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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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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这么说,长乐也松了口气:“就是说嘛,我的担心完全就是杞人忧天,就算父皇愿意让我去和亲,契丹人还不愿意呢。”

    苏墨钰也认为长乐是杞人忧天了,适龄公主虽然不多,不是还有郡主吗?没有郡主,还有县主,没有县主,还有官宦世家的小姐,再不济,还有宫女丫鬟呢。

    历史上随便选个人,临时封为公主嫁去外邦的事情不少,契丹人要的只是个形式,嫁哪个公主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哪怕找个男人封为公主去和亲,只要大晋承认,就没什么是不行的。

    比起和亲一事,她更关心的,是邢将军的生死。

    契丹人心狠手辣,连无辜的老百姓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身为军队指挥者的一国将领。

    邢将军恐怕是凶多吉少。

    如果邢将军真的死了,她该如何向苏明音交代,毕竟这件事因自己而起,若非她提议由邢将军带兵对抗胡人,他或许,就不会被俘虏了。

    似是看出了苏墨钰的心思,容蓟道:“契丹已经派出和谈使团,这几日应该就会抵达京城,邢将军也在使团队伍中。”

    “契丹人到底想干什么?”她拧眉:“要么放,要么杀,就算邢将军该负荆请罪,也由不得契丹人来做主。”

    这也是他愁虑的地方,契丹人对待俘虏,向来不留活口,这一次偏偏留下邢将军的性命,还亲自将其押解回京,不知其用意为何。

    “不管他们是何目的,总之,”他将身子闲闲靠向椅背,正追自己尾巴玩的皮卡丘,身子一跃,直接跳进了他的怀里:“来者不善。”

    看着美滋滋卧在他膝盖上的皮卡丘,苏墨钰脸一黑。

    靠!这只混蛋色/狼!

    一边给皮卡丘顺毛,一边沉吟着道:“据说,此次乃为契丹大王子亲自带领使团,前来和谈。到底什么事,值得这位大汉继承人亲自跑一趟?”想到什么,他的神色陡然一凛,浑身的柔和之气,也变得阴寒尖锐起来。

    原本安静趴在他膝上的皮卡丘,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从他膝盖上跳下来,奔向了苏墨钰。

    “还记得大年夜晚上那个胡人刺客么?”他看向苏墨钰,冷肃发问。

 第211章 与其叫做情醉,不如唤作情殇

    “记得记得!”出声回应的,不是苏墨钰,而是长乐,“好好的烟火盛会,都被那家伙给破坏了!”

    对此,长乐印象深刻,毕竟是第一次,主动向心上人提出幽会,虽然过程和结果都不美好,不过那晚的烟花着实漂亮,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苏墨钰想了想,也察觉出一丝古怪来:“难道,契丹使团的真正目的,是冲我来的?”想起阎烈洲告诉她的话,那刺客临死前,说自己夺走了他们最宝贵的一样东西,总有一天,他们会讨回来。

    原主以前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该惹得不该惹得,全都惹了个遍。

    “契丹人的真正目的,我现在还猜不出来,不管怎样,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心中担忧,想将那不安分的小猫也揽到怀中,可长乐在场,只能忍着。

    某人满心都是怨念。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长乐,容蓟拖长高音调,幽幽唤了声:“钰儿……”

    “嗯?”

    “你累吗?”如果累的话,可以到我的怀里来。

    “唔……”她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确实挺累。”一边说,一边朝床榻走去:“我先睡会儿,你慢慢忙。”

    容蓟:“……”

    “皮卡丘,你也困了吧。”苏墨钰拍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咱们一起睡。”

    容蓟:“……”

    那是他的位置!

    好在那是只母狼,若是公的,他怕自己又要跟一只狼争风吃醋。

    日影西斜。

    望着静静躺在床榻上,安宁入睡的女子,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他贪恋这一刻的温暖祥和,贪恋她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时光,他会他会等她,不是敷衍,更不是欺骗,而是内心深处,实实在在的期望。

    真正爱一个人,等待与她白首偕老的日子,真的,美好得令人沉醉。

    ……

    离开东宫,长乐忽而驻足,回身朝着树丛掩映下的宫殿屋宇望去。

    略带着炙烫的日光照耀在身上,她却感到一阵难以抵挡的寒意,不自禁的,抱住双臂。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习惯掩藏起自己真正的情感了,明明害怕得不得了,最终却还是微笑着,安慰了自己,也安慰了他人。

    她没说告诉太子哥哥,在来东宫之前,父皇曾传召过她。

    自打出生起,从来没有和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有过如此亲密祥和的谈话。

    印象中,男人向来都是威严冷酷的,而今日,他慈和的微笑,终于让她尝到了一丝父爱的感觉。

    然而,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长乐,淑妃膝下一直没有子嗣,朕看她又十分疼爱你,不如让她做你的母妃,你看如何?

