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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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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借着窗外不算明亮的月色,将视线,定格在她后背琵琶骨的某个位置。

    没错,就是这里,一切都没变,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雪白肌肤上那一点艳红,来来回回摩挲。

    手上的薄茧与肌肤相触时,一阵酥麻自脊椎处窜起,她忍不住抖了抖,用力咬住了唇瓣。

    他轻叹一声,从后将她整个环住:“钰儿,声音能变,样貌能变,但感觉是永远变不了的,你还要继续伪装吗?”

    即便心知再无装傻的必要,但她还是不愿就此妥协,犹自挣扎:“皇上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有些过分吗?”

    他趴在她的肩头,低低地笑:“过分?是啊,朕向来很过分,但那又如何呢?比起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一切都无所谓。”

    她动了动身子:“请皇上自重。”

    “钰儿,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没关系,你不承认,那我就让你承认。”他将她一把翻转过来,伸手朝她脸面探去:“就让我看看,你这张假面背后,是一副什么模样!”

    她猛地抬手,挡住了他探来的手。

    他笑:“你还想挣扎。”

    她一点点直起身子,“让我自己来。”

    他定定看了她半晌,最终收回手,向后退了一小步。

    她将身上凌乱破碎的衣裳整了整,又将垂到眼前的几缕发丝,别至耳后,这才缓缓伸手,探向自己的脸颊的边缘。

    一点点,一点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

    最后,一张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清秀脸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已经猜到,但当亲眼看到时,仍是忍不住痴了。

    “钰儿……”他伸手,小心翼翼探向她的脸庞,“我不是做梦吧?”

    她一动不动,目光漠然地看着他,比起他的痴迷欢喜,她的眼底,则是古井一般的平静。

    终于,指尖触碰到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容,可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一半,颓然收手,无力垂下。

    没错,她是他的钰儿,可那眼底的空茫与荒芜,又不像他的钰儿。

    她看着他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恭喜皇上,终于得偿所愿,君临天下。”

 第357章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恭喜?哪来的恭喜。

    他看着她苦笑,如果有的选择,他宁可不做这个皇帝。

    但他却别无选择。

    “钰儿,我想了你整整两年。”无时无刻不在想。

    她冷然道:“我知道。”

    “为什么?”他看着她,如玉的侧颜,在冰霜一般的月色下,越发娇艳:“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她侧眸睨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与你相认?从我决定离开你的那一天起,我和你之间,便再无瓜葛。”

    他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但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额头上:“钰儿,你已不是两年前的你,我也不是两年前的我,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离开。”

    “容蓟,何必呢?”

    “当然何必。”伴随着开口说话的动作,他干燥而柔软的唇,轻轻摩挲过她光洁的额:“两年前我便说过,如果说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是什么,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便是你。两年前我退缩了,两年后,我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遗憾。”

    她想后退,却被他伸手按住脊背,一步也退不得。

    “或许,是我太自信了,以为时隔两年,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你定然不会将我认出。”她自嘲地笑:“我应该早点逃走的。”

    他捧住她的脸,垂下头,两人额贴着额:“钰儿,你走不掉的,我现在是皇帝,你敢违逆我,我就杀了所有你在乎的人。”

    她抬眸,却发现,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容蓟,你不会这么做。”

    “我会。”他斩钉截铁,“你既然已不是从前的你,那我也不是从前的我,况且,我在世人眼中,向来都是凉薄无情,杀个把人而已,又能如何?”

    “你要强迫我?”

    “强迫?”他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我都说了,能做到强迫,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他放开她,眼底的冷酷瞬间变成了柔软的祈求:“钰儿,不要再离开我,至少……至少陪着我,等我为苏家平反后,我们……再商量,好吗?”

    他眼中的祈求与惶恐是那么明显,她心中一阵刺痛。

    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忘了她不好吗?

