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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国立志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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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进了院子,见到了迎出来的陈?之后,稍松了口气,大步到了陈?跟前,一脸担忧地道。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故意宣传,嗓门老大声,让挤在院中瞅热闹的诸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陈?的身上。
陈?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四下点了点头,拉住了孟管家。“此事怪不得陈忠,是公子我强拉他带我上街闲逛的。没曾想竟然在些遇上了事端,人命关天之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
孟管家一回头,嗔怒地哼了一声,把后脚进门提着药材的陈忠吓得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哭丧,可怜的娃子。孟管家上前两步,从陈忠的手里边夺过了药包低喝道:“回府老夫再收拾你!”转身之时,已然恢复了憨厚的笔脸,屁颠屁颠地将药包交到了陈?的手里边。“公子,药来了。”
陈?有些好笑地从这家伙手里边拿过了麻布包着的药材,打开之后分辨一番,伸手捏起了药材凑在鼻子跟前嗅了嗅,嗯,份量和药材都没错,便唤了那位患儿的父亲,交待清楚如此服用。
那位男子眼见自家孩儿生存有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个仔细,然后开始操持了起来。将防惊汤倒入了家中的瓦罐搁在火上煮着,又将那另外的药粉倒入了木碗,冲入了热水,端入了屋中。
搞定了这些事之后,陈?觉得两眼发花,才这省起自己今天似乎除了一大碗药汁之外,连口稀饭都没落肚,赶紧扶着墙坐了下来。边上的孟管家给陈?这个举动吓得一惊,赶紧上前扶住了陈?。“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老奴现在就给您叫人去。”
边上紧紧跟着陈?的那位老丈眼见这位贵公子面色苍白地靠着墙,心中的感动实在是没得说,瞅瞅,人家陈府的公子,为了自家孙儿的病,竟然带病前来,亲自施针取药,自已一个小老儿,家图四壁,可谓是无以为报,若是这位公子有个什么,自己怕是愧疚一世都难以弥补。
陈?赶紧挤出了一个笑容冲孟管家和边上的老丈笑了笑,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些饿了。”听了这话,孟管家这才省起,一巴掌拍在自个的脑袋上骂了声该死。这个时候,那位老丈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欣慰的笑容,回身就进了里屋,不多时,捧着一个木碗,有些忐忑地捧着到陈?的身前。
“这是小老儿新日一早方煮好的栗,原本是想让那孩儿走之前,能得吃上一顿饱饭,不想那孩儿得蒙公子搭救,若是公子不嫌弃,就请用吧。”老汉颤巍巍地捧着木碗端到了陈?的跟前,这个时候,原本有些嘈杂的院子也安静了下来,那些四邻街坊也都定定地望着这个有些发灰的木碗里盛着的熟栗。
正要唤人回家去取些熟食来的孟管家也不由得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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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位老丈那身补了又补的衣裳,还有那碗冒着冉冉热气的栗,陈?想也不想就端了起来:“如此,?就多谢老丈赐食之恩了。”也不多说,接过碗筷就大吃起来,倒是让边上的诸人都露出了敬意。孟管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不过看向陈?的目光又有所不同。
倒是那位方才在边上叽叽歪歪的贫寒士子晃了晃脑袋:“公子仁德,颇有陈老郡守之遗风,看来老郡守有后矣……”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皆尽颔首不已,陈?倒是微微一愣,看样子,自个的偏宜父亲在江阳郡的风评还是相当不错。陈?也是真饿了,也不多想,顾不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大口地拔拉起来,看到陈?如此不作伪地吃着这碗栗,方才还一脸忐忑的老丈这下总算是笑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受浮上了他的面容。虽然达不到等价交换,至少,做了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为这位公子出了一点力,他也能心安一些。
陈?不大会功夫就把这碗小米饭给填进了肚子,肚子里边进了东西,脑门上的虚汁总算不再继续流了。将空碗还给那位笑得份外真切的老丈,道谢之后,接过了孟管家递来的方巾抹了抹嘴,陈?这才想起一事。“嗯?这户人家的扁担呢?”进来的人群里,都没有拿着那根写了药方的扁担,陈忠赶紧答道:“那根扁担让那位老医工拿了去,说是要精研一番,一会就会还回来。小的因为担心公子所托,所以就赶着回来了。”
精研?都是什么人嘛,一根破扁担有啥研究的,陈?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正要发话,就听到一声:“来了来了,这药方在老朽这儿。”
