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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妻乃上将军-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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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耳闻……”李寿点点头,抽出请柬中的纸张,粗粗一观。继而皱眉轻叹一声。

“怎么?”福伯疑惑问道。

只见李寿将那张纸放回请柬之中,继而皱眉说道。“六皇叔昨rì到京,父皇身体不适,是故叫太子代为设宴款待六皇叔……”说着,他瞥了一眼手中的请柬,微微叹息道,“可以的话,本王真是不想去啊……”

“殿下……”老管家福伯望着李寿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似乎是看穿了福伯的心思,李寿点了点头,苦笑说道,“就算不想去,我也不得不去,谁叫我李寿诞于这牢笼之间呢?”说着,他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温声说道,“福伯,这次你就不必跟我一同前去受罪了……”

“这……”福伯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

见此,李寿轻声劝道,“福伯,这十余年来皆是你照顾本王,如今你年纪也大了,这来回途中倘若受了风寒,本王实在过意不去……就这么决定了!”

第一次,李寿用了近乎命令的口吻。

福伯老脸微颤,看得出来十分感动,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承蒙殿下体恤,不过,殿下身旁还是需要有可使唤之人,免得外人小瞧了我安乐王府……”说到这里,他抬起头,见李寿若有所思,脸上浮现出几分古怪神色,低声说道,“殿下不会还打算偷偷一人前往吧?”他指的,自然是前些rì子西国公韩宏的寿宴。

“这个……”李寿苦笑一声,忽然,他瞧见了站在一旁的谢安,心中一动,笑着说道,“对了,福伯,你既然这般看重这小子,那此次,就叫这小子陪本王一同前往吧!”

“他?这……”不知为何,福伯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正要开口,却见李寿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本王……主意已定!”

“怎……怎么回事?”谢安难以理解地望着李寿。

他自然清楚,他与李寿二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对方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然而眼下,这李寿竟然叫他谢安陪着一同前往赴宴?

有诡计!

想到这里,谢安试探着问道,“是命令么?”

李寿闻言望了一眼福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是……”

“那不去!”谢安的拒绝,异常干脆。

“呵呵呵,那还真是……”李寿笑着走近了谢安,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不是很感激福伯救你一命的恩情么?眼下,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谢安疑惑地望着李寿,微微皱了皱眉,继而缓缓点了点头。

当天黄昏时分,李寿与谢安乘坐着马车,前往大司农宗士的府邸。

直到如今,谢安依旧不明白李寿那句话的含义。

陪着李寿这家伙到别人府邸吃顿饭就算是报恩了?

说实话,谢安并不怎么情愿主动与李寿搭话,但是基于这个疑惑困扰了他许久,使得他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你……似乎并不想福伯陪你来赴宴?”

在没有福伯在场的时候,李寿要比平时冷淡地多。自乘上马车起,他没有主动与谢安说一句话,闻言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是!”

“……”谢安没好气地点了点头。勉为其难地问道。“理由呢?”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谢安不解地皱了皱眉,他看得出来,李寿似乎并不想多过地谈论这个话题。

“嘁!——好歹是顿白吃的饭!——不去白不去!”

马车咕噜噜地向前行驶。穿街过巷,足足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这才在一座占地巨大而宏伟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宗府,当朝九卿之一、大司农宗士的府邸。

跳下马车的瞬间,谢安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所望见的一切。

此时的谢安。来到冀京已有差不多两个月左右,但还从未见过如此许多富丽的马车,仿佛是冀京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汇聚到了这里,到处都是身着华服的冀京名流,将这本来宽敞的门庭小巷堵得水泄不通。

即便是南公府门前,也没有这般壮观。

“安乐王,到!”

跟随在李寿身后,在踏足府门的那一刻,随着门外的家丁一声通报。在场所有的人、其目光都望向了这里,这让谢安隐约有种锋芒在背的错觉。

那些目光中,有轻蔑者,有不屑者,有厌恶者。有耻笑者,不一而足。

怎么回事?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疑惑的神情,李寿瞥了一眼他,淡淡说道。“明白了么?”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关于李寿的传闻。

糟糕……

看来这顿白吃的饭。可能不是那么让人愉悦……

暗道一声晦气,谢安无可奈何地跟着李寿踏入了府门,一直来到前院的厅堂。

忽然,谢安的眼睛瞪大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府邸大殿之内尽是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子,浓妆艳抹、衣衫单薄,不得不说,这些位姿色不凡的莺莺燕燕,着实让谢安有些看傻了眼。

“果如传闻,”皱眉望了一眼大堂之内,李寿压低声音说道,“传闻大司农宗士好蓄养家jì,今rì一见,果如传闻……”

说着,他隐约听到身旁的谢安好似嘀咕了句什么,遂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只见谢安瞪大眼睛望着堂中那些衣衫单薄的年轻女子,咽了咽唾沫,惊愕说道,“这在大周不犯法么?”

