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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何处留相思-第74章

小说: 何处留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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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开口地时候。太子地脸色一变再变。不过他始终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而那位我一直没尝得见地长姐萧芙儿。竟然也出现了。不过看她一脸地漫不经心。时不时地打了一个哈欠。仅是在萧提到我地名字地时候。动作微微地顿了一顿。略显凌厉地目光扫过我地脸颊。然后带着些微地迷惑。又恢复了刚刚地状态。
    昭明帝依旧是不语。静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地回答。
    “民女……”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开口。“民女能不能先看一看。那封信。究竟是什么内容?”
    昭明帝的眸色微闪。一抬手,就有人将一封薄信递到了我的手上。拆开一看,我的心如同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差点将这封信扔到地上。
    内容很简单,就是把我地身份揭露了出来,然后说刺客就是和我一伙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人如此了解我?又是为什么这么做呢?把我和阿乱扯到一起地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朕还在等你的回答。”
    我猛地抬头,再次张了张口。“我……”
    “你是不是朕的相思,是不是?”
    “我……”
    “牢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我……”我该怎么说?
    “你可是死心了?到了这番田地,她都不肯用自己的身份救你,可见在她心中,你也没甚重要。”
    如此尖酸的话语,突然在屋子里出现,顿时引起一阵骚乱,而我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源头处看去。发现在皇后地床榻边。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女人,自然是说话的那个,就是任晓;而男人,我的目光微微一缩,是此时应该在大牢中的,阿乱。
    “何人擅闯禁宫?来人哪!”昭明帝面色一沉,便要挥手招人进来,却立时被打断。
    “慢着,皇后娘娘的命,不要了吗?皇帝陛下?”任晓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而她身旁的阿乱,始终没有开口,只隔着层层幔幔,和我默默地对视着。
    阿乱,你在做什么?又想要从这场闹剧中得到什么呢?
    而阿乱的视线,隔着层层的布幔,看不清楚,仿佛隔了很远很远。
    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三哥……”
    “嗯?”萧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讶异地看向我。
    而我呢,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眼睛依然盯着布幔那边地身影,“我就是相思,虽然容貌变了很多,可是三哥不能不承认,这样东西,总是三哥送给我的吧?”
    我从脖子上取出一根红线拴着的玉兔配饰,那是当年萧送给我的礼物,而看着他的目光从诧异到怀疑,到将信将疑,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身上,只带着三个人送的东西,婶娘的那对铜花钿,三哥送的小玉兔,还有,就是一只簪剑,片刻不离身地。流离地这些年来,我不曾忘,不敢忘,也不能忘。”
    “你说,我是个怎样的人?”我看着布幔那边地身影,低低地问道,“四年的朝夕相处,我用心努力地把你放在心上,换来的,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试探?”
    眼看着那道身影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而我的身子微微一晃,后退了一小步,才算是站稳。
    “这么说来,在你的心中,早已经没有朕这个父亲了,是吗?”
    我茫然地抬头,看见昭明帝黯然的面容,心又是一痛,这一番混乱,难道就是结局的开始吗?
    “父皇,”我再次跪地,泪水不经意滑落,“求父皇恩典,指点相思太婆婆的陵寝所在,相思愿意,用余生守护太婆婆的陵寝,至死不离。”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灯烛爆开的噼啪声。
    “如你所愿。”
    终于找到了太婆婆的陵寝,完成了晏九朝的请求,而我,此刻站在陵寝的旁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究竟什么是爱?
    娘亲对父亲的等待,是爱吗?
    皇后对父亲的怨恨和原谅,是爱吗?
    太婆婆对晏九朝的刻骨痛恨,是因为爱吗?
    安琪对晏九朝的全心依恋,是因为爱吗?
    那么,我的爱又在哪里?
    原本以为,我的爱已经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而他的爱也让我贴心收藏,只要一切结束,我就可以和他,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单纯的,去爱了……
    可是,这一切又是怎么结束的呢?
    因为隐瞒?还是因为谎言?还是因为,他对我的爱,远不是我想像的那般纯粹呢?伫立许久,我没有答案。
    凉风乍起,我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唇边滑出一声长叹,到底是我的错,还是这世上,并没有收留我的港湾呢……
    “相思,我来了……”
    我回头,微微一愣,心思流转之间,忍不住笑了。
    其实,我的人生,还很长,也许有那么一个地方,是愿意留下我的。
    是不是?
