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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妻乃上将军-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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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李寿略显不悦的面色,谢安亦叹了口气,端着茶盏摇头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初见李贤时见他温文尔雅,不想还是个专权的家伙……确实,今日他太过分了!”

李寿闻言愣了愣,继而苦笑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我方才那句话并非针对八皇兄,仅仅针对我自身罢了……'反正大周皇帝只要懂得如何发号施令就好',呵,看来并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便能成为一位有道的明君……”

“你……不生气?”谢安错愕地望着李寿。

却见李寿微微叹了口气,苦涩说道,“八皇兄那般专权,我当然生气,但是……我自思无法做得像他那样出色,也就……也就没有生气的资格了……'在妄自评价他人之前,先自思一番,看看是否能做得像那人一样出色'……”

“咦?这句话……”谢安愣了愣,古怪说道,“这句话好似是先帝说的……”

猛然间,李寿面色微变,表情有些不自在,端着茶盏尴尬说道,“是……是么?——朕倒是忘了究竟是何人所说……”

连朕都出来了……

暗自笑了笑,谢安捉狭地望着李寿,似笑非笑说道,“陛下当真忘了?”

见谢安故意揭自己疮疤,李寿懊恼地瞪了一眼他,没好气说道,“行了行了,这种事有必要拆穿我么?——我只是觉得,父皇或许真的是一位有道明君……”

这不废话么?

暗自撇了撇嘴,谢安故意露出一脸的惊讶,夸张问道,“咦?这等事陛下如何发现的?”说到这里,忽见李寿无可奈何地望着他,谢安忍不住笑了出声。

“或许,我真的没有作为帝王的才能吧……”李寿一脸苦涩地叹了口气。

见李寿一脸气馁之色,谢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那倒不见得,在我看来,你只是欠缺经验罢了,而李贤那小子呢?那小子自幼便跟着胤公学习,胤公是何许人物?那可是我大周三十年的丞相!——耳濡目染之下,倘若李贤那小子没有这般本事,这反而叫人难以信服!”

“是我大惊小怪了么?”

“可不是么?”耸了耸肩,谢安瞥了一眼心情不佳的李寿,忽然正色说道,“别妄自菲薄了,胤公可是私下里夸过你的,说你有着作为明君的器量!”

“器量?”李寿疑惑地望着谢安,怀疑般问道,“胤公当真说过?还是你小子用来安慰我的话?”

谢安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思忖一下,问道,“方才在太和殿上,李贤那般专权,你生气么?”

“有些……”李寿点了点头,如实说道,“不过,朕没有指责八皇兄的资格,所以,也有没有生气的资格了……”

“所以说,你拥有着作为明君的器量!——李贤那小子那般旁若无人,你亦能容他,这份器量……让我不觉联想到了先帝……”说着,谢安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前天子李暨,尽管他对李暨针对众皇子夺嫡的许多事持不同看法,觉得李暨那般做简直不像是一位父亲,但是这丝毫不妨碍谢安发自内心敬佩那位胸能容纳百川的君王。

甚至于有些时候,谢安隐约有种错觉,那就是前天子李暨对待朝臣时的态度,似乎反而要比对待自己的亲儿子更加和蔼可亲,至少李暨就不曾真正严厉地对待过谢安,可据谢安所知,除了早年便病故的大皇子'周怀王'李勇外,其余八位皇子殿下,在成长的过程中没少挨他们父皇的呵斥。

“不一样的……”似乎与谢安想到了一处,李寿摇着头说道,“父皇是心胸开阔,而我嘛,只是假装着心胸开阔罢了……并非我有器量,只是我知道不如八皇兄,因此,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罢了……”

“身为帝王,尚能时刻自省,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历史上有许多昏君都是一副'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模样,听不得臣子的谏言……”

“你啊,就别说什么安慰的话了,我不是说了么,我并非是真正的心胸开阔,只是……”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么?勇敢与假装勇敢,有什么区别?”

“……”李寿愣了愣。

“我说过的话,遇到一件事,不管那人是真的勇敢还是假装勇敢,只要他迎头而上,并未遇事退缩,那两者就没有任何区别!——如今,你能容得下李贤,不恼他所作所为,在我看来,这就是心胸开阔……只不过,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不多,你没意识到,李贤那小子也没意识到……”

李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摇头说道,“连八皇兄都没意识到,你怎么就意识到了?”

“谢大爷天纵奇才呗!”谢安一脸自得地说道。

“你这家伙……”李寿哭笑不得,被谢安这一打岔,他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不过一想到这两日早朝上的事,他又不觉感觉有些无所适从,苦涩说道,“不过说真的,似这样,我这大周皇帝,当得还真是窝囊……”

瞥了一眼李寿,谢安压低声音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话中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李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没好气说道,“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使手段派人暗中除掉八皇兄?”

