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往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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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能通过华丽的装饰来说明武器的好坏来说，大马士革钢才是真正极品武器的代表。看着伙计一头扎进了那个废料堆，肖恩带着心满意足的神情把宽刃剑插入了剑鞘，“正好！”看来这把剑是哪个贵族在城市中武器店定做的，只是被这些无知的佣兵劫掠后，却被当成废品扔到了这里。
肖恩离开铁匠铺的时候，那个伙计还在废料堆中寻找着，如果他的老板知道那么宝贵的东西居然变成了回炉料，不知道会是什么神情。
易北河所形成的冲积平原上，帝利伯爵所有的军队终于呈战斗队列完全展开，由五米多的长矛所形成的一个个枪林非常壮观的在推进，排成方队的火枪手们帽子上的红羽毛在随轻摆。
“怎么是在这个地方？”帝利伯爵看着地图眉头皱了起来，在维尔本地区瑞典人筑起了坚固的防线，在维尔本附近易北河的一个河曲上，瑞典人利用三面环水的地形优势建立了迷宫一样的意大利式楞堡，这种多层防御工事的结构易守难攻。
“他们只有一条退路，我们应该用最猛烈的攻击给那些瑞典人点颜色看看。”好战的巴本海姆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好斗的本色。瑞典人的退路只有一座桥，如果被帝国军从正面攻破那么数万的瑞典人除了被淹死就只能投降。
“这几层防线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啊！宽正面太集中了，我们根本没法展开兵力。”弗斯腾博格则忧心忡忡的对着帝利伯爵说。
“我们先试探着攻击一下看看吧！强攻这种堡垒不是个好主意。”帝利伯爵倾向于弗斯腾博格的意见。
“哼！”听到帝利伯爵的部署后，巴本海姆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走出了帝利伯爵的帐篷，这个鲁莽的新公爵现在越来越不顾及帝利伯爵才是帝国军的统帅。
“唉！大人，巴本海姆总这样，将来可是后患无穷啊！”看着巴本海姆的背影，弗斯腾博格对着帝利伯爵说。
第三十六章 维尔本
看着眼前瑞典人的防御阵地，肖恩不住的感叹这些瑞典人真是土木工程的高手。以一个不算很高的突起部为核心，瑞典人布置了多列纵深的防御线。第一列是由滑膛枪手组成的散兵线，半人高的胸墙可以让滑膛枪手们趴在上边从容的射击，而胸墙又有良好的防御、遮蔽作用。第二列是由轻便的团属炮构成，这种轻便的火炮可以大量杀伤逼近的步兵。后续的阵地上兵力是如何布置的肖恩看的并不清楚，但是野战炮和攻城炮所在的土台，还是一目了然。
“一只缩起身子的刺猬啊！”肖恩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句，身边的同僚们也纷纷点头认同。想要对这样严密防御的工事进行强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这种防守严密的工事长期围困是唯一的方法，但是现在不论是帝利伯爵的军队，还是瑞典人都不会接受，物资匮乏的双方都经不起时间的折腾。
“火炮准备！”帝利伯爵看着远方的“刺猬”下达了第一道命令。在几匹马的拖拽下，笨重的火炮被带到瑞典人火炮射程以外不算太远的地方，接着又在十几人的炮组用人力拖拉下进入射击阵地。看着这些笨重的火炮肖恩稍微摇了下头，听说瑞典人的火炮居然轻便到可以只依靠两个人就能拖走。时间应该是无声的，战场上只看见帝国军中的炮兵们在紧张的忙碌着，对面的瑞典人那里偶尔会冒出点青烟，那是火绳被点燃的迹象。
“轰！轰！轰！轰！”
四门火炮依次开火，龙炎一样的火舌带着浓烟闪出，对面的胸墙很快被犁出一条沟壑，然而炮击的效果远不如火炮开火的气势。一轮炮击过后，炮手们开始清膛、装药、填草、装弹，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点火手便把点火矛在火门上一放，打雷一样的巨响便再次响起。四门火炮开火的作用实在太小，对于瑞典人来说，这几门火炮的效用几乎被忽视了。瑞典人的火炮根本没有还击，而且帝国军的火炮仅仅只能对第一列的散兵造成一点点的威胁。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炮击后，帝国军火炮携带的弹药告罄，在炮手们的拖拽下缓缓的后撤。“前进！”一声高吼后，长笛声和鼓点声响起。两个四千多人组成的步兵方阵开始缓慢的向前推进，位于方阵四角的军官侧伸着手中的宽刃剑或者刺剑，借以指示士兵们保持队列的严整。按照正规的作战规程，炮击后应该是巴本海姆的骑兵出击，但是这个命令被巴本海姆以骑兵不适用于攻坚拒绝了，最终只能以步兵接战。
