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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剑气严霜-第62章

小说: 剑气严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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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继飞道:“铁匠铺的掌柜?是了,他已经进去了……”他沉默片刻,道:“圣女要跟你谈几句话,你得照她的吩咐去做,省得么?”赵子原下意识道:“省得。”一道银铃般娇脆的女音自车厢内亮起:“赵公子,你所练就的扶风剑式可是出自一个自称司马道元的自袍人所传授,昨日是他领你到帐篷外找我试剑的么?”赵子原不料她问出这道问题,呆了一呆,道:“不错。”那娇脆的声音道:“这就是了,他也许想瞧我所研创的萍风拍到底是否能克制他的扶风剑法呢,不过他未亲自前来动手,倒颇出我所料。”声音像在自言自语,俄顷继道:“眼下且不谈这个,请你立刻潜回宅院隐好身子,约莫经过半个时辰后,再找机会将我所交与你的一件物事投入大厅之中……”赵子原错愕道:“什么物事?”车帘微掀,一只象牙般的手臂徐徐伸将出来,那白如葱玉的五指提着一个白色包袱——赵子原接过那白布包,惑道:“将包袱丢人大厅里?这布包里所装何物,圣女缘何要我这样做?”半晌没有应声,那只玉臂已自车帘外缩了回去。苏继飞道:“贤侄你甭用多问,只要照做不误,到时候自然会明白的。”言罢,一挥马鞭,篷车从赵子原的身旁如飞驰去……赵子原愣立当地良久,方始如梦初醒,望了望手上的白布包,只觉鼓涨涨的,他忽然有将包袱打开来瞧个究竟的冲动,但马上他又忍住这念头。纵回屋檐上,正断断续续听掌柜老头说道:“……大好一张脸,硬用黑中遮起来,别以为如此一来,我就认不出你了……”黑衣人道:“你能认得出老夫,真是你的不幸。”掌柜老头道:“是么?”黑衣人冷哼道:“老夫问你:当晚你在翠湖附近,有没有与丐帮布袋帮主龙华天碰过头?”掌柜老头寻思片刻,道:“碰上了,你问这个则甚?”黑衣人不答,喃喃自语道:“依此道来,那乞丐头儿自称到过翠湖居然属实了?那天我委实不该大意将他放过——”许久未尝开口的司马迁武再也蹩不住气,上前冲着掌柜老头一揖到地,沉痛的声音道:“老夫所提到的翠湖巨变,关系小可家门一件惨案,可否请老夫将目击的经过情形说出?”掌柜老头瞧他一眼,道:“令尊便是司马道元?”司马迁武点点头,道:“家门十八人,是夜惨被职业剑手杀戮于画舫之上,仅家父与小可两人幸兔于难……”店掌柜正色道:“你错了!令尊在那一晚就已经死了!”司马迁武失声呐呐道:“但……但是甄堡主说家父正被他囚在黑牢里,刚才他还以此胁迫我去刺杀张首辅……”店掌柜冷笑道:“这正是姓甄的所玩弄的花招,他利用你亲情的弱点,随意撒了个谎,只要你受骗杀了张居正,天下人便只知是你司马迁武下的手,此事传开,势将引起公愤,到时姓甄的就要在一旁窃笑了。”甄定远面色一变,道:“胡说,胡说。”司马迁武若有所悟,旋道:“老丈怎能确定家父已死?”店掌柜道:“令尊名垂武林近三十载,武功虽高,却绝对无法在职业剑手谢金印的剑下逃过性命——”他语声愈说愈沉,面色也愈发沉重:“抑且据我所知,谢金印剑法最是干净利落,他未杀你,或许是一时突生不忍之心,有意替司马道元留下一个后嗣……”司马迁武嘶声道:“我不相信你的话!职业剑手哪会存有人性?他不杀我,难道不怕日后寻他复仇?”甄定远叱道:“住口!你们老少两个业已离死不远,却一个劲儿在此穷呼瞎嚷什么?”店掌柜漫不在乎道:“你们要听我说一桩故事么?”说到此地,目光有意无意在扫过大厅外边,似乎正有所期待,赵子原瞧在眼里,心念微动,忖道:“莫非他等待的便是这白布包?”当他再次转首之际,一桩怪事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宅院后边的小路上,此刻又自远处缓缓步来了两列宫装妃嫔打扮的女子,估计每行约莫有十人左右。在两列官装女子的后面,则由四个劲装大汉合力抬着一座雕龙镌凤,华丽之极的小轿——说那乘轿子华丽真一点也不为过,轿身四周乃是以碧色琉璃珠串成,在月色照映下,闪烁着点点晶莹的光芒,两旁横过二只红漆木杆,轿顶上立着两只七彩的凤凰,凤身悉由玛瑙和金叶铸成。凤腹里则亮着一红灯,将凤身映得通明,仍有余光映到轿顶上面,轿身一动,彩凤便展动着长翼,点着头,远远望去,栩栩如生。轿子来到宅院后头停下,那些宫装女子似乎早已发觉潜身在屋檐上的人,为首一名伸手向赵子原一招,那意思仿佛是说:“你过来。”赵子原心中吃了一惊,暗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不逞多想,将手上的白布包暂放在檐上,身子一振,展开轻功像只狸猫般掠到轿子近前。