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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太子妃升职记2:公主上嫁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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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是个明事理顾大局的女子,闻言也沉默下来,过得片刻,才又说道:“陛下说得对,当下应以北疆战局为重。只是,”她说着又来看我,歉意道:“日后这段时日,百花羞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白珂若是在战场上屡获战功,京中的海棠也必然愈加嚣张,于我来说,必然是要受些影响的。不过,北疆之战事关宝象国生死存亡,这个时候,莫说我一个公主,便是君王受了委屈都要忍着。

  争不过的事情,不如在开头就表现得大度些。

  我闻言笑了一笑,道:“有父王母后护着,我能受什么委屈?至多不过是再回别院住些日子罢了。母后不用顾虑我。”

  果然,这般一说,国王与王后夫妻两个面上都显露感动之色。

  一个说:“我儿不用担心,凡事有父王给你做主。”

  另一个说:“就容那妖女再蹦跶几天,咱们不理会她,只专心给你选驸马,母后瞧着,那萧山实在不错!”

  话题绕了一大圈,终又回到了萧山身上。

  萧山这人实在不错,可越是这半生不熟的人,提起来越是叫人尴尬。我忙寻了个借口,从王后宫中狼狈而逃。

  因着北疆战事,诛杀白珂之事只能暂时后延。我把情况与柳少君与织娘两个一说,柳少君垂目不语,织娘那里却是气愤难当,道:“公主,不如咱们先杀了那海棠解恨,反正白珂人在北疆也不知晓。”

  “不可。”我忙道,与织娘解释道:“白珂在北疆受到重用,一旦有了变故,便是大患。为了私怨,不能拿国家存亡、百姓生死做赌。”

  柳少君闻言抬眼看我,赞道:“公主能有此胸怀,少君佩服。”

  我笑笑,摆手道:“也是无奈。”

  织娘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只能干巴巴地等着,等那北疆战了,白珂得胜归来么?”

  “呃……”我想了一想,认真答她道:“趁着空闲,你们还可以为我把一把关,选个驸马出来。”

  二千多报名参赛者,只第一轮就进行了十余日,这才筛出近三百人来进入了第二轮的武试。

  王后特意把我叫了去,道:“这个你得自己亲自去看,合不合心意,合不合眼缘,旁人可替不了你。你若瞧到那顺心的,偷偷把人记下来,也好在第三轮里着重考察。”

  国王也道:“事关我儿终身大事,切莫害羞。”

  在这事上,我还真没打算害羞,况且整日憋在宫里也是没事,干脆就换了装扮,带了柳少君与织娘去那比武场上瞧热闹。

  虽只三百来人进入第二轮比试,可扛不住看热闹的人多,偌大的一个校场上竟是人山人海,比那庙会还热闹了几分,有卖瓜子糖果的,有卖豆浆茶饮的,竟然还有那卖跌打损伤膏的,也是会做生意!

  比武擂台分作了三个,其上各有一名武功高手在上坐镇守擂,那参试的抽签上台,只要等赢那高手一招半式,得其说一个“过”字,就算是通过了这一轮测试,顺利进入了下一轮。柳少君眼睛毒,不过片刻功夫就瞧出了门道,压低声音与我说道:“这些比试者都不是那守擂的对手,所谓赢的一招半式,乃是守擂人故意放水。”

  我拿眼瞥他,低声回道:“废话,这坐镇守擂的乃是国内排名三、四、五的高手,岂能随便叫人打败。”

  织娘闻言却是诧异,奇道:“那排名第一的和第二的呢?他们为什么不来坐镇守擂?”

  “呃,排名第一的练功岔了气,已是告了病假。”我回答,又停了一停,才又继续说道:“这排名第二的自己报名参了赛,自然也没法再上台守擂。”

  织娘惊讶道:“谁?谁排名第二?”

  柳少君目光望着远处,凉凉答道:“萧山。”

  我一怔,顺着柳少君看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远处那座擂台上,萧山刚刚上了擂台,正在与那守擂的高手相互行礼。

  柳少君与织娘两个俱都转头来看我,眼神里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忙摆手,解释道:“没得私情,绝对没私情。我和他也不大熟,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要报名来参赛,许是来凑热闹的。”

  从柳少君与织娘的眼神来看,两人似是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正欲再与这两人解释几句,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冷哼。

  那声音甚是熟悉,竟与黄袍怪有几分相似,我心头不觉一震,忙回头望去,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衣男人,也如我一般戴了个大大的帷帽,皂纱直垂下来,将头脸遮了个严实。

  这校场上,做如此打扮的人实在不多,男子更是稀少。

  我一个没忍不住,就多瞧了他两眼,不想这行为却是惹恼了他,竟冷声问我道:“你看什么?”

