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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三国立志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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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祗可也不是什么吃素之人,庞羲,虽然在益州,也算得上是位人物,可问题是,这位兄台,在益州之北或许算得上是跺跺脚,世家豪门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可对于远在江阳的陈祗而言,这位兄台,不过是一位只图虚名,属于叶公好龙类型的人物而已,再说,这位冯氏太过嚣张跋扈,陈祗干脆就以这位兄台冒庞巴西之名,意欲侵犯自己地私有财产权,把这家伙打得抱头鼠窜地逃出了江阳。
    可谁料到,那庞羲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又或者是那位特地跑来江阳讨上一顿暴揍的兄台又使了大量的钱帛,许了什么诱人的诺言,庞羲竟然真的遣其属吏而至,言明欲购此法之人,乃是这位庞巴西。而陈祗,虽然对其甚是礼遇,却绝口不提制纸之法的事,磨了一个来月,这位属吏只得悻悻然地离了江阳而去。因为,陈祗料定,这位庞羲是个既喜财,却更好脸面之人,他肯定不愿意为了钱财,而把自己的名声弄得臭不可闻,加上陈祗地后台也不软,所以,之后就再没纠缠。
    “……啧啧啧,真没想到,老夫原本以为,庞巴西不过是一恃功骄豪之士,不想,竟然心胸如此狭隘。为一已之私怨,做出此等事来!”叔公许靖,气地胡须都抖了起来,当然,也许有些人会傻呼呼地问,这是好事啊,永昌既然像像王累所言一般好,去了那里,发大财赚大钱,那庞羲远在巴西,李思虽然是他的至友,难道还能擅杀州牧下派官吏不成?
    嗯,问这样问题地人,一般都是智商高于二百四十九,低于二百五十一的神童,咱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还好,在场的人智商都正常,都明白了巴西太守的用心,竟然因为陈祗不愿意出售自家产业,而起杀人之意,如何让人不怒?不怨?
    “州牧宽仁肖似其父君朗公,大公子更是待人纯厚,料想,应与此事无涉。”姐夫哥王累陡然间插上了这么一句嘴,不过,立即遭到了两双白眼的鄙视,来源:叔公许靖与陈祗。
    至少法正,身为外人,自然不好这么做,但也悠悠淡笑道:“刘焉入蜀,不过是欲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割据一方。黄巾之乱,邪教乱党,人人诛之,然刘焉却恋米贼张衡之妻卢氏恣色,兼挟鬼道,暗中媾和,更私私授鲁为督义司马,又使其与别部司马张修擅杀,朝庭命官,汉中太守苏固,焉欲立威刑以自尊大,乃托以佗事,杀州中豪强十余人,士民皆怨。初平二年,逼得迎其入蜀之功臣贾龙及犍为太守任岐并反,攻焉。焉击破,皆杀之弃市。后更是意气渐盛,遂造作乘舆车重千余乘。如此之人,可算宽仁?……”
    这二位的集体鄙视,让王累不由得老脸微红,这位兄台的心目中,总觉得刘州牧是位好主公,可是又不好当面辩驳,只得悻悻然地说了一句:“焉父子,皆为汉室宗亲,岂有叛逆之心,再者。璋也杀了鲁母家室……”
    “哼,刘州牧此举,不过是泄私怨以掩耳目尔。”法正干脆用鼻子哼的。王累顿时面色通红,瞪目嗔道:“汝此言何意?”
    “张鲁据汉中,断绝斜谷,杀使者,以绝益州通朝庭之途,难道你以为这仅仅是张鲁一人之举?若是刘焉心怀汉室,益州偏安,军备丰足,举大义之师难道就不能定区区数千米贼之众否?”法正干脆冷笑起来。
    姐夫哥王累哑口无言,不过,脸上仍旧有不服之色,法正不管不顾许靖与陈祗的目光,又继续打击道:“刘焉盗鲁母,暗中苟合之事,谁人不晓,你可知,璋屠鲁母家室之中,更有一总角幼儿。”
    唰,嗯,莫说王累,就连陈祗和许靖也不由得变了脸色,陈祗小心肝地跳得飞快。先人的,看样子这年代,玩婚外恋,婚外情的知名人士还真不少,至少曹操算一个,这位刘焉糟老头子也算一个,还跟张鲁的老娘生了个娃,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伏羲了。
    “张鲁虽怨刘氏,然终能替焉守住益州门户,可笑刘季玉,却因其父之秽而迁怒于张鲁之母,落得一个时时受汉中兵锋迫临的下场,若是其有两分才智,先遣人馈鲁以慢其心,贿其手下,夺其兵权之后,再作断处,又何须落得今日之下场?”法正说得眉飞色舞。
    听得王累两眼发直,而让陈祗与许靖皆目现惊容,陈祗吃惊的是这位兄台果然不愧是谋士中的极品,出招就是阴损毒辣的手段,而许靖吃惊的是,没有想到,陈祗这位侄孙看人的眼光果然够毒辣的,这位法孝直若真遇上明主,在这个乱世,凭其著见成败,奇画策算的手段,绝对能得重用。
