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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毒妇驯夫录-第64章

小说: 毒妇驯夫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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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占倾岚挑了挑眉,四下里鸦雀无声。不过是淡淡一个字,莫名的叫人觉得心惊肉跳。

    唐韵侧目看了眼宗政钥,那人寡薄的唇瓣紧紧抿着,一双眼睛阴沉的几乎没了半丝正常人的情感。他心里……该是极不甘心的吧。

    反观占倾岚一脸的轻松自在,桃花眼中光华潋滟,那一张面孔越发的如镜中花一般缥缈了起来。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叫人看不真切。

    他心中一动,这人此刻的神色怎的叫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像谁呢?

    “呵呵。”眼看着众人的心神已然在这无边的压抑中频临崩溃,天地间幽幽响起男子略带沙哑的悠扬声音。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臣遵旨。”他说。

    宗政钥皱眉,他说了什么?怎么就遵旨了?

    “蕙义郡主。”占倾岚妖娆的桃花眼缓缓扫向了唐韵:“殿下说了,任何人都只能拥有一份路引。所以,你选哪一个?”

    唐韵眯了眯眼,这人妥妥的就是个狐狸啊!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清楚的很。占倾岚手里面攥着的那个就是写着乐正容休那老妖孽大名的纸。

    这整个北齐天下,乐正容休四个字只要甩出去绝对有止夜啼的功效。又有谁敢不给他面子?

    这人分明是不情愿向乐正容休低头却又不好得罪了他,于是,这华丽的黑锅就毫不犹豫的送给宗政钥了。

    谁叫他好巧不巧的说了句,一个人只能有一张有效路引呢?

    她半晌没有说话,占倾岚也不着急。只拿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神情很是愉悦。

    “自然是这个管用。”她敢说老变态给的东西是一张废纸么?

    “极好。”占倾岚点了点头:“那么郡主可以请回了。”

    唐韵抿着唇,她是想要帮助那个少年,可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帮助别人把自己给坑了。

    “凭着那个东西。”她微微笑了笑:“还不够分量叫两个人都留下么?”

    “这……。”占倾岚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也不是没有法子。”

    “什么?”众人听得悚然一惊,什么时候听说过一张路引能让两个人同时来用?

    所有人都忍不住对占倾岚手中的东西生出了几分好奇,那究竟是什么?竟然连占倾岚那样的人瞧起来都颇为忌惮?

    “占家主!”

    “殿下稍安勿躁。”占倾岚不过挥了挥手,并没有给宗政钥说话的机会:“郡主当知道,我看在这人面子上已然给你破了例子。但,人若是想要得到好处,总得付出些代价。”

    “你说。”唐韵挑了挑眉,这人果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

    “我可以让你们都进入云山书院,但,只能是以低等杂役的身份。”

    “低等杂役?”唐韵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占倾岚幽幽说道:“你们自此后隶属于书院奴部,负责书院本届新生的饮食起居。”

    “这怎么能行?”秋晚立刻就炸了毛:“我家小姐可是尊贵的很,哪里能去做那下人的活计?”

    占倾岚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不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小姐,咱们走。”秋晚一把扯住唐韵衣袖,气冲冲便要下山去。

    “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占倾岚慢悠悠说道:“云山书院选贤从来不论出身,即便是低等杂役也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唐韵眯了眯眼,抬头朝着她看了过去。

    “一个月之后是书院新弟子的拜师仪式,无论是谁都可以参加。只要你能叫任何一个教习看上,自然可以脱了奴役的身份。成为堂堂正正的书院高级教习关门弟子。”

    唐韵心中一动,占倾岚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显然是希望她能够留下。这人一方面拒绝了她入院,一方面却又立刻给她抛了个那么大的橄榄枝。

    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院首。”乔管事神色间颇为迟疑:“属下做了这么多年的管事,怎的就没有听说过书院里有这么一条规定?”

    “你没有听说不代表没有。”占倾岚幽幽说道:“那不过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一个杂役能够被教席们看上。”

    唐韵挑眉,没有人被看上?他确定给自己指的是一条路不是个大坑?

    “所以。”占倾岚居高临下看着唐韵,眼神中颇有些玩味:“你可敢成为北齐第一人?”

    “有什么不敢?”唐韵勾了勾唇角。北齐第一人?这话听起来着实不错。

    “唐韵。”宗政钥皱着眉:“你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唐韵看着他寡薄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半空里却是半丝声息也无。便知道他如今是用了密语传音。

    “做本宫的良子不比做一个奴婢要强的多?”

