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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太子妃的荣华路-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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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母絮絮叨叨劝着,纪婉青犹豫半响,也就应了。
  这服了汤药,只好不喂儿子了。
  好在那定惊汤药效果不错,喝了两剂,她脸色看着就好了些。
  安哥儿人小,不是吃就是睡,也没多少常用物品,而纪婉青一切从简,母子二人的行装,连夜就收拾好了。
  次日午膳前,许驰护着大小两位主子出了京城,与外面的大部队汇合,车驾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启禀娘娘; 前面就是蓟州城。”一直驱马护在车驾一侧的徐驰,低声对内禀报。
  纪婉青应了一声; 微微掀起一线车窗帘子,果然见到远处巍峨的城墙。
  京城至蓟州; 一百里出头,寻常马车赶路; 不足两天便至。不过纪婉青一行带了个小婴儿; 自然放慢速度,走了到第三天傍晚才到。
  虽命令下的急; 但一路安排非常妥当,食宿路径,样样妥帖; 除一直待在车厢内有些憋屈以外; 再无其他。
  终于到蓟州了。
  其实刚自敌军手里夺回的蓟州,此刻仍处于戒严状态; 但纪婉青这边有通行令牌; 畅通无阻。
  很多兵士好奇; 这车驾表面低调,但防卫却密不透风; 这种时候来蓟州; 究竟是何方神圣。
  很快他们就窥见一二了,因为皇太子殿下亲自到城门口接人,登上车驾直接返回都指挥司。
  用车驾的,想必是女眷; 太子殿下亲自迎接,又毫无忌讳亲密的,难道是太子妃娘娘?
  应该不能吧。
  大伙儿虽不敢议论,但也不妨碍他们的惊诧。
  外面诸人好奇,纪婉青却管不着,她如今高兴得很,“殿下!”
  见了这个男人,她才发现,她真的很想念他。
  怀里抱着儿子,母子二人一同投入他的怀抱,高煦叹慰一声,他何尝不是?
  夫妻二人连带一个安哥儿,亲密拥抱片刻,稍稍解了思念,高煦立即抬手,轻抚妻子颈脖。
  “伤势怎么样,可还疼?”
  淤青消退,怎么也得需要一段时间,好在纪婉青用的上好伤药,几天下来,淤青好歹消了一多半。
  饶是如此,她皮肤白皙细腻,冰玉一般的颈脖上,残余几片淤青,依旧十分显眼。
  高煦心疼的紧,俊脸阴了阴,“这齐耀林,倒是死得痛快!”
  他声音很冷,纪婉青叹息了一声,“姑祖母病了,很重,我出发时,她依旧未能下榻。”
  安乐大长公主亲手杀了齐耀林,除了斩断昔日情谊以外,不免还有向大周,向太子表明立场与决心之意。
  或许,她最后心还是稍稍软了些许,毕竟,在前一刻,她还爱着这个男人,打算与对方携手白头。
  感情这玩意,不是自来水,想收就收,想放就放的,公主做到这地步,已经极不错了。
  这个打击相当之大,她一贯身体柔弱,回公主府后就病倒了。
  病势来势汹汹,纪婉青去探望过,当时公主昏迷,未能清醒相见。
  后面直到她出发前一夜,太医才回禀公主醒了。
  提起大长公主,高煦脸色更沉,姑祖母病情他知道,若非这个齐耀林,她必定无需缠绵病榻。
  在他母后刚薨,继后新封之时,东宫曾经有过一段极艰难的岁月,是安乐大长公主明里暗里伸出援手,高煦虽内敛,但这份情谊一直牢记心头。
  他在意的几个人,都吃了大亏,他如何不怒。
  “殿下,心病仍需心药医,姑祖母是个明白人,想透彻了,便会好起来。”
  纪婉青嘴里劝慰着,实则心里却一叹,公主已经四十余岁,即便没有情伤,也必定不会再改嫁,她晚年只能守着空荡荡的公主府过,也是不易。
  可恨的鞑靼人,耽误了公主的一生。
  纪婉青嫁进东宫后,受过安乐大长公主几次襄助,对方还曾照顾过幼年的夫君,如今对方晚年注定寂寥,她心头不免难受。
  “好了,青儿,你莫要多管这些。”
  不管怎么样,高煦都不希望妻子黯然,立即转移话题,“你好好养着身子,照料我们安儿才是。”
  夫妻小别相逢,纪婉青也不想说太多不如意的事,于是展颜一笑,“好。”
  “我还要好好照顾夫君呢,不是说相夫教子吗?”她有些俏皮,对他眨了眨美眸。
  车厢内气氛松乏下来,高煦心内愉悦,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妻子,睨了她一眼,“好啊,你便好生照顾照顾孤。”
  他意有所指,特地在“照顾”两字上加重语气,纪婉青羞窘,怎么好端端就说这个。
  她瞪了他一眼。
