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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剑绝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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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暗想道:“难怪姬老前辈干叮万嘱,郑重其事,这狭谷果是怕人!”
    八年的逃亡生涯,早已养成不畏艰险,不惧危难的勇气,这时面对险阻,不觉精神大振,拔出金剑,大步走了过去。
    开头一段倒只有律莽阻路,他手挥金剑,开路前进,虽然辛苦,倒也无什么凶险。人谷渐深,他却慢慢的心寒胆战起来。
    原来谷中阴暗沉沉,几乎不见天光,随处都有许多小虫飞舞,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只要停手不加驱赶,立即就是一拥而上,四面飞扑拢来。开初一段,地面尚还干净,进至数十丈后,地面全是泥沼,泥沼上怪虫蠕动,奇形怪状,俱是左少白见所未见之物。
    他右手执定金剑,左手挥舞,驱赶四外的飞虫,双目精芒暴射,四处扫视不停,只恐落入沼泽,无法自拔,因而傍着大树纵前跃进。
    一忽功夫,他已大汗淋漓,倏地,足下一软,污泥已深及膝。他骇然大惊,左手一伸,猛地朝树身抓去,哪知树干奇硬,他手指一阵剧痛,人已又陷下半尺,幸而他应变快捷,右手金剑已插入村内,稳住身躯。
    陵地,身后阳陆两声,他扭头一望,不禁骇得毛发直竖。原来两条红鳞怪蛇由头顶的树枝上坠下,跌在自己身后,相距不过飓尺。
    他望了半晌,见那两条怪蛇再无动静,于是右手用力,由泥沼中拔出身子,凌空荡了几荡,双足在树身上猛力一顿,直向另一颗树下纵去,但觉腰下一紧,已被一人挟住,“呼”
    的一声,折而向右飞去。
    左少白骇然欲绝,仰面一望,挟着自己的人,依稀是姬侗,不禁大喜过望,道:
    “老……”
    姬侗身形一坠,单足站在泥淖之内,伸手朝那颗大树一指,道:“那树下的白气就是毒瘴,避之犹恐不及,你反要凑上前去。”
    左少白睑孔一红,道:“什么白气,晚辈一点看不出来。”
    姬侗道:“啊!我倒忘了,此处大暗,你眼力不济。”
    左少白道:“老前辈,怎么来啦?”
    姬侗微微一笑,道:“我岂能放心,你的手指怎样?”
    就这轻描淡写的两句,其中包含了说不尽的亲切。左少白感到目中一热,眼泪夺眶而出,抬起左手一看,原来四根手指甲全已翻转过来,鲜血淋漓,触目心悸。
    他摇一摇头,笑道:“一点不痛。”
    姬侗暗暗一叹,道:“忍着一点。”说罢拔身而起,双足起落不歇,宛似蜻蜒点水一般朝前奔去。
    这狭谷虽然险恶无比,却难不倒姬侗这等绝世高人,奔了顿饭时光,姬侗倏地身形一住,放下胁下的左少白,附耳说道:“前面已无危险,见到老怪之后,低毁老夫几句也不要紧。他若问你,就说是自己过来的,别说有老夫护送。”说罢如飞而去。
    左少白感激涕零,站在当地垂了一忽眼泪,随即振起精神。仗剑开路,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过去,果然再无凶险。出了沼泽,踏上实地,树木逐渐稀少,也有道路可寻,只是两面的山壁大高大陡,日光无法射入,虽在白天,谷底依旧昏暗如夜。
    左少白收了金剑,以示恭敬,走了一程,忽见左侧有一片悬崖,离地高约十丈,崖上出现一个大洞,当下相好地势,纵身几跃,登上了崖边。凝目望去,那们漆黑一团,看不出有多深浅,也不知那位“差宇一刀”是否住在洞内,暗想:“姬老前辈说这位老人不好讲话,我先礼貌周到,他纵然不喜,也不会深责。”
    打定主意,朝那洞中拱手一揖,朗声叫道:“白鹤门下小子左少白,如见向老前辈。”
    说完之后,当真跪下拜了一拜。
    等了一忽,他正想二度开口求见,忽听一阵幽幽细细的语声飘入耳际,道:“你闹什么鬼,既然造访,何不进来,难道还要向某出来迎你不成?”
    左少白闻言一怔,随即朗声道:“启禀老前辈,姬老前辈不在此处。”
    只听那幽细的声音道:“这老儿,他既走了,你就进来吧””
    在少白道:“多谢老前辈。”举步朝洞中走去。
    这洞中黑暗已极,左少白进了数文,已感到伸手不见五指,不禁暗暗想到:“这位老前辈也真古怪,‘无忧谷’内偌大的地方,难道住不下两个人么?”
    思听先头那声音道:“向右转。”
    在少白急刹住脚步,伸手摸去,前面已是冷冰冰的石壁,十分光滑,急忙转身向右走去。
    但听那声音道:“可以站住啦!”
