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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明朝好女婿-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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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的邪火顿时腾了起来:“老举人这话问得真是奇了,苏木中不中又如何?难不成我苏木真中了举人,老先生就要失望了?”
  吴举人却不生气,若有所思:“看来,你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苏木见他不答茬,怒火没处发泄,道:“本期乡试有两千多考生,只取两百来人,十中选一。苏木虽然不敢保证什么,但努力一把,还是有可能进前两百的。”
  “那就好,那就好……”说来也奇怪,听到苏木的回答,吴举人好象是松了一口气,又问:“如果中了,你是不是要参加春闱?”
  “那是肯定的。”
  “若春闱中不了呢,要去吏部备选吗,你有钱去走门子?要不,等中了举人,你就回老家去,有了举人功名,这辈子当衣食无忧了。”
  这问题问得越发奇怪了,苏木发现自己真得理解不了吴举人的思维。前几日,他因为怀疑自己和他女儿有私情,还喊打喊杀,甚至说出要去报官的话来。可这一刻却与自己畅谈起人生,这个转变也太大了点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是在与我谈人生吗

      苏木顿时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讷讷道:“只要中了举,会试我还是有**分把握的。”
  “哎!”吴举人突然长叹一声,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还是因为抱着那个酒坛子时间太长,经受不住,双手微微颤着:“想当初,我中了举人之后,春风得意,同你如今的情形也是一样,想着再一鼓作气中个进士。可惜在京城十年,耗尽家财不说,反落了一身病。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进士科不是不能考,但却不可太执着。”
  说着话,就将碗放在地上,佝偻着身体,倒起酒来:“如果实在中不了进士,就回家去吧,人总是要生活下去的,不能为了渺茫的希望荒废大好年华,放任家里人跟着受穷。”
  这情形,就如同一个家中老者正在耐心地劝解着不成器的子孙。
  苏木心中更是迷糊:这老举人是在与我谈人生吗,今天对我的态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了?
  看着他的佝偻的略显苍老的身影,苏木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这个时候,吴举人将碗放在苏木手中,用苍凉的声音大声念道:“吃一杯,考场不瞌睡;吃二杯,答卷笔如飞;吃三杯……”
  苏木再忍不住,“哈”一声笑起来:“多谢老先生吉言。”
  吴举人压低声音,突然恶狠狠地盯着苏木,混沌的眼珠子发出绿光:“必须中举人,等中了举人之后,就找个媒人过来提亲,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还有,我吴家书香门第,姑爷也应该是个举人老爷才不算跌份。成婚之后,带她回保定吧!”
  “啊!”苏木叫了一声,手中的酒液泼得满心口都是。
  吴举人再不废话,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就跳上牛车:“走,回去了!”
  “驾!”车把势使劲地甩了一下鞭子,牛车掉了个头。
  这个时候,苏木发现在车棚的一处窟窿里露出一双明亮的杏眼,里面却满是粼粼波光。
  心中没由来的一颤,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更有一种说不出气力充盈全身,急欲散发出来。
  “子乔,走了,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孙臣高声喊。
  “快上车!”
  苏木摆了摆头:“你们先走,我想走走路。”
  木生吃惊地喊道:“子乔,你怎么了?”
  “没什么,哈哈,就想活动活动筋骨!”苏木大笑着伸手朝驴子的屁股上使劲拍去:“走走走,我能追上的。”
  两头畜生吃了这一击,撒开了蹄子就跑,旁边的书生们惊得“哎哟”一声,四下散开。
  苏木操起地上的酒坛子,一边大口喝着,一边疯狂起跑着,只觉得大地在自己脚下飞快的后退,秋风扑面,越来越精神。
  忍不住高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孙臣笑道:“子乔真名士风流也,要不,咱们塞一程,以六里地为限?”
  苏木:“好!”