  其实也难怪,高煦素了很久了,年轻男子气血旺盛,心爱娇妻在怀,馨香扑鼻,难免有些遐想。
  不过,他也就嘴上说说,妻子产后,他特地询问过刘太医,太医说最好调养三月后,才再次行房。
  高煦一直牢记在心,满三个月前,他不打算有任何行动。
  车行辘辘,很快回到了都指挥司。
  高煦直接将妻子安置在自己的下榻处,儿子则安排在另一边的稍间,中间就隔了个明堂,与清宁宫时一样。
  他很忙碌,接妻儿的时间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与安哥儿好生亲香一番,不待用晚膳,便有亲卫来报,有前方军报送返。
  高煦只得嘱咐妻子先用膳,好好休息不必等他,随即匆匆出了门。
  “娘娘,你先用膳吧。”主子中午吃得不多,何嬷嬷看了看滴漏,忙上前劝道。
  “嗯。”
  其余事情,纪婉青插不上手,照顾好自己与儿子,让高煦无后顾之忧,就是帮了最大的忙了。
  她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殿下,我军与鞑靼大军连续大战数日,鞑靼已退至燕山边缘。”
  当初,霍川率军队追上鞑靼可汗,可汗为保命,无奈火速召回胡和鲁大军救援,高煦为防霍川吃亏,命张为胜大军紧随其后追击。
  战场迅速转移,胡和鲁成功解了可汗之危的同时,霍川也与张为胜汇合。
  双方立即展开一场激战。
  截止到纪婉青母子抵达蓟州之时,双方已连续大战多日,已方挟稍前的胜利,气势如虹,总体占据优势。
  然而,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是历来悍勇的鞑靼大军?
  鞑靼大军两次受挫,依旧没有伤筋动骨,这战役打着打着,逐渐往北边的燕山边缘挪移,鞑靼可汗干脆往燕山靠拢,据点防守,顷刻止住颓势。
  大周这边,之前的优势就不明显了。
  军报一个时辰一次,飞鸽立即送返蓟州,这次战场情况发生转变,下面的人,立即报到皇太子跟前。
  “传令霍川、张为胜。”
  高煦端详疆域图片刻,“鸣金收兵,大军略作休整。”
  连续大战多日,人仰马乏,不仅仅鞑靼累,己方也已万分疲惫,既然优势已经没有了,双方呈僵持状态,那就先稍事休整。
  随后,他在疆域图点了几下,“命霍川、张为胜二人,这几个位置必须守牢固了,不可让鞑靼有突围可能。”
  凡事有利必有弊,鞑靼大军恰好退过去的这位置并不大好,虽能倚仗山势,暂时站稳脚跟,但却为日后带了了许多麻烦。
  这地方山势颇高,且险峻,大队骑兵翻越极为不易,然而对于鞑靼而言,骑兵就是中坚力量,不可能舍弃的。
  缺口不是没有,就是高煦方才点的几个地方,但霍张二人若在此处安排重兵扎营,必能牢牢堵住敌人。
  至于鞑靼背靠的燕山山脉,倒是还有路的,退也是能退,不过道路相对狭窄蜿蜒,明显不适宜大军前行,若是撤退期间被从后大周追击,必定死伤惨重。
  燕山后路,只适应大败后逃窜,现阶段的鞑靼可汗,不可能考虑。
  “太原、榆林等地的驻军,还有山东、河南等地的班军,已先后赶来,不日将至,命霍川、张为胜二人,乘这休整时间,将大军调整妥当。”
  等所有调遣军队到位,大周在这场大战中,将投入七十多万大军,兵力占据全国接近二分之一。
  高煦之所以严阵以待,是因为这次鞑靼可汗准备确实充足,后者从王都出发前,就已经飞鹰传信各地,调遣驻军压向大周防线。
  这些军队,本来是打算乘蓟州大捷,一起进攻的,但现在战况急转直下,就统一往可汗方向汇合了。
  如果己方不增军,将会在接下来吃了兵力上的大亏。
  “这一次,我方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若是大胜,未来二十年间,鞑靼再无余力南侵。”
  八十万大军,占了大周近一半兵力,反之鞑靼也相差无几。大周还有西疆南疆需要镇守,余下兵力都是不怎么能动的了,鞑靼亦然。
  这次大战发展至今,短短半月时间,已呈现影响日后二三十年态势。
  这对于大周而言,其实是件好事。
  以往鞑靼突袭,都是分几个点。这直接导致大周只能分几路驰援,被动防守,即便胜利,也不过追击出城一段距离而已。毕竟,穷寇莫追。
  自己地盘当主战场,害处不必多说。
  然而,这次危机即是转机,己方顺利解了燃眉之急,战况逆转,把鞑靼逼到燕山脚下。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有了。
  高煦怎么可能放弃这难得一遇的机缘,他盯着疆域图,将视线定在燕山一点,“这一战,将确保大周二十年内,无北顾之忧。”
  他声音不大,却很笃定,一字一字敲在在场诸人心头上,重若千钧。
  不论是亲卫将领,还是东宫幕僚,诸人热血沸腾,面上皆难掩激动之色。
  大伙儿齐齐出列,重重行了个军礼,声音难掩激昂,“殿下英明!”


