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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名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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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不停蹄,十几匹马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远方........ 
  就在朱泚进城的同一时刻,太极宫,张太后躺在卧榻之上,享受着两名小宦官的轻轻捶打,在一帘轻纱之外,她的兄弟,新任太常卿张华正向她哭诉冤情,“我只是低价买了几亩田产,便有御史向内阁弹劾于我,求大姐救我这一次。” 
  张太后高调复出已有三月,她一连提拔了几个娘家族弟,又罢免了因此而弹劾她越权的御史中丞卢毅,可谓权顷一时,她又如何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张太后吹了一下玉指,不屑地说道:“我说你怎么越来越没出息,这点小事也需要向我哭诉,御史弹劾就让他们去,有我在,看谁敢动你!” 
  “可是,崔相国已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就此事大三司立案,而且吏部已下文暂停我的职务,若非事情紧急,我实不敢来求大姐。” 
  “竟还有这种事?” 
  张太后翻身坐起,当即令道:“去!把崔圆给哀家叫来!” 
  片刻,小宦官进来禀报,崔相国已宣到,正在外面侯见。 
  “宣他进来!” 
  张太后坐直了身子,又对张华道:“你就站在一旁,看他怎么给哀家交代。” 
  说话间,崔圆已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向张太后拱了拱手,“太后可有事召见微臣?” 
  张太后见他今天没有下跪,不由微微一怔,怒道:“见了哀家为何不下跪?” 
  崔圆冷冷一笑,“皇上在庆治六年便曾下旨,六品以上可不用下跪,那张焕不是已经告诉过太后了吗?为何又明知故问?” 
  “你......!” 
  张太后心中恼怒之极,她忍住气又道:“哀家听说你要罢太常卿之职,可有此事?” 
  “不错!确有此事。” 
  崔圆瞥了一眼张华,手一指他道:“此人贪赃枉法,强占土地三百余顷,已触犯我大唐律法,内阁已决定罢其太常卿一职,明日将此案交三司会审,莫非太后对此有异议?” 
  张太后已经听出了一丝不妙,但张华就在一旁,她刚才话说得太满,竟拉不下这个面子,她脸一沉,冷冷道:“要是哀家不准呢?” 
  崔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怜悯地说道:“给你一个杆,你真的就爬上去耍起来了。” 
  他哈哈大笑,转身便走,张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身、气急败坏地一声怒喝,“来人!给哀家拿下。” 
  可周围十几名侍卫一动也不动,仿佛变石雕一般,崔圆一直走到殿门口,才背着手缓缓说道:“太后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再来找老夫吧!” 
  说罢,他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良久,张太后才颓然坐下,她盯着前方愣愣发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马车在承天门大街上疾驶,崔圆闭着眼睛,嘲讽的微笑依然挂在嘴角,任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养鱼三月,终于到收网的时候,他并不担心张太后会因此一蹶不振,是的!她不会,品尝了权力的甘甜,她又怎么舍得放手,她一定会来求自己。 
  ‘太后!’崔圆轻轻冷笑一声,那不过是他养在太极宫的一个稻草人,脱去华丽的身份,她和麦田里那一种并无区别。 
  马车渐渐停下,崔圆眼睛睁开,不悦地问道:“马车为何停下。” 
  “相国,是属下回来了!”马车外传来朱泚低沉的声音。 
  崔圆‘腾!’地坐起,他冷静了片刻,缓缓拉开了车帘,眼前出现了一头白发和朱泚鹰一般的目光, 
  “转道,回府!” 
  马车立刻调头,向崔府疾驶而去。 
  很快,马车抵达崔府,大门已先一步打开,从里面驶出了崔宁的马车,两车交错,崔圆招手叫住了女儿,“宁儿,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车帘拉开,露出崔宁略显憔悴的脸,她低声应道:“父亲,孩儿去找裴莹。” 
  “哦,去吧!早些回来。”崔圆慈爱地笑了笑,一挥手,马车驰进了府门。 
  崔宁正要将车帘放下,却见一名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催马上前,立在自己一步之外施了一礼,讨好地笑道:“崔小姐一月不见,又漂亮了几分。” 
  崔宁淡淡一笑,便将车帘拉下,马车缓缓起动、很快便离开了府门,朱泚一直盯着她的马车消失,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奸诈的笑意...... 
