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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天剑绝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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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空大师道:“唉!那时老施正当悲痛之际,灵智大为闭塞,虽有所疑,却只向凶手身上推想,以为凶手的目的仅在四大掌门人,未曾将后辈弟子放在眼中,因此放过了他们。”
    范雪君冷笑一声,道:“大师也曾想过,四派弟子眼看各人的师父身遭惨死,竟无一个力战而死,以身殉师之人,这情形也值得怀疑么?”
    四空大师先是一怔,继而苦笑道:“女施主的想法,不能说不对,只是陈义太高。”
    范雪君不待他将话讲完,截口道:“贱妾确是过于苛刻了,但一个眼看着师父身遭惨死,自己却全身而退的人,居然也能接掌门户,继承道统,诸位大师的胸襟,也未免过份宽大了。”
    她先将对方捧上云端,如今又连加指责,言词之间,咄咄逼人,九大长老对左少白的武功、为人,已暗生敬佩之心,对范雪君的博学多才,也暗暗钦佩,敌意既消,势不能恼羞成怒,无可奈何,一个个瞑目静坐,仿佛已入定中。
    那四戒大师忽然莞尔一笑,蔼然说道:“女施主口才使给,论事精辟,老衲等万分佩服。”
    范雪君肃然道:“贱妾等远来宝刹,冒生命之险,求见诸位长老,为的即是伸张正义,挽救武林浩劫。”
    四戒大师道:“倘若金刀门真能不畏豪强,起而与圣宫神君周旋,此乃武林之福,少林派既属武林一脉,自当忝附骥尾,聊尽棉薄之力,就只怕……”
    范雪君截口说道:“我金刀门别无私图,耿耿此心,可表天日。”
    四戒大师肃容道:“果然如此,少林自当合作……”
    范雪君不待他将话讲完,截口道:“合作之道,着在推诚相见,不能开诚布公,那就各怀猜忌,貌合神离了。”
    那四空大师突然双目一睁,两道目光,寒电般逼视过去,好似要透过那覆面黑纱,投射到范雪君脸上。
    范雪君毫不退缩,扬声说道:“大师觉得,贱妾的话讲得不对么?”
    四戒大师冷冰冰说道:“姑娘过于尖刻了。”
    范雪君冰雪聪明,一听老和尚改了称呼,顿知对方有了妥协之意,只是碍于颜面,口头上不愿示弱,当下趁势进迫,道:“老禅师,一痴方丈何在?今日之会,关系武林运数,以及我两派的存亡,一痴大师身为少林派掌门,理该到场才是。”
    四空大师睑色一沉,冷冷说道:“少林派的事,长老会足以作主,姑娘有话,对老衲等讲就是、”
    范雪君暗暗忖道:“老和尚弦外之音,难道少林寺中,又生变故不成?”
    心中在想,目光一转,朝四戒大师望了过去。”
    四戒大师容光一黯,缓缓说道:“一痴方丈轻启战端,为本寺招至战败之辱,有失佛门弟子的身份,经长老会议商决,已追回绿玉佛仗……”
    他似是不愿家丑外扬,话未讲完,突然将口一闭,半途顿住。
    范雪君何等聪慧,一听追回绿玉佛杖,顿知一痴大师已失去了掌门人的身份,心中暗道:“所谓轻启战端,招致败辱,定是混肴视听的假罪名,实际上则是将那一痴囚禁起来,藉以追查烟云峰事变的真象。”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钟声,传入了耳际。
    四空大师神色一变,转脸一顾四戒大师,道:“钟声来自藏经阁,四戒师弟……”
    话未讲完,一个身着月白僧袍的中年和尚,踉踉跄跄,大步奔人佛阁。
    四空大师眉头一皱,道:“什么事?”
    那中年和尚急道:“启禀师伯……”
    四意大师峻声道:“有话就讲,不必吞吞吐吐。”
    那中年和尚急得满头大汗,嗫嚅道:“掌门师兄……”目光一转,朝左少白等望了一眼,突然顿住。
    四空大师心中暗暗忖道:“寺中必有非常事变,当着外人面前,不便言讲。”
    心念转动,急忙向左少白合什道:“众位施主宽坐片刻,老衲等暂且告退。”
    左少白道:“大师请便。”
    四空大师道:“失礼了。”转身大步行去,四意、四戒等跟随在后,鱼贯而行。
    眨眼间,九大长老步出佛阁,消失不见。
    万良朝门外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少林寺中,定然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张玉瑶道:“嗯!事情一定发生在一痴和尚身上。”
    高光道:“范姑娘,依你判断,少林寺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范雪君微微一笑道:“如果高护法是那掌门方丈,你将如何?”
