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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绣色可餐-第380章

小说: 绣色可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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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笙眯了眯眼没有说话,众人也大气不敢喘,红零更跪在地上,宛如等到宣判的羔羊,浑身颤抖。
  好半晌,琴笙抬起手,土曜一顿,立刻上前替他仔细地解开了手上的手套。
  “啪!”他随手将手套给扔在了地上,淡淡地道:“各自去刑司领罚,没有下一次。”
  他转身拂袖而去。
  众人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自家主上如今这性子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着实所有关联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土曜有些无辜地扫了一眼众人:“本星君会交代我的人轻点的。”
  随后在众人恼火的目光下转身就追着琴笙离开。
  老金和和金大姑姑互看一眼,也叹息了一声,立刻跟着琴笙离开。
  这头红袖走到红零身边,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疼么?”
  红零闻言,与楚瑜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里掉出泪来:“对不住,红袖姐姐,是我……咳咳……连累了大家。”
  “没错,你的莽撞,连累了大家。”红袖淡淡地道:“疼就对了,记着,如果不是你背上的图已经开始纹刺,你就已经死了。”
  红零愣住了:“红袖姐……。”
  为什么,她明明是为了对方求情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对方却说出这种冷酷的话语。
  红袖起了身,不再理会红零,冷冷地道:“带下去,回你的房间好好反省,不必给她找大夫,不必去刑司已经是你的福气。”
  随后立刻有人过来一把扯起了红零,将萎顿的女子带走。
  没有人看见红零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寒冷的光。
  ……*……*……
  “不必恼火,我都没有说什么,你何必这般暴躁?”房间里,有娇俏的女子抬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顺手将一杯温热的茉莉奶露搁在他的面前。
  秋日已凉,所有人都换上了厚厚的秋衣,连奶露都从冰镇,到温热。
  方才的一顿饭,身边这人没有吃多少,也许,该换上热锅子了,吃一顿*辣的羊肉锅,会让人心情在这萧瑟的秋日变好罢。
  楚瑜看着窗外,轻叹了一声:“天凉得真快,也不知事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嗯。”琴笙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地将自己的十指缠绕上她纤细的指:“不会,太久了。”
  楚瑜眯了眯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嗯,最近真是越来越爱犯困了,刚才老金给我摸了脉了,说没有什么事儿,安稳得很,我先去打个瞌睡。”
  琴笙看着她仍然平坦的小肚子,眉宇间的冰霜阴郁也融化了不少。
  他温声一笑:“你先去歇着罢,我稍晚些过去。”
  楚瑜点点头:“嗯,早点歇着。”
  她是知道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做的,特别是这些日子里,更是事情繁杂,就算一心六用,也是极为耗损精神的。
  随后,她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楚瑜离开没有多久,不一会老金就提着个药箱进来了。
  “主上。”
  琴笙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古怪,随手取了楚瑜给他的奶露轻品了一口,挑了下眉:“坐罢,有话要说。”
  老金的神情愈发的古怪,古怪到有点扭曲,却又仿佛有些沉重,好一会他才忽然一咬牙,半跪了下来:“老朽……确实有话要与主上您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老金那奇怪又隐忍的表情,琴笙妙目里闪过幽黯的光,看着他好一会,才道:“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
  老金闭了闭眼,抱着自己的药箱,纠结了许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是慢慢地开了口:“这实在是……实在是……。”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与琴笙说了起来。
  他一口气说完,几乎不敢去看琴笙的脸,只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空气里一片寂静,静得令老金有点不知所措,甚至莫名地感到了一种许久未曾感觉过的恐惧,脊背上出了一层汗,可是此事却又……实在是……实在是他犯下的最愚蠢的错误。
  “你……说的可是真的?”幽凉的,完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忽然在老金的头上响起。
  老金很像否认,最后还是涨红了脸,硬生生地咬着牙道:“是……。”
  ------题外话------
  老金到底犯了啥错呢?这是个咕~(╯﹏╰)b比较奇特的脑洞。
  嗯,猜准的,有打赏。

