心念着要救大仙,便折了回去。那大仙正迷糊着,被这人丢进包裹,惊得四肢乱蹬,却嗅到王家酒楼的气味,才停了下来,又咻咻几声,像是在唤那黑皮子。
  那黑皮听得,只四腿跑来,衔个竹管儿丢在童剑客脚边。童剑客本要捞这黑猫,却被躲过,只见那黑皮子尾巴一甩,得儿郎当跑走了。童剑客只得捡起竹管,背着黄皮子乘夜色飞走。
  酒楼众人见大仙救回,都谢那剑客。舜娘先前写了密信,托人治那杜三,等了两日,见张小甲气吁吁报信,本以为是有了回复,谁知那小甲寻个背人处,悄声说道:“舜娘子,昨夜有两人赶来,神色有异,求东家救他哩”。
  舜娘奇怪,忙问缘故,才理出头绪。原来昨夜小甲刚栅好门,听得有人哭叫张掌柜郑大郎,便放他进来。谁知竟是一对书生夫妻打扮,还抱着个婴孩包裹,呱呱哭叫,像是逃难来的。张小甲以为是小九亲眷,便请小九下来。
  谁知小九见了那书生,变了神色,忙迎入后院。嫣娘见得奇怪,也跟过来,本请那抱婴孩的女娘坐下歇息,谁知那包裹动了起来,竟爬出个黑皮,还滴溜着眼睛哩。
  那书生见了,告罪道:“这一路乔装打扮,怕被认出,才借它妆幌子”,又说:“张掌柜认得不错,我便是那邹军师,今日犯了血光,还请王东家张掌柜救我一救”。
  原来那邹书生见竹管送到,便抱着毛绒回屋眠觉。谁知到了后半夜,那毛绒将自家拱醒,引得自己往金独眼房里走。那邹书生本就是个纸糊的军师,在强人里格格不入,与独眼贼寇无甚交情,见这黑喵焦急,才耐着性子跟去。
  谁知到了门口,竟劈面撞见个女娘,衣裳沾血,见人就刺。还是黑喵机警,将这女娘扑了一扑,才让邹生将刀夺下。
  那邹生拧住女娘,又见屋里红通一片,便晓得祸事。那女娘被制住,又见邹生文弱面善,便两膝跪地,哀求饶命。
  邹书生见得,只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也陷泥颇深,还是一同逃走的好。连那包裹铺盖都来不及张罗,只换身衣服揣着银,黑猫探道,一路混着过来。等到了城门,因孤男寡女惹眼,才扮作一家三口哩。
  小九道:“你那竹管棉纸里,说强人谋逆,当家最近屡屡出手,不久便有大动。只是你为军师,供出他们,就算公堂对峙,也落不了好下稍”。
  那邹书生苦笑道:“我也是心存贪念,才惹了一身骚。若那晚檐下一觉,不想甚么黄雀求子,第二日也早脱身了,怎会被他们逼迫。听那戏文里起义总有个军师,他们村村野野,不甚像样,我才被选中哩”。
  “我落草莽,无权无势,只妆个样子。若真把自家当了军师,才叫昏哩,等官军一来,那几十人怎抵挡得住,还不如提前逃出,还有个后路”。
  嫣娘听得,又问那女娘,说是县郊农家,姓程唤梨花,弟弟母亲在家。只是前月浣衣被金独眼瞧中,夜里来夺,谁知那强人黑了心肠,害了几家性命。
  “那独眼老狗硬逼不成,又嫌我像死鱼,便请来花嘴长舌游说。都说我娘没福,可她活了这些年,平顺无难,怎得强人一来就这等下场,全都糊弄我哩”。
  “他独眼老狗杀我母,伤我夫,我恨不得咬死他,怎会应承亲事”,程梨花恨恨道:“先前等我兄弟归来,报那血海深仇,谁知听那喽啰话头,竟同我夫家丧在林子里,被扔去喂了鱼。我骗那独眼老狗葬了母亲,夜里就捅他刀子,那老狗流了一地血,慌得我乱了手脚,才被邹大哥带到这来”。
  嫣娘听得,叹道:“你俩没验那老狗死活,就逃到这里,竟是难办”,又说:“这几日先躲到地窖,等我去听听风声”,那两人拜谢不提。
  舜娘听得此事,劝嫣娘道:“这两人做事疏漏,又犯了血光,何苦替他们遮掩”,嫣娘道:“也不是乱发善心,只是若要降了杜三,就应在这两人身上。听得杜三也是今年才来,强人里金独眼话事,若金独眼真被刺死,杜三定弹压不住众人”。
  “只要有了缝隙,就能渗进水来,等杜三落了单,就好治他,要抓要打,也是银子的事。若金独眼还活着,咱们放出风声,说杜三要独霸金银,才设了美人计,这两虎相斗,必有一亡,咱们倒落了清净。只那大当家难办”。
  舜娘道:“我曾留下后手,前日托人传信,倒能打听这大当家面目”,又说:“若是白身草民,还好弹压;若是官府之人,我便扯不起那大旗了”。
  嫣娘听得,叹道:“这等日子何时是个头,虽有御赐招牌,却引来吸血蚊蝇。账上流水多了数倍,等月底一结,纯利却缩了一半,等再有几件事,真要内里囊空了”。
  舜娘道:“咱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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