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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屋藏娇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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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苏重檐虽替陆良驱走了江世锦,却也没有好心的去扶起地上的陆良。
  而是直接抱着琴离开。
  陵玉走近了去,见陆良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抬眸于她对视。
  “你若是要寻求个一官半职,还是不要跟着江世锦了。”她本着一片好心道。
  陆良抬起眸子,轻声说道:“你懂什么,庶子天生下贱,不自谋出路,等家主一死,被驱赶出家门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江世锦身边的一条狗的……”
  “大不了待我本事以后你来找我就是……”陵玉小声地说道。
  不待对方反应,她便又匆匆跟上了苏重檐的脚步。
  陆良抬眸惊讶地看向她远去的身影,良久才平静下来。
  “苏先生。”陵玉赶上对方的脚程,连忙将对方叫住。
  苏重檐顿住脚步,侧过头来看她。
  陵玉嗫嚅道:“你可还记得我昨日是见过你的……”
  苏重檐道:“我记得。”
  他这般果断答话,倒叫陵玉想不出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我……我想同苏先生学习琴技,可是我基础比旁人都差,不知苏先生可否多多指教?”陵玉问出这个问题脸便涨得愈发通红。
  这是她扯谎的话。
  她自幼琴艺基础倒是没比旁人差,只是并不精通罢了。
  苏重檐扫了她一眼,道:“你空暇时候可以来我院中学习。”
  他说罢便复又离开。
  这回陵玉却没有再跟上去,只是立在原地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巨大馅饼砸中。
  这种事情就好像一个穷人去向富商索取百两银子花花,虽每个人都有嘴说,但从来没有人异想天开过。
  直到有一天真的有人这么做了,也真的要到了,如何能不惊掉下巴。
  陵玉掐了掐自己的面颊,内心腹诽道:她还是皇子呢,可不能这么大惊小怪。
  待她回了寝舍,却没有看到盛钦的人影。
  倒是桌上茶杯扣了张纸,是盛钦留她的信。
  信上只说他这几日杂务繁忙,不能时时傍在陵玉身旁。
  陵玉看罢也松缓了口气。
  那日事情那般令人尴尬,她自己尚且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更遑论是在当下要那般赤|裸裸地去面对盛钦。


第30章 心念一动间
  陵玉躺倒在铺上,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好奇。民间早有那分桃断袖,同性之好的故事流传,只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究竟是如何能生出感情来的……
  这样的事情在陵玉心下约是烙下了淡淡的阴影,此后她在这些事情上面多少都会有些留意。
  几年前苏重檐并非以琴艺出众而扬名,甚至很少人知道他会抚琴。
  谁能想他在销声匿迹一段时日后竟暗自在这里做了一名琴师。
  清风拂来,衣袂垂坠落在青草地上,二人闲闲而对,那画面竟有几分和谐。
  “先生教我抚琴辛劳,我可否问一句闲话?”陵玉抚着琴,心思却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苏重檐道:“你问。”
  “先生从前诗赋名满京都,为何忽然就做了一名琴师?”陵玉问道。
  “琴能静心。”苏重檐指尖拨动琴弦,“比起诗赋,我更喜好抚琴。”
  诗文辞赋往往都藏不住内心情绪,唯有抚琴时候能够沉默,借用琴音调整心情,久而久之,性子才能愈发沉淀。
  陵玉见他气质冷清出尘,却又不同于盛钦那种冷清。
  盛钦是习惯于漠视旁人,孤身一人,能从指尖漏出的几分温存也都给了陵玉。
  而眼前之人……
  “我还想问先生一个问题。”陵玉说道。
  苏重檐扫了她一眼,似看透了她的想法道:“喜欢琴艺的学生都不敢来问我,我并非那般不近人情。”
  陵玉闻言只能“哦”了一声。
  他的意思是,只要有学生肯来学习他都会教,并非对陵玉特别。
  陵玉挠了挠挠脑袋,却见他忽然捉住了她的手。
  对方的掌心凉沁,纤长的手愣是将陵玉的手包住了一半。
  陵玉动作一僵,只觉得这个动作很是奇特。
  她长这么大以来,没有谁敢特意来触碰自己的手。
  便是盛钦,都鲜少有过这样的动作。
  这种姿态若是放在男女之间可以说是极为暧昧,若是放在男子之间……陵玉又忍不住想到了同性之好,脸色愈发地僵硬。
  “你的指甲软薄过短,若是抚琴,还是带着指套为好。”他对她说道。
  陵玉看着自己略微泛红的指尖,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连指套都忘记戴了。
  “知道了……”陵玉颇为羞愧地应了一声。
  待对方松开了她的手后,陵玉便忍不住将那手拿到底下在衣摆上蹭了几下。
  倒不是说嫌恶,只是她总觉得这种感觉太过奇怪。
  她抬眸悄悄打量了对方一眼,发觉对方看得愈发顺眼。
  “我若是每日都来,先生可会嫌烦?”陵玉问道。
  苏重檐道:“不会。”
  陵玉顿时心生欢喜。
  苏重檐,这可真是个奇特的人。
