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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厂花护驾日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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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女来的极为招摇,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瞧见,姜佑和昌平见人多,便只立在门口瞧热闹,那拎着白孔雀的少女被一群人捧着,眼底颇为自得,不过还是做了谦和神色道:“庄里今年送上来好些孔雀来给我们赏玩,这只白的不过是让大家瞧个新鲜罢了,不值得什么。”
    旁边立刻有人捧她道:“听说林姐姐身上的裙子都是孔雀翎毛织成的,到底还是姐姐在家里受宠爱,不像我们,多用一匹织锦就要被说教好几日。”
    众人一听这话,都探头去看那少女身上的五彩裙子,见那裙子在光底下泛着交替变幻着绚烂的色泽,果然不是凡品。
    她微微扬了扬头,上前一步让人把这裙子瞧得更清,却用绢子掩嘴笑道:“陈家妹妹说的过了,不过是家里长辈正好得了这么一条裙子,说我穿鲜亮颜色好看,所以便赏给我了。”
    姜佑瞧见她一身的张扬,凑嘴对昌平道:“这是哪里来的鸟人?”
    昌平嫌她说话糙,抬手拍了她一下才道:“这不就是皇上问的靖海侯家的女儿。”
    姜佑一听,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低头掩脸,扮成宫女走在下人堆儿里的张东岚一眼,见他本来就因着穿女装的苦脸更苦了几分,张家这种门户,长子嫡妻要是这种招摇样子,以后可就麻烦了。
    她眯着眼立在门口幸灾乐祸一会儿,就听那几个贵女围着靖海侯家的姑娘说话,言谈间已经隐隐提到了张家的亲事儿,言语间颇为欣羡,靖海侯家的女儿红着脸听她们打趣,面上虽带了轻嗔,神态却掩不住的飞扬,任由她们说话。
    她抬起头,一转眼瞧见孤零零立在人群外的柔福,想到当初宁王还在的时候,她和张东正那桩错案,心里冷哼一声,却言笑晏晏地走了过去,浅浅行了个礼:“郡主离那么远做什么?怎么不进来跟大家一起瞧热闹?”

☆、第59章

柔福咬了咬下唇,难堪地退了几步,轻轻摇头道:“我,我就不必了,我有些怕这个。”
    林家姑娘以为她在装腔作势,心里轻轻哼了一声,娇俏地撅了撅唇:“郡主莫怕,这鸟儿虽大,却是不伤人的,跟何况还被下人□□过,温温顺顺的,又关在笼子里,不会伤着郡主的。”她用绢子掩了掩嘴:“难道郡主是瞧不上我不成?”
    柔福慌忙摆手,又看了那白孔雀一眼,见它垂着头被关在笼子里,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身,起了自怜的心思,犹豫着道:“人着布衣,畜有皮毛。各安本分,焉起夺心?”她侧眼看了看那孔雀:“这鸟儿何辜,不过是翎毛精致了些,就被关在笼子里任人玩弄,我。。。我还是不看了。”
    姜佑没想到她还有这般伶牙俐齿的一面,诧异地看了眼柔福,倒是昌平面色平静,她跟柔福打交道的次数多,知道她人虽糊涂,但却很懂得趋吉避凶,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儿一下子就能机敏起来。
    林家姑娘闻言沉了脸,面上带了些不悦,半笑不笑地福了福身:“郡主教训的是,听了您的一席话,我才知道原来我竟然是这般罪大恶极,不光弄了精致的禽鸟来观赏,还日日山珍海味,想想这些年不知造了多少业障,不过郡主既然这般慈悲,想必这些年也是日日茹素了?”
    按理来说柔福是郡主,身份比这些贵女都要高出一个头来,可她先被宁王用来陷害张东正,后来又被太皇太后利用来给姜佑添堵,这些虽不是她本意,但她在京里的名声也坏透了,林家姑娘知道根本不会有人帮她说话,因此挤兑起人来心安理得。
    柔福满面惊慌难堪地垂着头不说话,林家小姐咄咄逼人,上前几步道:“当初宁王在朝里朝外都颇有贤德君子之名,想不到教女也是这般有章法,方才听了郡主的一番教训,简直让我胜读十年书。”
    柔福慌忙摆了摆手:“我,我并没有教训你的意思。。。”
    林家小姐充耳不闻,偏了偏头继续笑道:“柔福郡主伶牙俐齿,让我好生钦佩,难怪当初能一状告到殿前,连皇上都被逼的亲自开堂过问此案。”
    这事儿是柔福最大的痛处,她被亲生父亲逼着自毁名声,清白名声一概失了,按说以她的年纪也该出嫁了,不过现在在京里坏了名声,以郡主的位分也无人问津,想远嫁也找不着门路,只能这么一日一日蹉跎着。
    这话她反驳不起来,眼里又蓄了泪,还是柔福身边的侍婢看不过眼,看了看自家主子,上前一步福身道:“林家小姐,并非我们郡主有意拂却您的好意,而是她不能靠这些鸟禽之类的太近了,不然便会打喷嚏起红疹,还望林家小姐见谅。”
    林家小姐眉头一皱还要开口,姜佑瞧着也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思,摇头叹气道:“看模样也是个娇俏的,没想到内里却是个夯货,外祖母这回瞧走眼了,幸好幸好,还有一个人选。”
    原本在一边瞧热闹的昌平却站不住了,她不介意柔福吃亏,却听不得有人随意攀扯皇家家事,微微沉了面色,带着姜佑往前走了几步,扬声道:“你们聊得这般高兴,都在说什么呢?”
