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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天剑绝刀-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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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云大师摇摇头,道:“老衲未曾瞧到。”
    范雪君突然接道:“可是有人预先在几位饮用的酒饭之中,下了剧毒么?”
    闲云大师道:“不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老衲和少林武当等诸位掌门道兄。饮用过酒饭之后。人就晕了过去,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范雪君道:“如是几位是真的被人杀害,那就不致于这般复杂了。”
    闲云大师道:“武林对老衲等的死亡,如何传说?”
    左少白道:“四位尸体,遗留在白马山烟云峰上,横陈而死,不知何人说出,那日曾见家父在烟云峰上出现,故而,把四位死亡的血海深仇,移到我们白鹤门的头上,一夕祸变,白鹤门惨遭屠戳了两百余口。”
    范雪君接道:“大师等死亡之迹,已然不足为奇,只是何以移仇白鹤门,其间定然有其原因,大师请仔细的想想,当时是否见到了什么?”
    闲云大师沉吟了一阵,道:“老衲和武当元真道兄先到了一步,似是见过一个玄衣妇人,从十余丈一条小径上,疾奔而过……”
    左少白急急接道:“大师可还记得那妇人的容貌么?”
    闲云大师摇摇头道:“记不得了。”
    范雪君道:“那妇人手中可有兵刃?”
    闲云大师道:“手中好像提着一把长剑……”
    思索了一阵,接道:“不错了,提着一把长剑,当时老衲,还和元真道兄研讨两招剑术,就是瞧到那妇人手中长剑之后,有所启发。”
    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师尚在人世,想那少林、武当、崆峒三派的掌门人,都还活在世上了?”
    闲云大师道:“这个,老衲就不敢说,老衲以无与伦比的忍耐,才保下了一条残缺的性命,少林、武当两位道兄,论内功成就,都在老衲之上,机智才能亦非老衲所及,只要他们能和老衲一般的忍耐着苦刑羞辱,决不会死在老衲的前面。”
    范雪君道:“大师醒来,可曾和他们见过面么?”
    闲云大师道:“没有,我们各被囚居一方。”
    范雪君道:“大师可知他们掳掠诸位用心何在么?”
    闲云大师道:“当时不知,此刻自然是知道了。”
    范雪君道:“为什么?”
    闲云大师道:“当时,老衲和少林、武当、崆峒三位道兄,因鉴于武林中数百年来,一直不停的杀伐,不但大伤我武林元气,而且有违我练武之人的戒条,决心联手,平息武林纷争,想不到是一呼之下,不但九大门派群起响应,连四门三会两大帮,都响应起来。本想武林从此太平,却不料祸起萧墙,变生肘腋,老衲和三位道兄,函邀诸大门派和四门、三会、两大帮中首脑聚会之日,竟然被人迷倒。”
    范雪君道:“大师被掳之后,他们怎样对待于你?”
    闲云大师道:“苦刑相逼,要老衲讲出武功。”
    范雪君道:“大师可曾讲了么?”
    闲云大师道:“为此,老衲被砍去双腿,破去五官,凡是人间最难忍受的酷刑,都被他们用了出来,老衲受逼不过,只好讲出来了。”
    范雪君道:“照此说来,那少林、武当、崆峒三派掌门人,也无法熬受了。”
第四十四章 红颜天妒
    闲云大师道:“老衲并非贪生畏死之人,但却想留下一息,把内情传述于武林道上,如若三位道兄和老衲同一心意,只怕也难隐技自珍。”
    范雪君沉吟了一阵,道:“这中间还有一事,叫人见解不透?”
    闲云大师道:“什么事?”
    范雪君接着问道:“少林、武当、峨嵋、崆峒四大掌门,生在人世,别说九大门派了,就是任何一家门户,凡为师长赏识,提携接掌门户之人,大都是才德兼具之人,难道他们就坐视不问么?”长长叹一口气,接道:“就目下情势而言,不但九大门派对此事,未予追究,连四门、三会、两大帮也是噤若寒蝉,只把一场祸,嫁于白鹤门,其理何在?”
    闲云大师突然问道:“我峨嵋门下甚少人才,未问此事,也还罢了,但那少林门下,却是人才济济,难道也无人追查么?”
    左少白心中暗道:“那四戒大师,虽也在追查此事,但他一直是隐身追查,时机未熟不可泄露了他的隐密。”心念一转,未多接口。
    但闻闲云大师道:“这就奇怪,这就奇怪了……”
    范雪君道:“除非其余五大门派首脑,早已为人钳制,不敢自作主意,或是参于同谋。”
    闲云大师叹一口气,道:“可惜老衲已成残废之身,而且五官亦遭破坏,纵然重回峨嵋中,也无人识得老衲了。”
    他似是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
    范雪君道:“大师还是有隐衷难言之事么?”