☆、第101章 惊变

  “主上,恕罪!”老金跪在地上,以额触地。
  他一把年纪了,和金大姑姑一样德高望重,数次救过自己的命,琴笙轻易也不会让他跪。
  只是此时,琴笙却似有些魂游太虚一般,仿佛没有看见老头儿跪在自己面前。
  夜色渐沉,琴笙好一会,才慢慢地开口:“你,退下去罢。”
  老金也是习武之人,武艺极高,可这一次,他却觉得自己得费了老大劲才能爬起来,随后有些担忧又心虚地瞥了眼琴笙:“老朽一会去见小夫人,再去刑司领罚?”
  琴笙闭了闭眼,好一会才道:“不必了,此事先不必与她说,你也不必去刑司,你去了,她总会知道的。”
  老金一愣,试探着问:“您这是不想让小夫人知道么?可是此事……怕是瞒不住。”
  琴笙淡淡地道:“此事,你不必过问了,她那里……。”
  老金看着他,却见琴笙身形向身后的软榻靠了靠,轻声道:“就这样罢。”
  “可是……。”老金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琴笙长睫下的阴影后,还是恭敬地颔首:“是。”
  随后,他退了出去。
  出得门来,正见着金大姑姑正在门外等着。
  “怎么样?”金大姑姑满眼都是担忧。
  老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不能让小夫人知道。”
  “什么?!”金大姑姑一愣,有点不可置信地道:“但这事儿,小鱼儿有权知道,就算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的。”
  老金苦笑了一下:“也许主上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告诉小鱼罢。”
  金大姑姑沉默了一会,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但愿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小鱼,而不是打算瞒到不能瞒的时候,那姑娘可也是有脾气的。”
  别看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真要犟起来,也让人吃不消。
  老金摇摇头:“这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金大姑姑看这老金,实在忍无可忍,抬手就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小老头的脑门上:“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的错么!”
  老金被拍得一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捂住脑门狼狈地转身就跑。
  金大姑姑见他那样子,差点气得把自己鞋脱下来砸过去。
  若不是周围都是伺候的人和隐藏的曜司暗卫,她一把年纪了,也丢不起这脸,她一定追着那老东西打。
  只是……
  她转身看向安静合拢的房门,却只能暗自地叹息了一声。
  但愿,主上能早点想开。
  可她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是合适去打扰他的时候。
  ……
  琴笙静静地坐在房间里,面朝着外头的池塘。
  夜晚的池塘附近也点上了灯,烛火朦胧,窗外月华如练,只是那深秋时分,老树已经落了满地的叶子,剩下突兀的枝丫,清冷而寂寥。
  深秋凉风瑟瑟而过,轻轻吹起他的长发,琴笙闭了闭幽眸,倦怠地向后靠去,一贯挺直的脊背,此事慵懒地考在身后的椅背上。
  他抬手轻轻地拢了下自己的衣襟,随后支在自己白净的额上,如玉眉宇间氤氲着疲倦与寂寥之色。
  指尖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轻轻抚摸着把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梭然捏紧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砰!”一声,那杯子梭然碎裂。
  只是这次,他没有将它捏成齑粉,而是捏碎成了碎片,几乎瞬见就在他掌心划破出一道细长的血痕来。
  随后,他看着那鲜红流淌过自己的指尖,微微抬手,轻轻蹭了下自己的薄唇,淡淡的血腥味匀在唇间。
  他轻笑了一下,自嘲而凉薄。
  随后,他淡淡地开口:“让月曜进来罢。”
  “主上。”月曜早已在偏室恭候多时,进得门来,恭敬地抱拳。
  耐心从来都是七曜们从不缺乏的东西。
  “说罢。”琴笙抬手递给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土曜,任由对方仔细地捧着自己的玉骨手上药。
  “上京那边已经按照您的意思给陛下递了话。”月曜轻声道。
  “那病老头儿怎么说。”琴笙漫不经心地问。
  月曜迟疑了一下,还是道:“陛下说,他会慎重考虑。”
  “呵。”琴笙轻笑了起来,凉薄而讥诮:“十多年前就是这么个性子,连个老太婆都不如。”
  月曜颔首:“宫中最近异动频繁。”
  琴笙眉宇间有一种冰凉的倦怠,他单手支着脸颊,慵懒地道:“随着他们去罢,不必理会,什么都想要的人,什么都会失去。”
  月曜顿了顿,又问:“那皇帝陛下那里……。”
  “保住老头子一条命就是了,至于其他的,看他的造化了。”琴笙幽幽一笑,随后低头看了下自己上了药的手心。
  “主上素来最珍视您的手,下次请不要这么大意了,咱们这些做下属的都心疼呢。”土曜在一边笑眯眯地道,一边收拾药箱。
  自家主上那鲜花玉露保养的精致双手,刺绣、握笔、落棋,杀人,搅动风云,从来都做到极致。
  大概也只会为一人而伤。
  琴笙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敢来管他的闲事。