  那声音甚是暗哑粗粝,绝不是黄袍怪的声音。

  我淡淡一笑,并不理会他的找茬,客客气气地答他道:“看阁下这顶帷帽样式实在是别致,不知是从哪里买的?”

  那男人许是没料到我会说这个,明显着僵了一僵,然后又冷哼了一声,竟就转身走了。不知为何,我瞧着他那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

  织娘在我身边小声问道:“这人有病吧?”

  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定有病!”

  就瞧着那人的背影似是又僵了一僵,却是没有回头,只没入了人群之中。



第87章 前妻?跟人跑啦(2)

  这么一会儿的耽误,那边擂台上已是比试完毕,也不知萧山表现如何,只见守擂的师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过”字,把他客客气气地送下了擂台。

  接下来的比试都规规矩矩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表现出众些,却也没能打赢那守擂的高手。我瞧到后面便觉得有些无聊,又惧日头高晒,索性带着柳少君与织娘出了校场,寻了个茶水铺子坐下来喝茶。

  不想竟又遇到了那戴着帷帽的黑衣男子。

  那人独自占了一桌,就在离我们不远处,不时地转头向我们看过来,明摆着是在打量我们几个。

  柳少君瞧了瞧那男子,低声与我商量道:“公主,此人瞧着有些古怪,似是有意在跟踪我们,属下想过去打探一番,探一探他的来路。”

  我闻言忙一把拉住他,低声道:“这人一看就是来跟咱们找茬的,你凑过去,反倒中了他的心意。敌不动,我不动,不如就晾着他,先气他个半死再说。”

  正说着,那黑衣男子竟起身向我们这桌走了过来,就在我对面大刺刺地坐下了。

  柳少君面色微变,手一撑桌面就要站起,不料却似有无形的压力重压在他肩头,生生地将他压坐回长凳上。与此同时,坐在柳少君对面的织娘也似受到了什么禁锢,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只面上露出了惊怒之色。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还镇定着,与那黑衣男子客气说道:“阁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伤了和气怪不好的。”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却是问道:“你在校场上看了这半日,可是挑到自己满意的了?”

  这话问得古怪,竟像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我看他两眼,故意答道:“倒是有那么几个,瞧着人还不错。”

  “是么?”他问,声音更冷,“是哪几个?”

  “这个……貌似和阁下没什么关系吧?”我笑了一笑,不慌不忙地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忽地换了话题,关切问他道:“嗓子怎么哑了?可有请郎中瞧过没有?多久能好?”

  他没有答我,只又冷哼了一声,端起那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也正是这一声冷哼,叫我终于能确定他的身份。我看着他,突然问道:“阿元和阿月他们两个现在可还好?”

  “还好。”他下意识的答我,待话出口,才似察觉到不对,又猛地住了口。

  我讥道:“真是稀奇!奎宿怎地忽然下凡了?难不成是来微服私访,体验民情的?”

  旁边柳少君与织娘两个闻言俱都是一脸惊愕,转头看看我,又去看对面的奎木狼,柳少君更是失声叫道:“大王?”

  奎木狼没理会他们两个,只看着我,问道:“你真要再嫁?”

  从去年初秋到眼下暮春,我与他分离已是半年有余,当中又经历了那许多的变故,此刻相见,他不问一句我过得好不好,又是如何熬过这些时日,却来质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再嫁!

  我这还都没问他当时为何失信不归,那醉宿银安殿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由冷笑,反问他道:“星君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不再嫁,难不成还要为你守寡?”

  奎木狼不说话,那放在桌面上的手却紧握成了拳。

  生气了?生气就对了,今儿不气你个半死,我就改跟你姓!

  我又开口,不急不忙,和和气气地说道:“再者说了,星君若真是身死,我忍一忍,给你守上几十年寡也便罢了。可你明明是回归神位,活得可是好好的,我若再为你守寡,岂不是成了咒你?不管怎样,好歹也是做了十几年夫妻的,就算没得恩爱,也有些面子情分,我又怎能咒星君你呢,你说是不是?”

  奎木狼听着听着,猛地站起身来,拂袖便走。

  织娘欲哭无泪地看着我,小声道:“公主……”

  柳少君也劝我,“大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公主该忍一忍性子,与他好生说一说话,看之前是否有什么误会,何必急着把他气走。”

  正说着,另有个男子从外匆匆而入,却是那换了装束的司命星君,急声问我道:“如何?聊得如何?怎么看奎星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笑了一笑,答道:“被我气走了。”

  司命星君愣了一愣,不由气急败坏,叫道:“哎呀!你这丫头!我这里给太上老君说了无数好话,又应了给他烧那炉子,这才换了奎星出来,你怎就把人给气走了?”

