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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妻乃上将军-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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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城陷,这金陵恐怕要遭受一番劫难……总归是天子震怒啊!——真不知今夜这座城池要死多少人……”

梁丘公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别人暂且不论,公羊一门是在劫难逃……”

“是啊……”长长叹了口气。吕公与梁丘公并骑策马在金陵城街道上,目光所见,整座金陵喊杀声震天,到处都是哀求周军将士以及南军的城中百姓。只可惜,大周的天子李暨早已发下残酷的命令,眼下的李暨,还不是日后谢安所接触的那位睿智君王。尚且是一位被太平军激怒了的暴君。

因此,尽管梁丘公与吕公觉得要针对呈现在眼前惨状做些什么。却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屠戳全城,那是大周天子李暨下达的皇命,由不得他们不从。

一炷香工夫后,梁丘公与吕公来到了公羊一门所居住的府宅。

在一声无言的叹息后,只见吕公一挥手,身后无数南军士卒涌入府邸,见人就杀,诚可谓是血流遍地,入目皆是尸体。

要知道,公羊一门的男丁大多早已战死在长达数月来的守城战役中,留下在府上的,皆是女眷以及一些尚未不晓事的孩子,可即便如此,南军也依然不手下留情,因为大周天子李暨被公羊沛挡了足足数月,那位盛怒的暴君要将金陵公羊一门满门处死。

公羊家府上区区女眷,区区家仆,如何挡得住训练有素的南军将士,不消片刻,便被斩杀殆尽,望着院落中那堆积如山般的尸骸,梁丘公与吕公对视一眼,均感觉有些羞愧。

不得不说,对一些手无寸铁的女眷展开屠杀,实在有违他们的原则,但是没办法,皇命如山,也正是因为这样,梁丘公才会叫小儿子梁丘敬回避这种残酷的事,带着东军去追击太平军初代主帅薛仁。

而就当梁丘公与吕公正要离开时,忽然院落内堆积如山的尸体内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扒开上面一具女性尸体,梁丘公这才发现,有一位妇人死死将一名看起来只有一两岁大的女婴抱在怀中,尽管这位妇人早已断气。

'怎么办?'

吕公用眼神询问着梁丘公。

“……”梁丘公默然将那名女婴抱起,抹去她脸上的血污,用商量般的口吻,低声说道,“能挡我大军数月,公羊沛亦算是难得豪杰,断其子嗣,赶尽杀绝,实在有损阴德,到此为之如何,公博?——一个女婴而已……”

吕公点了点头,继而皱眉说道,“伯轩打算如何安置这孩子?”

“来时,敬儿的妻媳已怀有身孕,就叫这孩子与我尚未降生的孙子或者孙女做个伴吧,你也知道,我梁丘家人丁不旺,府上冷清地很……”

“这样……”

事后,梁丘公与吕公很有默契地在天子李暨的面前隐瞒了那个女婴的事,事后查证,那名女婴正是公羊沛一名小妾所生。

而当时,前方芜湖一带又传来了梁丘公的小儿子梁丘敬毙命的消息,使得天子李暨大为悲痛,心中更恨太平军与南唐,在金陵再次展开一番屠杀,但凡是家中供奉着南唐皇帝刘氏灵位的,不问缘由,一概杀死,直到丞相胤公得知此事后实在看不下去,连同梁丘公、吕公等多位大将,这才请得天子李暨停止屠杀,可即便如此,当时的金陵也依然已是十室九空。

不过也正是因为当时天子李暨的仇恨因为东镇侯梁丘敬的死而转嫁到了城内心向南唐、心向太平军的百姓身上,淡忘了公羊一脉,这才使得那名女婴逃过了一劫。

两个月后,梁丘公将那名女婴带回了冀京东公府,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只说是路边捡到的孤儿,并给那个女婴起了一个让日后其夫君感到有些无语的名字,伊伊。

时隔不久,东镇侯的妻子难产去世,但亦给梁丘家添了一位继承血脉的后嗣,美中不足的是,诞下的是一名女婴。

而当时,梁丘公的嫡孙梁丘皓,即便是日后谢安称呼为大舅哥的大豪杰陈蓦,已因为假死被葬入了梁丘家的祖坟。

两个儿子相继因为家门绝技暴毙,儿媳们有的难产而死,有的因为自己夫君暴毙郁郁而终,嫡孙亦'死'去,孙辈唯一剩下的血脉,却又是一名女婴……

眼望着传承数百年的梁丘家衰败到这等地步,梁丘公的心凉了,才不过四旬的他,头发上已出现了根根白发。

“伊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她既是你日后要伺候的小姐,同样也是你的妹妹,有朝一日老夫不在了,你替老夫好好照顾她,好吗?”将伊伊带到当时只有一岁的梁丘舞跟前,梁丘公抚摸伊伊的头发,认真地叮嘱道。

“嗯!——伊伊会的!”伊伊很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

……

……

以苦涩的回忆下酒,梁丘公默默地饮尽了壶中的酒水,呆呆地望着桌上那几道只动了几筷的菜肴。

忽然,梁丘公双眉一挑。

不对!

