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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乱世猎人-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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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机行事。”长生果决地道:“好,便这么决定,长生兄你迅速去挑选出五路人马,送公子去治伤之事便交由你安排了。’游四重重地拍了拍长生的左肩膀认真地道:“放心吧,我会的。”长生目中射出几缕坚毅而又徼有些伤感的眼神。夜色已渐深,大柳塔犹如死域,安静得有些可怕,地上虽有几堆篝火,但只是显得气氛更加阴森。风呼呼地吹,像是在奏着一种极悲哀而又凄凉的乐曲,寒意早已将大地笑得没头没脑。破六韩修远诸人的营帐仍壳着灯,但却没有丝毫的声息。卫可孤的营帐以乎没有人能够知道,特别是到了晚上,卫可孤几乎没有营帐,他的营帐便是将士的营帐,或者他根本用不着这个东西,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小心的作风,但却绝没人敢笑他这是怕死的表现,因为每个人都会怕死。“啪——’一支旗花箭在夜幕的虚空中爆开,那种花雨般的亮丽,在这漆黑的夜晚的确有一种异样的凄艳。然后,大柳塔内的场景便自这一刻起,变得热闹了起来。火头四起,呼喊声,马嘶声,在夜空之中交织成一种难以描述的慌乱。到处都似乎是杀机,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处处都埋藏有杀机,可是这些似手都成了无法避免的,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没有一点人情可讲,命运完全不由自己主宰。游四的目光四处寻找,但却仍无法找到卫可孤的影子。敌营的慌乱的的璃确是一件事实,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再考虑什么,各路暗处的兄弟早巳按照信号发起了进攻,但是每人都只是自暗中放箭,这种一明一暗的战局似乎般明显,优劣早分,可是游四的心中老似搁着一种阴影;却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敌营之中的人极多,与游四的百来位兄弟,几乎不大成比例,但是对方却处在绝对的慌乱之中,而且游四身边的人更都是一些好手,又处于有利的地势,自然不是卫可孤的人所能比拟的。各处的地道口,几乎全都打开,对方根本摸不清敌人到底来自何方,手忙脚乱之下,几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慌乱中只是越来越集中,全都向中间汇集,似乎全都有一种趋向安全的本能。游四的兄弟也全渐渐地向中间攻击,一个个若猛虎一般,一个个都是山寨上的好手,或猎人,步下的功夫自然是这些战马上坐贯了的人无法比拟的,纵跃之间,更显出其灵活与动感,在黑夜之中,便若是飘动的幽灵。游四心中的阴影愈来愈浓,惚然之间,似知道了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不由得将手中的旗花箭冲天甩起。“砰!”一蓬火焰冲天而起,却与刚才的那一支色调完全不大同。那些正杀得起劲的众寨中兄弟,极为乖巧地回头退开,而此时却有无数支火箭若流星般向游四这个方向射阵阵长啸自四周响起,营地的地面之上竟然烧起游四心头骇然,火光亮起之后,他才发现,黑暗之中的地面,全都倒上了一层古怪的东西,遇火即燃。“杀啊——”破六韩修远一声怒吼,自黑暗之中跃出。游四发现火势迅速要断去他们的退路,不由得大急,高呼道:“撤——”不用游四说,那些兄弟也明白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迅速后退,但他们已经深深地步入了这一层古怪的引火物之间,对方的火箭不断射至,四处都是火起,只有偶尔的缝隙才可以跃出。这时,一直向内退缩的敌人也疯狂地反扑而上,个凶猛异常。游四一声长叹,知道这一刻已经无法退回去了,虽然他一个人,或少数几人可以退回去,但如此惨败,独活又有什么意思,不由得仲天悲啸,高喝道:“杀啊——”说着长剑飞扬向火圈内杀入。火圈之内显然是对方故意留给他们自己人的落脚之处,也就未曾洒上这沾脂而又似浮滑之类的东西,不会着火,游四明白,与破六韩修远诸人交手,只会是死得更不若与兄弟们一起死得痛快,是以反向火圈之中扑去“游公子!”那数人一声惊呼,他们本已冲出了火圈,见游四反扑入火圈,心下无比的激动。“你们给我先走,去告诉刘寨主及庄主,叫他们为我们报仇便是。”游四口中坚定地喊道:“想走?没那么容易!”鲜于修礼极为凶猛地扑至。“哼,你算什么东西!”