    这样不论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两年前,他和她之间,就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而如今,这道天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穷尽毕生,他们都无法到达对方所在的彼岸。

    “苏家的冤,伸不了。”她垂目看着自己的脚尖,“认真算起来,苏家并不算无辜,十多年前,我父亲就曾经谋反过一次,只是最终,没能成功罢了。”她猛地抬头,看向容蓟:“我不需要平反,我只要复仇。我会答应你留在京城,直到那些出卖苏家换取荣华之人全部得到应有惩罚,我才会离开,但是,在这期间,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再住在皇宫,后宫那个地方,让我觉得恶心。”

    “钰儿……”

    “容蓟,即便你权势滔天,你也强迫不了我。”

    片刻的沉默后,他忽而开怀无比的笑了起来:“钰儿,你说你变了,实际上,你还是从前的你。”

    她皱了皱眉,想反驳,还是忍住了没吭声。

    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没必要去反驳他。

    “钰儿。”他想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不气馁,在她三番五次甩开他的手之后,终于受不了,任由他握住:“你活着真好。”

    她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他的掌心很暖,莫名的,给人一种留恋之感:“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终究,还是很不甘心。

    “从雪灼认出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怀疑了。”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揭穿我?”

    他苦笑一声,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她:“因为我害怕,我怕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这两年当中,我曾无数次幻想,你若是没有死,那该多好,甚至我会以为,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只要从噩梦中醒来,你依旧会在我的身边,那些可怕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他似乎真的很害怕,连握住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那终究只是我的幻想,一次次的满怀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我告诉自己,容蓟,你别傻了,你深爱的人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活过来,不要再妄想从任何人身上,寻找她的痕迹。那时候,我看着你,想问你究竟是不是钰儿,是不是一直都在欺骗我,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觉得自己太傻了,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老天爷怎么可能会如此仁慈,将你重新送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信,不敢信……好在,我终究没有错过你。”

    她发了阵呆,眼神空茫如这迷离的夜色。

    偌大的殿堂内,只能听见窗外雨水不停的滴答声。

    她像是骤然清醒,将手从他掌心中用力抽出:“容蓟,你错了,老天并没有把我重新送回你身边,无论是两年后还是两年前,我都不是你的。”

    手心空落落的,一如他此刻的心:“你还在恨我?”

    “别幼稚了,这与恨还是不恨没有关系。”她目光在寝殿内环视一圈:“我要走了,给我找件衣服。”

    他杵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苏墨钰懒得再问他,直接从衣架上取过一件月白软缎的斗篷披上,拉起兜帽。

    刚走到门前,听身后传来他带着紧张的声音:“钰儿,明天我能去看你吗?”

    她一边拉门一边道:“皇宫是你的地盘,你想如何便如何。”不是因为妥协,而是知道,就算反对,他也会那么做,何必还要浪费口舌。

    刚走出殿门,就见门口卧着一团雪白,见她出来,讨好地摇起了尾巴。

    她没好气地道了句:“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雪灼歪着脑袋,很是不解,难道我不是你养大的吗?

    望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身影,容蓟对雪灼招招手,两年来,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看来,我们都被嫌弃了。”

    雪灼似懂非懂地点头,尾巴摇得更欢畅了。

 第358章 搬出去

    果然,第二天刚下了早朝,容蓟便去了后宫。

    魏全纳闷,皇上一向很少踏足后宫,对那个地方,总是抱着明显的排斥,今个儿是怎么了?脸上的急切掩都掩不住,难道是想通了,决定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也该想通了,主子毕竟是皇帝,富有四海,天下臣服,身边没个女人怎么能行?前几天送来的一批秀女还不错,个个长得水灵娇俏,知书达理,主子一定会喜欢的。

    “皇上,您走错地了。”魏全跟在容蓟身后提醒:“储秀宫在西边。”一边说,一边给容蓟指路。

    容蓟淡淡瞥他一眼:“你且在这等着,没有朕的旨意,你哪也不许去。”

    魏全怔了怔,想问为什么,可容蓟已经迈开大步,朝着与储秀宫相反的方向走去。

    魏全越看越不对劲,那个方位,好像是索玉公主的住处。

    今日天清气朗,柔和明媚的日光透过窗棂,铺满了整间殿堂,让原本晦暗阴冷的房间,充满了明净的暖融。

    大开的窗户前,坐着个女子,手上拿着一本书,双目微阖,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走进殿内,示意一旁的宫女退下,接着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拿起衣架上的披风,想要给她盖上。

    女子却突然睁开眼:“你还真来了?”