那向他招手的嫔妃轻声道:“此地可是已故司马道元的宅第?”赵子原漫口应道:“是的”。那嫔妃道:“你藏身在这座废宅屋檐上做啥,喂,我问你,方才有无一个掌柜模样的老头及一个黑衣蒙面人走进此屋?”她的问话竟与苏继飞所问如一辙,赵子原不由怔了一怔。赵子原道:“先后是有这两个人走进去,缘何有此一问?”那嫔妃微笑道:“你先莫问,鄙宫主要对你说话。”赵子原诧道:“贵宫主?姑娘们来自何处?”那嫔妃樱唇微启,吐出两个字:“燕宫!”燕宫!燕宫双后!这足以与摩云手及灵武四爵相提并论的几个字,有若一把巨钟,狠狠敲在赵子原的心上,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面,他居然三番两次碰到了武林中绘声绘影,传说得有如神仙人物,赵子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闻了。抑有进者,那燕宫居处稳秘,鲜有人知其所在,与水泊绿屋二处,同被目为武林二大神秘地方,赵子原震惊之下,不免有些将信将疑。那妃嫔似己瞧见赵子原脸上的吃惊神情,笑道:“敢情你不相信小女子的话,这也难怪……”语至中途,倏然顿住,那妃嫔垂手直立,露出倾听之状,赵子原情知轿中所坐之人,定以“传音入密”与她说话,故亦不加以打扰。须臾,那妃嫔启齿说道:“鄙上要我转告相公,有一事相烦——”赵子原道:“但说无妨。”那妃嫔娇躯微转,袅袅步至小轿前面,自轿中接过一个白色包袱在手上,又步回原地。她低声道:“刚刚贱妾所提到的二人,此刻想必置身厅中,有烦相公在半个时辰后,设法将这白布包掷进大厅,布包脱手后,最好立即一走了之,否则恐有不豫之祸临身……”赵子原愣愣呆立着,宛若被人泼了一头雾水,只是望着布包出神。那妃嫔温道:“相公怎么了?莫非连如此些许之劳,亦吝于答应么?”赵子原期期艾艾道:“姑娘可知刚刚也有一人,交与在下一个包袱,她所托办之事与姑娘所言完全一样!”那妃嫔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她不假思索道:“这个咱们已经知晓了,那人可是香川圣女?”赵子原膛目道:“原来——原来这是你们有计划而为……”那妃嫔美颜一沉,道:“真相未明之前,相公慎莫胡乱臆测。”赵子原视线落在妃嫔身后那乘华丽的小轿,道:“敢问轿中所坐之人,是否人称燕宫双后中的一位?”那妃惊颔首道:“不是官后还有谁?”赵子原道:“在下可否与贵上直接说几句话?”那妃嫔道:“不行”赵子原听她说行如斯斩钉截铁,不禁为之一怔,刹时一股羞辱之心自心底直涌而上,怒道:“为何不行,莫非我不够资格与贵上说话么?”那妃嫔默然不语,从她脸上的表情以观,分明是肯定了赵子原之语。一忽里,赵子原只觉热血上冲,双足一提,往那座小轿直冲上去,他一心只想将轿帘掀开,直接与轿中人对谈,以挽回自己的屈辱,再也顾不得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一个原本很理智,很冷静的人,在屡屡自我克制之下,竟然会盲目冲动起来,一旦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他便再也顾不到任何后果。他犹未冲近小轿,人影闪动,两名宫装女子已拂袖挡身在他的面前。那宫装女子身形之快,应变之速,已非江湖之一干高手所能望其项背。右首一名宫装女子冷冷道:“相公自重。”赵子原生像被人泼了一头冷水,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静,他一言不发,走回那妃嫔身侧,将包袱接过来,缓缓说道:“既是燕宫双后交托之事,在下自当照办。”那妃嫔朝赵子原一福,道:“想不到相公倒是爽快得紧,贱妾这里先替鄙上谢了。”说着双手一击,四个劲装汉子重将轿子抬起,往原路退了回去。赵子原怀着异样的心情,目送数十名妃嫔拥簇着华丽的小轿渐渐远去,方始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第三十六章翠湖旧事 