  陵玉并不是没有见过上流世家的子弟。
  只是如江世锦那般的可以说比比皆是,如眼前这般人,生于微末,却少年成名,本该是个狂妄高傲之人,却反倒因为忽然出现的高贵身份而变得沉静。
  是的,哪怕他是孝恩公的私生子,只要冠上了鄢关苏氏的名号,加之他自身极为耀眼的才华,他的身价便会立马随之水涨船高。
  若是换做旁人,自然该洋洋得意。
  可苏重檐当下的心境却很是奇怪。
  种种的奇怪,就好似围绕在他周身的一团迷雾,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想要探知。
  “今日便到此吧。”苏重檐道。
  陵玉收敛了心神,应了他一声。
  待漏夜十分,盛钦披着一件氅衣推门进来,却见陵玉仍旧醒着,面上没有半分睡意。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下?”盛钦问道。
  陵玉见他回来,一翻身便坐了起来,朝盛钦招了招手。
  “二哥,你这几日怕是忙坏了吧。”
  盛钦走到她身旁,很是自然地伸出手去握了握她的手,感知她此刻的温度,复又皱着眉替她将被衾拢紧。
  “你的手竟这般的凉,还不快些躺好。”
  他的语气便向个长辈一般,陵玉见了也只能乖乖躺下。
  只是她躺下便想起自己方才被对方握住的手,一切都好似寻常得很。
  这反倒让陵玉愈发介意起白日的事情。
  “我不在时,可有人再欺负于你?”盛钦见她心事重重,便问了一句。
  陵玉摇头,“二哥不在的时候我去随先生学琴的,先生对我很是照顾。”
  她提到苏重檐时,语气都欢了几分,可对方却毫无察觉。
  “你明日还想去学琴?”盛钦对她第一次有这般难得耐心颇为惊讶。
  陵玉甚是认真地点头道:“若此刻不是夜里怕打扰到旁人,我必然要给二哥弹首曲子的,也好叫你知道我的长进。”
  盛钦见她仍旧精神满满,抬手便盖住了她的眼皮子,道:“既决定了便得坚持到底,明白了吗?”
  陵玉眼前一下陷入黑暗,还真将几分困倦勾出。
  “嗯,我听二哥的……”
  她不仅明日要去,后日大后日可都得要去……
  此刻若是盛钦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怕是宁愿当场捏扁了她,也绝不肯叫她去同旁的男人独处半刻。


第31章 生病与照料
  陵玉此刻却并不明白自己心境的变化。
  苏重檐这样的男子,不论是样貌还是才情,都足以令一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姑娘生出景仰与好感。
  只是于陵玉而言,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着实陌生新奇,令她心底好似藏了一只猫儿一般,总想努力去接近。
  偏这日,苏重檐未有出席教授琴艺。
  旁人多少都遗憾或是庆幸,陵玉却隐隐生出了几分担忧。
  待学后她摸去了苏重檐的竹林小筑,却见那门是紧闭着的。
  陵玉抬步走到屋檐下脑袋往里探去,却见屋内隐隐传来咳嗽的声音。
  “苏先生?”陵玉惊讶道。
  屋内的咳嗽顿时止住,随即便出来了苏重檐颇为意外的声音:“陵玉,你怎会在这里?”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说话的气力似乎也没有以往那般有力。
  陵玉扒住了窗户缝儿道:“苏先生,你今日没有来,我有些担心你了,便过来看看你。”
  苏重檐从铺上支起身子,看向窗户缝后的那双眼睛,道:“你有心了。”
  他起身下了床去将门打开,陵玉这才瞧见他穿着亵衣,竟不似寻常端庄整齐模样。
  “苏先生是生病了吗?”陵玉见状问道。
  苏重檐点了点头,道:“睡一觉就好了。”
  “这世上怎会有睡一觉就好了的病呢?”陵玉甚是认真地望着他,忙搀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回了铺上。
  “只是受了凉气而已。”苏重檐道。
  陵玉道:“苏先生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她说罢,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留着两扇门虚敞着,透着丝丝冷风进来,反倒令苏重檐喉咙间的痒意加重。
  待陵玉回来的时候,却见苏重檐躺在铺上双目紧闭。
  “苏先生?”陵玉担忧地上前去查看,见他不应,便放下了手中的药包,抚了抚对方的脑门。
  对方面颊微红,皮肤热烫,竟是加重了病情,发起烧了。
  陵玉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忙将门窗合拢,将屋内封闭的密不透风。
  片刻屋内才生出几分闷燥的暖意。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苏重檐只觉得周身的寒意一点一点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难形容的温暖舒适。
  他撑开眼皮,看到屋顶还是那个熟悉的屋顶。
  只是屋内多了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儿。
  那药就端放在他床头的小几上冒着热气,仿佛便是丝丝缕缕温暖的来源。
  苏重檐抬眸看向陵玉。
  陵玉见他醒来,便低声道:“我想等药凉些再将先生叫醒,没想到先生醒得这样快。”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沙哑着嗓音问道。
  陵玉道:“先生这一觉约莫睡了两个时辰,外头天将将暗了下来。”
  “竟这般久了?”苏重檐眉头愈发紧皱,“你一直守在我旁边?”