    皇帝慈祥地笑着,连和她说话,都带着一分小心和一分讨好。

    她明明该高兴的,心里却难受的想哭。

    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说,这一切,皇帝早有安排。

    认命了吗?

    不,她不是认命,而是累了,真的累了,如果认淑妃做母妃,能让自己的母亲过得好一些,她愿意这么做,即便,她要因此而付出惨烈的代价,也无所谓了。

    转过身,继续若无其事地朝前迈步。

    已经很多天没有去看过母妃了,不知道这段时日她过得如何,虽然有宫人服侍,但毕竟是失/宠/的妃子,那些宫人必然不会用心。

    看看天色,应该还来得及去一趟冷宫。

    长乐走至一半,临时改变路线,反身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竟在半路上遇见了刚从皇帝御书房议事离开的贤王。

    对于这个三皇兄,长乐几乎对他没什么印象,关系也不怎么亲密,从小到大,两人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长乐见过三皇兄。”虽然彼此生疏得紧,但她还是规规矩矩向贤王行了一礼。

    贤王点头以作回应,原以为一切到此为止,贤王接受了她的问安后,就会离开,谁知,紫色的人影,竟然在她面前站定。

    她不解抬头,对上贤王浅淡的瞳眸。

    他在笑,可长乐却无端觉得害怕。

    “三皇兄?”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小步。

    察觉出她的小动作,贤王却只当没有看见:“几个月不见,惜月出落得越发俏丽了。”

    长乐低下头,不做回应。

    人人都说太子哥哥性情阴鸷凉薄,可在她看来,这位三哥哥,比太子哥哥要冷酷可怕多了。

    贤王轻笑了一声,语声越发温软:“惜月可是怕我?”

    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贤王又是一笑:“还说不怕我,怎么?我长得很可怕吗?竟叫你怕成这样。”

    长乐还是低首摇头。

    “听说,淑妃娘娘要认你做女儿?”

    “嗯。”不知三哥哥问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这也不是需要隐瞒的事,长乐老实点了点头。

    贤王轻轻一叹,带着一丝怜悯道:“你可知父皇的用意?”

    她先是摇头,而后又用力点了两下头。

    “契丹人要求与我大晋联姻,适龄嫁娶的公主,只有长平、昭宁、昭阳以及……你。”

    是啊,这件事,她早知道了。

    “长乐。”贤王悠然朝前迈了一步,抬手抚了抚她的发旋:“你想嫁去契丹吗?”

    长乐猛地抬头,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看出她眸中的惧意,贤王微笑道:“一旦你认了淑妃做母妃,你就是几位公主当中,身份最尊贵的,这一点,你可明白?”

    “三皇兄想说什么?”长乐不傻,知道贤王绝不会无缘无故与她攀谈这些。

    贤王收回手,“我知道,你喜欢苏家那小子。”

    “我没……”长乐下意识想要否决。

    贤王却从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瓷瓶递给她:“既然喜欢,就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况且,契丹的汗王已经五十多岁了,你难道真想给一个老头子做大妃?”见长乐眼中流露出害怕和排斥,贤王笑意加深,拉过她的手,将瓷瓶塞到她的手中,温言道:“这是情醉,它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长乐呆呆看着掌心的瓷瓶,明明想要立刻扔掉,却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与其叫做情醉,不如唤作情殇。”贤王与她错肩而过:“惜月,别辜负了本王的一番心意。”

 第212章 庆祝升官

    在东宫养伤的这段日子,苏墨钰几乎胖了一圈,原本腰上一点肉都捏不出来,现在竟然能揪起一小撮,她简直怨念死了。

    容蓟却说这样不错,大有继续把她往胖里喂的架势,为了避免自己长成两百斤的大胖子,她要立刻、马上、赶快离开东宫。

    正巧,这时皇帝的圣旨也到了,不但为她洗脱了私吞军饷的嫌疑,还提拔她为新一任的兵部尚书。

    朝中自然有人不服,大晋朝开国百年来,从未有人在她这个年纪,便任职兵部尚书的。

    但反对归反对,朝中也有不少人表示支持,随便拿出几个功绩,就足以堵上那些反对之人的嘴巴。

    最终,苏墨钰晋升兵部尚书一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上朝的第一天,平日里交好的几个同僚,非要为她庆祝升官,连席位都订好了,她眼见推辞不成,只好应下。

    傍晚下值后,刚走出官署大门,就见一辆马车稳稳停在了她的面前。

    本以为是苏府来接自己的马车,可仔细一看马车上的标识,她不禁怔了怔。

    将军府?