    左少白已听山那南音的来处,当下收住脚步,道:“晚辈左少白。替老前辈请安。”
    只听那声音道:“为什么?”
    左少白闻言一楞,这等单刀直入的问法,大出他的意料,一时之间不知从何答起。
    那声音并不阴沉,也不诡异,但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气,左少白尚未想好说辞。那声音又起道:“你是如何渡过‘死桥’的?”
    左少白听他尚有问话,顿时胆气一壮,道:“晚辈是莫名其妙的走过来的。”
    那声音道:“啊!山陵改变了不成,哪有这事?”微微一顿,问道:“是你独自走进这狭谷的?”
    左少白呆了一呆,终是不敢撒谎。道:“是姬老前辈护送晚辈过来的。”
    那声音嗯了一声,道:“他为何对你这么好?送你见我有何事故?”
    左少白暗暗想道:“还是实话实讲吧!”当下将手一化道:“在下家门惨遭不幸,剩下晚辈孤身一人,昨日间来,得遇姬老前辈,蒙其垂怜,指点门路,命晚辈来此拜见者人家。”
    但听那声音嘿嘿一笑,道:“姬老儿倒是会作好事,你上前三步,让老夫仔细瞧瞧你。”
    左少白依言而行,第三步刚刚落脚,突然腿上一紧,似是被什么缠住腿,不禁心头大骇,暗道:“莫不是被长虫缠住了?”正待伸手去摸金创,心中忽又一动,暗道:“这如摸出剑来,对他大是不敬。还是不用管他算了?”
    只听向敖那幽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姬老儿可是让你来学老夫的刀法么?”
    左少白道:“晚辈确有此心,还望老前辈垂怜。”
    向敖道:“你的骨格不错,那是无怪姬老儿看上你了。”
    他的声音,突然转变的十分慈和,接道:“老夫已然身成瘫痪,别说再渡过那‘生死桥’了,就算离开这座山洞,也是力难从心。”
    左少白油然生出了一股同情之心,道:“晚辈背老前辈出去如何?”
    向敖冷笑一声。道:“老夫生平,从不肯受人之惠,你年纪虽小,胆子倒大的很,敢这般对老夫说话!”
    左少白心中暗想:“我是~番好意,你不肯也就算了。”
    只听向敖说:“好小子,你可在心中骂我了?”
    左少白道:“晚辈是一番好意,老前辈不肯答应,那也是没法的事。”
    向敖突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倔强的孩子,你如能在心中骂我几句,那就更好了。”
    左少白茫然说道:“请恕晚辈庸愚,不解老前辈言中禅机?”只觉腿上一松,那缠在腿上之物,似是突然消失。
    向敖道:“那姬老儿要你来此,就没有告诉你老夫只有一刀么?”
    左少白道:“虽只一刀,但却世无匹敌!”
    向敖冷哼一声,道:“小小年纪,也敢替老夫戴起高帽子来了,哼J哼!需知老夫和那姬老儿不同,不吃这个!”
    他口中虽是责怪,但心中却是十分欢喜,轻轻咳了两声,接道:“世间武功,深远博大,但却从未有过只一招,能使天下倾服,姬老儿一代绝才,者夫比他不上,他能创出九招剑式,老夫却只能创出一招。”
    左少白接道:“姬老前辈曾告诉过晚辈,老前辈那一招刀法,已然冠经天下,无人能够抗拒,用不着第二招了。”
    向敖道:“王剑、霸刀,各擅胜场,彼此虽有较量之心,但谁也不敢冒险一试。我们并立江湖,齐名武林,彼此也不知是友是敌?仇视了数十年,也相交了数十年,除了比试武功之外,老夫不让他再有专美之事,他也不肯让老夫有掩过他的美誉,我们就这样在江湖并名而立,但却又相互躲避着不肯见面。姬老儿剑下无绝学,老夫的刀下无生机。”
    左少白道:“姬老前辈,对老前辈十分推崇。”
    向敖冷冷说道:“老夫虽不愿中那姬老儿的圈套,但也不愿让他‘王道九剑’留传于世,而老夫的一招刀法却随我永埋于此……”
    左少白心中一直记着姬侗之言,说这向敖脾气古怪,喜怒难测,一时不知如何措词。才能讨他欢心,不敢胡乱开口。
    只听向敖接着说道:“如若还有第二个人,渡过这‘死桥’进入‘无忧谷’来,不论那人是男是女,是者是小,老夫必将收他为徒,传授我的刀法,使王剑、霸刀,仍然相互映辉,可惜的是,只有你一个渡过了‘死桥’。”
    左少白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意何在?仍是不敢开口说话。
    向敖长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老夫只有把这一招刀法,传给你了!”