    见到自己打击了王累,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陈祗与许靖都对自己另眼相看,自己却一个劲地去打击这二位的亲人,实在是有恩将仇报的嫌疑,法正眼珠子一转,回身向陈祗郑重地道:“敢问陈公子,您是否欲在州牧手下为吏?”瞧瞧,这话问的多有水平,至少这位法孝直没有直愣愣地问陈祗是不是二百五,怕不怕死。
    陈祗与叔公许靖对视了一眼,似乎交流了一下,方自摇了摇头笑答道:“不瞒孝直先生,原本在去年年末,祗就已向叔公请行,待行冠礼之后,往中原求学,至于那南涪令,祗年少,不谙世事,更无那吏治之材,为官,怕是不能惠及一方百姓,反倒违了州牧欲让祗为官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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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有个录音机该多好
       麒麟小说网欢迎您常来,永久域名:     “老夫观之,法孝直此人,有奇谋策算之能,更非甘于埋没才智之辈,言语之间,对刘季玉多有忿言,心怀不满,他日怕是会另择恩主。2。2。”许靖抿了一口清茶徐徐吐了一口气,冲边上恭敬而坐的陈祗道。这时,室内仅仅剩下了陈祗与许靖。法孝直,已经由陈祗的姐夫哥王累邀出了厅堂,前去歇息。
    “叔公高见,孙儿方才一见其人,就觉得此人步态昂扬,顾目之间,神光盎然,必非凡物,故尔起了结交之心。”陈祗顺道解释了一把刚才自己为什么有那样的表现。许靖看向陈祗,眉宇之间尽是慈意:“汝之眼光,远超老夫,怕是老夫从弟子将,亦有所不及尔。”
    “哪里哪里,孙儿不过是瞎蒙的罢了。”陈祗再脸皮厚,也不敢拿作弊的本事去跟许靖和许劭这两位叔公相比。
    “唉,我汝南平舆许氏一门三世三公,名震中原,却因国祸而漂零四方,子将在孙逆入吴之时,随繇南奔豫章而卒。只遗一子许混,前些日子,老夫从才得知,其在刘荆州手下任一掾吏,而你那位伯公许虔品德高尚,志趣高雅,待人宽厚,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却也亡故,两子许围、许伯,皆在曹孟德手下为官。许氏三人,皆各效其主,也算得信重,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啊。”许靖终是年纪大了,提起了旧事,总喜欢长吁短叹,也是,好好的许氏,就是因为中原纷乱。让许氏精英皆飘零于外,如何让人能不感叹?
    许靖看到了边上的陈祗带着担忧的目光望向自己,心中一暖,旋及笑道:“呵呵,人老了,难免会有悲春伤秋之举,你可考虑好了,如何去做?”
    陈祗点了点头:“叔公明鉴。孙儿以为,不论此次辟除孙儿为吏,是否与庞羲有关;是否是为县令,还是能想着其他法子往其他地方上任,都不是孙儿所希望地事,为我江阳陈氏的长远打算,还有孙儿的一些私心,孙儿都决意不就。其一,孙儿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出仕为官。因为。孙儿还是想往中原游学,前些日子,尹思潜路过江阳,与孙儿相约,入荆州求学,甚合孙儿之意。”
    “可是那涪县尹默?”许靖抬眉询道,陈祗点了点头:“正是涪县尹默尹思潜,此人好通诸经史。又专精於左氏春秋,推崇古文。因益州多贵今文而不崇章句,故其心郁郁。闻说荆州学士云集,学风甚隆,故尔意欲远游荆州习古文经学,路过江阳之时,闻孙儿之薄名,特来相聚,孙儿与尹思潜甚是相得。故尔相约。来日必会于荆州。”嗯,这话虽然不尽不实。但也算是真话。尹默确实是因为想往荆州求学,顺道路过江阳之时,特地来见一见陈祗这位名声陡显的少年俊材,在陈祗的刻意结交之下,比陈祗大了十余岁的尹默虽然对陈祗在经学上的造诣哧之以鼻但却相当钦佩陈祗的为人和风骨,另外,这家伙也是一个顶能忽悠地人士,不谈论经学之时,其言谈之猥琐,甚至堪比陈祗,所以,两人倒也相谈甚密。
    加上尹默在学识之上与陈府客卿张进也有着相当的共同话题,所以,相处得很是融洽,在江阳陈府留连了近月之后,方才远循荆州,临行之时,还很好心地劝告陈祗,多把心思放在经学上边,别成天整那些没用的奇淫技巧。最后还希望陈祗也能往荆州,求学于那里的名士和学者,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云云。
    “呵呵,尹思潜此人,在经学之上,倒也有些造诣,不过德行方面……”叔公许靖看了陈祗一眼,笑眯眯地不说话,陈祗颇有些脸红,干笑两声:“孙儿知道,学其所长,避其所短。”
    “嗯,江阳陈氏,可是要靠你的,老夫老矣,帮不了你什么忙了。”叔公许靖大笑道,嗯,陈祗这个孙儿,倒也挺明事理的,实际上自己对他也是极为放心的,只不过出于长辈的责任,提醒一二罢了。
    “对了叔公,我曾听阿姐言,叔公当年,亦曾于荆州流留,结识了不少荆州名士。”陈祗凑上了前来,颇显得神秘地道。许靖点了点头:“正是,汝有意往荆州求学,又如此相询于老夫,莫非,你有了中意地师者不成?”