    闲云大师道:“老衲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却无法查证了。”
    范雪君道:“什么事?大师最好能够坦然说出。”
    闲云大师道:“老衲和少林派三位道兄,提前在烟云峰会晤,旨在研商一事。”
    范雪君接道:“这是一处破绽,九大门派和四门、三会、两大帮中首脑,集会共谋平息天下武林杀伐,自是应该同时会面才是,四位却提前相见,必有用心。”
    闲云大师道:“姑娘猜的不错,老衲和少林派等三位道兄提前会商,确有所图……”。
    范雪君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大师千万不可讲错一句一字。”
    黄鹤周正眼看范雪君和那闲云大师,尽在讲论往事,丝毫不顾目下处境,心中大为焦急,想到那圣宫神君就要到此,不禁后背上冷汗直冒,但见两人谈兴甚高,又不便从中接口,只急得满室游步。
    但闻闲云大师说;“当时武林中势力最为强大的是七星会,其首脑七星道长,不但武功高强,且心机深沉,名气上虽然是四门、三会、两大帮,齐名江湖,其实那七星道长,并未把四门、三会、两大帮看在眼中,他唯一惧忌的就是老衲和少林派的四方道兄……”
    他长长吁一口气,仰脸望着室顶,想了一阵,接道:“老衲和四方道兄,心中顾虑他在大会中,从中作祟,特别邀请了武当、崆峒两大门派的掌门,先行在烟云峰上会晤,研究对付那七星会主的办法。”
    范雪君道:“此会事先可曾有人知道?”
    闲云大师道:“除了老衲和四个当事人外,知道的人,亦将是四派掌门人的亲信。”
    范雪君道:“中间再无隐密么?”
    闲云大师道:“还有一点,那就是老衲和四方道兄取得协议,那七星道长实为那时江湖中祸乱之首,如果他在大会中捣蛋,就借机把他除去。”
    范雪君道:“是啦!你们请了武当、崆峒的掌门人,先行会面,明里是研商良策,实际上是迫使两人答应你和四方大师既定之策。”
    闲云大师道:“迫使倒不敢当,用心是在说服罢了。”
    范雪君道:“武当、崆峒两派掌门人答应了没有?”
    闲云大师道:“武当、崆峒两位道兄,很快就为老衲和四方道兄说服。”
    范雪君道:“以后你们就中了迷药?”
    闲云大师道:“不错。”
    范雪君道:“以大师和那四方大师的精深内功。难道就试不出酒中有毒么?”
    闲云大师道:“老衲等聚会之初,早已有了准备,是以,老衲和四方道兄各自带了一个亲信弟子,负责饮水和食用之物。”
    范雪君道:“是啦!大师害在自己弟子手中。”
    闲云大师道:“迄今为止,老衲还不能证实怎么回事。”
    范雪君道:“大师心中必有所疑,不知可否说给贱妾等听听?”
    闲云大师道:“事到如今,老衲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当老衲和四方道兄说服了武当、崆峒两位道兄之后,老衲门下弟子,分送上四杯香茗,老衲一生中别无嗜好,只爱饮茶,对茶道研究甚深,因此,老衲调制的香茗,诸大门派中的掌门人,无人不知,唉!错就错在这里了……”
    万良道:“大师的茶道,在下也曾听过,但那茶道和诸位中毒之事,有何关系?”
    闲云大师道:“老衲赴约之时,特别带了一大包精心调制的香茗,特地选了一位亲信弟子,在我们聚会之后,吸取山泉煮茶。”
    范雪君道:“原来有人在茶中下了毒。”
    闲云大师道:“不错,有人早已在茶中下了迷药,一则因那茶味过香,压下了药味,二则那煮茶送茶之人,又是老衲的亲信,大家都无怀疑,因此,都坦然饮了下去,想不到,老衲制的香茗,却害了三位道兄,也害了老衲。”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这本是一件很难猜测的事,但想不到经过却是如此的简单。”
    范雪君道:“大师带的那位亲信弟子,可是你选的衣体继承人么?”
    闲云大师道:“当时,老衲正值壮年,心中还未想到此事。”
    一直未曾开口的左少白,此刻,却突然接口说道:“大师带的那位弟子,法名……”
    只听蓬然一声大震。尘土飞扬,地窖一角,突然裂开一道门来。
    黄鹤周正长叹一声道:“圣宫神君到了”万良抬头望去,只见那开的门户空空洞洞,不见人踪。
    范雪仪突然一侧身子,侵入姊姊怀中,右手紧紧握住范雪君的右手五指。这是她们姊姊间的通讯之法,姊妹两人心灵相通,范雪仪不论瞧到了何等事物,都能够以迅快的手法,告诉姊姊。
    只听范雪君冷冷说道:“圣宫神君,你既然敢一手掩盖天下武林耳目,作出惊天动地的事,何以不敢以真面目,和天下武林相见?”
