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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凤凰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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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雪玑缓缓抽剑,胸前还有一点痛,不过,已经无大碍,韦帅望已同他说过,让他不要为难欧阳喜,不过,冷雪玑想,在同样位置捅一个同样大小的窟窿,还是必要的。
  :“能拿剑了!”说曹操,曹操到。韦帅望也不进屋,站在门口笑道:“姚一鸣大元帅派人送礼物来给你。”
  那亲兵进门,打开盒子:“这是欧阳喜大侠托姚大帅给您送来的,说明要韦掌门先过目,然后送给您。”
  冷雪玑看了一眼,“喔”了一声,道:“拿出去喂狗吧。”
  帅望远远地问:“是什么东西?”
  冷雪玑道:“两个眼球。便宜他了。”
  韦帅望忍着呕吐,回到自己房里,呆了一会儿:“唉,我还是得再去一趟,这件事,还没完。”
  他妈的,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那个复姓欧阳的家伙为什么要挖下自己的眼球送上山来?韦帅望不是已经答应过保他没事吗,他送一对眼球上来是什么意思?
  是想用血来再一次巩固韦帅望许下的诺言吧?
  欧阳失去双眼,鸟皇会做何反应?是什么情况令得欧阳做这样可怕的事,是否别有大变故?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事情并未象帅望想象的那样得到控制。
  韦帅望必须再去京城一次。
  鸟皇昏迷,高烧不退,梦里只是喃喃地:“妈妈,妈妈,我是弄玉啊,妈妈,我是弄玉啊!”
  安志在殿外踱步,一百次在门外探看。
  鸟皇的寝宫里,少见地灯火通明,且仪仗如云,因为皇帝陛下已在此处守候整天整夜。
  鸟皇醒来,看见小念,重又闭上眼睛。
  小念羞惭,叹口气,出去叫安志:“你进去看看吧。”
  安志急步走到床着呼唤:“鸟皇,鸟皇!”
  鸟皇睁开眼:“我没事。”然后慢慢支起身子:“水。”
  喝完水,鸟皇转过头,对安志说:“尹军死了。”
  安志道:“我已知道,小姚已派人传信。”
  姚一鸣一向周道。
  鸟皇沉默。
  安志道:“是意外,不是你的错。”
  鸟皇道:“象韩信,手握兵权却不肯起兵,那是死罪。”
  安志道:“莫名已准备好,小姚因风雪而中途驻扎——在冷家山下。”
  鸟皇苦笑:“皇帝陛下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看一看呢?”
  安志叹息:“我们这样一而再的退让,就是因为不知道韦帅望有多大的能量,又有多大的容忍度。你觉得冷家能起多大作用?”
  鸟皇道:“若小念不死,韦掌门不见得会插手。”
凤凰劫(54)
       凤凰劫(54)  安志一愣:“可能吗?”
  鸟皇点点头:“我了解他,你也见过,他是如何对待小念的借兵的,韦掌门不喜战争,他对国家与黎民想得比较多,只要我们即成事实,为了少一点杀戮,他不会采取行动。”
  韦帅望会说:“兴,也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
  鸟皇苦笑看着安志:“一切都准备好了。对不起,安志。”
  安志一愣,对不起?片刻,安志回答:“我明白了。”
  安志有那一刻,明了尹军的心情。
  鸟皇从未说过她要杀掉小念,她被兄弟一步步推向前,不得不对抗小念,可是如果没有兄弟,鸟皇是宁可自己死去,也不要伤害小念的吧?
  这种感情,让尹军绝望。
  安志说:“小念,不是一个值得的人。”
  鸟皇说:“我是说,对不起,我以前的迟疑,让你们面临那样大的危险。”
  安志沉默一会儿:“可是,你到现在,也不想伤害他。”
  鸟皇回过头,面对安志,在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个“是”字,但是鸟皇说:“不必讨论我的感情问题。动手吧。”
  动手吧,兄弟们做出这样的牺牲,别说是颠覆小念的王朝,就是他们要求杀掉她的亲生儿子,她也只得双手奉上。
  说到底,她同他们是一起的,他们一起自阴沟里钻上来,洗去旧日污秽腥骚,堂堂正正做人,一直做到皇后与大将军,尽管那个洗干净他们,信任他们提升他们的人正是小念。
  鸟皇的手上沾了尹军的血。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鸟皇支起身子,告诉女侍:“传膳。”
  吃饭,才有力气。
  吃了饭,小念终于出现,站在门口,垂着头,微微有一点紧张,背在后面的一双手,不停地收紧放开。
  鸟皇坐在床上,看见小念进来,慢慢地起身:“臣妾,见过陛下。”
  小念说:“不必了,鸟皇。你我,何必如此?”
  鸟皇站在那儿,半晌道:“这些年,早已习惯。”
  小念沉默一会儿:“对不起,鸟皇。”
  鸟皇回答:“陛下何出此言。”
  小念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鸟皇问:“陛下,鸟皇是否还不能离开?”