其实谢安也清楚以李寿的性格,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但他还是故意打趣般说道,“其实办得到哦,我手底下擅长这方面事的人多的是,费国、苟贡、漠飞,狄布,再不济还有金姐姐,金姐姐能杀李贤那小子一次,自然也能杀他第二次,不费吹灰之力!——再不济,写封信请大舅哥亲自出马!”

尽管清楚谢安这是开玩笑,可李寿亦不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行了行了,朕知道你小子够义气,不过这件事……”说到这里,他脸上的面色一正,正色说道,“谢安,这件事,我希望你莫要插手!——八皇兄与我其余几位兄弟不同,我打算自己想办法,让他认可朕!”

听闻此言,谢安脸上露出几分由衷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若无法站在一定高度,李贤殿下是绝对不会认可陛下的!”

“此事我也清楚,不过……朕相信,只要朕奋发图强,有朝一日定可叫八皇兄认可!——你小子给朕安分点,千万别从中坏事!”

“是,陛下!”夸张地拱了拱手,谢安望着李寿自信的表情,微微一笑。

这个傻蛋!

能做到这种地步,还说自己没什么胸襟?

深深望着李寿,谢安暗自感慨一声。

在他看来,或许李寿论资质并不足以成为大周皇帝,但难能可贵的是,他拥有着无人能及的器量与胸襟。

也难怪,毕竟李寿自小起便遭遇了诸多不尽如意的事,由于出身问题受尽了白眼,但正因为如此,使得李寿的心境非常稳固,不会轻易因为旁人的一句话或怒或喜,并且,长久以来处于逆境,使得李寿有着无人能及的胸襟与豁达,而这正是作为一位王者所必须的素质。

要知道,前太子'周哀王'李炜,此前正是因为胸襟狭隘,其父、前天子李暨这才没有将皇位传给他,要是李炜那时也具备着如同李寿这般豁达的胸襟,那皇位的争夺,也就没其余几位皇子的事了。

在此后几日里,李寿朝廷照常运作着,丝毫没有新、旧帝王交接权利时会偶尔发生的局势动荡迹象,但是呢,也只有像谢安这样有资格早朝的殿臣才清楚,在早朝中发号施令的,并非是当今天子李寿,而是取代了丞相之职的皇八子、'八贤王'李贤。

不得不承认,李贤不愧是大周李氏中罕见的奇才,单一人之力,便将偌大朝廷诸多国事整顿地井井有条,除了因为不信任李寿与谢安这些人,在早朝上颇为专权外,倒也挑不出其他毛病来,确实是叫人叹为观止的奇才。

但是,叫梁丘公、胤公等眼下已渐渐退出朝廷权利中心的老人们最感到意外的,反而是李寿这位大周天子,就连他们也没想到,面对着颇为专权而有咄咄逼人之势的李贤,李寿竟然不怒不恼,早朝时亦是静静倾听,时而插几句叫人颇有启发的建议,而李贤似乎逐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以至于当李寿提出的意见偶尔不正确时,他亦做出耐心的解释,直到李寿明白其中利害。

总之一句话,眼下的冀京朝廷,李寿、谢安一派,与李贤、季竑以及诸位李氏王爷一派,倒可以说是维系着相对和平的局面,而其中关键人物李贤,则扮演着统筹国事的丞相与教导皇弟、大周天子李寿这两个角色,倒显得旁人有些无所事事。

相比之下,反而是谢安家中更为热闹,正如谢安所预想的,从他口中听到'长妇'二字的梁丘舞,果然一改之前的失落,在家中摆起了身为长妇的架子。

尽管梁丘舞别的什么都没做,只是称呼长孙湘雨、金铃儿为妹妹罢了,但是,这依然惹来了长孙湘雨的不满,这使得谢安这几日回到家中时颇为提心吊胆,还不如在刑部府衙当值时自在。

如果说这件事叫谢安家中气氛颇为紧张,使得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剑拔弩张,那么,南国公吕崧的一封请柬,倒是稍稍缓解了三女之间的紧张气氛,转而统一矛头针对夫婿谢安……

那是一封吕公请谢安到吕家赴家宴的请柬……

开玩笑,你又不是吕家的人,赴哪门子的家宴?