    黄鹤周正吃了一惊,暗道;他如不肯现身,咱们还有一分生路,如若他当真现身,只怕今日是毫无生路了。他久处在圣宫神君积威之下,一听到圣宫神君之名,早已心神皆震,难以自禁。这时,那飞扬的尘土,已经落下,只见那大开的木门中仍然空空洞洞,不见人影。
    左少白早已拔剑在手,准备在那圣宫神君一现身,立刻挥剑迎击,把那圣宫神君;挡在门外,不让攻入地窖。要知道地窖之中,十分狭小,如若被圣宫神君攻了进来,难免要有人伤在他的手中。
    那知事情的变化,大大出了两人意料之外,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仍然未见有人现身。
    黄鹤周正,和随来的红衣剑手,本是骇的一个个直打哆嗦,但久不见那圣宫神君出现,心中逐渐的定了下来。
    只听范雪君沉声说道:“退出地窖。”当先转身,疾快而行。
    左少白,万良和黄鹤周正,紧随着鱼贯而出。张玉瑶命两个红衣剑手,抬着闲云大师,断后而行,出了地窖。
    这时,已是暮色苍茫时分,三辆马车,整齐的停在茅舍前面,分守那四周的红衣剑手,一个个完好无恙。
    范雪君缓步登上马车,道:“转向嵩山少林寺。”
    张玉瑶扶那闲云大师登上篷车之后,闲云大师突然长叹一口,道:“想不到老衲竟有重睹星月之日。”
    黄鹤周正举手一挥,随来的红衣剑手,护着三辆马车,疾快的向前奔去。
    万良急行两步,追上了周正,道:“周兄,那圣宫神君,何以不肯现身相见?”
    周正道:“这个在下亦是不解。”
    万良道:“不知范姑娘何以不肯下令进入密室中搜查一下?”
    周正心中暗道;幸好未曾搜查,如若真的遇上了那圣宫神君,此刻只怕咱们谁也不能活了。
    口中却说道:“那圣宫神君定然是因故未能赶到,如若他赶到了,决然不会逃避。”
    万良道:“到目前为止,那圣宫神君,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谁人见过那圣宫神君真正面目,迄今并无一人。”
    周正道:“不论那圣宫神君化身好多,但确有那么一个人,那人武功绝世,高强无比,就算天剑重出,霸刀亲临,也未必是他的敌手。”
    万良心中暗道:“其人心志,已为圣宫神君的威名所摄,和他辩论此事,毫无益处,那是不用和他谈了。”
    心念转动,微微一笑,道:“周兄和那圣宫神君相处甚久,自是比兄弟知道的多了。”
    黄鹤周正沉吟了一阵,道:“不过,有一事,却叫兄弟百思不解。”
    万良道:“什么事?”
    周正道:“那花相在圣宫之中,地位甚高,既是亲口说出了圣宫神君驾到,自非虚语,奇怪的是那圣宫神君,竟然未曾现身。”
    万良道:“有道是邪不胜正,也许那圣宫神君听得范姑娘挑战之言,不敢再现身露面了。”
    周正摇摇头,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这时,行到一处荒凉的郊野,马车穿行在一个古柏环绕的乱葬坟场中。黄鹤周正一路上,始终很少欢笑,似是一直有着很沉重的心事。进入这乱葬坟场之后,更是显得不安,目光流转,四下打量。
    万良似是瞧出了周正的不安,急行两步,迫上周正,道:“这地方好生荒凉。”
    周正双眉紧皱,抬头望了一眼,突然脸色大变,高举右手,喝道:“停车!”
    环绕马车四周的红衣剑手。和三辆奔行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左少白经过数日的养息,伤势已愈,一掀车帘,探出头来,道:“什么事?”
    万良道:“不知周护法看到了什么?”
    周正右手连连在头上挥转,四周的红衣剑手,团团把三辆马车围了起来。
    万良抬头看去,只见野草随风,不见人踪,心中大是怀疑,暗道:“这几日来他一直在忧虑惊恐之中,只怕是吓出了毛病,这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去缓缓问道:“周兄,什么事啊?”
    周正神色严肃,声音微带颤抖道:“圣……宫……神君……”
    他说话时牙齿相击,咬字不清,四个字,似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万良道:“怎么兄弟就瞧不出来呢?”
    周正道:“你等着瞧吧!”
    万良凝目流顾,仍然不见有何可疑之处,当下说道:“也许兄弟眼拙,瞧不出什么,我到前面看看吧!”
    正待举步而行,突闻一个冷森怪异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周正,你身为黄龙堂主,当知本宫规戒,叛离本宫,该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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