    陈祗脑袋点得飞快:“正是,我久闻襄阳庞德公、沔南黄承彦,寄居于襄阳地颍川阳翟司马德操,皆为才学知名于世的智者,其中庞德公之名,更是天下皆闻,刘荆州数辟而不就,一意怡情于乡野,诲人子弟,心生倾慕。还望叔公能助孙儿一臂之力。”
    “好小子。”许靖拈须笑道:“怪不得,你给老夫的来信之中提及屡屡庞德公,这会子又说这番话,怕是汝早就谋算了老夫吧?”
    “嘿嘿,孙儿岂敢,不过,孙儿听言,叔公与那庞德公一见如故,曾抵足而眠,秉烛夜谈,情谊非浅,所以,希望叔公能,嗯,您也知道,孙儿虽在江阳稍有薄名,可实际上在学识上,缺显浅薄,若是叔公不荐,怕是孙儿连庞德公的门宅都进不了。”陈祗很是厚皮实脸地道。
    尹默也跟自己谈论过荆州那些负盛名的学者,其中,他最为推崇的乃是司马德操与宋仲子,此二人在古文经学上的造诣更是赞口不绝,不过,他倒是不怎么看好那位庞德公,总觉得那位老先生不过是因为襄阳庞氏乃荆襄大族,虚名之辈尔,因为,尹默这次不仅仅是去求学,还起着求官任职的心思,所以对于刘表对庞德公地评价,他总觉得很有道理。
    当然,陈祗身为穿越人士。自然知道这位庞德公在教育事业上的成就,其弟子之中,最负盛名者:诸葛亮与庞统,而司马徽“水镜”、诸葛亮“卧龙”、庞统“凤雏”皆庞德公语也,此人知才善诱之名,虽然目前不显,可日后诸葛亮等人发迹之后,才会受诸人所知。
    “呵呵呵。老夫哪里不知你那点鬼心思,看看这是什么?”许靖笑着从袖中取出了一方一般用来装信笺地木匣,交到了陈祗地手中,陈祗哪里还不明白叔公的用意,大喜之下,跪伏于地:“多谢叔公厚待孙
    “起来罢,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我那故去的侄女的面子,再说了。这两年多来。汝之作为,老夫皆看在眼中,呵呵,小小年纪,便已懂得筹谋全局,倒是远超老夫之预料,我那侄女,能有你这样的孩儿。足可瞑目矣。”许靖扶起了陈祗,拍了拍陈祗的肩膀,很是感慨地道。
    “叔公……”不论是前世。又或者是令生,陈祗对他早逝地娘亲都没有什么印象,可越这样,越容易让他伤感,特别是叔公此言,更是让他这个已经在心理上完成成年地大好男儿,亦不由得双目泛红。
    看到了陈祗的表情。许靖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地插开了话题。“汝加冠之后,既往中原。若是有暇,可与见一见你那几位舅父,替老夫也捎个口信,另外,既邀法孝直于府中,就该多多结交才是,这样地人,虽然对天性凉薄,然却重朋义,日后,或能得其助也说不定。”
    “是,孙儿一定谨遵叔公子教诲。”陈祗已然恢复了袒然自若之色,恭敬地答道。
    窗外,蝉鸣声声,白色的云彩,也像是让骄阳榨干了所有水份一般,无力地在天空轻悬着,原本肥绿的树叶,似乎也挤干了最后一丝水分,绿的干巴巴的。
    别院的一个侧室里,赤脚袒身地表弟爨昆,正懒洋洋地靠在一把摇椅上,饮了一大口鲜榨果汁,舒服地打了个冷战,回过了头来,又见自家阿姐呆呆地坐在那案几之前,手里提着管笔,痴痴地望着桌上那早已写满了字句地白纸,时不时又落笔写几个字,眉宇之间一会喜,一会嗔,一会愁,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演一副无声的戏剧一般,白生生的莲足不着寸缕,斜在榻外微微地晃荡着,犹如是那白玉雕琢的器件,眩目之中,让人觉得心痒。若是陈祗在这,说不定会根据花蛮儿的表现,唱上一曲《独角戏》也指不定。
    看得这位爨昆不由得连连摇首,放下了竹漆杯之后,背起了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阿姐花蛮儿的跟前,照着那白纸上所书的字句吟诵了起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阿姐,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陈祗表哥,那怎么成天没事就写这东西。”
    看到自己写满了字句地几张白纸之上,皆是这些当日陈祗所诵的诗句,花蛮儿不由得一呆,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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