伊伊向来听话乖巧,断然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叮嘱擅自去偷看其父的灵位,退一步说,就算她有那个胆子,为何先前不看,偏偏是眼下呢?

有点……不对劲!

第六十一章顾虑

果然,自己以往视为亲祖父一样的老人,对自己隐藏着什么……

抱着这个想法,伊伊默默地回到了她在东公府的房间,她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这次是被梁丘公斥退的,这来她十几年来从未遭受到的事。

反过来这也足以证明,自己知晓了生父的名讳,梁丘公非常恼怒。

难道自己的父亲当真是犯下了重罪的叛逆么?

轻咬着嘴唇,伊伊心中原本对得知生父名讳的欢喜逐渐消失无影,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罢了,倘若老太爷当真不愿自己知晓其中内情,自己便不要过多追问吧,也算是尽了孝心,总归那位老人家这十几年来待自己如同亲孙女般……

叹着气,伊伊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竖在屋内墙角的那柄宝剑,她的心,顿时被另外一件不解的事所充满。

那个叫枯羊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对他有着那般难以解释的好感呢?

站起身,将那柄宝剑握在手里,伊伊缓缓地抽出剑刃,剑刃上几处红色的斑点,叫伊伊直皱眉头。

久在梁丘舞身旁的她,如何会认不出那是人的鲜血所留下的痕迹?

竟然伤了人?自己果然不该包庇他么?

正在伊伊心中挣扎之际,她忽然瞥见了剑身末端那两个工整小字。

'公羊'……

咦?咦咦?那孩子不是叫枯羊么?为何……

对了,那个孩子瞧见自己生父'公羊沛'名讳时,他的神色亦有点不对劲,然后对自己的态度就有点,唔,说不出的别扭……

等等。如果这柄剑是他的话,他也姓公羊?

咦,这……

难道……

那一瞬间,伊伊有种莫名的感触,仿佛自己已触摸到了一些叫她震惊的事……

皱了皱眉,伊伊站起身来。将那柄宝剑与那块玉佩一同藏在壁柜的暗格,本来,伊伊并打算过多地干涉枯羊那个孩子的事,更何况,枯羊在去过东公府后的小祠堂后,就变得很是无礼,非但擅自闯入她的闺房,更擅自翻动她的东西,可如果当真是她所猜测的那样。那么他……

恐怕是也意识到了!

起身前往,又烧了几道菜肴,伊伊端着它来到了暂时安顿枯羊的房间,她本想从那个孩子那里探探口风,但是叫她感觉意外的是,屋内空无一人。

他走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伊伊隐约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坐下在屋内桌旁的凳子上。仔仔细细地反思整件事,直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将她惊醒……

'姐'……

在用饭的时候。那个叫枯羊的孩子是这般称呼她的,伊伊敏锐地把握到了他的语气与用词的用意。

姐……跟姐姐是不同的,面前这个年纪与自己夫君差不多大的孩子,他是在试探自己么?

果然,他也察觉到了,而且。他察觉到她也察觉到了某件事,要不然,不会用这个称呼来试探自己……

“好好休息……”

丢了这一句话,面色看似平静的伊伊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从未感到如此惊慌失措过。哪怕是在一年前,她如今的夫君调戏她,都不及眼下叫她心生不安。

“笃笃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叩门声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伊伊。

“夫人,方才咱府上的下人传来消息,老爷回城了……”走入屋内的侍女轻声说道,她口中的老爷,指的无疑便是谢安。

“咦?”伊伊愣了愣,毕竟据她了解,她的夫婿谢安此番离城组织三军演武之事,至少也要十几日才能回来,怎么才过四日,他便回城了?

“老爷已回府了?”伊伊诧异问道。

侍女摇了摇头,恭敬说道,“仅大夫人与二夫人回到了府上,三夫人陪着老爷去了一趟皇宫……”

安与铃儿姐姐去了一趟皇宫?莫非出什么事了?

伊伊闻言不禁有些担忧,心中那种种不安与迷惑,促使她迫切想回到夫君的身旁,寻找心灵上的安慰。

可一转念,伊伊忽然想到了枯羊,该如何安顿他呢?将他留在东公府?

