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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毒妇驯夫录-第256章

小说: 毒妇驯夫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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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时随手拈了本奏折起来:“所有人都说,一个死的国师大人比活着国师大人的对南越更加有利。”

    唐韵唇畔笑容更胜:“皇上从来不是个人云亦云的人,您既然已经将这话说与我听了。相信在您心底里未必是这么想的呢。”

    恰在此时,秋晚奉了新沏的茶水过来。

    唐韵便随手端了一盏:“皇上来尝尝看,这茶叶还是我家夫君从北齐带过来的。味道不错,南越只怕是喝不到的。”

    容时掀开了茶盏慢悠悠朝着碧色晶莹的茶汤子瞧了一眼:“既然如此怀念北齐,为何还不回去?”

    唐韵缓缓抿了口茶:“皇上尚未发话,我们怎敢贸然的行动?一个不留神说不定便要叫人以为我们又要图谋不轨了呢。”

    容时便半眯了眼眸,声音却停了半晌,几乎毫不费力便能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和犹豫。良久方才听到了一声轻叹。

    “今日这一趟朕原本并不打算来,却不得不来。”容时不错神地盯着唐韵的眼睛:“朕相信,以宣王妃的聪慧,定然能够明白朕此次前来的目的。”

    唐韵淡淡一笑:“所以,皇上实际上是想来撵人的么?”

    容时眼底便有微冷光芒一闪:“朕以为,活着比什么都强。”

    “莫非我与师父不走的话,还能死在了南越么?”

    眼看着容时闭了唇,唐韵唇畔的笑容便也添上了一丝冷意:“我以为作为曾经帮助皇上登上帝位的好朋友,在您的皇位还没有真的坐稳当之前。我们还会继续是朋友呢。”

    容时的面色已经彻底的沉了下去:“宣王妃是在威胁朕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容时更清楚,他这个皇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他原本没有夺位之心,若不是乐正容休一步步拖着他与林家彻底的决裂。又不知用什么法子说服段太后,他哪里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虽然他如今已经坐在了这个位子上,却半点都不开心。甚至尚且不如他作为越王的时候过的自在。

    “这怎么能算做是威胁?”唐韵笑着,端方而温雅:“我分明是在与皇上叙旧。当然,您若非得认为这就是威胁,我也没有法子。”

    “这么说,王妃是怎么都不肯离开了?”

    “呵呵呵呵。”唐韵微笑着说道:“皇上何必这么紧张呢,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南越毕竟不是韵儿生活的地方,怎么也不会在这里生活的太久。”

    这便等于是答应了他,他们会立刻离开南越。

    但,容时对于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够满意:“什么时候走?”

    “别急么。”唐韵缓缓靠在了椅背之上:“凤溪山的风景是真心的不错。我与师父劳累了这么久,您总得叫我们好好歇歇不是?”

    她笑容渐渐深:“即便韵儿与师父劳累惯了,您也总得叫我们手下的兄弟们缓过劲来不是?”

    旁的话便再也没有了,眼看着容时的神色越发的凝重。唐韵却只巧笑嫣然抬手扶了扶垂下来的步摇。

    “宣王妃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容时说道:“等宣王妃觉得休息的够了的时候,朕会亲自送你们离京。”

    “那敢情好。”唐韵微笑着说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本妃觉得很快就能够休息好。”

    “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容时缓缓起了身:“王妃也知道,我南越朝政初定,若是你与大人真遇见了什么事情。朕也只能跟你说声抱歉。”

    “恭送皇上。”唐韵只微微笑着,也随着容时起了身,朝着他福了福身子。

    容时说到做到,声势浩大的一大帮子人就那么一下子消失了。

    秋晚半晌都能反应过来:“就……就这么走了?”

    “怎么,你还想留他吃饭么?”

    秋晚声音一顿:“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唐韵便微微闭上了眼,素白的手指一下下按着自己的额角。秋晚乖觉的很,立刻就凑了过去,替唐韵按着额角。

    秋扇眨了眨眼:“小姐很累么?”

    “嘘。”秋晚朝着她嘘了一声:“你以为小姐方才说话很轻松么?”

    秋扇没有说话,那个神情分明便是在说就是很轻松。

    “你呀。”秋晚伸出根手指在她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起来以前秋喜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教导你了不少,怎么就是不长脑子呢?”