    左少白福至心灵,突然曲下双膝,拜伏在地,道:“多谢老前辈。”
    向放声音突然又恢复来时那冰冷的味道:“老夫这刀法,虽是只有一招,但这一刀之中,却包括了心意、身手和气势,和姬老儿那剑法,大不相同,你的骨格,虽然是上上的习武之材,但心地、性格却不是老夫门下之人。”
    左少白心中暗自惊道:“这洞中一片漆黑,我穷尽了目力,也难见两三尺外的景物,他却能看出我的骨格、形貌,这人的内功,当真是精深惊人!”
    心中转念,口里却求告道:“老前辈请看在晚辈身负血海深仇的份上,破格优客!”
    向敖喜道:“什么!你心中充满着仇恨、怨毒么?”
    左少白怔了一怔,道:“满怀仇恨,一腔怒火,但晚辈却不敢妄用老前辈授予的绝……”
    向敖接道:“行了,不用再说啦,你骨格清奇,慧质天生。正是姬老儿需求的门人弟子,无怪他见到你非把你收归门下不可,但如以老夫择徒标准而论,你却失之于和善了,传我刀法,只怕难有成就!”
    左少日心中暗暗奇怪道:“原来学他的刀法,还得心地恶毒之人才行!”
    但闻向敖接着说道:“姬老儿的剑法变化精微,讲求以静制动,借敌之势,但威而不猛,精而不刚,纵然在高手围攻之下,亦可从容应仗;但老夫的刀法,却是恶毒无比,出手一击,必然伤人,要求的是一鼓作气,如狂涛激流,莫可遏止,如若是心地和善之人,难以造成出手的气势,那就算练上一辈子,也是难以有成。”
    左少白道:“晚辈心切家仇,或可不使老前辈失望。”
    向敖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夫既然失言答应传授于你,自是不再反悔,至于你能不能学成?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左和白养状地上,道:“多谢老前辈的成全。”
    向敖道:“学老夫的刀法,首重目力,洞察细微,出刀一泻千里,现在老夫先传作调息培元,增强目力之法。”
    左少白左手四指上指甲裂翻,当时凭藉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伤势还不觉疼痛,此刻经过一阵调息之后,伤处疼痛渐剧,但他生性坚毅,咬牙苦忍,不出一句呻吟之声。
    向敖传了口诀之后不再说话,幽暗的洞中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左少白忍着伤疼,依照向敖传授的口诀,运气调息。
    他心神专注,逐渐的忘去的手上的伤疼。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左少白反复依照向效传授的口诀,运气行功,已然逐渐的熟悉。
    忽然间,传过向敖冷漠的声音,道:“接住这个,吃下去,这初步奠基的功夫,最为重要,你至少要一个月,不能离开这洞中一步。”
    但闻“叮”的一声,一团黑影飞了过来。
    洞中太过黑暗,左少白视线不清,伸手去接,却不料一把抓空,那飞来之物,蓬的一声,击在了前胸之上,不禁心头一跳,暗道:“这位向老前辈的脾气,当真是古怪得很!”
    向敖抛物手法,极有分寸,虽然打中左少白的胸前,但不很重。
    左少白拿在手中,只觉有些沾手,却没法分辨出是什么东西?但腹中饥肠路辆,只要是可吃之物,也就吞下去。
    流光匆匆,左少白只觉自力渐强,已可见三尺外的景物,这洞中一片黑暗,不见天光,左少白也无法分辨出自己在洞中过了多少时间。
    向敖很少和他说话,除了给他食用之物时,招呼一声之外,幽寂黑暗的石洞中,再也听不到一点声息。
    左少白几次想瞧瞧向敖,但他目力不济,只能凭藉着声音,分辨出向敖停身的方向,却无法看到其人。
    这一日,左少白练功过后,腹中又觉饥饿,但却不闻向敖送他食物的招呼之声,又不敢多言相询,只好强自忍着。
    约略之间,又过近一天时光,左少白再也无法忍下腹中饥火,忍不住说道:“老前辈,晚辈腹中饥饿难耐,可有食用之物?赐给晚辈一些,充充饥么?”
    他一连说了数遍,仍不闻向敖回答这言,生似向敖已离此而去,这幽凄、黑暗,充满着寂寞的石洞中,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他又强自忍一阵,腹中饥饿更甚,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他的声音愈来愈高,山洞中回音僚亮,传播老远,但是仍不闻向敖回答之音。他自从向敖传了口诀,在这黑暗山洞中修习内功,时日已不算太短,但却一直未能见过向敖一面。左少白虽有着过人的忍耐之力,但此刻也有点忍耐不住,霍然站起身来,沿着石壁,向内行去。
    刚刚行了两步,突觉腿上一紧,似是被一物缠住,身体失去平衡,一跤跌倒在地上。
    他这一跌跌的很重,半晌才爬了起来。
    伸手抓去,那缠绕双腿之物,早已不知去向,不禁大惊,暗道:“莫要是一条毒蛇才好。”
    心念转动之间,挺身坐了起来。
    但闻“呼”的一声,一物由背后飞来,正击中肩头之上,只打得肩上一阵生疼。
    左少白不觉间被激起怒火,右手一探,摸出金剑,暗中凝神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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