“犯法?蓄养家jì?”李寿一脸莫名其妙,在稍许的愣神后,摇摇头说道,“只要你有足够的财富!——记得前朝有个王侯,曾在府上蓄养数百家jì……”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注意到,谢安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你想说什么?”李寿一脸戏谑的表情,其中带着几分轻蔑。

注意到这一眼神的谢安讪讪地摇了摇头。

说话间,便有一位衣衫单薄到险些令谢安瞪出眼珠子的宗府家jì盈盈走了过来,引李寿与谢安到角落的一张桌案后就坐,她那美丽的脸庞、白皙的肤色、鲜艳的红唇以及仿佛堪堪一握蛮腰,让谢安不由地呼吸急促。

“哼!”清楚注意到谢安丑态的李寿暗暗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薄怒,冷冷说道,“别在丢本王的脸!”

“要你管?”没好气地朝着李寿翻了翻白眼。

“你!”李寿恨恨地瞪了一眼谢安,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跟着那位美姬来到坐席,望着桌案后那两张褥席,谢安忍不住苦涩嘀咕起来。

“不是吧?跪坐啊?”

在大周,并不是没有谢安记忆中的那种桌椅,只不过那些大多都用以作为府上的摆设家具,亦或是rì常起居,但凡正式的宴席,基本上还是以像茶几一样的小案以及几张不厚不薄的褥席居多,毕竟大周也是一个比较守旧的封建国家。

而对谢安来说,他实在受不了跪坐,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哪怕只是短短一炷香工夫。都会让他双腿酸痛到仿佛瘫痪一样,话说,就算是rì后当上大狱寺少卿之后,谢安依然难以习惯。

当然了,当坐在李寿的右侧。时不时偷偷瞥向那位侍候他两人酒水的美貌家jì胸前时。他仿佛暂时忘记膝盖以及脚踝处的难受。

不得不说,这位初步估计年龄在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实在是谢安所见过的女子可列为前十,至少谢安记忆中那些所谓的明星。恐怕也没有几个能超过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在李寿摇头叹息的同时,谢安腆着脸套着近乎。

“咯咯,”那位貌美的家jì咯咯一笑,似羞似娇般说道,“奴家贱姓陈……”

“原来是陈姐姐……”

听着来自身旁的对话。李寿气地差点背过气去,趁着那位陈姓家jì去取酒端菜的时机,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恼意说道,“我说谢安,要不要本王出面请大司农将那个美人赠送给你啊?”

“不太合适吧?”谢安嘿嘿笑着,双手搓了搓,似乎有些意动。

“你!”李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低声骂道。“你听不出本王是在讽刺你么?”

“那可真是巧了!”谢安抬起头,瞥了一眼李寿,带着几分戏谑,淡淡说道,“王爷您也没听出小的是在耍你呢!”

“你这家伙还敢嘴硬。本王明明瞧见,你方才差点就流口水了……”说到这里,李寿忽然愣住了,因为他注意到。谢安的眼神依旧是那般清澈,哪有半点被美色所迷的样子?

真的是在耍本王?

不对!

本王竟然反过来被这小子耍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寿心中大怒,但是对于谢安的反应,他实在有些好奇,毕竟在他看来,这谢安平rì里聊地最多的话题,无非就是权力、金钱、地位、美人,说不出的庸俗。

而眼下……

难道是这小子忽然转性了?

想到这里,李寿诧异问道,“那个女人不美么?怎么感觉你好似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唔,是挺美,不过,……”谢安淡淡说道。

“什么?”

只见谢安举杯喝尽杯中之酒,故意装出几分心痛的样子,低声说道,“你想啊,那么漂亮的美人,不可能不被那个什么大司农碰过,或许还碰过好多次……”

“原来如此……”李寿恍然大悟,撇嘴嘲讽道,“你嫌她并非完璧?嘿!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仆姬罢了,不是应该想,随便玩玩就算了么?”说这句话时,他的眼中,闪过几分浓浓的痛苦之色,一闪而逝。

此时的谢安,尚未弄清楚李寿的尴尬身份,也没有注意到他说话时那不自然的神色,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随便玩玩?——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不敢揍你!”