  “一两银子,我买苏公子胜。”一说起赌博,吴老二来了精神,苏木的脚力他是知道的,别说六里地,就算再来六里,也累不倒他。
  这倒是个好机会,正好小赢这群措大一笔。
  孙臣等书生都是十来岁的青皮后生,生性好动,见沿路麦子正黄,遍地铺金,道边柳树葱郁,渠水哗哗,心情极好,又都争强好胜,纷纷点头说赌了。
  于是,木生等人就折了路边的树枝,将驴子抽得不住惨叫,人喊驴嘶地朝前冲去。
  开头几里地,驴子们倒是跑得快,可到后来却是越来越慢,毕竟车上载了这么多人和物,最后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再不肯多走一步。
  大家这才吃了一惊,都没想到苏木的脚力好成这样,生生将两头驴子给跑废了。
  自然,吴老二小发了一笔,看到手中的一堆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么折腾了一气,驴子都没有了力气,两个车老板都是叫苦不喋,说是再不能走了。
  木生有些恼火,他家本富,就顺手扔过去两锭银子,说乡试天一般大的事情,如何耽误得起,继续走。
  不过,车是没办法走了,大家也只能下地步行,走了一日,到晚上找到客栈的时候,一个个都累得东倒西歪。
  毕竟是年轻人,吃过酒食,又都恢复了气力。
  不过,驴子不比人,却恢复不过来。
  几个书生心中担忧,围着两头大青驴商议了半天,觉得这两头大畜生也实在辛苦,要想马儿跑就得让他多吃草。重赏之下必有勇畜,于是,木声等人就买了一口袋大豆,不要钱似地喂下去。
  苏木几天没谁过好觉,白天时又被吴举人人的话吓到了,也没参与。吃过饭就上了床,想了一会儿心事,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就听到驴车的老板在跳着脚大骂。
  正奇怪间,吴老二就一脸丧气就冲进屋来:“苏公子,这回糟糕,那两头驴子却是不成了。还有一半路程,若是步行过去,还不走死?”
  苏木走到牲口棚一看,那两头驴子眦着牙,口里流着黄水,肚子比孕妇的还大,千打万打就是不起来。
  急得木生不住骂:“你这两头畜生,好吃好喝喂得饱了,却偷起懒来。光想着好处,又不肯出力,还好你们书做苦力的。若是当了官,也不知道会贪墨成什么样子,还有节操吗?”
  车老板大骂:“胡卵子说废话,你们一定是喂了它们不该吃的东西,一饮水,涨了气。”
  木生等人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喂驴子吃了太多黄豆,这东西吃太多,别说是驴子,就算是一头牯牛也糟不住。
  讷讷几声:“要不,请人看看?”
  “看毛看啊,救不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少年游

      驴车的两个老板只是不住地骂,吴老二听不下去了:“骂啥呢,左右不过是找个郎中,若治好了,又不要你一文汤药。若是治不好,左右赔你银子就是,相公们可有的是钱。明日就要进场,若因你这厮耽搁了,担待得起吗?真那样,抓你去学政衙门说得详细。”
  孙臣:“是是是,还是快些找人来看,还有几十里地,别误了考期。”
  听吴老二说得有理,有看到都是有功名的书生,车老板也不敢再唠叨,顿在一边生闷气。
  吴老二这才一道烟跑出去请兽医。
  苏木看了看那两天有出气没进气的大叫驴,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过不了片刻,就有一个郎中进来,看驴子挺成这样,摇头说:“估计是没得治了,死驴当成活驴医吧。”
  就拿起锥子在两头驴子的肚子上扎了几个眼儿,插上麦管。
  只听得一阵“嗤嗤”声,空气中满是**的恶臭。
  等上片刻,那两头驴子不但没能站起来,反将头耷拉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牛车老板顿时不依,扭着众秀才又哭又闹,说他全家人都靠着这两头驴子讨生活,这下被他们喂得给撑死了,得赔。
  众人也没得法子,最后,依旧是木生这个大户掏钱赔偿了事。
  车老板这才揣了眼泪,拉着空车,抑郁地调头回京城去了。
  几个秀才坐在客栈里,开始相互埋怨起来,眼见着明天就是乡试,这京城左近几个县的骡马都被考们租了个干净,此刻就算是出再多银子,也是驴毛也找不到一根。
  一想到明天就有进考场,此刻离通州还有好几十里地,天下又下起雨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地头。如果耽误了乡试,还得等上三年。就有一个年纪小的秀才低低哭泣起来,孙臣和木生年纪大些,尚保持得住,可脸色却阴沉下去。
  苏木倒是不怕,昨天已经走了一天,此地离通州也不过四十来里路,以他的体力,大不了走着去就是。可这距离,对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们却无疑是天堑。
  大家都是本地本乡的,又是同年,苏木自不好抛开他们自己出发。
  不过,大家只顾着忧虑也不是法子,还得想个法子才好。
  摸了摸鼻子,苏木突然想起今天早晨在外面的汤锅店喝的羊汤,心中却是一动,一拍大腿:“有了,各位,小生倒是有个法子。”
  众人纷纷将头转过来,同时问:“子乔有什么法子?”