不可,观老太爷的态度,分明对公羊这个姓氏耿耿于怀,而且,枯羊那孩子似乎对东公府梁丘家亦报以强烈的敌意,留他在东公府,一个不好就好出事。

想到这里,伊伊叫侍女唤来了枯羊。

“姐……你叫我?”再度来到伊伊闺房的枯羊面色显得有些古怪,毕竟几个时辰之前,他可是因为擅自闯入伊伊的闺房而被这个疑似亲姐姐的女子狠狠斥责的一番,而后被她赶了出去。

也不知似乎注意到了枯羊脸上的几抹古怪之色,伊伊皱眉思忖了一下,轻声说道,“枯羊,你在京外,可还有什么重要的人么?比如说,亲人……”

枯羊闻言愣了愣,继而自嘲一笑,笑声显得有些苦涩。

自管叔逝世之后,自己哪还有什么重要的人,更何况亲人……

不对,亲人的话,还是有的……

枯羊默默望了一眼前这位貌美的少妇,嘴唇蠕动了几下,故作平静,言不由衷地说道,“唔,没了吧……”

“是么?”伊伊深深凝视了一眼枯羊,她那似有深意的目光,叫枯羊隐约感觉有些不适。

好在那种不适的感觉非常短暂,只不过两息工夫,伊伊已转开了视线,一脸平静地说道,“观你言行举止,妾身并不认为你是个歹人,可能是为生活所迫,误入歧途,看在你叫妾身一声'姐'的份上,妾身替你在冀京安排一个差事,日后你就在冀京安家,如何?”

她,绝对是已经察觉到了。要不然,如何会对自己如此照顾?

枯羊偷偷注视了一眼伊伊的表情,不知该如何作答。

“倘若没什么要说的,妾身就替你拿主意了,如何?”见枯羊久久不说话,伊伊忍不住开口说道。极具上位者的气质,让枯羊隐约感觉有些诧异。

也难怪,别看伊伊在谢安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在梁丘公面前亦是乖巧,但要知道,在谢安成为东公府姑爷之前,正是伊伊掌管着东公府偌大的家业,指挥着东公府上上下下数百名的侍女与家丁,不可否认是东公府实际上的半个掌权者。哪里是枯羊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尽管枯羊已干掉耿南成为天枢神将,但他总归还未经历呼喝万人的权利,谈吐间,气势上就落下了不止一星半点。

“哦……”枯羊缓缓地点了点头,将此事应了下来,一来是此刻的伊伊在气质上实在叫他难以反驳,二来,他确实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哪怕是暂时的,毕竟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一旦被城内东岭众与金陵众追查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见枯羊不曾反对,伊伊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略带几分疲倦,轻声说道。“走吧……”

“眼下?”枯羊愣了愣,他可没料到伊伊说走说走。

一刻之后,伊伊与梁丘公简单解释了一下,乘坐来时的马车,带着枯羊来到了她所居住的府邸。

'刑部尚书谢府'……

下了马车。当看到府邸匾额上那明晃晃的金字时,枯羊着实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自己的姐姐。

嫁给了某个京中大官做妾……

刑部尚书谢府……

细细一思忖,枯羊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亲姐姐究竟嫁给了谁。

冀京名流、朝廷权贵,据说年纪尚未弱冠,便已成为一等重臣的刑部尚书谢安,东岭众刺客与金陵众刺客真正的效忠者……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时候自己姐姐一句话就叫那些东岭众与金陵众的刺客退却,使得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原来如此……

本想着找个地方躲躲,借此躲避东岭众与金陵众追杀的枯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来到这里。

最佳的藏身之所啊……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前两日暗杀了耿南的自己,竟然会躲到这里吧?不过,她真的能庇护自己么?她不是小妾么?

枯羊望向伊伊的神色有些复杂,默默地跟着她走入府内,来到前院,换上了一身府内家丁的衣服……

“安分些!倘若你之前做了什么,妾身能替你担待着,设法帮你隐瞒,不过……妾身不是什么都能帮你的……”望着换好衣服的枯羊,伊伊用一种复杂的语气低声说道,听上去语气很强硬,但实则却更接近叮嘱。

枯羊默不吭声地点了点头,他久违地感受到一种来自亲人的亲情,尽管二人谁都没有点破。

而就在这时,谢府一名家丁匆匆从走廊朝后院奔去,瞧见伊伊,连忙停下脚步打着招呼。

“四夫人,老爷回来了……”

在枯羊略感觉有些吃味的目光注视下,伊伊眼中闪过几分欢喜,带着枯羊到前院厅堂处迎接自己的夫君谢安,而至于那名家丁,则往后院通知其余两位早已回府的府上夫人。

刑部尚书谢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对于这位大周朝廷的权贵,枯羊在初至冀京的期间也曾听说过,不过却未曾深入了解,毕竟那并非是他的目标,枯羊只是初略地了解到,那些叫做谢安的男人,在冀京很有权势,是个跺跺脚就能叫整个冀京为之震动的大人物,至于具体如何,他却不甚清楚。

跟在伊伊身后,枯羊随着她一同来到了前院的厅堂门口。

没过多久,枯羊便望见不远处的花园小径便走来一位身穿甲胄的男子,年纪与他很是相仿,看上去似乎是个文官,尽管身穿着甲胄也不具备丝毫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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