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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朱雀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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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言重了。”易天行诚恳道:“确实不是什么道上纠纷,小肖受伤,确实是一件意外。”
    “噢。”警察见他油盐不进,渐渐有些气恼,沉声道:“是什么意外?”
    易天行皱眉想了想,忽然说道:“我们那个鱼塘里养的淡水鲨,我和小肖在塘边散步的时候,他不小心掉进塘里,被那些鱼咬断了腿。”
    “这些话谁会信呢?”那警察揶揄说道:“虽然法医没有看到伤口,但医生的笔录是,伤口光洁,为锐器所伤,怎么可能是鱼咬的。”
    易天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何必让你我双方为难?你若一个字不说,我们总没办法把你请进来又送出去。古家的人肯定不会干看着你被我们关着,估计今天一天都要想办法捞人。”
    “呆会儿我去和他们说一下,您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什么问题。”易天行的表现倒更像一个奉公守法的好警察。
    “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别出去了,在号子里呆着吧。”警察不无威胁之意。
    易天行不以为意,笑着应道:“那得麻烦您给我安排地方。”
    警察一叹道:“你是古家主事人,何苦与我们这些小警察为难。彪子既然报了案,我们循例也得问一下,你随便交个人出来不行吗?”
    易天行极认真地摇摇头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做,随便冤人的功夫我还没有学会。”
    ……………………………………………………………………………………………………………………………
    问完笔录已是第二天的凌晨,易天行被塞进了一个小屋子。警察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把他这种人和一般混混赛在一起,所以给安排了一个单间,还比较清静。
    易天行站在窗口,看出远方渐渐探出头来的朝阳,心里生出一股古怪莫名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被关进警察局,却是因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小房间里有些潮湿,铺上满是污渍,易天行自然不愿意坐上去,身子直直站着,也没有什么困意,脑子里想着断了小肖一腿的宗思,还有那个神秘的吉祥天,厉害的秦梓姑娘……
    
     
   
第六十三章 回到省城(4)


    
    袁野给他送了铺盖和吃的进来,两人一见面,他就把外面的警察一通臭骂,倒把易天行唬了一跳。袁野笑道:“常打交道,骂两句不妨事。”
    易天行一笑道:“原来道上人物真有这么嚣张。”
    袁野道:“少爷您就随便指个人,把小肖这事结了,嗯,彪子手下有个杀手就是用刀的。”
    易天行摇摇头:“这事儿和那个什么彪子无关,我没道理冤他。”
    袁野生气道:“可那小子报案,明着就是要看我们笑话。”
    易天行笑道:“像这种争一时之气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理他作甚?”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肯定在外面找人捞我,不过……事情不要做急了,我可不想一夜之间,全省城的司法机关都知道我这么一号人。”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叮嘱道:“东城彪子那里,你不要有什么动作。”
    袁野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像这种事情可不能由着他做,明显不合规矩。”
    “我不懂规矩。”易天行摸摸自己后脑勺,“这个人我出去后自己处理好了,你现在要紧的就是在医院里保证小肖的健康,还有就是把他弟弟照顾好。另外就是快些把我捞出去。”
    袁野冷静道:“我和石河子分局的一个副局关系不错,只是他昨天去江宁开会,接了我电话,大概今天夜里才能赶回来,就辛苦少爷再等会儿。”
    “捞人这种事情在小说上见的多了,没料到自己也有机会体验一下。”易天行微笑道:“也算是次不错的人生历练。”
    袁野离开后,他开始对着窗子外边的天空发呆,天上飘着几丝云彩,如此孤寂令人难忍。
    这不是他第一次独处。以前在高阳县城时,他也常常独自一人坐在小塘旁边发呆。但这是他第一次被强制性地关着,虽然在他眼里,关住他的这间小屋子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但易天行一直有个很固执的想法,他虽然身体与凡人大相径庭,本身又有诸多超出世俗水准的神通,但他一直很想做一个普通人,至少是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之所以如此,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家乡里的那个女孩。
    他无法想像蕾蕾以后跟自己过上这种神神道道的生活。更何况在今后的岁月里,他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危险的事情。
    便是这样胡乱想着,派出所小屋子窗外的天空渐渐变幻着颜色,太阳从初升渐至中庭又缓缓坠下,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易天行咪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斜阳,看着夕照在树叶上留下的火红之色,想到了小朱雀,不知宗思如今究竟是死是活,如果他活着,那小朱雀的存在被吉祥天知道后有什么麻烦还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只怕吉祥天更不会善罢甘休。
    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他刚想到吉祥天这个名字,便感觉到一墙之外传来了一丝气息。
    一丝修行者散发出来的气息。
    易天行微微皱眉,将手掌按在墙上,对着窗外空无一人的地方轻声说道:“哪位高人来访,还请出来一会。”
    不料窗外沉寂许久,不见有人答话。
    ……
    ……
    夜深了,易天行有些食不知味地扫荡掉警察送来的盒饭,无比真切地感受到:自由这种东西真是比空气还珍贵的存在。
    派出所里的电话很突兀地响了起来。
    过了阵,传来一阵脚步声,易天行从窗前回过头来,看见一个生面孔的警察,看肩上的标志,似乎职位不低。
    “易天行?”警察问道。
    易天行下意识应了声是。
    “辛苦了,快请出来吧。”警察的语气很温和。
    易天行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袁野说的捞人似乎没有这么快。昨天把他载回来的警察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疑惑,把房门打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是市局的潘局。”
    易天行愈发觉得奇怪,按他的判断,古家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生意人,是断断极难与市局这种层次的专政机关搭上线的。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面对那位潘局表示了下谢意,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时,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就是要放了?”
    潘局笑了笑:“事情虽然没有查清,但按道理看,你怎么也没有嫌疑。”
    易天行亦是一笑,心想道理总是这样的,但总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自己出去,总是有人说话才对。
    潘局笑道:“等出去,你就知道了。实在想不到,以你古家的身份,居然他老人家肯为你说话。”
    易天行隐隐猜到是谁,也就不再客气,再谢了声,便随着他走到派出所外面。
    一直在派出所外面候着的古家人看他出来,正准备迎上,易天行看见潘局面色不豫,赶紧使了个眼色,便和潘局一起走到街拐角,上了一辆汽车。
    