月影偏西,寒蛰悲泣,夜色被一股森凉阴黯的气氛笼罩着。抬轿已然去远,赵子原忡忡望着手上的白色包袱出神,只觉脑中思虑纷杂,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但他仍旧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不断思索这一连串匪可思夷的遭遇,却始终整理不出一丁点头绪。正自忖思间,突闻宅院后园响起了一阵足步声,赵子原意识到有人走到后院来了,此刻他立身的巷路,最易暴露目标,连忙闪身掠到石墙边侧,贴壁而立,那步音由远而近,由朦胧而清晰。赵子原凝神谛听,察觉出足音甚是凌乱,而且轻重不一,显然有二人以上同时走了过来。一个沙哑的嗓声从高墙后面飘至:“老李,时候到了没有?”另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道:“急什么?堡主是怎样吩咐的,你没听到么?他要咱们在半个时辰后才将这物事推出大厅去,迟上一刻或快一些都不行,否则,嘿嘿,小心你我的脑袋。”那沙哑的嗓音道:“喝,你要甭拿这话来唬我,不说别的,单就这一宗事儿,便够使人摸不着端倪了,真***不晓得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老李低叱道:“别乱嚷嚷了,留心声音太大传到前面厅中,堡主行事一向没岔儿,还有咱们操心的余地么?到时候尽管听命动手就是啦。”那沙哑的声音道:“咱王山从来都是听你的,但目下你说这话,却不能令我信服。”那老李道:“有话直说,别拉花门儿了。”那王山道:“你说堡主行事没岔儿,那么昨晚的事又该如何解释?咱太昭堡银衣队倾师而出,围歼香川圣女,却教几十个娘儿们打得兵败如山倒,吃了这个败仗,日后太昭堡这块金字招牌,在江湖上还能混得开么?”那老李道:“当时局面演变,实为意外,这是堡主过于低估圣女的实力,才会有此失着,此外武啸秋及那白袍人突然出现,亦是堡主始料所未及……”语声微歇,复道:“其实也难怪老弟你泄气,那姓武的和自袍人乃是武林天字号的人物,且撇开不谈,便是后来那姓赵的毛头小子仗剑闯入,都构成了咱们莫大的威胁,目睹他那一套神乎其明的剑法,才知道我们这几十年的功夫算是白练的了。”那王山道:“那小子的剑术果然霸道非常,老三、老六及老七都叫他给放倒了,依咱瞧,他的长剑路数似是……”语犹未毕,突闻一道轻微的异响自近处亮起,那王山似乎有所警觉,立刻中止了话声。王山低喝道:“谁?砌个万儿!”一道娇脆的女子口音道:“虎头抱四六,弓把儿,华字行的,线上的朋友听过么?”那王山呐呐道:“姑娘,你——”那女子口音打断道:“合字莫要叭叭噪叫,你们且躺下歇一歇吧!”那王山来不及再发惊叫,但听得接连两道闷哼响处,接着又是砰砰二响,墙外的赵子原心知他们二人业已被摆平了。赵子原心中微凛,暗忖:“这女子是谁?听她语声倒颇为娇柔,怎地却是满口黑话?”他满心惊讶,堪堪拔足跃过墙头,人眼处,一条窈窕黑色人影在天井中一闪而过,瞧那淡淡的一抹背影,分明是个女子。跃落实地,只见两个身着银色大氅的彪形大汉横躺在地上,早已吃吃人点上了哑穴。赵子原立即就认出二人乃是太昭堡的银衣队员,只不知他俩躲藏在此计议些什么?那出手点倒这两人的女子又是谁?他来不及转念多想,纵身绕过天井,回到原来藏身的地方,刻前香川圣女所托交的包袱仍在原处。眼下他手头已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白布包,而且都必须在同一时间将它掷进厅中,纵然他疑团满腹,却也不好背着人家打开包袱瞧个究竟。从透着昏黄色灯光的窗隙望进去,那老态龙钟的掌柜老头首先映人赵子原的眼帘——那店掌柜断续的声音道:“……要等到真相大白,委实渺茫得紧,况且我这老头一大把年纪,还有多少年好活?你们知道老夫是当年目击者之一,想来亦不会让我安安静静度过余生……”他说话时,眼睛眉毛都挤在一起,额上及眼角的皱纹条条可数,流露出一种难言的苍老意味。甄定远冷笑道:“你有此自知之明最好。”店掌柜默默忖思一下,视线落到司马迁武身上,道:“这少年乃司马道远之后,当年那一桩公案,他虽则浑然不晓,将来若与姓谢的敌对时,极有可能与你等站在同一阵线上,现在你可以先让他走吧?”甄定远犹未作答,那黑衣人已自摇头道:“不行”店掌柜道:“谢金印有意替司马一门留下这个后人,难道你倒要赶尽杀绝么?”黑衣人阴**:“正因姓谢的是有意留下这个活口,老夫才要将他留下。”司马迁武插口道:“未将事情始未弄个明白之前,区区亦决计不走,阁下大可放心。”黑衣人嘿然冷笑一声,未尝置答。店掌柜道:“看来今夜尔等就不会放过我了,是也不是?”甄定远道:“嘿嘿,你自问能与咱们三人相抗么?”店掌柜哈哈大笑道:“二十年前在翠湖堤岸,甄堡主当着谢金印面前,说的也正是这句话,想不到姓谢的倒还是个人物,当场就回敬了尊驾一句,你可还记得?”甄定远道:“你的记性太好了,记性太好跟指甲过长一样,有时会惹麻烦的,老头你在活一辈子,竟不能省得这个道理,老夫真为你惋惜。”店掌柜直若未闻,淡淡道:“姓谢的一字一语的说:‘天下若有人能与你们三个相抗,那就只有谢金印一人了!’哈哈,我引述得不错吧?可惜我没有他那等豪气,自然也没有他的实力……”黑衣人道:“你还是爽快些将所见所闻,全都说出来吧——”店掌柜脸色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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