  小念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鸟皇困惑地:“为了什么?陛下,鸟皇离开,陛下有何顾虑吗?”
  小念沉默。
  鸟皇苦笑:“陛下,请相信我,我只是累了,我是真的想离开。”
  小念低声地,声音低微地:“鸟皇,我爱你。”
  鸟皇愣了一会儿。真的假的?真的吗?那皇帝陛下的爱可真难当,假的吗?事到如今说这种假话还有什么用?无论这话是真的假的,都已没有用,他与她之间,隔了尹军的血与仇恨,如何才能修复?
  鸟皇回答:“陛下。”
  小念温和地叹息:“陛下陛下,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鸟皇,你爱过我吗?”
  鸟皇笑了,如何回答呢?鸟皇爱不爱他?
  鸟皇回答:“陛下爱鸟皇,就象爱一件旧衣裳,旧衣裳里有许多旧时光,虽然陛下不打算再穿,但是也不想扔掉,可是?”
  小念沉默,过了一会儿:“鸟皇,人倒底不是一件衣裳,就算是一件衣裳,我没有忘记的旧事,你倒能忘吗?”
  鸟皇长叹:“可是过去的事,毕竟过去了。”
  小念苦笑:“原来,已经过去了。”半晌,小念问:“你为我冒过生命危险,我也为你冒过生命危险,都过去了?”
  鸟皇沉默。
  小念说:“我们之间倒底有什么恩怨,外人不会了解,难道你也能把一切一笔抹消吗?”
  即使小念的爱情过去,小念施舍的恩义不能过去。
  鸟皇当日所受折辱,令她愿意做任何事换取自由,包括出卖肉体。
  救了她的小念不仅给她自由,还给她一个妻子的名份。
  鸟皇能干吗?地底下的金子有的是,不是每一块金子都会被发掘出来。金子可以等,而人,只有一百年。
  小念说:“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安排毫无知觉吗?你认为我不明白你的兄弟控制京城,掌握军队是危险的吗?你认为是因为我蠢,才令得你有谋逆的能力吗?鸟皇,我为你做的一切,是因为我蠢吗?”
  她批的奏折他都看过,小事,他不管,大事,他也尽量不会驳回。最早时,鸟皇要安志与尹军各领五万大军时,他就想过,掌军权的这两个将军关系过于亲密,应该调一个回来在京里兵部做事,他沉默,鸟皇便知道,可是鸟皇也沉默,小念于是放开手,将奏折轻轻放到一边,鸟皇微笑,他从她眼中看到感激,觉得值得,他以为她是明白的,他这样做不是因为他蠢,是因为他信任她也爱她。
  两年后莫名由兵部到提督府,小念一笑:“莫名确是个妥当人儿。”
  姚一鸣就任统领的折子则放置了半个月,鸟皇不问,也不出声。姚一鸣能出任统领一职,是因为依依见到鸟皇时起身慢了,太慢了,所以玉玺问了一句:“你他妈屁股挺沉啊!”堂堂一个太子,从哪学来这样粗俗的话呢?偏偏小念就在玉玺身后,所以玉玺立刻挨了一个大嘴巴,并被拖出去家法侍候。
  鸟皇即时沉下脸来,这个刀头上舔血的女人,即使依依拒绝站起来行礼,也只装看不见的女人,在她儿子挨打时,竟摆出脸色给皇帝看。
  小念在那样的目光下也觉得不安起来,他拿眼睛去看依依,希望依依开口为太子求情,依依却象硬屎橛子一样不吭声,这样一个便宜人情她都不肯送也不懂送,小念一边叹息依依的蠢与孩子气,一边只得给予另外一种平衡,他伸手取过案上的那个本要无限期搁置的奏折,交到鸟皇手里,无言,他相信鸟皇明白他的歉意。
  他做的这些,只是让鸟皇今天站在他面前,对着他冷笑,说一切都已过去了吗?或者鸟皇以为他是傻子?
凤凰劫(55)
       凤凰劫(55)  鸟皇能站到这个宫殿上,是因为他欣赏她,她付的努力呢?她当然付出了,可是天底下比她更努力比她更聪明更勤奋更美丽更善良的人有的是,而且都愿意为皇后的位子做牺牲。
  小念以为鸟皇是明白的,所以,才敢在那样敏感时刻调安志进京,迫鸟皇道歉认错退让,再不敢在他眼前杀人。
  结果,十万大军兵临城下逼他就范。
  怎么可能,他与她之间恩义这样深浓,深浓如血,要么活在一起,要么死在一起,下堂求去,在皇家是不可能的。
  小念情急之下,竟出下策向别国借兵。
  幸而他父亲打醒他,疯了吗?即使是被自己爱的女人杀死,这只是他与她的事,最多,只是北国的事,如果把国家断送在自己手里,百死莫赎。
  然后他听鸟皇说她只想离开。
  她只想离开,她只要保全她兄弟的性命,小念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女人是忠诚的,只是她不仅要忠诚于他,同样也要对自己的伙伴忠诚,他把这个女人放在夹缝中碾磨,已经很久了,这个女人现在只要离开。
  他应该放手。
  可是,他做不到。
  有一样东西,看不见摸不到,如果它存在,你永远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那是,空气和夫妻间的感情。
  鸟皇呆立良久。
  旧情。
  是的,她知道她记得,这是她迟迟不能下决心的原因,是令得她的兄弟们失望的原因,是尹军死亡的原因。她记得。
  可是她与他之间隔了她兄弟的血,她如何能再若无其事地同他相对?