    唐韵低了低头,眸中有冷芒一闪而逝:“殿下,蕙义打小就不是个多么识时务的人。是以,在蕙义心里做个奴婢更自在。”

    “你……”眼看着宗政钥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满面皆是冰霜。

    唐韵可不会忘了,如今她在所有人眼里是个不懂武功的人。所以,那高深的传音入密她哪里会呢?他定要逼着自己回答,她只能大声说出来了。

    此地这么多人,会被人听到了一点都不奇怪。反正丢的又不是她唐韵的脸。

    宁愿做个奴婢,也不愿嫁给太子。那人的脸这一次可真是丢大发了。

    占倾岚微微眯着眼,也不说话只瞧得一双桃花眼里面流光闪烁,满面皆是兴味。

    “占家主。”宗政钥阴沉的眸子狠狠瞪了眼无辜的唐韵,迅速投向占倾岚:“您这么做只怕于理不合。云山书院乃是天下治学泰斗,数百年来最讲究的便是一个规矩。若是为了什么人开了先河破了例,难免会叫天下学子寒心。本宫作为北齐的太子又岂能看到云山书院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皆时,本宫自然要向父皇上表陈情!”

    这话说的便是赤裸裸的以势压人了,竟是再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叫旁的人知道。

    唐韵清眸幽幽的看向占倾岚,那人一直看着别人演戏。如今这一出戏她也很想看看他到底要怎样的应对呢?

    “呵呵。”占倾岚勾了勾唇角,竟将手里攥着的那一张纸递向了宗政钥:“不如请太子殿下自己也来瞧瞧这个东西好了,瞧过了以后,您说如何便如何。”

    宗政钥不疑有他,一把扯过了那张纸。所以人都分明瞧见,他原本满面的怒气一下子便僵住了,抬眼飞快的扫了一眼唐韵。

    “本宫以为……”

    四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单等着听听他到底会如何说。

    宗政钥忍不住又看向了唐韵,见女子清丽的面庞之上笑容温良无害,于是咬了咬牙:“占家主如此处置非常妥当!”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他身后,一蓬白色的粉末被风卷着在半空里飘了飘,极快的消散,没了半丝痕迹。

    众人一阵唏嘘,那纸上到底写的什么呢?竟是叫堂堂云山书院院首和当今太子都不敢反抗?

    怎么就……给撕得粉碎了?

    唐韵眯了眯眼缓缓低下了头,宗政钥这哪里撕得是纸啊,分明就是乐正容休!

    “乔管事,去将这两个新来的杂役送去杂役房。”

    “内院的事都是夫人打理。”

    占倾岚似乎微微皱了皱眉,但那一丝变化太过迅速,根本就没有人瞧见。

    “那便送去给夫人吧。”也不知为何,那人的声音也渐渐飘渺了起来:“她该是会极喜欢的。”

    唐韵盯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越发幽深了起来。

    这人有没有可能发展成自己人呢?

    “小姐。”秋晚嘟了嘟嘴:“您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将自己给折腾成了奴婢?还不知道安荣郡主那一边该怎么高兴呢。”

    “都是你。”她一眼瞧见缩着手蹲在墙角的蓝衫少年,心里立刻升气了一团怒火:“都是为了你这么个不相干的怪人,害的我家小姐以后就要受人欺负了。”

    说着话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大眼睛里面立刻就氤氲出了水汽:“小姐您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眼看着便又要断送了。好端端一个王府千金,您哪里知道一个奴婢的苦?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这话说完,立刻便成了倾盆大雨。一条雪白的帕子给染得里外透湿,这下子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唐韵瞧得一头黑线,秋晚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分分钟能哭出一条长江黄河来。

    她深知哭鼻子的女人是不能招惹的,于是便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朝着那少年凑近了几分。

    “原本是想着要帮你达成夙愿,却不曾想害你成了奴役之身。真是对不住了。”

    “无妨。”

    “嗯?”唐韵眨了眨眼,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她的认知里这闷葫芦一般的少年谁都不爱搭理,居然……跟她说话了么?

正文 103 我得与你在一起

    唐韵眨了眨眼,自己心里那受宠若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可也太没出息了些,自己几次三番的帮他,可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么?

    “我得与你在一起。”

    唐韵:“……啊?”她表示没有听懂。

    “你是杂役,我便也是。”少年飞快的说了几个字便又再度低下了头,他该是从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所以,那神情瞧着很是不自在。

    唐韵脑子转的飞快,怎么听起来他这话说的好像他为了她能牺牲了一切一般?