     
   
第六十四章 夜里站着个瞎子


    
    “叶相师兄。”易天行笑咪咪地和车上的白衣僧人打着招呼,“怎么今天把袈裟又换成白的了?不怕我再刺你几句。”
    归元寺主持的得意门徒叶相僧没好气道:“关了你一天也没说把你这性子关好点。”转过身向潘局道了声谢,合什一礼。
    潘局笑道:“这只是小事情,以这位少年在古家的身份,我们没有什么证据自然也不好多关的,何况是斌苦大师发了话。”
    说完这句,又和叶相随便说了几声几天后去归元寺的事情,便告辞了。
    待这潘局走了,易天行才在汽车上伸了个懒腰,呵呵笑道:“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斌苦和尚把我捞出来的。”归元寺斌苦主持兼着省政协副主席,捞个人还是件轻松的事情。
    叶相僧苦笑道:“你还乐得出来?知不知道你惹了祸?”
    “什么事情?”易天行心知肚明,却还在装着傻。
    “师傅说了,你先不要回省大,随我回归元寺吧。”
    易天行略沉思少许,便应了下来,和车外的兄弟说了声,便吩咐开车。汽车开动起来,不多时便消失在省城的沉沉夜色之中。
    汽车开过七眼桥不远,却忽然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此时夜色深沉,举头无月,府北河缓缓流淌。
    易天行止住叶相僧下车的举动,咪着眼推开车门,看向前路。
    路上有一个瞎子,正拄着个青竹杖,在有些微寒的夜里轻声咳嗽。
    “今天先生不算命?”易天行微笑道
    “阁下命硬,算不出来。”竹叔冷冷应道。
    “先生拦我去路,这是何意。”
    “易先生何须假作不知。我门中弟子现今身在何处,还请易先生告知一二。”
    易天行眉头一拧,想了会儿后缓缓应道:“这事须瞒不得贵门。吉祥天何等样的存在,为什么要派人追杀在下?先是那个叫秦梓的小姑娘设局阴我,后又有一个叫做宗思的人伤我属下,又欲杀我。敢请教这是为何?”
    竹叔略略侧头,道:“其中缘由日后再来详论,只是宗思昨日离门,一直未归,不知……”语气顿然变得冷森无比,“不知是否已经命丧阁下之手?”
    说完这句话,府北河上吹来的湿气也显得冷上了几分,竹叔手中竹杖刺入土中,众人只觉土下似乎有什么事物在急速生长,渐渐向着自己这方来了。
    易天行皱眉,脚在路面上重重一顿。
    坐禅三味经缓释,一道雄浑无比的真火向着路面上的泥土里探去。
    不知过了多久,路面上约摸数丈的地方,两股力量终于碰触到了一处。
    竹叔拄着竹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易天行眉宇间的凝重之色也是愈来愈重。
    地下渐渐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就像是豆在釜中哭泣的声音一样,唏唏唆唆,又像是秋天的枯叶被火苗燃烧一般……
    “过不来了。”易天行静静说道。
    随着他这句话出口,他和竹叔二人间的路面上一声闷响,整段路面似乎被什么力量震高了一截又迅疾落下,扬起好大的灰尘。
    两人间的路面似乎被火烤过一般,散发着令人难忍的热气,渐渐裂了开来,若有明眼人,或许能看见小小的裂口里有许多烧焦的植物根系。
    竹叔身子一震,勉立站直,咳了两声,道:“不期数日不见,阁下的修行精进如斯。”瞎了的双眼极古怪地一翻,看着有些骇人:“只是如果今日不把人交出来,你却是过不去。”
    他说完这句话,易天行才感应到四周的黑暗里似乎隐藏着许多高手,每个人身上真气流动,虽然境界比自己都略有不如,但亦非凡俗之辈。