    高光微微一怔道:“如果在下是那一痴和尚,那么……”
    范雪君含笑道:“往事已被揭穿,且被追回绿玉佛杖,夺去了掌门大权,身遭囚禁,只等罪证明确之后,接受长老会议的制裁。”
    高光道:“既然身遭囚禁,那就只能自认倒霉,静候裁决了。”
    范雪君莞尔一笑,道:“如果虽遭囚禁,却有脱困之能,并且还拥有一批心腹死党,那么你又如何?”
    张玉瑶接口道:“那还不简单,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明目张胆,大干一场!”
    万良道:“少林九大长老,加上咱们金刀门的人,这些人联起手来,一痴和尚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公然的造反了。”
    高光想了想道:“既然不能公然作乱,那就只好率领心腹死党,不辞而别,远走高飞了。”
    范雪君道:“就是一走了之么?临去秋波,总该露上一手才是。”
    高光微微一怔笑道:“放一把火,烧他一个痛快。”
    范雪君道:“虽可泄愤,损人而不利已。”
    张玉瑶道:“如果是我,还得打上一场。”
    范雪君道:“那背夫私奔的女子,临去之际,多半是将夫家的细软席卷一空。”
    高光哈哈一笑道:“在下懂了,少林寺素称荟萃之地,尤其那七十二种绝艺,每一种都是博大精深,威力极大的武学,一痴和尚既然反出少林,自然顺手牵羊,将那七十二种绝艺的秘籍,席卷而去了。”
    忽听步履声音,四戒大师手提一根纯钢掸杖,面含悲愤,疾步走了进来。
    群豪纷纷离座,起身相迎,左少白迈上一步道:“大师手携兵器,莫非遇上了什么重大的事故?”
    四戒大师向手中的禅杖望了一眼,沉沉叹息一声:道:“施主说的不错,少林寺遇上数百年来空前未有的变故!”
    沉重的叹息声,与那沉痛的语言,使群豪感觉出事态的严重,一时之间,都缄默无语,谁也不敢轻率的讲话。
    四戒大师两道炯炯眼神,逼注在左少白脸上,道:“适才老衲一路行来,无意之中,听到了诸位的议论、”
    左少白暗暗付道:“这位大师的内功,当真深不可测,人在佛阁之外,已将我等议论之言,听人耳中了。”
    心头在想,口中歉然道:“无知之言,大师不要见怪。”
    四戒大师摇摇头,黯然说道:“可叹的是,不幸而被诸位言中了。”
    左少白睑色一变,道:“那一痴……”
    当年纠合九大门派、四门、三会、两大帮,血洗白鹤堡,一痴大师是为首人物之一,那是左少白不共戴天的仇人,此时听说他果真反出了少林,越发证实了昔日的罪行,左少白骤闻此讯,胸头大为激动,恨不得立即追赶下去,擒住一痴,以报血海大仇。
    四戒大师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意,肃然说道:“那一痴击毙了守护藏经阁的弟子,将阁中所藏的武功秘籍,席卷而去,此乃我少林派空前未有的剧变,也是本派前所未有的打击,凡我少林弟子,无不以决死之心,全力还击,若不能补杀此獠,夺回失宝,誓不罢手!”
第五十九章 南下牧马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大师之意,是叫在下不要插手其间么?”
    四戒大师肃容道:“不情之请,尚祈左施主见谅。”
    张玉瑶冷冷道:“哼!你是防备我金刀门的人,怕我们混水摸鱼,乘机抢夺你们的武功秘笈么?”
    四戒大师脸色一红,道:“老衲并无此心……”
    微微一顿,接道:“此次变故,乃是我派奇耻大辱,若是假手外人,才能夺回失宝,我少林弟子,实无面目以见历代祖师。”
    左少白沉吟了片刻,慨然道:“好!看在大师份上,我金刀门暂不插手此事,不过,万一狭路相逢,在下就不能放过那一痴了?”
    四戒大师合什道:“多谢施主盛情。”
    范雪君突然间道:“那一痴大师叛离少林,带走了多少心腹手下?”
    四戒大师暗道:“语中肯綮,不愧金刀门的智囊。”
    缓缓说道:“五十余人,内中七人为‘一’字辈弟子,余者皆是三代弟子。”
    范雪君道:“贵寺追捕叛徒之人,共有多少?”