  外书房内,朱泚垂手站立,表现得十分恭顺,而崔圆则负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他的第一步计划和第二步计划竟在同一天实现,这是一个好兆头,下面最关键的第三步计划,就是看登利可汗能不能配合自己了,按时间算,明天应该就有消息传来。 
  想道这,崔圆抬眼看了一眼朱泚,见他站得笔直,目光低垂,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姿态,甚至连眼睛都似乎没眨过一下,不知怎的,崔圆看见他就不由自主想起来张焕,两人身材差不多,也是皮肤黝黑,更重要是朱泚也一样的行事干净利落、斩断杀伐,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听说张焕在河东军中做了一名牙将,掌管三千骑兵,前不久张若镐更是上书朝廷,要求将虞乡子爵封给张焕,这其中的含意就是要将家主继承人之位传给张焕了。 
  不过此事在张家内部已闹得沸沸扬扬,崔圆也一直压着,只要他的计划实现,张若镐未必能如愿,崔圆冷笑一声,思绪又回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他轻轻拍了拍朱泚的肩膀,温和地笑道:“我正要重新建立一支五千人龙武军,这第一任龙武军中郎将之职,就由你来担任。” 
  朱泚没有说话,他的脸上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只微微地点了点头。 
第六十六章 君入瓮
            次日,从西受降城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回纥都城发生内乱,登利可汗匆匆率领全部军队北撤,并将大唐的几个主要使臣带回了都城翰耳多八里,甚至连西受降城和中受降城的守军也大部分都撤走,现在整个阴山中段和西段只有少量兵驻守。   与此同时,从安西那边也传来消息,黠嘎斯地区因干旱严重发生叛乱,回纥宰相陆俱莫达干已将北庭所有的军队抽回了都城。 
  机会摆在了大唐的面前,如果能趁势拿下西受降城和中受降城,那么大唐将取得战略主动权,右相崔圆当即提出两个方案,一是调五万陇右军北上,分驻两座受降城;二是从各地调集八万地方团练军北上,重新建立安北都护府。 
  调陇右军北上的方案当即被韦谔以要防御吐蕃为名予拒绝了,众人的目光都自然地投向了第二个方案,不少人都从中读出另外一种味道来,大唐天子李系就是其中之一。 
  中午,李系的贴身太监马英俊吃罢午饭便匆匆赶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关上门,迅速从怀中取一个蜡丸,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蜡丸剥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纸卷。 
  他慢慢地打开,纸卷只写了四个字:‘御驾亲征’,这是崔圆的手书,马英俊不觉倒吸一口冷气,跌坐在木榻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看不清楚。 
  这时,门外有人在外面拍门,“总管!皇上醒了,让你快去。” 
  马英俊吓了一大跳,他不及细想,两下将纸卷塞进嘴里咽下,便快步向李系的寝宫跑去,李系此刻刚刚午睡方醒,他一边任由宫女替他穿鞋,一边在低头思考这次派兵的机会,八万地方军集中在一起,这对谁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尤其是手中无兵的李系,若能将这八万军拿到手,那也就是他翻身的机会。 
  可是,崔圆也不会放过这次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甚至他提出这个方案的目的,就极可能是出自他的私心。 
  李系最难办的就是手中无人,他只有一个心腹段秀实,但崔圆很多心腹的资历都要高过段秀实,很难去和他们竞争。 
  “难道这个机会就要从朕手上溜走吗?” 
  想着,李系不知不觉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这一下把替他穿鞋的宫女吓坏了,皇上还有一只鞋没穿呢!走了几步李系便发现了不对,他低头一看,自己还有一只脚竟光着。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宫女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求饶。 
  “你们这帮笨蛋,怎么伺候皇上的!” 
  马英俊快步走进,一把从宫女手中夺过鞋,小心翼翼跪下来替他穿上,李系‘哼!’一声,大步向殿外走去,马英俊一面碎步紧跟,一面低声劝道:“老奴听说又要打仗了,哎!皇上可要当心身体啊!” 
  马英俊伺候李系近二十年,李系一举一动、一怒一笑所无意中透露出的内心世界,他无不了然于胸,有时甚至连李系本人都还没有意识到。 
  果然,当马英俊随口说出一句话后,李系便停住了脚步,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还听说了什么?” 
  “老奴别的就没听说什么了。” 
  “是吗?”李系脸阴沉下来,他冷笑一声道:“难道连你也要隐瞒朕不成?” 
  “不是老奴要隐瞒什么,只是一些无聊的话,实在没有必要让陛下知道。” 
  “什么无聊的话,你给朕都一一道来!” 
  “这.....”马英俊犹豫一下,吞吞吐吐道:“外面有谣言说陛下想御驾亲征,老奴想这怎么可能!” 
  ‘御驾亲征?’李系眼前一亮,心中仿佛打开了一扇窗子,窗子外面有他从未见过的风景,是啊!段秀实虽然忠心,但兵权在手,难保他不生异心,若自己掌握了军权再亲授给他,意义就完全不同,而且此去并非是打仗.....’ 