陈?一抬头,一脸愕然,竟然是老熟人,那位施擒拿手给自己诊治“失魂之症”的医工,不过这会子老医工竟然扛着那根药方扁担挤了过来,虽然气喘吁吁,可是没有放下扁担的意思。扁担倒是不重,不过想来是这位老医工走得太急了。
“原来是老医工,?在这儿有礼了。”陈?赶紧施礼,虽然这位老医工跟他并不熟,可毕竟是医学前辈,陈?倒也没忘记见到医学前辈时的礼貌。至于自己方苏醒之时的不礼貌,那自然怪不得自己,任谁穿越了,怕是都得自认失了一回魂,少则疯颠好几天,多则神经几个月。哪像自己,这么快就能重操旧业,治病救人,行那功德之事,想到这,陈?心里边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
这位老医工瞅见了陈?朝自己见礼,手中紧抱着那根扁担也着实太过失礼,只好先请旁人拿着,赶紧回礼:“老朽拜见陈公子,观公子之气色,公子之疾已无大碍,想来必是因为公子家传医术精深,调理得体……”
老家伙唾沫横飞,听得陈?直咧嘴,这根本就是在吹捧。不过,陈?也受了,毕竟人家是在吹捧自个,总不能抹煞了他人的好意才是。“哪里,?虽从先父那儿学了一些歧黄之术,可是幼时顽劣,先父一身所学,怕是连一成都不得。”陈?很是谦虚地道。嗯,既然那位陈忠说过偏宜父亲懂医术,而且能在这个既无消毒剂,更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人品暴发之下将孟管家从生死边缘救活过来,想来医术也算是不错的,自己这么说,也算有了借口。
“公子如此说,可真是羞煞老朽……”老医工又从边上拿回了扁担,很是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几眼,方自交还于陈?的手中,很是恭敬地道:“老朽方才得观这三个药方,既有汤剂,亦有散剂,各有妙用,药物之配伍,老朽行医二十余年,竟是初次得见,闻所未闻,故尔心痒难耐,特来请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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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第二更到。感谢大家,上一章的BUG已经改正了,以后类似如此毛病,还望诸位兄台及时指出来,谢谢你们了哈。
第十三章 药方价几何?
         陈?接过了这根扁担,随手就交给了身边的孟管家,听到了这位老医工所言,不由得汗颜,这些药方,可都是古人千锤百炼之后得到来的宝贵经验,到了后世,虽然已属寻常,可是在汉代,却实会让人觉得新鲜,甚至是闻所未闻的新方。
“这个嘛,还是等改日?拜访前辈之时,再向前辈讨教才是。”陈?眼下哪有闲功夫跟这位老爷子讨论什么药物配伍,老医工老脸一红,这才省起这会子确实不是时候,干笑了两声:“看来是老朽心切了,呵呵,改日再叨扰公子便是。只是……不知这药方,能不能赐与老朽,回去之后多加研习,还望公子成全才是。”
老医工嘴里边说着,一双眼睛死死瞅着被那根扁担,目光很是执着滚烫,就跟狗见了骨头似的,嗯,这么比喻是不恰当的,太寒惨人了,应该说就像是一位乐手看中了一把好琴,只不过,这把好琴长得有些象扁担而已(……本来就是扁担)。
陈?见此情形,心中一亮,顿时有了计较,回身冲那位患儿之父笑着指了指那根还被孟管家捏在手里的扁担道:“不知这药方,可作价几何?”陈?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包括老医工和患儿的父亲都愣在当场,就连孟管家都揪着方才陈?交到了自己手里边的扁担犯傻。“这是干吗?不就一根破扁担,还能值价几何?你都救了他家孩儿的性命,别说是根扁担,就算是十根百根,怕是他家都不会吭上半句,自家小公子也问的着实太奇怪了吧?”
那位患儿的父亲本就是位老实巴交百姓,听了陈?如此说,露出了一个憨厚感激的笑容:“公子您这不是说笑嘛,您救了我家孩儿的命,莫说是这根扁担,只要您看上了我家中的事物,都送予你又有何妨?”
那位老丈也跟着点了点头,看样子,很是赞同自家儿子所言。不过,陈?并没有答他,只是笑眯眯地回过了头来看向那位老医工。
老医工心中一动,四下一打量,自然能瞧得出这户人家一贫如洗,这位陈府公子分明可怜这家百姓,自己给人治了病之后,又不愿意让这家人担太多的人情,才会特地这么一说,老医工很会就领会到了陈?的用心,前行一步,冲着那位老丈道:“此言差矣,这物不是公子要,而是老朽需要,还请这位老丈开个价吧。”
“这……”老丈这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倒是那位站在边上的贫寒士子似乎瞧出了陈?的用心,清了清嗓子:“王老汉,既然这位医工都如此说了,你便出个价,不过,切莫拿看扁担的眼光来看这这药方才是,不然,做出了卖椟还珠之事可就不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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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顿时惹出了一阵笑声,陈?听了此言,下意识地回过了头来,冲那位没有点破自己用心,反倒帮着说话的士子微微颔首,算是谢过,年不过二十,面白无须,目光清亮,双眉很有特点,眉尾高高扬起,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材,不过,身上的衣袍略显得旧了些,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浆洗得很是干净,长衫敞袖,这是典型的文人打扮,这书生见陈?注意到他,也以微笑回应。孟管家在陈祗身边,自然把这一幅尽数收入了眼里,暗暗记在心中。
“嗯,有时间倒可以跟此人聊聊,至少算是一个聪明人。”陈?暗暗想到。那位王老汉听到了读书人此言,也已然明了,感动地看着陈?,朝陈?深深地一揖,然后向那位老医工道:“医工大人,老汉信得过您,您说值多少,便是多少。”
老医工一愣,旋及笑了起来:“既如此,老朽就用半匹绢,一石栗来换这药方,王老汉你看如何?”