显然,此时的李寿也尚未了结,谢安虽然挺好色,但在这方面却有着他的原则。

退一万步打个比方,倘若那大司农宗士当真将那位陈姓美姬赠给谢安,谢安也不会接受,与其说是嫌弃那女子并非完璧,倒不如说怕他rì后有可能会嫌弃那女子并非完璧,因而冷落了她。

与其到最后冷落对方,让她在孤独与寂寞中慢慢老去,倒不如从一开始都别介入其中,这并不是原则问题,而是道德问题。

不可否认,谢安是挺好色没错,但是,他在选择女人的问题上,有着他自己独特的考量,倘若只是为了一时的快感而毁了某位女子,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这从rì后梁丘舞被太子李炜陷害、误饮了掺着春药的酒的那rì就可以看得出来,被梁丘舞美色所迷住的谢安,起初也只不过是想过过眼瘾罢了,岂会想到榻上的那位美丽女子,其实是一头充满野性力量的雌虎,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拉上了床榻。

真计较起来,其实那一rì并非是谢安上了梁丘舞,而是被药物弄混了神智的梁丘舞上了他罢了。

至于谢安rì后的侍妾伊伊,谢安起初只是想小小调戏下那个小妮子罢了,所做的事,最多也只是捏捏她的脸蛋而已,当然了。只是在他得知伊伊rì后必定会成为他侍妾之前。

言归正传,当李寿听到谢安那般口吻时,不得不说他有些吃惊。

“看来,你也没有到饥不择食的程度嘛……话说,你已经揍过本王了。无礼之徒!”

“哼!”谢安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顾之色,气得李寿心中暗自恼怒。

而此时,整个大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以至于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但唯独李寿这一席无人问津,甚至于,有好些人很明显地故意绕开这一席。

注意到了这一切,谢安带着几分嘲讽说道,“哎呀。被排挤了呢,殿下!”

“闭嘴!”李寿顾自饮着酒,不难难测此刻的他心情十分糟糕。

不多时,谢安注意到厅中一角传来几分喧哗,待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有一位容貌与李寿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正从内屋走了出来。

令谢安颇为疑惑的是,当这名男子出现在大堂时,许许多多的人都从席位中站起身来,纷纷将其致敬。其中,有不少人甚至第一时刻迎了过去。

此时的李寿,尚不知道此人便是太子李炜,便是他rì后与李寿的头号死敌,见此示意了李寿一眼。皱眉问道,“那是谁?”

只见李寿端着酒盏瞥了一眼,压低声音淡淡说道,“当朝太子。李炜!”

“他就是你二哥?”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惊讶,细细打量着李炜。

据他目测。大周皇帝的第二子、太子李炜年纪估计在二十七、八左右,头戴金玉冠,身穿着一套淡黄色镶金边的华服,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足足有手掌大小的美玉,举手投足间衬托出一股说不出的尊贵。

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太子殿下似乎是自视甚高的那类人,面对众朝官的恭维也仅仅只是点头示意,虽说这可以视为处事不惊、从容不迫,但总归让人感到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看起来很傲慢呢,你那位二哥!”谢安一副事不关己之色的淡淡说道。

“情有可原,太子嘛!”李寿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话语中不难听出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谢安闻言努努嘴,好奇问道,“你好像对他很不满?”

李寿没有说话,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而望着杯中酒水淡淡说道,“自数年前大哥亡故之后,那李炜便继承了储君的位子……不过是占了祖训的便宜罢了!”

“大哥?莫非是传闻早故的大皇子?”

李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大哥名勇,文武双全、智勇足备,事高堂至孝、待兄胞至亲,满朝文武无不对他心悦臣服,实乃是的明君良主,只可惜天不佑人,八年前从北疆凯旋回京时由于过于cāo劳,病故于途中……”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眼中隐隐流露出几分悲伤。

“那真是可惜了……节哀顺变!”尽管此刻的谢安与李寿关系并不怎么样,但还是好言安慰了一句,因为他看得出,李寿非常尊敬那位兄长。

“倘若大哥还在人世,太子之位根本轮不到那李炜……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言亦是无用!”说着,李寿颇有些心灰意冷地又自饮了一杯。

而这时,太子李炜仿佛是瞧见了李寿,端着酒盏一脸戏谑地来到了李寿与谢安二人那一席前,语气夸张地打着招呼。

“哇哦,哇哦,哇哦,这不是九弟么?怎么坐在这里独自喝闷酒啊?”

听着那满带奚落的口吻,李寿默然站了起来,脸上勉强露出几分笑意,拱手说道,“小王见过太子殿下!”

李炜轻哼一声,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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