  李系越想越兴奋,他竟一路小跑奔到了御书房,可刚进门,他的心又沉了下去,“自己有一点一厢情愿了,崔圆怎么可能答应。” 
  他慢慢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机会还是有的,这八万大军是朝廷的军队,谁都想要,可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只要自己利用好这种平衡关系,到最后应该还是能拿到。” 
  想到这里,李系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 
  庆治十六年四月,大唐从各地调集八万军齐聚长安,在几番明争暗斗后,左相裴俊、楚行水、韦谔一致支持礼部尚书张若镐的建议,由凤翔节度使段秀实任安北都护府都护,率领八万军北上,而当今天子李系将随后军赶赴西受降城,在那里主持重建安北都护府的仪式。 
  同时决定,这八万大军的后勤补养,将由朔方节度、陇右节度及河东节度三家负责。 
  庆治十六年四月初十,大军浩浩荡荡向西开去。 
  ......... 
  太原西郊,这里草木茂盛、人烟稀少,时值莺飞草长,绿意盎然的仲春季节,在晴朗的天空下,几只翠鸟披着黥亮的羽毛从河边的柳枝头掠过,在官道的两旁长满了肥美的青草,一只野兔蹦蹦跳跳出现在草丛之中。 
  ‘嗖!’一支透甲箭闪电般从柳林里射来,将野兔射了一个滚,仰翻在地,随即从柳林里冲出几个骑马之人。 
  冲在最前面手挽弓箭之人正是张焕,四个月前他离京返回了太原,张破天便命他在新河东军里任牙将一职,职务虽不高,却统领了河东军中最精锐的三千虞乡军。 
  今天他闲来无事,领了几个随从到太原城外射猎,运气还不错,半天时间射了几只獐子,方才张焕一箭又射翻了野兔。 
  “将军,好箭法!” 
  一名士卒上前拾起兔子仔细看了看一竖大拇指赞道:“五十步外一箭穿脑,将军的箭法愈加精进了。” 
  初领军队,张焕便摆下擂台与人比刀,连赢二十场,轰动了河东军,但在弓术方面他却表现平平,从前虽在书院里也练过骑射,但和正规军队相比还差之甚远。 
  所以这四个月来,他一直在军中苦练箭法,所有的士兵都亲眼目睹了他箭法的进步,也为他的执著所折服。 
  领军就是这样,要想在军中建立威信,不仅仅武艺需要在众人之上,更重要是他要表现出一种精神,一种军人的意志。 
  张焕凭着他四个月来甘于平淡枯燥的生活,凭他着日日苦练箭法的执著,终于赢得了三千部众的尊重,将他身上世家公子的招牌摘掉,视他为军中一员。 
  四个月来,张焕变得更加削瘦,皮肤也更加黝黑,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将弓收了起来,“今天就到此为止!” 
  一摆手,他掉转马头向军营方向驰去。 
  河东节度使辖下的三万河东军分别驻扎在太原城北和城南的两个军营里,由于军队所耗费的钱粮大半均由张家负担,所以这支军队实际上就是张家的牙军,除了这支军队外,整个河东地区还有十几支零散的团练军,人数从千人到数千人不等,这次朝廷集结军队,便将这些地方军悉数调往了长安。 
  张焕刚到军营,只见一匹战马向他这个方向疾驶而来,马上之人是大营里的传令兵,他一见张焕便高举令箭大声道:“张将军,兵马使有要事找你,命你火速前往大帐!” 
  张焕的上司便是保田军兵马使杨烈,此时他在大帐里焦急地等待张焕回来,在他旁边的坐榻上,河东节度使张破天正若有所思地喝着茶。 
  “杨将军,难道张焕经常离营出去吗?”张破天喝了口茶微微笑道。 
  “不!不!不!”杨烈连忙摆手,“张焕自任职四个月来从未离开过军营,虽然他是张家出身,但他从不摆张家子弟的架子,而且苦练箭法,日日可见其进步,我们军营上下无人不敬佩他的毅力,今天军中放假一日,我特地命他去行猎放松,不料大帅正好到来。” 
  话音刚落,帐外便传来张焕的禀报声,“杨将军,张焕奉命前来!” 
  “进来!” 
  张焕应声而入,他屈膝行了个军礼,沉声道:“牙将张焕,参见兵马使将军。” 
  张破天背着手笑呵呵走上前,“张牙将,还记得我吗?” 
  张焕急忙也向他行礼,“参见节度使大人!” 
  “不必多礼了,家主今天中午从长安派人送信回来,给你安排了一件苦差事。” 
  张破天停了一下,他见张焕面无表情,不由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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