  “倒也没有,我还去买了些药回来,又寻了个锅灶将它熬了一碗药汁端来,没折腾几下,天便要黑了。”陵玉说道。
  “多谢你了,今日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苏重檐对她说道。
  陵玉摆手道:“先生不必客气,这是做学生应尽的本分。”
  虽说得到对方的感谢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被对方直接的说出来,陵玉又觉得奇怪。


第32章 断袖的意义
  陵玉将药端给对方喝下,道:“这药苦得很,我先前尝了一口,想着良药苦口,便也没敢减少药量。
  苏重檐似被汤药呛到,低咳了一声,道:“想必你从前也未曾这样伺候过人。”
  陵玉听罢只当他是客气,忙道:“先生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算不得什么伺候。”
  苏重檐却指了指碗中的药渣道:“一般熬出来的药都要拿细布滤过一层,否则掺杂在其中的药渣会混入汤里一同入口。”
  本就苦到难以下咽,再吞一些久晒粗糙的草根碎片,便更犹如吞石子那般艰难。
  陵玉扫了那碗底积得一层颗粒极大的药渣,略尴尬道:“先生说的是,我竟不知其中的门道……”
  “我并非责怪你,反倒是今日该谢你的。”苏重檐道。
  陵玉却觉得自己办砸了事情,愈发不安。
  苏重檐见她这般纯稚娇怯,颇有些无言。
  世家子弟,如皇子者,更不该是如此作态。
  只是他多看了对方两眼,竟意外的并不感到反感。
  “陵玉。”他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对她柔声道:“早些回去休息吧。”
  陵玉怔怔地点了点头,不敢再耽搁对方休息,这才仔细关好了门窗离开。
  待她走得远了,又忍不住回首望了望那隐匿在竹林后的小屋。
  方才先生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温柔?
  陵玉想到这点忽然就慌了神,用力抬手时候却听得袖口刺啦一声。
  她抬起手臂,竟发觉自己袖子被路边枝杈勾裂。
  “好端端的怎就断了一截……”陵玉颇懊恼道。
  只是她这话刚嘀咕完,动作顿时又是一滞。
  古人云,同性之好,是为断袖也。
  天蒙蒙亮时候,学子便起了床陆陆续续出了屋去。
  江世锦甩着胳膊走在青石小路上,伤口还隐隐作痛。
  “江世锦……”
  江世锦一抬头,便看见陵玉走在他身旁,吓得险些一个仰倒。
  “你怎在我身旁?!”江世锦满受惊吓道。
  “约是巧合吧。”陵玉说道。
  江世锦嫌弃说道:“殿下还是离我远些吧,本公子可开罪不起你了。”
  他心里头虽是恨得牙痒痒,但就是再给他十个熊胆,他也不敢去打陵玉半分主意了。
  因这伤势,不知损耗了他多少快活日子。
  “我听闻你是个断袖,你可是喜欢男孩子?”陵玉问得十分直白。
  江世锦神情顿时难堪了几分。
  “谁说我喜欢男孩子了?”
  “你莫要装了,便是你入宫几回,有些清秀的太监你都还会多看几眼。”陵玉说道。
  “你好端端地问这事情做什么?”江世锦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问道:“莫不是你也喜欢男子了?”
  陵玉被说着正着,一时语塞。
  江世锦见状,顿时生出几分疑心。
  往常因生了几分龌蹉的想法,他总对这个小皇子留意几分。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久以来,这个皇子竟半点也没有对女色有过好奇,更别说房里有人了。
  若要说对方最亲的人是哪个,可不就是盛钦么?
  江世锦一想到这点,惊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难怪盛钦回回都对这厮犹如护犊子一般护着,若其中有这般缘故,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是见眼前之人一脸茫然之色,他便猜想对方定然还是个不开窍的。
  “殿下莫要抬举我了,我可不是个断袖。”江世锦慢悠悠道:“我虽男女都喜欢,但我喜欢的都是个中美妙滋味,若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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