  鸟皇半晌道:“陛下即使是要我的人头,我也可以双手奉上,可是,我不能奉献别人的人头。”
  小念道:“你选择杀我?”
  鸟皇道:“我选择离开。”
  小念笑了:“若我不准呢?”
  鸟皇道:“请,准我离开。”
  小念未回答,门已推开。
  小念怒道:“什么人?放肆!”
  韦帅望回答:“你爹!”
  小念愣了一下,跪下:“父亲!”
  鸟皇这一次,例外地站在小念身后没有动。
  帅望问:“小念,还不放鸟皇走?”
  小念沉默。
  帅望也沉默。
  什么道理都说过了,小念什么不明白?可是如果人人都能得到全面信息,又做出正确判断的话,人类历史就不会有那许多阴暗故事了。
  小念此时并不知大军留连未去,也不知京城防卫军密密调动。
  帅望再次问:“小念,你不准备履行诺言?”
  小念道:“父亲,鸟皇同我一样,为这个国家付出良多,此时让她只身离去,对她并不公平。”他已准备再领受他父亲的教训,反正韦掌门是他亲爹也不会打死他,虽然他令得韦帅望再一次失信于人,但韦掌门反正不是以一言九鼎而闻名于世的。
  可是韦帅望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倒是深思起来:“你要给她公平?”
  韦帅望抬头问鸟皇:“鸟皇,你认为公平是什么样的?”
  鸟皇沉默一会儿:“人死不复生,对我,已无公平。”
  韦帅望一愣,谁?是说欧阳喜吗?
  小念看见韦帅望询问的目光,艰涩地回答:“尹军自杀了。”
  韦帅望想说,这个责任不全在小念身上,但帅望说不出这种话来。
  韦帅望看着小念,他希望小念知难而退,事到如今,但凡还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一面镜子破成这个样子,要它重圆,必会付出血的代价,而且重圆后也未见能恢复原来的功能。
  小念半晌问:“你要依依死?”
  鸟皇沉默不语。
  小念道:“奇圭呢?你也要他死吗?”
  奇圭呢?
  要不要斩草除根?
  鸟皇迟疑了一下。
  万万不可把皇子们放到身边抚养,放太多感情进去,再无法做出理智决定,而事关国家大事,事关政治,事关自己与众人的生死抉择,是容不得半点感情在里面的。
  如果不是遇到小念,鸟皇确实必死无疑,可如果不是遇到小念,鸟皇可能根本无此犹疑。
  小念低声道:“那孩子一向敬重你。”
  鸟皇苦笑:“陛下把鸟皇看成什么人了,鸟皇为什么要杀陛下的骨肉呢?他何罪之有?”敬重,这一下鸟皇杀他母亲,他可还会敬重鸟皇?
  小念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依依会死,但不是马上,我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赐她死。可好?”
  即是说,小念并不打算马上践约,那么,一切还只是答允?
  鸟皇沉默。
  韦帅望道:“过来,鸟皇,我有话同你说。”
  鸟皇上前。
  韦帅望叹气:“鸟皇,你是个君子,那些威逼利诱的话说不出口,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提条件吧。”
  鸟皇大吃一惊:“什么?”什么意思?帅望知道了什么?
  韦帅望道:“有些事小念不必知道,你提条件吧。”
  鸟皇瞪着韦帅望,不知如何对答。
  韦帅望道:“那么,我给你条件,你来看是不是可以接受。”
  韦帅望沉声道:“来人,把国玺拿来。”
  国玺,是通体无瑕的和氏璧。
  韦帅望托在手里:“从今以后,这块国玺,两位共同执掌!”
  韦帅望抬手,国玺飞到半空中。
  抽刀,刀光闪过,国玺重又落回韦帅望手里。
  帅望双手抓住国玺,两手分开,左手右手各有半块国玺,一半交与小念,一半交与鸟皇。
  鸟皇呆了。
  这个条件,够了吗?
  这个条件,可以保证鸟皇从此是与小念平等的人,保证鸟皇与鸟皇的兄弟都有人身安全保障。
  可以保证依依会死。
  帅望说:“两块玉要同时盖上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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