……(本卷结束) ……
外篇
如何才能不爱你--番外之婉容篇
           戊子年己巳月乙卯日
    刚满六岁的我坐上了嫁入宫廷的凤轿,皇上亲旨,纳我为太子正妃。
    “你叫婉容是吗?”在婚房里,他一脸灿烂的笑容,仿佛把我心中所有离家的阴霾都给驱散,“我可不可以叫你婉儿,你叫我维摩就好,我母妃都是这么叫我的。”
    他笑嘻嘻地坐到我的身边,从袖中翻出一颗青果,递到我的面前。
    “给我的吗?”我怯怯地问,说实话,我的肚子真的饿了。
    “当然,我偷偷拿的。”他点了点头,把青果塞到我的手里。
    “谢谢。”我又犹豫了一下,可是肚子空空的,实在是忍不住,便仔细擦了擦,尽量保持礼仪地吃了起来。
    “吃吧,吃吧,一会儿还有好多事情,我是偷偷跑来的。”他吐了吐舌头,忽然听见外面有呼唤“太子”的声音,他连忙整了整喜服,又冲我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去了。
    我不知为何,反而吃不下去,只怔怔地看着手上的青果,又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赶紧把东西吃完,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回来。
    丙申年庚午月丁酉日
    今晚,是我和他行合卺圆房之礼。我脸红似火,心跳如雷,眼睛却不住地往身边的他身上飘去,他唇边含笑,翩翩灵秀,嫡如仙人,他是我的夫君。
    “婉儿,此酒甚辣,可要我助你?”他轻啜了一口瓢中酒,眉头轻挑,看向我笑着问道。
    听到这样的调笑,我脸热更甚,气恼地瞥了他一眼,暗自咬了咬牙,将瓢中合卺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滑过喉中,我忍不住轻咳几声。
    “就知道你面皮薄,瞧,这是什么?”他一口将自己手上的酒喝光,才从袖中取出东西,递到我的面前。我转眼一看,是两颗酸梅子。
    我拈起一颗,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冲淡了酒的辛辣,还化成了一股醇香,让我的头晕晕的,很舒服。
    我迷蒙地看着他的脸庞,清俊明朗,一如初见时,也如这七年来的每一日。我伸出手抚向他的脸,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只觉得心中如揣跳兔,愈加慌乱,却隐隐地甜意蔓延。
    红烛双立,青帐翻飞。
    丁酉年丙寅月丁未日
    一天一夜的撕心疼痛后,我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终于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似乎感觉到有人温柔的注视,我醒转过来,看到他坐在床边,正为我拭去额上的轻汗,宫女站在一旁,满眼的笑意。
    “太子,你……”我羞涩地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温柔坚定地握住。
    “婉儿,你辛苦了,父皇赐名为欢,我起了小名,叫他麟儿,我们的麟儿,可好?”他目光殷殷,言语切切,话语落入我的耳中,比任何的补品都滋润着我的心。
    “萧欢,萧欢……”我喃喃地默念了几句,心中的欢喜快要把自己淹没。
    癸卯年丁未月甲辰日
    麒儿都已经五岁了,他来我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如往昔的温柔,对坐时,却已经渐渐无言。
    是因为荣良娣吗?那个谢家的女儿,有一个文意盎然的名字,谢秋妤,却如火焰一般,清铃般的笑声从她的绯云苑传到了我的琇宜殿,更显出琇宜殿的寂寥。
    “母亲,今日父亲会来吗?”麒儿眨着眼睛,期盼地看着我。
    “麒儿想父亲了?”我尽力地微笑着,抚摸着儿子柔嫩的脸颊。
    “嗯。”麒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的父亲……”我淡淡地笑着,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青案上的宫灯罩布上,有他亲手题上的诗词。
    相思无终极。长夜起叹息。徒见貌婵娟。宁知心有忆。寸心无以因。愿附归飞翼。
    题上《长相思》,原只是他的戏言,却未曾想,此时的我,日日长相思。
    丙午年丙子月乙巳日
    我欢喜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难掩心中的甜意。没有想到,他不过是两月前回宫暂住几日,便又急匆匆地去了顾山,只因祖规定制,他歇在琇宜殿,也无意中为我留下了一个新的惊喜。
    一个新的生命,他会不会再次温柔地对我说:婉儿,我们的孩子,我很开心。
    期盼着他从顾山回来,期盼着亲自告诉他这个喜讯,可是,他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昭阳宫请旨,他要纳一名民女为妃。
    瞬间,我的身上失去了温度,只有彻骨的寒冷,难道说这就是他匆匆返回顾山的原因吗?他急切地进宫请旨,却连一面都不肯施舍给我,我是他的妻啊!
    浑浑噩噩地走到花园里,我看见了荣良娣,她还在笑,她的身后,奶母正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他的女儿。
    “姐姐,听说咱们的夫君要纳新人呢!”她笑着腰肢轻颤,眼睛微微眯着。
    “芙儿不怕冷吗?”我不回答她,只看向奶母怀中的婴儿,淡淡地问。
    “她的父亲不曾看她一眼,有什么可在意的?”她轻声一哼,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腕上的玉镯。
    我静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快乐,也有些索然无味起来,转身回自己的琇宜殿。
    “姐姐,他不曾与我恩爱过,姐姐比我要好多了。”她轻声地一句话,却不会让我有丝毫的愉悦,反而更让我心中愤恨。为什么?曾经的恩爱,十几年的夫妻之情,他全部忘记了吗?
    心潮涌动,悲切入骨,我毫无缘由地昏倒了,醒来时,我看见了他,一脸的风尘和愧色。我的心头一颤,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他赶忙抓住了我的手,手掌却不再有曾经的温暖,冰到了我的心底。
    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我以死抗拒他纳那个民女为妃。
    我成功了。
    看着他哀戚恳求的眼神,我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维摩,我是如此爱你!
    庚戌年丁卯月辛未日
    她进宫了,不是那个让他倾心至今的民女,而是她的女儿,有一个让人痛恨的名字:相思。
    相思的娘亲已经死了,我当然知道,我却没有想到,相思是她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
    第二日,她来拜见我,那副怯怯弱弱的模样,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子所留下的孩子吗?我恨她的母亲,却无法恨她,当年如果我没有失去我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个年岁,我发起呆来。
    秋妤像是裹着一团风一样来了,嬉笑间混不在意地揭着我的伤处,我自然不会服软,秋妤,你莫要得意!
    萧相思,是谁的相思,谁不相思?
    庚戌年丁卯月庚寅日
    他受伤了,从马下坠落,虽然没有被马蹄踏中,却还是伤了心肺。我日日探他,日日看他,担心得日夜难眠。此刻,我却在他寝房的门口,失仪地僵立在那里。
    他在房间里,和相思诉说着自己的相思,每一字,每一句,都烙在了我的心头,说起当年的事,他的语气里有惆怅,也有怨,是在怨谁,是我吗?我有些恍惚,竟然看见了那个女人款款走了过来。
    我对她说,我恨你,卢慧如。
    其实我的心底却还在说,维摩,我该如何继续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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