    她到底做了什么,值当的他这么一心的攀附?

    “这话可是你说的。”秋晚也不知什么时候收了眼泪,红着眼眶也凑了过来:“以后但凡是指派给我们小姐的活计,你都得负责全都给干了。”

    唐韵瞪了她一眼,这话俨然便是叫这少年成了她的奴仆。人家能答应就出了鬼了。

    “好。”

    唐韵:“……”还真见了鬼了!

    “不光是干活的事。”秋晚显然不觉的自己说了多么不合时宜的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若是有人欺负我家小姐,你得负责把人给打跑。”

    “好。”

    “若是云山书院克扣我家小姐的口粮,你的负责省下自己的口粮给我们小姐。”

    “好。”

    “以后我家小姐站着你不许坐着。每天入夜以后,得等我家小姐睡着了你才可以去休息,并且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保证我家小姐足够安全。”

    “……好。”

    “若是……”

    “秋晚够了。”唐韵听得一头黑线,这丫头明显的欺负老实人呢。听听她提哪些个要求,也太过分了些。她到底是怎么琢磨出来的?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我的丫头喜欢说笑,方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莫要当真。”

    少年抿着唇,唐韵觉得四下里似乎迷漫着无边的冷意。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秋晚这拎不清的是把人给彻底得罪了啊。

    “我是认真的。”他说。

    唐韵:“……嗯?”

    少年眸色微微一闪,神色间似乎颇有些犹豫:“我……”

    “那个新来的杂役,还不赶紧的过来?”台阶上传来一声大喝,少年便闭了唇,头也低了下去。方才那犹豫的神色恍惚中只叫人觉得是看花了眼。

    “也请蕙义郡主回去北院吧。”乔管事站在台阶上笑眯眯看着她。

    这人是个处事圆滑的,即便自己如今沦落成了个下人,他脸上却没有半丝轻视。不怪他能成了这偌大一个书院的管事。

    “告辞。”唐韵便也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一下。”身后传来少年一声低语,下一刻唐韵只觉的手心里一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他给硬塞进了手心里。

    等她抬头看去,那人已经退到了五尺之外:“我叫白羽。”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韵飞快的低头看了眼他塞进自己手心里的东西,那玩意有她半个手掌那么大。瞧着像是一块令牌,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得,上面满是锈蚀什么也瞧不出。

    这是,做什么用的?

    “秋晚,走吧。”

    她握紧了拳头,将那东西藏在了手心里。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定然不会是个没用的。

    不然,又哪里需要白羽那么偷偷摸摸的塞给她呢?

    ……

    四月的天气乍暖怀寒,云山书院地势又高,到了夜晚也颇有几分寒气。

    唐韵看了看身边睡着的两个丫头,将自己的被子给她们轻轻盖上。之后便披衣而起,将身边桌子上的油灯挑了挑,叫它亮了几分。

    “小姐。”秋彩立刻惊醒了过来,一咕噜起了身。

    “你只管睡。”唐韵朝着她摆了摆手:“不必管我。”

    秋彩看了眼身上的蓝花粗布印染的被子眸色一寒:“小姐可是冷的睡不着了么?怎的还将您的被褥给了奴婢呢?”

    “不是。”唐韵摇了摇头,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够靠内力支撑着不畏寒暑。以她如今的修为哪里会惧怕这么一点子的寒气?

    “白日里蓝大小姐悄悄送了床雪裘过来,不如让奴婢给您拿出来?”

    “不用。”唐韵缓缓摇了摇头,眼底却分明带着沉思:“土魂呢?”

    “云山书院不许他进来,如今该是在暗处候着呢。”

    唐韵声音顿了顿,她如今也不过是云山书院的一个杂役,还是最低等的。能够允许秋晚和秋彩跟着,已然是天大的恩典,哪里还能带着个车夫?

    “联系到他,我要见我师父。”

    “是。”秋彩低了低头,立刻出门去了。

    唐韵手腕一抖,灯火下扣着只布满锈蚀的小巧令牌,清眸中满是思量。

    白羽那人看上去很是不简单,默然的给了她这个玩意,一定不是毫无道理。

    可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相信这问题一定能够从乐正容休那里得到答案。

    说来也奇怪,那老变态平日里就跟长在了她身上一般。无论她走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出现,这些日子为了备考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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