下意识地,众女心中不出意外地浮现出一位女子的名字,一个叫她们夫婿谢安至今亦念念不忘的女子……

而与此同期,远在北疆的四皇子、'项王'李茂,终于得知了一些发生于冀京的重大事件,比如说,其父李暨驾崩,其幼弟李寿登基为帝,比如说,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叫做谢安的家伙,迎娶了他李茂所爱慕的女子、'炎虎姬'梁丘舞……

早前,太平军假借长安、洛阳一带叛军的手,亦引不出李茂这头雄踞北疆的孤狼,而如今,仅仅因为谢安这个名字,李茂这头孤狼终于离开了他的巢穴,亲率两万北疆士卒,携怒返回冀京……

第十七章登门

大周景治元年二月二十七日,大狱寺

距苟贡担任大狱寺少卿一职已有五六日,但是对于大狱寺内的事务,他还并不是了解地很透彻,不过作为刑审的审官,苟贡已渐渐摸索出一套规矩。

上呈于大狱寺内的案件,大致可分为文审与刑审两类,文审就是单凭各地方官府上呈的公案卷轴,或总结此案,或从中找出各地方刑官疏漏与不足之处,发回重审;而刑审呢,便是真正的升堂受理案件,叫疑犯、苦主呈堂对峙。

早前谢安担任大狱寺少卿时,由于仅仅只有他一位少卿,因此,不管是文审还是刑审,都属于是谢安的职责,每日的工作量不可不说是非常繁重。

而眼下大狱寺中,由于谢安将大狱寺原狱左丞周仪与原东岭众的苟贡一并升任大狱寺少卿,并且叫周仪负责文审,苟贡负责刑审,因此,无论是周仪还是苟贡,倒也不似谢安以往那样忙地不可开交,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周仪任务较重,苟贡任务较轻,毕竟冀京设有卫尉寺,并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上呈到大狱寺,这也使得苟贡上任后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可就算再怎么无所事事,苟贡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大狱寺的二堂,毕竟他可舍不得眼下来之不易的仕途,尽管自成为大周官员后,他的人身自由受到颇多约束,再不及当初作为东岭众时自由潇洒。

“哈……”端着茶盏站在窗边,苟贡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这时,他忽听身背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终于要来点有意思的案子了么?

心中迫切希望着,苟贡下意识地转过身来,他这才惊愕地发现。来人并非旁人,正是前任大狱寺少卿、眼下大狱寺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谢安。

“大人?”连忙将手中的茶盏放置一旁,苟贡一脸惊讶之色,拱手拜道,“大人怎么来了?”

“怎么?本府不能来么?很闷吧?本府最近在刑部上任亦是如此,闷死了。这不,过来瞧瞧,看看你这大狱寺少卿当得如何!”谢安闻言揶揄道,回到了大狱寺的他,就感觉来到了自家后花园般,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承蒙大人器重,下官这才有幸担任朝中要职,只是……正如大人所见,闲来无事……”

“那是周仪周少卿替你分担了大半的工作。”翻了翻白眼,谢安没好气说道,“早前本府在大狱寺当职时,可没有你这般轻松,每日翻看那些什么各地方官府上呈的案卷,累得跟什么似的!”

“下官与周少卿自然不及大人……”苟贡哂笑一声,很识趣地替谢安奉上一杯清茶,继而好奇问道。“听闻近日刑部公务繁忙,大人无暇分身。因此下官不敢前往叨扰……怎么今日大人有闲情故地重游?”

谢安闻言叹了口气,一脸兴致缺缺地说道,“刑部近日公务繁忙是繁忙,不过呢,都是以文审方面的案子居多,有大半甚至连文审都算不上。都是早前本府在位少卿期间,上呈刑部的案卷总结,只需拿着刑部尚书的印章盖个章就算完事……”

听闻此言,苟贡笑了笑,带着几分懊悔说道。“早知如此,下官早该到刑部拜访大人,再叫上项副将,嘿嘿……”

谢安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向往之色,继而咳嗽一声,叹息说道,“有机会的,不过不是眼下……最近本府在家中日子不好过,可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来,横生枝节,再说了,项三哥前几日率领着东军诸多弟兄出城操练骑术去了,需好些日子才能回来,没有项三哥背黑锅……咳,总之,此事等项三哥回来再说!”

“是,大人……”苟贡嘿嘿一笑,继而见谢安面露迟疑之色,面色一正,压低声音问道,“下官观大人面色,似有心事?倘若大人不弃,下官愿替大人分忧!”

“唔,本府今日来找你,就是有事……苟贡,坐下本府慢慢与你解释!”

“是!”苟贡依言坐了下来。

谁也不会想到,东岭众投靠谢安才短短月余,然而谢安却颇为信任苟贡,计较其原因,无非就是因为二人意气相投,有着相似的性格与野望,用金铃儿的话说,就是同为好色之徒。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苟贡与谢安如今的交情可不浅,要说东岭众中谁是谢安第一亲信,那无可厚非就是苟贡了,倒不是说狄布、漠飞、钱喜三人与谢安不亲近,只是这三人与谢安性情并不是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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