一名汉子悲愤地冷哼道,竟不退避,向鲜于修礼迎去。“柳大哥!”另外四人惊呼。“你们先走!’那汉子怒叱道。鲜于修礼料不到此人会如此回答他,不由得气炸了肺,从来都没有人敢向他说“你算什么东西”,何况此人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那四人见事已至此,多说也无法挽回局势,只得纵身跃入地道:“你去死吧!”鲜于修礼手中的铁爪并不飞出,而似是两只手一般向那人胸口抓到。“未必我柳青便怕你!”那汉子身手不弱,手中的剑竟若穿花飞蝶,灵活得便似有灵性一般自两只铁爪之间向鲜于修礼的胸口刺到,虽然没有鲜于修礼的动作快,但剑却占了灵活的优势,如此距离,只要鲜于修礼的飞爪击在他的胸口,而他的剑也定会刺穿鲜于修礼的胸膛。鲜于修礼大惊,双爪立刻向怀中一收,要夹住那柄长剑,但对方似早已料到这一招,长剑在虚空一扭,灵活已极地划了一个圈,不依不饶地再切向鲜于修礼的小腹,如此一来,反而将先机都占了去。鲜于修礼一声冷哼,右手的铁爪向下一搭,而左手的铁爪却击向柳青的脑袋,招式极为狠辣。柳青依然是不为所动,手腕再一扭,手中的长剑竟再次翻转而上,直削鲜于修礼的手臂,同时上身微侧,身子斜斜后扭,反踹出一脚,直撩鲜于修礼的下阴,招式之狠比鲜于修礼有过之而无不及。鲜于修礼若甩出飞爪,至少可以将对方的后背击出一个大洞,但如此一来,他自己却难保不校对方断去右手,废去他的命根子,他自然不会傻得去换,因此,他只得倒收铁爪,直捞柳青的脚。谁料柳青这一脚却是虚招,只听他低啸一声,冷笑道:“再见!”整个身子突然一收,便若一支劲箭般射入地道之中。鲜于修礼感到地道口,已经太迟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却让鲜于修礼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告诉你,别欺天下无人,一山更有一山高……”最后的声音是似乎柳青早已深入洞中,变得有些模糊。卫可孤不由得与鲜于修札面面相觑,刚才那汉子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身手,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但这却是事实。破六韩修远却有些兴灾乐祸地笑道:“柳青,嗯,倒是没听说过的无名小辈。”鲜于修礼一听,立刻气往上冒,怒叱道:“你……”但却无话可说。“怎么,鲜于将军以为我说错了吗?修远的确未曾听说过这人的名字。”破六韩修远故作一副无辜之状,再补充一句,只气得鲜于修礼七窍生烟,但又不能发作。“卫帅,此地事已经快结束,修礼留于此地也是多余的,我便先告退了。”鲜于修礼气恼地道:“鲜于将军……”“鲜于将军走好啊,这个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柳青这样的无名之辈。”破六韩修远打断卫可弧的话,极尖刻地道。鲜于修礼扭头冷冷地望了破六韩修远一眼,漠然一用力气,否则,恐怕手臂难好。’“多谢关心!”破六韩修远暗怒道:“哼!”鲜于修礼一声冷哼,一拂袖,飞身跃上一匹战马,向一旁的几人低喝道:“我们走”游四手中的剑若游龙一般,挥洒而出别有一番风韵,那些本来有些慌乱的飞尤寨弟子与葛家庄的好手,见游四如此义气,心头不由大为感激,人人存有拼死的决心,更是杀招连连,虽然对方的人数至少是已方的五六倍,但却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兄弟们,杀呀,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死也要像个英雄汉,死也要死得痛快。”游四一声高呼,左手之上竟在刹那闪亮出一道银龙,竟是一柄怪异的弯刀。一剑一刀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道优美无伦的圆弧,几乎没有能挡住他三招的敌手,这些人平时在马背上号称无敌,可是在马下与这些高手相比,却差得太远,一个个若斩瓜切菜一般倒下。让卫可孤吃惊的是,游四这一帮人的武功比他们想象的更可怕,连破六韩修远如此自负的人,也不由得为之惊异,因为游四如此年青,便有如此成就,十年后,那还不是更要胜过他,或许根本不用十年,而游曰的那一帮飞龙寨弟子与葛家庄的弟子,无一不是凶狠如虎,虽有死伤,但每人至少杀死了七八人才倒下,这是在旁观,若是真正地进入战场?
    “杀啊——”黑暗中一声惊天暴喝,所有的战马都禁不住骇然惊嘶。破六韩修远与卫可孤大吃一惊,只这么一声吼之中所蕴藏的劲力,几乎足以将一个普通人震毙。杀啊!杀啊……”一阵若狂涛一般的吼声自四面传来,显然又赶来了大批人马。“蔡伤来也,识时务者免死!”一声高呼将夜幕完全撕裂,也像是一个巨杵重重地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第 三 章 战场神话
    游四不由得欢喜地高呼道:“兄弟们,老爷子来接应我们了,我们杀呀!”