    四戒大师道:“空室而出,不下千人。”
    说到此处,身形一转,陪同左少白缓缓行去,群僧尾随在后面,缓缓而行。
    左少白想了一想,道:“大师谅必心悬失宝,急于赶上贵寺之人,协力搜捕叛徒,莫如大师先行一步,在下等自行下山。”
    四戒大师摇首道:“老衲的几位师兄弟,已经看出此次少林事变,乃是整个江湖浩劫的开端,而那圣宫神君,见事败露,其并吞各大门派,统治天下武林的阴谋,势必提早发动。”
    左少白道:“诸位长老的见解,与我等不谋而合。”
    四戒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以大仁大侠之心,不畏险难,奔走各大门派,号召武林同道,共御强敌,挽救江湖浩劫,这等悲天悯人之心,救世济人之志,老衲与几位师兄弟,同是衷心佩服,对于诸位不避险阻,揭发一痴罪行之举,亦是感激之至。”
    高光、黄荣心中齐齐忖道:“既是敬佩、感激,那又何必前倨后恭,还将我等囚禁于石牢之内。”
    但听四戒大师道:“老衲那四空大师兄言道,诸位不是强敌,为武林苍生谋命,我少林既属武林一派,自应忝附骥尾,追随众位施主之后,略效棉薄之力。”
    左少白抱拳道:“少林派久为武林泰山北斗,诸位长老皆是年高德劭;武功高强之人,能够戳力同心,共谋大事,金刀门已是不胜荣幸,忝附骥尾,追随在后之言,再也休提。”
    四戒大师蔼然一笑,道:“左施主的胸襟气度,范姑娘的学识才华,其余几位英雄的义气,都是近百年来,武林罕见之事,敢情天荫金刀门,武林苍生是有福了。”
    左少白脸色一红,道:“力弱势孤,愧无建树,大师过奖了。”
    四戒大师肃容道:“老衲说的皆是由衷之言,我那几位师兄弟,亦有同感,四空师兄说道,少林寺本应倾全派之力,协助诸位,与那圣宫神君周旋,但一痴卷逃之物,为本派历代祖师结晶,万一从此散失,我少林弟子,万死不足以赎罪,因此置武林大局于不顾,先以全力追捕叛徒,夺回失去之物。”
    左少白道:“这也是合情合理不得不尔之事。”
    四戒大师感激的道:“得蒙施主谅察,老衲这就放心了……”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不过,敝派虽不能全力支援金刀门,却也并非置身事外。”
    左少白一抱拳,道:“大师请道其详?”
    四戒大师睑色肃穆,缓缓说道:“四空师兄吩咐老衲,命我追随左施主左右,为武林大事效力,赴汤蹈火,唯施主之命是从。”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这个如何敢当。”
    四戒大师正色道:“此为师兄之命,老衲焉敢违背,而且师兄吩咐,在那圣宫神君未灭,武林大局未曾澄清之前,老衲永远是金刀门的属下,虽斩头沥血,不能半途而退,另一方面,少林派余事一了,四空师兄立即亲率门下弟子,前来金刀门摩下效命。”
    左少白瞿然道:“同心协力,共御强敌,本是再好不过的事,但在下何德何能?敢居大师之长。”
    四戒大师满脸诚敬之色、道:“事权不专,号令不一,不能成大事……”
    语音微顿,接道:“老衲欲以私人身份,参加金刀门,倘盟主不弃,自今以后,水是金刀门下,老衲心口如一,绝无虚假之言。”
    左少白急道:“这个……从长计议。”
    要知四戒大师在少林寺中辈份崇高,在江湖上亦有极隆的声誉,以他的身份,参加金刀之盟,投入左少白麾下,实是有违常情,太不平凡之事。
    但听范雪君道:“金刀门禀武林正义,替天行道。四戒大师加入本门,乃是献身武林,为天下苍生谋命,这与佛门济世渡人之旨,正相符合,只是更为积极而已;出家人以修行为主,原不计较名位,盟主既以大事为重,那就不必拘泥小节了。”
    四戒大师身形一转,面对左少白而立,合什低眉道:“范姑娘通达之论,深获老衲之心……”
    微微一顿,肃容说道:“属下四戒,参见盟主。”
    左少白看此情形,已是无法推拒,急忙容色一整,抱拳当胸,道:“在下若是峻拒,倒显得见外了大师,尚祈大师以长者之尊,居师傅之位,匡扶我等,同伸正义,共挽武林浩劫,至于那属下之称,却是万不敢当,免得陷在下于狂妄自大之地,令江湖同道生出疑惧之心,反而裹足不前,不敢与金刀门携手合作了。”
    万良哈哈一笑道:“咱们本来不门不派,孤魂野鬼,无甚顾忌,大师乃是少林高僧,自称属下,那是难免拖累少林派的数千弟子了。”
    范雪君道:“大师乃是心口如一之人,既入金刀门中,自是盟主的属下,不过,盟主的见解也有道理,为免江湖同道生出疑惧之心,以为我金刀门与那圣宫神君一样,也有兼并武林,号令天下之心,四戒大师这属下的身份,存之于心,不必挂在口边,那就两全其美了。”
    四戒大师道:“姑娘说得有理。老衲谨记于心,绝不忘记自己是金刀门的属下。”
    范雪君冷冷道:“果然如此。武林苍生受惠无穷了。”
    左少白微微一怔,心中暗道:“范姑娘言辞之中,对四戒大师颇不客气,这不像她素日的为人,此中必然大有道理。”
    他心头虽有所疑,但知自己的才慧,不及范雪君远甚,一时之间,猜不透她的用意,只有暂时放过,等到有机会时,再去问她。
    这时,众人边走边谈,业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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