第一百一十七章 
  燕山脚; 大周营地。
  数次鏖战,又一次鸣金收兵; 回到营帐,穆怀善随手抹一把脸上血珠; 吩咐道:“备水沐浴。”
  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 本是一极俊美风流的男子; 此刻却身披冷硬的染血甲胄,一颗殷红血珠自饱满的额际滚下; 留下一道蜿蜒红痕。
  方才一战畅快淋漓,甫下战场的他,眸光犹带杀意; 一身血腥之气。
  对比极强烈; 却毫不突兀。
  穆怀善可以酣战半月不洗澡,但闲了下来; 却忍不得一身黏腻; 好在他是大将; 要洗漱还是随时可以的。
  痛快洗了个澡,春寒陡峭的夜晚; 他仅穿了件薄绫里衣; 刚自帘帐后转出,心腹穆德便匆匆撩起内帐帘子,凑上前低声禀道:“主子,陈王来了; 如今就在外帐。”
  大将的营帐,分了内帐外账,中间隔开,内账用于个人休憩,外账则可以召集同袍或者下属议事。
  陈王是皇子,当然不可能候在营帐外等通传的,他直接进来了,因距离颇近,中间仅隔一层幕布,所以穆德的声音压得极低,仅容二人听见。
  “哦?”
  穆怀善挑眉,有些许诧异,不过须臾转念,心下便了然。
  魏王与陈王请命领兵出征,就是竭力避免皇太子大权在握,等昌平帝回銮后无力回天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皇太子代天子亲征,统领全军,节制一切参战人员,且东宫本来渗透军方久矣,他教令下达,军马立动,如臂使指。
  换了魏王陈王,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二人从未掌军,那些个手掌雄兵的大将们,虽态度恭敬,但却不可能听其号令的。
  魏王还好些,岳父英国公本身掌兵,既然投靠了坤宁宫,又把女儿嫁过去了,当然以女婿马首是瞻。
  甚至激战空隙,还能多多传授一些实战经验。
  陈王就尴尬多了,军营本来就是讲究实力的地方,他一无亲信二无战功,大家只有面子情。而对于张为胜而言,这两位皇子性命无碍就行了,其余的,他没空管。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战很重要,而且还是生平第一次直接接触兵权,陈王会放任这种情况下去,任由自己处于劣势吗?
  当然不能的。
  所以,陈王这段时间,一有空隙,就四处拜访诸位大将。
  当然,他没天真地认为,仅靠拜访,就能拿下将军们,这一切都是幌子,他的目的是穆怀善。
  穆怀善明面是保皇党,与坤宁宫毫无瓜葛,但实际上,他是皇后嫡亲的弟弟,魏王陈王的小舅舅。
  这小舅舅手上的兵权,可比英国公还大,陈王头一个欲实现的目标,就是对方。
  穆怀善似笑非笑,慢条斯理披上匆匆打理妥当的铠甲,撩起帘帐,随意挥了挥手。
  穆德及帐内亲兵无声无息退下,账内仅余舅甥二人。
  “殿下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穆怀善并没有施礼,而是随意往首位上一坐,端起茶盏吹了吹,呷了口。
  他的姿态颇散漫,声音更漫不经心,但陈王不以为忤,反倒微微抱拳,笑道:“外甥久仰舅舅,如今终有缘拜见。”
  作为一个皇子,母家亲缘关系其实得靠后的,但他施礼十分自然,不论真假,看着都心悦诚服。
  这外甥表现,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穆怀善微微一笑,“殿下千金之躯,何须这般多礼?”
  他态度未见热络,但也不显生疏,说了一句客套话便住嘴,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
  陈王有求于人,山不就他,他就来就山,问候这位亲舅几句,他笑容便一收,面上染了几分忧愁,“外甥如今有一困惑,求舅舅不吝解答。”
  “哦?”
  虽穆怀善了然一切,但他今日却很有些兴致逗趣,闻言端正了坐姿,状似关切问道:“不知有何事,殿下请说。”
  对方这个态度,给了陈王很大鼓舞,要知道从前与小舅舅联系,都只是临江侯出马的,他听说穆怀善脾气古怪,性子执拗,来之前,还有些忐忑。
  不想如今接触,却不似传闻。
  难道是母后与大舅舅,不希望自己与掌兵的小舅舅接触?
  陈王疑心病很重,心念几转,面上却不露声色,只继续道:“如今东宫代天子亲征,我方受掣肘颇多,若不及时应对,恐怕将来境况日下。”
  他这话是不假的,就说穆怀善,他统领的大同兵马汇入大军后,连番大战,都是左有张为胜,右有霍川,他被牢牢钳制住,即便有折腾打算,亦无处施展。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已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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