    拿着披风的手蹲在半空,呆愣了许久,才将披风重新挂回去:“钰儿,这里还住得惯吗?”

    苏墨钰已经将人皮面具重新带了回去,阳光照射在她脸上,显得一点也不通透,反而黑红黑红的。

    她放下书:“我昨天就说了,我要搬出去。”

    他还想劝,可看到她不容置喙的眼神后,只好妥协,“皇宫西门外有个空的宅子,你暂且住在那里好了。”

    “不用。”她拒绝:“容朝之间住的那个院子,现在好像是空着的,我去那里就好。”

    “那个地方……”他拧眉,想说不吉利。

    她没等他说完,就接口:“不吉利?”

    他看着她,想点头说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墨钰站起身,手指将之前所看的书一点点抚平:“他葬在哪了?带我去看他。”

    终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发生的也还是会发生,他想了想,应允道:“好,今日太阳落山后,我带你出宫。”

    她讶然:“他没有葬在皇陵?”

    他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以他的性子,你觉得,他会想葬在皇陵?”

    是啊,以容朝的性子,他必然不会让自己一生一世,都被困在那阴暗逼仄的窄小天地。

    生前,他的心是自由的,死后,他的灵魂也是自由的。

    傍晚后,她与容蓟一同,悄无声息地出了宫。

    奉天的东面,有一片山清水秀的桃木林,容朝便是葬在此处。

    站在墓前,曾经与那个男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终究她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自己两年前所受的任何苦难,都不能与容朝相比,所有人当中,只有容朝是最无辜,最无私的。

    深吸口气,勉强压制住心口处涌上的悲戚和苦涩,低声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莫名的,记忆回溯到两年前,他生病的那次,究竟是什么病,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就夺走他鲜活的生命。

    容蓟看着面前的墓碑,哑声道:“是一种……一种很厉害的病,无药可治。”

    她追问:“我知道是一种无药可治的病,具体是什么病?”

    他默了默,道:“是一种自娘胎里带来的病。”

    “娘胎里带来的病?”她半信半疑:“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作?”

    “我也不知,大概这个病,到了一定时候才会发作吧。”

    还是觉得很奇怪,但除了这种解释以外,似乎再没有其他的可能。

    她不再追问,上前几步,在容朝的墓前跪下,手指抚过墓碑上的刻字,“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你这一生过的很不顺遂,但想来,你临走的时候,应该是幸福的。今生我欠你太多,只有等来世再偿还了。”她收回手,喉口涌上哽咽,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意憋回去,“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来,不是因为不想来看你,而是没有这个资格,但愿下辈子,你能生在一个普通人家,做个普通之人,和自己心爱的女子,过最普通的生活,一生一世,快乐无忧。”

    站起身,转向容蓟:“我们走吧。”

    擦肩而过时,他蓦地抓住她的手腕:“钰儿,大哥走得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

    她点点头:“那就好。”

    “我想,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和我都能好好活着。”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腕:“你放心,两年前我家破人亡都没有寻死,以后更是不会,而你……这两年来做得也很好,兑现了我们曾经对彼此立下的诺言。”

    “钰儿。”他的声音有些颤,两年前的一幕幕惨烈,不仅是她的痛,也是他的伤:“我希望,穷尽一生,我不会再让你难过。”

    她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着他,黝黑丑陋的脸容看上去有些滑稽,但那双漆黑剔透的眸子,却艳丽逼人:“容蓟,你没必要担心,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任何人,能让我伤心难过了。”说罢,不再看他,牵过自己的坐骑,翻身而上。

    望着她打马先行的背影,他回头看了眼冰冷的墓碑,苦笑:“大哥,我忽然有些嫉妒你了。”

    饶是容蓟再不甘愿,在苏墨钰的坚持下,她还是搬出了皇宫,住进了容朝曾经居住的院子。

    坐在门前藤编的秋千上,她仰着头,望着布满星辰的深蓝天幕,心头忽而觉得一阵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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