    正纳闷时,马车的车帘被掀开,透过车窗,一头红发无比显眼:“苏墨钰,上车。”

    她看向窗口的阎烈洲:“这是什么意思啊?”

    阎烈洲索性从马车上跳下:“接你去天香居。”

    “不用麻烦你了。”

    “走吧。”他颇有绅士风度地替她撩开车帘:“咱们顺路。”

    她奇道:“你也去?”

    “当然。”他笑道:“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

    苏墨钰看着他,这种说辞,也只有他自己才信。

    见她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阎烈洲不由得难为情起来:“你、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瞧?”

    她不但没有收回视线,反而朝前走了两步,与他面对面:“说,到底怎么回事?”

    阎烈洲不擅长说谎,被她这么盯着,早就破功了,摸摸鼻尖,妥协道:“是太子嘱托我,让我陪你一起去的。”

    就知道!

    “他不方便出席,可又担心你的伤势,正好,我跟是户部的王大人是老熟人了,就答应让我也一起去凑个热闹。”他上下打量她两眼,问:“你的伤势如何了?不行的话,就别勉强了。”

    “没事。”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示意自己已经完全康复:“那伤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

    当时的具体情况,阎烈洲并不清楚,所以并未怀疑她的话:“康复就好,那天……”他小心地问:“你不会怪我把真相告诉太子吧。”

    说起这事就来气,虽然那天的情形的确很凶险,但还是有选择余地的,不一定非要把自己女儿身的秘密透露给容蓟。

    她揉揉太阳穴,想责怨两句,但看到阎烈洲内疚不已的表情时,即将出口的话又变成了安慰:“我怎么会怪你,你拼上了性命帮我,要不是你,我和容蓟都活不到今天。”她拍拍他的肩,顺便借力登上马车:“想那么多做什么?来来,快上车,我在宫里闷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乐呵乐呵了。”

    阎烈洲扶着她坐好后,才弯身钻进车厢。

    车厢内,苏墨钰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他:“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她记得,那天阎烈洲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

    “那点小伤,无足挂齿。”他满不在乎道。

    不是说大话,是真的不在乎,他在战场上受的伤,可比那天的严重多了,最厉害的一次,胸骨都被敌人的长枪贯穿,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半个月后,又是生龙活虎了。

    这些苏墨钰自然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实在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契丹请求割地联姻的事,你……知道吗?”这事她本来不想提,免得闹心,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说实话,这事她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阎烈洲点点头,声音有些沉肃:“知道,前两****跟皇上请命出征,但皇上拒绝了。”他垮着肩,很是沮丧。

    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了,阎烈洲这颗棋子,放在身边浪费了,搁在边塞又不放心,皇帝估计也很为难。

    “先这么着吧,契丹顶多也就嚣张一时,若非投鼠忌器,又怎会提出割地和亲的条件?”她单手支额,分析道:“皇上迟早要派你前往边塞出征,胡人之乱,只靠几个没经验的将军,是解决不了的,只不过,皇上暂时不想动用武力而已,就是苦了那位和亲的公主……”不管是长乐还是长平,一旦走上和亲这条路,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可同情归同情,可怜归可怜,这一次,自己也是黔驴技穷,没法力挽狂澜了。

    “不把胡人彻底赶出大晋的边界,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阎烈洲的语声中,有着压抑的艰涩和愤怒:“我曾经俘虏过一个契丹奸细,拷问了他三天三夜,都没有拷问出任何消息,到第四天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面对死亡,我在他眼中看不到半点恐惧,临死前他对我说,为了他敬仰的民族,爱戴的汗王,以及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他甘愿献出自己最宝贵的生命,更可怕的是,抱有他这般想法的人,不仅仅只有契丹的士兵,包括他们的百姓,甚至是孩童,都准备随时随地为国牺牲。”他深吸口气,口吻说不出是赞赏还是畏惧:“这样的一个民族,实在是太可怕了,哪怕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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