  土曜很无辜地举起药箱:“属下很忙。”
  随后,立刻做乖巧状地退下去。
  月曜看着他那欠抽的样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随后看向自家主上:“是了,主上,之前提及红零那件事,小夫人那里……。”
  “让她参与。”琴笙沉吟了一会,揉了揉眉心道。
  “啊,可是……?”月曜愣了愣。
  琴笙原本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忽然拔高了声音,幽柔的声音变得近乎尖利:“就这样罢出去。”
  月曜一惊,随后低头,立刻退了出去。
  ……
  上京
  此时东宫,正是一片愁云惨雾。
  “陛下,太子病重,哀家想着是不是再暗中去寻一些民间神医来看看,当年你的病情能得到控制也是明烈在民间寻的神医。”太后揉着眉心,忍不住问。
  兴平帝揉了揉眉心,叹气:“朕倒是想去寻些神医来,已经委托了琴笙帮忙,他在江湖上的人脉宽广。”
  南太后闻言,随后冷笑一声:“你就指望着他吧,你觉得他真是能为齐儿打算之人么?”
  兴平帝如今内外交困,太子病重,朝中大臣们暗流汹涌,看着自己的母亲还添乱,忍不住烦躁地道:“母后,你能不能不要总针对子非,他不光是那个人的儿子,他还是皇长姐的儿子,身上流着她的血,是你的亲外孙!”
  南太后被皇帝这么一对,蓦然怒道:“住口!”
  这是她最忌讳的一处。
  兴平帝不耐地道:“母后看顾齐儿辛苦了,早点回宫歇着罢。”
  说罢,他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南太后见状,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面上稍微缓和了些:“朝中如今议论纷纷,若是齐儿真有什么……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咱们给齐儿准备一门亲事冲喜?”
  兴平帝正烦着,眉心拧得更紧:“齐儿不会有事的,不过是风寒而已,朕现在还没有想出法子,难道您真相信冲喜有用么,何必耽误那好人家的姑娘,只是齐儿这孩子身子实在是太过孱弱了,又一直不太喜欢政事,大约他是投错了胎,若是投胎去了老幺那里,说不定现在也平平顺顺地在他山水画里过日子。”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齐儿不堪继承社稷么,你还想给谁继承这社稷?”南太后心底的火气和不安又被兴平帝的几句话挑了起来。
  兴平帝实在没有心思与南太后打机锋,只觉得他娘在挑刺,没甚耐烦地道:“您让朕宠幸皇后,朕照着做了,可也只得齐儿一个,一切都是如您的意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朕原本就不是您作为继承人栽培的,熬到如今,您还对儿子有什么不满,儿子也没有法子!”
  说罢,他实在不耐,拂袖而去。
  却哪里想到他一句牢骚,却埋下了祸患。
  南太后闻言,整个人都僵了僵,心中却已经是涌起另外一种想法。
  她忍不住抬手就砸了手边的杯子,眼眶泛红。
  身边伺候的嬷嬷忍不住担忧地道:“太后娘娘……。”
  “哀家无事,只是太失望了……。”她倦怠地捂住额头。
  话音未落,忽然内室传来一阵尖叫声:“啊——齐儿!”
  南太后一惊,认出了那是南皇后的声音,她梭然起身,踉跄着往室内奔去。
  那嬷嬷赶紧跟上去:“太后娘娘千万小心!”
  却不想,她才奔进了房间,便闻言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再定睛一看,便见地上摔裂开一只精致的描金瓷碗。
  而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液,单薄的少年躺着的明黄床榻上,像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七窍流血。
  双眼大睁,一片空茫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没了气儿。
  一边的南后早已昏迷了过去,一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娘娘……太后……娘娘……救命……救……。”一名太监面无人色地爬过来。
  “啪!”南太后浑身颤抖,却到底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还是强行镇定,她梭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那太监的脸上,厉声道:“好好说人话,怎么回事!”
  那太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忽然当头一巴掌,却整个人都清醒了一般,立刻颤抖着哭了出来:“回太后娘娘,太子方才……方才喝了皇后娘娘熬的药……就……不行了!”
  南太后身形晃了晃,只觉得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崩塌了。
  ------题外话------
  我发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算了,不说了,我为自己的自大面壁思过去。
  好了,一更来了,二更八点,快月底了哦,额妹纸们准备清票嘞!

☆、第102章 宫变 万更下

  孙嬷嬷赶紧抬手扶住南太后,梗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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