  “现在驴子、骡、马肯定是租不到了,要不,咱们去租一群羊回来,套一辆羊车。”苏木提议:“早上的时候,我们去喝羊汤那家店不是喂了十几头绵羊吗,那畜生的力气虽然比不上驴子,可多套上几头,也能拉得动车。不过,得找个不错的羊倌……”
  话还没说完,几个秀才就欢呼一声冲了出去。
  不片刻,一辆羊车就出现苏木面前,只不过这群绵羊实在太多,在客栈的院子里乱叫乱跳,闹了个乌烟瘴气。
  绵羊的力气小,也拉不了太大的车,几个书生抢先把位置给占了,苏木和吴老二却没有位置。
  孙臣:“子乔快上来,要不,咱们挤挤。”
  羊倌大叫:“挤不了,挤不了,再挤车就要塌了!”
  苏木抬头看了看车,上面满满五个书生,再加上五个考篮,别说两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鸡也塞不上去。就这样,木声的两条腿还悬在外面,惊得他用力抓着车辕,死活也不敢放手。
  苏木一看,心道:“这么挤,等到了通州还不折腾得半死?”
  就摇头道:“算了,我还是走着去吧。”
  木生:“这么长的路,如何走得?”
  苏木一笑:“我的体力你们昨天可是看到的,不过四十里地,也就是半天功夫。再说,秋雨绵绵,风景尤好,一路行去,见山见水,却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孙臣赞了一声:“子乔真雅士也!”
  吴老二见自己没有座位,也不肯走路,急叫道:“我呢,我呢?”
  众秀才同声喝骂:“子乔兄高风亮节,不与我等争座。他乃是我府院试头名,尚不肯上车,你这粗鄙小人何德何能也想上车?”
  吴老二一窒,讷讷道:“我家老爷子是举人,我也可以上车的……”
  见众人要走,客栈的老板却不干了,上前拦住众人,叫起天屈:“各位相公,你们走便走了,却将两头死驴丢在我们这里。五黄六月,不一日就臭了,总得要埋葬吧?小人做的可是良心生意,你们说啥也得付了丧葬费才能走!也不需太多,五百文即可。”
  他欺负秀才们不通世务,想讹些银子。
  “不就是钱而已,给你,不补了。”木生本就有钱,又急着赶考,就将一两银子扔了过来。
  却不想,吴老二倒是敏捷,跃将出去,一把将银子抓了,藏进怀中,劈头就对那老板大骂:“你这厮真能说,还烧埋钱呢,不过是两头畜生,难不成你还要给它们打两口棺材?”
  老板不服气:“天气凭热,真臭了,会肯住我家的店?你这小哥真是不讲道理,怎比得上相公们知书达理?”
  吴老二嘿嘿冷笑:“什么臭了,什么安葬?你哄得了我家公子,却哄不了我。那两头驴子可是好几百斤鲜肉,随便拖个地方也能卖几两银子。咱们急着去考试,白白便宜了你。你这鸟人还不知足,真惹恼了我,将驴子往街上一扔。不出片刻,就会被人抢光。要不试试?”
  那老板见吴老二是个老江湖,知道骗不了他,忙赔笑:“小哥何必着恼,算了算了,考试要紧。”
  他生怕秀才们反悔,要将死驴要回去,朝一头绵羊踢了一脚,“得儿”一声。
  那十几头羊发了狠,咩一声冲了出去,车上的秀才们“哎哟”地叫成一片,转眼就看不到踪影。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到这情形,苏木摇了摇头,背上考篮大步朝前走去,心中却想:李白说得好,天生我才必有用。吴老二这人的人品就算再不堪,却也不是一无是处。出门在外,又这么一个混混跟班,却也少了许多麻烦。
  他身体本好,这点路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路边是一片片收割后的麦地,原野空阔,空气清爽得沁人心脾,这么一路慢慢走去,也是一桩难得的体验。
  至少比挤在颠簸的车上受折腾好得多。
  人少年之时,就得要去许多没去过的地方,见识那些没看到过的人和物。
  走了五六里地,活动开了,一身也热了,秋风一吹,爽意透心,苏木觉得步行去通州这个决定很是英明。
  倒是那吴老二开始嘀咕起来。
  这两日,吴老二平白得了几两银子好处,心情极好。
  要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日常在街上鬼混,又没个营生,身上有个几钱银子就算是过年。
  这几天腰包突然厚实起来,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胆壮过。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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