    秋扇吐了吐舌头,能怨她么?分明是这世上的人一个个的心思太过复杂。

    于是,她笑嘻嘻说道:“好姐姐,你快给我讲讲呗。”

    秋晚便看了眼唐韵,见她并没有反对于是叹了口气:“那人到底也是个皇上,咱们主子即便再了不起终归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若那人存了心的想要刁难咱们,只怕谁的日子都不会那么好过呢。”

    她眸光微闪:“所以,你以为小姐方才说水师和魂部的兄弟们需要休息真的是随便说说么?那分明便是一场战斗呢。”

    这么说着,秋晚眼睛里头便浮起了一丝忧虑:“小姐明知南越帝不是个软弱的,怎么还能这么跟他说话呢?暴漏了咱们的力量也便罢了,若真惹怒了那人,只怕还真有些麻烦。何况……。”

    何况国师大人的样子如今瞧起来似乎并不大好,这么个当口与容时为敌,她半点都瞧不出有什么好处。

    唐韵便幽幽叹了口气:“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叫他瞧出我们的实力已经大打了折扣。”

    皇族之人自来多疑,又惯常的自以为是。那人此刻来这么一趟,明面上是劝他们尽快离开。实际上又何尝不是试探?

    所以,她才大大方方打开了温泉殿的大门。若她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只怕真就叫容时闻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出来了。

    只有她一如既往的强硬,那人方才有可能会忌惮那么几分。

    这么想着,她心中便又暗暗焦急起来:“吩咐雷言,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与魂部配合好了。无论来的是什么人,都不许靠近温泉殿半步!”

    也不知乐正容休这会子怎么样了,容时都已经亲自出面来撵人,只怕也撑不了多久。真希望他能快些恢复过来,不然……也许还真就少不了要有一场麻烦。

    这么想着,她便加快了脚步。三两步回到了温泉殿里。

    “师父!”

    不过才朝着池水中瞧了一眼,唐韵便觉得心都冷了。血一般鲜红刺目的温泉水中,那绝世无双的男人居然不见了?!

    她来不及细想立刻就起了身,毫不犹豫朝着殿门走了过去。

    呼。

    耳边陡然传来呼啸的风声,即便此刻流水潺潺,温泉的热气将一切都给蒸腾的氤氲而迷蒙。但凭着唐韵敏锐的直觉,立刻就觉出了身后有危险正在靠近。

    于是,她眼眸一眯。眼底悄然闪过一抹冷冽。

    她并不曾瞧见师父离开温泉殿,旁的人也定然没有瞧见。他尚且昏睡着,能去哪里?

    莫非,方才容时跟她使得是声东击西?

    可恨!

    她狠狠咬了咬牙,真不该那么轻易就放了他走。

    耳听得细微的破空之声已经近在咫尺,唐韵的身子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朝后折了下去。如同秋天柔软的稻田,素白的手指一抖便将袖底剑给扣在了手心里。电光火石一般朝着身后人的小腹刺了过去。

    哪里想到,那人的速度竟然也快的惊人。

    她本是算准了那人的距离,知道他到了这个时候跟本就无法躲开她雷霆的一击。

    谁想到想到还是刺了个空,眼前哪里有半个人影?

正文 388 师父,你不是在哭吧

    唐韵眼眸微眯,手心里便透出了薄薄的汗意。来的这人……不好对付呢。

    “人呢?出来!”

    她将另一只手缩在了袖中,素白的五指成勾,指尖缓缓泛出淡淡幽蓝。

    下一刻,人便如同离弦之箭嗖一下子朝着身侧的帐幔飞了过去。

    “叮。”唐韵心中一喜,知道袖底剑已经刺中了目标。于是,下一刻将运足了内力的另一只手掌也拍了过去。

    “嘭。”

    “……恩?”

    这一掌分明拍中了,唐韵却愣了一愣。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刀剑入肉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叮的一声?

    这么想着,她便急急将袖底剑给撤了回来。哪里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从剑尖处骤然传出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即便以她深厚的内力修为,还是被那一下子给震的手臂发麻。虎口处似乎有一阵温热,分明便是出血了。

    她咬了咬牙,用力将剑给撤了回来。想到再撤手已经来不及了,冷不防叫人一把给攥住了手腕。下一刻便有火一般灼热的内力冲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唐韵皱了皱眉,立刻将自己玄玉诀的内力给集中在了手掌之中。反手朝着那人拍了过去,哪里想到内力便如泥牛入海一般,离开了她的身体再没了半丝波澜。

    她心中一惊,想要扯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觉的一阵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便朝着帐幔里头跌了过去。

    有男人沉重的身躯不由分说压了上来,火热的唇瓣死死压在了她的唇上。

    “找死!”