    火圃内的众好手无不斗志大盛,所到之处,那些早已丧失斗志的人哪是对手,死伤更快。
    破六韩修远与卫可孤更是神色大变,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蔡伤这可怕的人物突然而到,而且还带来了如此多的人马,黑暗之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那些起义军一听说是北魏第一刀的蔡伤赶到,早已经胆寒心惊,而且又被对方先声夺人,更以为敌军人数众多,哪里还敢恋战,竟策马四处逃串,未战便已溃不成军。“大家镇定,来人不是蔡伤。”卫可孤为了稳定军心,以内力将声音逼出,立刻让那些惊慌的敌骑镇定了“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天下第呀!”久高战场的蔡伤此刻因受到场内游四众人高扬的士气,纵身自马背之上若大鸟一般飞起,划破夜空,在冲天的火光映衬下,显出一种妖异古怪的姿态,却有说不出的震憾。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这种在崖空中的仍能变幻莫测的身法所吸引住。
    破六韩修远更是骇然,他只感到全身都不自在,一股来自心底的寒意让他感觉到对方潜藏在内心的杀机。“呀——”破六韩修远与卫可孤两人同时跃起,向蔡伤那若御风于空中的身子迎去,一刀一剑闪烁起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动感。夜空似乎因为卫可孤的这一剑与破六韩修远的那一刀而亮7起来。
    风雷自天际滚过,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两位可怕高手所牵动的劲气。
    没有多少人见过卫可孤出手,但这一刻卫可孤的剑并没有让人失望,这种剑法的确应该算得上是可怕,但可怕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另一柄刀。蔡伤的刀,夜空中,不知道出自何处,也不知道要去何方,刀便是刀,与整个天地即分离又合并,没有人能说出那种感觉。天与地似乎因为这一刀而有了明显的界线,有了明显的分别,可是这一刀又似是天与地相联的轴,没有7这柄刀,便似乎会让整个天地消失。这其实也不再是刀,这是人的精气,神合化而成再融入天地的精灵,一种可怕的精灵,一种要命的精灵。蔡伤不见了,完全融入夜幕,火光的照映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但是他的的确确存在,存在于那柄刀中,存在于每一寸虚空之中,那是他的杀机,他的精神。“引”那幕刀芒在天空中若灿烂的晚霞般爆起,越展越大,竟将卫可孤、破六韩修远完全罩入其中。“蔡伤,是蔡伤!天下第一刀蔡伤……”地上的众人一阵慌乱的狂呼,再也没有比这样一刀更让人震憾的了,再没有比这样不真实的一刀更真实了,世界本来便是极为矛盾的,矛盾得便像是自己不是自己一般。没有人再能够挡得住起义军颓败之势,没有人能够挽回这种乱得不能再乱的局面。
    空中,那幕刀芒再一次扩散,竟然使地上的火苗呼地一下串上了半天,这种怪异的现象更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地上的草茎,灌木全都摧枯拉朽一般腐坏,变成尘沫向天空中升起。
    天空中那幕晚霞更亮,更诡异。
    “轰!”“呀!”两声惨叫,破六韩修远硕大的身体,便若是纸鸢一般飞向火坑,鲜血自他的口中喷狂喷而出,刀已远远地射出,谁都知道他只有死路一条。卫可孤的身子却重重地坠落在地上,一个踉跄,竟栽入了一个地道之中。
    蔡伤若天神一般自天空中冉冉降下,缓缓地落地一匹战马的背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因为栽入地道中的卫可孤竟在转眼间消失了,唯留下一滩血迹。“杀呀——……”火光的映照下,自黑暗之中,冲出的竟是官兵,那些憋足了气的官兵,此刻有如此好的打胜仗的机会,自然人人如出笼的猛虎,横冲直撞,片刻便已将起义军冲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四散逃逸之人乱成一锅粥,更有的弃械投降,在一旁呆呆地蹲着,而一些狡猾的,也就不顾一切地向地道之中钻去,他们估计游四诸人早已出来,地道内即便是有故人,总是有限,而地道的支路又那么多,逃生的机会便要大得多,谁还想去与蔡伤对敌呢?连主帅卫可孤与破六韩修远这两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去拼,只有送命一途。蔡伤的刀招早已在他们的心头烙上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种狂野无敌的气势,便若一柄利刃一般撕裂了所有起义军的斗志。蔡伤再也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立于马背之上,目光四处游戈,似乎是想寻找什么。
    火圈之内的敌人,见主将破六韩修远都被蔡伤击入了火堆之中,那被烧烤的惨叫之声,让他们心寒,更何况,游四这一群虽然人数仍少,却个个如狼似虎,武功高强,哪还敢再斗,竟全都弃械投降。游四诸人这才松了口气,扭头却发现外面的战局也逐渐平和,虽然喊杀声,马嘶之声不绝于耳,但敌人的反抗也只是极轻微的。三下五去二,蔡伤带来的人马极轻松地便解决了问题,剩余的全都投降,领队的竟是张壳、高欢诸人。“快些灭火!”高欢高声吩咐着那些新降的战俘,神情显得极为欢快。
    那数百战俘哪敢违命,忙以兵刃挖土,用马鞍装土向火堆中倒去,数百人迅速行动,速度也不慢,迅速地便铺开一条不太宽的道路,若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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