两个巨大的方阵保持着十几米的间隔缓缓推进，竖起的长矛有着波浪一样的起伏，肖恩咬着下嘴唇，帝利伯爵也在凝视着自己的部队。五百米！四百米！“轰！轰！”瑞典人的炮火突然响起，十几门火炮同时开火的声势远超帝国军的火炮，几乎连成一片的声响响彻云霄，肖恩只感觉心头一阵震颤。帝国军原本整齐的方阵中立刻像被割倒的麦田一样，带着惨叫大批的士兵被火炮击倒。团属炮发射的散弹即使是头盔和胸甲也不能抵挡，方阵中的长矛兵在这种大面积杀伤的炮弹下，成片的扑到在地。那些被实心炮弹击中的士兵，立刻被砸成了肉泥，整列整列的空隙开始出现。猛烈的炮火中，帝国军的士兵仍然在推进，即使是眼前血腥的惨象也没能让这些人逃散。
“只能再承受一次打击了！”老于战阵的帝利伯爵看着眼前的一切想，那些士兵们已经被血腥刺激的亢奋，然而这样的亢奋很快就会过去，恐怖就会来袭。“圣母玛利亚！”距离瑞典人的阵地还有三百米远的地方，帝国军的士兵们放下了肩上的长矛，面对着瑞典人防守严密的阵地开始冲锋。
“完了！”看见帝国军居然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冲锋，肖恩心里马上就清楚了最后的结果。肖恩看了眼帝利伯爵，从帝利伯爵的眼神中，肖恩果然看出了答案。“传令撤退吧！让弗斯腾博格的方阵断后，全军撤退！”
看着杀上瑞典人的阵地，但是最终被击散的两个方阵，帝利伯爵无奈的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如果巴本海姆的骑兵先进行试探攻击的话，损失会小的多，毕竟骑兵的机动能力远远超过步兵。“巴本海姆！他们都是我的子弟啊！”帝利伯爵小声的说了一句，肖恩清楚帝利伯爵现在心里的感受，同巴本海姆那样的世袭贵族来说，帝利伯爵这种勋授贵族实在微不足道。
一场六千多人伤亡的战斗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虽然帝国军短暂的占领过瑞典人的第一道防线，但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瑞典人火炮数量上的优势，让帝国军根本无法继续发展攻势，在经过激烈的争夺后，瑞典人的长矛兵和滑膛枪兵又重新夺回了阵地。一场不算大的战斗后，巴本海姆带着他精锐的骑兵们又开始了对周围地区的物资征集，而帝利伯爵则按照皇帝陛下的要求带兵进入萨克森选帝侯的领地。作为帝国最富有的几个公爵之一的领地，萨克森选帝侯的领地上物产十分的丰富，这对于人吃马耗缺乏后勤补给的帝利大军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
得知瑞典人渡过易北河，重新进入勃兰登堡选帝侯领地休整后，帝利伯爵马上将手中的军队打散，按照帝国皇帝谕令的要求，在萨克森选帝侯的领地上要实行焦土政策，以此逼迫萨克森选帝侯乔治公爵放弃与瑞典人的结盟。帝国军在整个萨克森选帝侯的领地上开始了大规模的劫掠，轻壮的男丁被强行加入帝国军中，数百个村庄被焚毁，大小的贵族们也被征收价值不等的特别战争税，帝国军的将领们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帝国皇帝的命令。
“逼人太甚！”乔治公爵气愤的扔掉手中的信笺，一边的阿尼姆元帅识趣的没吭声，“去派人联系那些瑞典人！”
第三十七章 杀魔鬼
当乔治公爵的信使急着同瑞典人取得联系的时候，帝利伯爵的队伍已经进驻了莱比锡城。位于莱比锡盆地中心的这座城市周边有着丰富的物产，后勤营中贩卖的新鲜的小麦、黑麦、燕麦等作物做成的面包，新制的熏肉火腿还有新鲜的烤牛肉，让天天吃着带着霉腐味食物的佣兵们以为是在天堂。
帝利伯爵很庆幸在马格德堡城发生的事情没有在同样富饶的莱比锡城中发生，怯于“马格德堡屠夫”的威名，莱比锡城主动投降了。但是蒂利伯爵也清楚现在这些丰富的物产并不会保持的太久，佣兵们得到的远少于被他们破坏的，在萨克森数千个被焚毁的村庄里，那些土地上的作物一样被烧成了灰烬，现有的物资很快就会被数万的大军消耗的一干二净或者流入到有着各种背景的商会的仓库中。“弗斯腾博格，我们是不是把乔治推倒另外一边上了？”帝利伯爵现在越来越感觉皇帝陛下的想法同实际的收获完全相反。“大人您是睿智的！”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弗斯腾博格看来不想评价什么了。
莱比锡城远郊的勃利村，肖恩正非常舒服的躺在河水里，夏天河水的温热让肖恩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身下鹅卵石像是在按摩，挤按着后背每一个部位，而流水在两腿间的下个小窝窝里流过的感觉就像女人轻轻的抚摸。远些的地方带着白围裙的年轻村妇们在洗着衣服，丰满的胸脯在衣衫下不住的跳动，一阵阵的笑闹声也传到了肖恩这里。应该说这个村子是幸运的，帝利伯爵保护的范围这里已经是最边缘了，为了防止过分的破坏发生，从而造成莱比锡城内的混乱，帝利伯爵把自己的亲卫都派到莱比锡城周围的部队中去，希望以此来约束住那些无法无天的佣兵们。肖恩跟着一支瓦隆人的连队来到了这里，有着严格军纪的瓦隆人连队很少有劫掠的事情发生，几天下来后，看样子大家同这里的人相处的还不错。