    唐韵怒了,她长这么大除了乐正容休那个千年狐狸精还从没叫人这么占过便宜。偏偏一只手的脉门叫人给狠狠掐着,使不出半分的内力。只能抬腿,运足了力气朝着那人下身的要害死命踹了过去。

    男人却好似长了眼,长腿一抬便将她给死死压住了。说起来也怪,唐韵自认为自己也算得上是个高手。今日全力的一击却好似处处都落了下风。分分钟就叫那人给化解了。

    无力……

    她头一回在心里头升起了惯来瞧不起的蠢笨念头。身上压着的男人一双大掌已经顺着她的腰线滑入到衣襟里头去了。

    唐韵眼底有寒光一闪,将另一只手高高举了起来。寒光一闪,袖底剑便朝着男人的脊背刺了下去。

    “恩……。”

    眼看着锋利的剑刃即将要碰着男人的脊背,也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风,将一阵似花非花的涩然淡香给吹进了唐韵的鼻子里面。于是,她的手立刻就顿了一顿。

    师父!

    “为什么。”

    恰在这个时候,身上男人暴风骤雨般的吻突然间停了下来。下一刻柔软的长发便滑到了她的劲窝上,脖颈上细嫩的肌肤觉出了几分湿润。

    唐韵只觉得心中一惊,这个感觉……师父莫不是在哭么?要不要这么恐怖?

    “为什么。”

    耳边是男人低声的呢喃,原本就是极其悦耳动听仙乐一般的嗓音。如今染上了那么几分意味不明的含混和柔弱,落在人的耳朵里面只觉得整颗心都软了。

    “师父,你说什么?”唐韵侧过了头去,将男人靠在她劲窝的头颅给抬了起来。

    这么一瞧,整个人便惊着了。

    乐正容休酒色瞳仁居然奇迹般的成了黑色,不见了如血般的鲜红的色泽,这般如宝石一般通透的黑,配上他玉白的近似透明的肌肤,叫他看上去便如一只精致的玉雕的娃娃。似乎捧着的力气大了一些都能将他立刻就给弄得碎了。

    原本这人该是极其澄澈的一块璞玉,可是在他左侧面颊上却不知怎的爬着只暗黑色的狂花。仔细看过去,那哪里是长出来的一朵花,分明是皮肤下的血管给透了出来。人若是成了这个样子原本该是相当的难看和恐怖,偏偏出现在这人的脸上却半点不违和。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美感。

    他的眸光向来犀利,如今却是空洞的。明明瞧着的是唐韵,那个神情却仿佛早已经透过了她看向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为什么?”

    柔糜的嗓音再度响了起来,重复的却仍旧只是这三个字。

    唐韵立刻就半眯了眼眸,眼前的一切即便她是个傻子也瞧出来了。这个样子的乐正容休很…不…正…常!

    “师父,你怎么了?”

    唐韵伸出手去想摸一摸男人氤氲而湿润的眼睛,却叫他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她的手给打在了一边。然后,他便又将头颅靠在了她的颈窝里。

    唐韵伸手,他再打。如此反复了多次,那人却始终也不曾改变过将头颅放在他劲窝里的动作。到了最好,唐韵自己都觉出了几分无奈。便只能舒展了四肢静静的躺着。

    “师父。”她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真的醒了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我。”

    “……恩?”唐韵眸色一闪,谁?他在说什么?

    “我恨了你一辈子,我将仇恨当做活下去的动力。你如今却告诉我……”

    “母后死了,你也死了。只剩下我……只剩下我。”

    他说的句子断断续续含混不清,似乎也没什么连贯。唐韵却敏感的觉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师父。”她一只手搭在了男人腰间,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这个姿势能够叫人放松下来,果然觉得乐正容休的呼吸平顺了不少。她这才放低了声音轻柔地继续说道。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呢。”

    眼看着乐正容休身子一顿立刻抬起了头,宝石一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唐韵。

    这样的乐正容休莫名的叫唐韵觉得可爱的心疼,于是唇角勾了勾:“师父,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韵儿都会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不会叫你失去我。”

    乐正容休看了她半晌,终于低低恩了一声。同时伸出了两只手去,将女子纤细的腰肢给紧紧揽在了怀里。

    “他死了,他终于死了。”男人的笑声低沉悦耳却带着说不出的凄凉。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难过。”

    唐韵半眯着眼眸,乐正容休如今说什么出来她都不觉得奇怪。

    “师父。”唐韵的声音轻柔的如同飘渺的风:“想说什么就说出来,韵儿陪着你。”

    乐正容休似乎深深吸了口气:“他说我留在南越便会如母后一般悄无声息的死去。所以,他对我越冷淡我才会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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