  “烧什么炉子?”我奇道。

  “就是老君用来炼丹的炉子!你瞧瞧奎星,才不过给老君烧了半天的炉子,嗓子就熏成了那般模样!苏合啊苏合,我若不是为你,打死了都不会给老君烧那炉子去!”

  奎木狼那嗓子,不是故意装的,而是被炉烟熏哑的?

  我听得奇怪,不禁又问道:“奎星竟给老君烧炉子去了?”

  “不能不去啊!不管怎么说,奎星也是私自下界,事情又闹到了玉帝面前,不惩罚一番,孙悟空那里也应付不过去嘛!正好金角、银角那两个小子还没回来,老君那里没得人烧火,玉帝就叫奎星过去了。”

  司命星君说话向来絮叨,说着说着屁股一沉,便就坐到了我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待喝到一半,却忽地停了下来,怒道:“问你怎么把人气走了呢,你问什么炉子!”

  “别恼,别恼!随口问问而已。”我忙劝他,又客气问道:“星君,不知您和那月老熟不熟啊?”

  司命那厮被我问得一愣,“干嘛?”

  我笑笑,答他道:“星君若是与月老相熟,还请帮我走个后门,去求个好姻缘来。我这里虽是再嫁,可也想着能寻个如意郎君,夫妻恩爱,白头到老呢!”

  司命那厮愣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就步了奎木狼的后尘,也被我气走了。

  瞧着他两个前后拂袖而去,我心情竟甚是舒爽,又提起兴趣来去校场转了一圈,这才辞了柳少君与织娘,高高兴兴地回了宫。

  此后一连数日,奎木狼再未出现。

  校场上的比武进行得有条不紊,最终从三百多参赛者中选了二十七名选手出来,进入了第三轮。

  北疆那边捷报频传,白珂屡获战功,成为军中新秀,海棠在京中也跟着水涨船高,越发得意。她人本就长得美貌,又一直未婚,此刻更成了各世家子弟争相追逐的对象,一时间将我那比武招亲的热闹都压了下去。

  王后生怕我沉不住气,每每见了我都要开导,道:“冷静!千万要冷静!就先容她蹦跶着,待大军班师回朝,咱们除了白妖,就去剥那妖女的画皮,也叫那帮子有眼无珠的男人看看,他们是有多眼瞎!”

  她说是劝我,可说到后来,却总是把自己劝得义愤填膺,愤愤不平。

  没办法,我只得再回头劝她,道:“何必去在意那帮子权贵,反正女儿择婿也不从他们中挑选。”

  王后听得点头,应和:“对!这些子靠着祖荫的世家子弟,如何比得上咱们层层筛选出来的那些才俊!不说别人,只说那萧山,论人品,论本领,就没一个世家子弟能比得上!那妖女眼瞎,才会把目光只放在那些世家子弟身上!”

  就在王后说了这话的第二天,义安公主驾车上街时不知怎地就惊了马,恰巧被萧山遇到,于危急关头果断出手,将义安公主从马车中救出,并亲自把公主送回了府。

  事实证明,人家海棠姑娘眼睛可一点都不瞎。

  事实还证明,海棠姑娘一向喜欢兵行险招,不光对着别人狠,对着自己更是能下狠手。十三年前,她为陷害我,自己从那崖上滚下,骨头都断了几根。十三年后,她为了抢一个萧山,又玩起了当街惊马,差点香消玉殒。

  也真是个敢赌敢拼的奇女子!

  幸亏萧侍卫立场极其坚定,未被美色所惑,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了王后,又私下里寻了我解释,道:“大街之上,臣既遇到了,不好不救。送她回府,也是因为公主府的马车损坏,并无其他原因。”

  他说这话时,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而我听着,也甚觉尴尬,却又不好不回应,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萧侍卫的品行,母后那里一向是信得过的。”

  萧山看我两眼,却是低声问道:“那公主呢?”

  “我?”我干笑两声,瞧着实在躲不过去,只得应他道:“自然也信得过。”

  萧山淡淡一笑,这才走了。

  经由此事,王后对萧山这人更是满意,只等着第三轮测试过后,就定他个第一,然后赶紧往北疆战场上一送,趁着大军近来连打胜仗的东风,叫他也挣些军功在身上,待日后大军班师回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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