    他皱皱眉头道:“吉祥天,何其美丽的名字,佛祖经书里赋予了怎样的涵义?如今你们用这名字组着门派,却干着肮脏之事,不嫌羞耻吗?”
    竹叔冷然道:“我门中向来与人为善,阁下休得污血喷人。”
    易天行冷笑道:“修行门中规矩,严禁无故伤害凡人,昨日与我住在一块儿的凡人却被你们门下弟子宗思生生砍断了腿,如今还在省大医院里躺着,难道与人为善就是要把人的腿砍下来?”
    竹叔似乎初闻此事,脸上一阵愕然,皱皱眉又道:“断不会有此事,如今宗思只怕已命丧阁下之手,这些事情还不是由着你说。”
    “我是什么样的人。”易天行道:“你们门中有个叫秦梓的小姑娘应该比较清楚,你可以问问她,看我是不是一个好撒谎的人,更何况这些事情我有必要撒谎吗?”
    他左手结个解冤结手印,右手遥遥指着竹叔,一点明红朱火从他的中指透了出来,在夜空里幻作一道美极诡极的小火剑。
    “我一向对你们避让,但若真逼得急了,厮杀一番也不是不可以。”易天行冷冷道。
    “你先告诉我宗思如今身在何处。”
    易天行心想鬼知道那小子被自己一记天外火刀打到哪儿去了,说不定早就去奈何桥边喝孟婆汤,只是这话是万万不敢出口:“他昨夜来袭杀我,被我赶跑了,至于他现在到了何处,应该是我找你要人才对。”
    竹叔话语一窒,吉祥天虽然神秘,却向来自诩正道之人,眼见易天行嘴利,倒不知如何应付。
    “那我门中的昆仑火精又在何处?”
    “火精?是什么东西?”易天行仍然施展自己的厚脸神功。
    竹叔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在竹杖上不停抖着:“易先生何必苦苦支撑。”
    易天行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被自己捏扁了的那盏小油灯,扔了过去:“这是火精吗?宗思就是用这个来杀我,结果却被我破了。”
    黑暗中吉祥天的一个门人悄无声息地掩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盏小油灯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易天行暗自一懔,心知今日对上的这些人果然很麻烦,暗中思琢少许后呵呵笑道:“瞎子叔,咱们也是第二次见面了。至于宗思昨天来杀我的事情,我暂时不找你们麻烦,让路好不好?”
    本是示弱之意,不料落在竹叔耳里却换了个意思。他早就将易天行这些年里的过往打听的清清楚楚,当然知道他在高阳县城里睚訾必报的性情,这时见他不向自己追讨宗思,只怕……宗思早已被这人杀了。
    想到此节,他闷哼一声,怒气盈胸,喝道:“将此人拿下,送小公子处治。”
    黑暗中不知多少人应了下,声音在夜空里显得格外空荡。
    一直安静坐在车上的叶相僧此时却发话了。
    “好热闹的夜。”
    白衣飘飘的僧人,指吐火剑的少年,拄竹而立的盲叟,夜空里隐藏着的凶险,构成一副极诡异魅惑的画面。
    
     
   
第六十五章 大手印


    
    叶相僧在易天行面前总是一副毛燥面情,在外人面前却还真有几分高僧风范,夜风将他白色袈裟轻轻吹拂着,配上他淡雅面容,倒真是真欲御风而去:“吉祥天诸位前辈,莫非真要与我归元寺为敌?”
    竹叔早知叶相僧在车内,只是想到他是斌苦大师的关门弟子,万不得已实在不想与佛门为敌,所以假作不知道他在车中。但此时见他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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