“嗨！指挥官大人！”肖恩听见似乎是在同自己打招呼，远远的看见那些女人们正在向着自己挥手，赤身裸体躺在水里的肖恩也大大方方的回应了一下。“哈哈哈！”非常放肆的笑声中，众多的村妇们似乎从肖恩的动作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水中泡了很久的肖恩起身走出小河，赤裸的身体、隆起的肌肉充满了大卫一样的质感，那些热情的村妇们笑闹的声音变的更大起来。慢慢穿着衣服的肖恩看见连队长带着手下不当值的士兵们也下了河，这些人可没肖恩那么含蓄，光着屁股的一群男人直接就向着村妇们那里游了过去。带着惊呼，那些洗衣的村妇们纷纷被拉下了水，水中白花花的肉体马上多了起来。看见这些人把偷情变成了明目张胆的事情，已经穿好衣服的肖恩起身向着营地走去，征服驻地上那些饥渴的村妇似乎是佣兵们的特权，当然如果是被迫那就是问题了，虽然这种被迫很流行。
当晚，肖恩吃着牛肉炖土豆，吃过了慢慢一碗后肖恩仍然意犹未尽，土豆这种用来喂猪的东西居然味道很好，口中淡淡的香辣料的味道非常值得回味，拿出一个黑面包，肖恩小心翼翼的抹干净了木碗里的汤汁，仔细的嚼了起来。
“你这个贱货！下流胚子！”一阵阵的打骂声由远及近，一个老头边打边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来到了营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正在打骂的两个人和跟来看热闹的村民，连队长大声的质问着，身边的德语翻译也同样大声的翻译着连队长的话。“你们的人强奸了我的女儿！”老头大声的对着肖恩这些人说，翻译连忙把意思告诉连队长。听到老头的话，肖恩和连队长对视了下后都笑了，强奸在佣兵中再普通不过，通常这样的事情都会不了了之，而且即使有投诉给长官，最终也不过是赔偿了事。
“那你想怎么办？”看着老头愤怒的神情，肖恩感到一阵悲哀，看来这几天佣兵们老老实实的形象让村民们都以为这些久经沙场的佣兵都是老实人了。忍着没有把老头打出去的连队长看了下肖恩，看来是想让他这个督军来拿主意。“那你把人找出来，我赔偿你好了！”不想破坏这个好形象的肖恩打算出点钱解决了这个事情。“你说行就行吗！我女儿可是处女！”听到这老头这么说，肖恩和连队长两个人的脸上都出了黑线，现在这个乱世道，处女更不值钱，这个老头似乎也太看不清形式了。“他就是他！”老头松开自己的女儿，拉着肖恩的衣服指着营地中的一个佣兵就走了过去，“强奸我女儿的就是他！他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老头拉着肖恩来到了一个年轻的佣兵面前，这个尼德兰的小伙子明显没听明白这个咆哮的老头在说什么。翻译跑过来说了两句后，年轻的小伙子一拳就把老头打在地上，腰间的宽刃剑也拔了出来，脸上满是气愤的神色不过很快被压制住了。那年轻的小伙子大声了说了一通后，把剑放回了剑鞘，连队长拉起老头扔回了围观的村民里。
莫名其妙的肖恩看了看翻译，小伙子的尼德兰语肖恩听不懂。“他说让他好好问问他女儿！”翻译连忙大声把年轻人的话用德语翻译了出来，连神态都是惟妙惟肖。肖恩看着那老头的女儿，女孩的脸上果然带着不自然的表情，看来是有隐情了。“他是连队长的弟弟，小乌尔姆！”翻译在肖恩耳边小声的说了下。连队长的弟弟？肖恩又看了眼那个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年轻人，在和连队长的接触中，大乌尔姆连队长似乎从来没特殊关照过自己的这个弟弟。
挨了一拳的老头拉着女儿厉声质问起来，强奸案的结果却啼笑皆非。肖恩常听说天主教的神甫们生活淫靡，从而被新教的牧师们谴责，而这里的事情却让肖恩感觉这神棍们都是一丘之貉。原来是这村子里的牧师告诉女孩，说女孩的身体里有个魔鬼，只有向他忏悔才能杀死魔鬼，而且他还能带着女孩体会下进入天堂的滋味。结果无知的女孩自然把破身的血迹当场魔鬼被杀死的迹象，而老神棍的床技也确实把女孩送上了“天堂”。如果被上帝知道天堂是什么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去强奸了夏娃，听明白怎么回事的肖恩有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在河边看见佣兵和村妇们当众喧淫后，女孩才知道受骗了，不知道怎么说好的女孩自然把被强奸推给了佣兵们。
第三十八章 谋杀
在勃利村的生活让这些远离家乡的瓦隆人又有了家的感觉，懦弱的农夫们天天看着自己的婆娘和那些佣兵们厮混，而且引领他们这些迷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