听了此言,边上的百姓皆尽吸了一口冷气,倒是孟管家面带微笑,啥话也不说,而陈?也在那暗暗点头,这老小子太会做人了点,这些东西,正是今日孟管家给他治疗自己的医资,至少够这一家子人好几个月的生活了。
那位王老汉听了此言,似乎觉得太过贵重,正要开言,这时候陈?先站了出来:“就这样罢,?虽然年少,但也自告奋勇,做个证人如何?”陈?这么一发话,那位王老丈也只得点头应允,这件事,就这么给摆平了。另外,老医工还自靠奋勇地接下了这名患儿的诊治工作。而陈?出来的时间也久了,身子早就乏了,就在诸人的劝说声中,离开了王家。
到得门外,才看到陈府的家丁已然赶着一架那种只有在博物馆里边才能看得到的马车候在了街边。折腾了一天的陈?早就一身酸麻,道别了把自己送到门外的诸人,那位读书人恰好也与诸人出了王家,看到陈府的公子冲自己等人道别,便稍退微揖算是还礼。
“今日多谢这位兄台之援手。还未请教高姓大名。”陈?笑道。这书生赶紧应道:“不敢当公子如此称呼,不才张进,字逸达,南充国人,见过陈公子。”
“原来是逸达兄,今日得兄台之助,?甚感激,奈何身体不适,来日再与兄台一聚。”陈?记下此人之姓名,在孟管家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就倒靠在了那垫上了软毯的车内朝着陈府行去。就在那马车的晃晃悠悠中,累了一日的陈祢已然睡了过去。
到了陈府门前,孟管家探头过来正要唤陈祗下车,确见陈祗已然睡了过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笑意,示意那些要过来帮忙的家丁噤声,缓缓地连人带毛毯一块儿给抬入了府中,又唤了那两位侍候陈?的丫环叮嘱了一番之后方才离去。
待到陈祗再次睁眼之时,已然天色昏黄,陈祗啊呀一声坐了起来,倒是把斜倚着榻案,无聊得打磕睡的两个丫环给吓了一跳,赶紧向陈祗行礼:“奴婢贞(瑟)儿,参见公子。”
陈祗总算又多知道了一些府里人的名字,年纪稍长,喜欢眯着眼睛瞅人的这位是陈贞,而那个脸还带着婴儿肥,看起来显得有些天真的少女自然是瑟儿了,这名儿取的不错,至少不是啥子春梅秋香,听得人发腻。
“嗯,快起来吧,我这睡了多久了?”陈祗有些脸红,没想到一上了马车,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连自己是怎么让人给整到这榻上的都人事不知,看样子,这副小身板实在是缺乏锻炼得很。
“不到一个时辰。公子您先洗漱一番。”陈贞笑道,那长缝眼眯的月牙似的,不过,长长的睫毛让那眼眸儿看来颇有味儿,陈祗也不客气,接过了那张打湿的毛巾擦了擦脸,紧接着,边上的那位瑟儿递过来的事物却让他楞住了,一个打开的小盒子,里面是一种透着淡淡荷叶香位的膏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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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主角的名字中的?字会被起点的后台系统辨识为只字的繁体字,所以有时就会变成只字,这让晴了头大无比,却又无可奈何,还望诸位兄台体谅一二,非是晴了不用心,奈何后台系统玩弄人……
第十四章 药物牙膏
         陈祗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落了捧着这小盒子的瑟儿的脸上,陈瑟却依旧睁着大大地眼睛,又把这盒子往前凑了凑,边上拿毛巾又放到了温水里清洗的贞儿见此情形,才省起孟管家的交待,赶紧说道:“公子,这便是用来清口齿的‘乌髭’,只需要您拿手指沾上一些……”
陈祗这才知道,不过,虽然有香味,可问题是这膏状物黑中带绿,让他迟迟下不去手,正所谓病从口入,天知道这“乌髭”里边有什么古怪的东西,陈祗干脆把盒子拿到了掌中,放到了鼻子下边细细一嗅,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用什么东西熬制的?”
“这是用皂角、生姜、荷叶、青盐等好些材料研熬而成,专门用来清洁口齿的‘乌髭’。用了之后,不仅能让口齿洁白,还能有香味呢。”这一次,倒是瑟儿答的话,这小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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