    一众贵女本来都在看戏,冷不丁听见昌平的声音,都吃了一惊,敛裙后退,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当中的两人显了出来。
    昌平带着姜佑进了众人带着的露天花谢,一众人这才瞧见她身后还跟着位清朗明媚的豆蔻少女,乍一眼看去打扮素简,等定神细看才觉出不对来——随意压在鬓边的押发,当中竟是块剔透的蓝宝,简单挂在脖子上的攒花链子,却隐隐露出宝华,随意挑一件出来都是难得的珍宝,偏她又眼生得紧,众人心里都忍不住揣测这跟着公主进来的少女到底哪家贵人。
    姜佑给瞧得不耐烦起来,低声对昌平道:“这帮子女人探头探脑瞧什么呢?朕脸上又没开花。”
    昌平嗔了她一眼,拉着她走到花谢中央,一众贵女都忙着福身行礼,她抬了抬手笑道:“都是常在一处玩闹的姐妹,这么拘谨做什么?”她侧眼看了看柔福和林家姑娘,脸上的笑意略淡了几分:“林家小姐和堂妹在争执什么?”
    她直接用了争执,显然是要把事儿挑明了说,柔福和林家姑娘慌忙半蹲下身请罪,柔福硬忍着泪道:“没,没有什么,不过是我和林家小姐随意说了几句话。”
    姜佑瞧得连连摇头,柔福这性子真是扶不上墙,做主的人来了都不晓得告状,还自以为做了好人,不被人往死里踩才怪。
    柔福自以为忍气吞声就把事儿了了,侧头对着林家小姐强笑一下想要缓和气氛,没想到林家小姐不但不领情,反而轻鄙地回了她一眼,瞧见她眼泪汪汪地说着无事,以为她这是变着法地向公主告状,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冤屈,她心里冷哼一声,对着昌平巧笑道:“劳烦公主费心了,只是和郡主闲聊的时候追忆了几句前事,引得郡主伤心掉泪,倒真是我的不是了。”
    昌平对着柔福虚扶了一把,还没开口,姜佑冷眼瞧着她:“你们追忆的是哪门子的往事,都追忆到皇家的事儿上头了,那些乡野愚民没事议论两句也就罢了,你一个侯府小姐,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吗?贫嘴贱舌讨人嫌!”
    所谓家丑不可外谈,对于皇家这话更是至理名言,她就是再不待见宁王一家子,那毕竟也是皇家家事,哪里乐意听人背后嚼舌根?
    不管背地里如何,这天下还没有谁她明着不能训的,林家姑娘头次被人骂的这么难听,又是羞又是气,但见她跟昌平关系匪浅,只怕也是郡主县主之流,又不敢直接挤兑回去,只是轻声辩驳道:“我不过是瞧见郡主,闲话几句罢了,并不是有心议论皇家家事的。。。”
    姜佑瞧见她欺软怕硬,心里更烦,也不理她,转头寻了个位置坐下,昌平本来想让她坐主座,见她轻轻摇头,才自己在主座上落了坐,淡淡道:“林家小姐既然知道柔福是郡主,那也更该知道尊卑有序的道理,她便是说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教。”
    她说完也不理会林家姑娘的反应,对着众人微微笑道:“我这别院后面是片果林,如今正是樱桃熟的时候,诸位姐妹想不想随了我去后面摘樱桃啊?”她话音刚落,就有下人带着斗笠和剪子上来,供这些闺女摘樱桃使用。
    众人纷纷应和,昌平带着人率先往外走,只有林家姑娘还姿态僵硬地半蹲在原地,看来是得在原处多蹲一会儿了。
    姜佑对摘樱桃不感兴趣,但是对吃樱桃挺有兴趣的,昌平一边摘她一边吃,过了半天小竹筐里一个樱桃都没剩下,昌平瞪了她一眼,倒是姜佑兴致勃勃地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池塘:“堂姐这地方好,有山有水的,熬鹰跑马都能玩得起来。”
    昌平还是跟她不对盘,闻言斥责道:“皇上身为国君,应当勤政爱民,怎么能整日惦记着斗鸡走犬这些玩意?!”
    姜佑撇撇嘴:“皇上也是人,也得抽功夫休息休息,不然成日呆在宫里真是要人命了。”
    她今日特地把自己几年前熬好的鹰带了出来,想要趁着出宫好好地放一圈,转头兴致勃勃地找了东岚,让他把关鹰的笼子给她瞧,见那鹰也一脸憋闷地看着她,哂笑着打开了笼子,眼瞧着那鹰一飞冲天,在空中盘旋高叫了几圈。
    姜佑颇有些感叹地道:“在宫里憋了这么久,它肯定是闷坏了。”
    张东岚笑着接了一句:“就跟皇上一样?”
    姜佑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她正要开口问问张东正的婚事,就听见极响亮的一声破空声,一只哨箭穿云破雾直直地射了过去,鹰凄厉地长叫了一声儿,在空中绽开了血花,又无力地翻转了几圈,最后一头栽了下去。
    这一箭来的太快,姜佑满面错愕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几声哒哒的马蹄传了过来,然后就见一行骑士从山林的另一边横穿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一身素蓝箭袖,手里挽着弓,身上背着箭筒,比之以往的温润谦和又多了几分英气,正是临川王韩昼瑾。
    姜佑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上前几步摸着那掉在地上的鹰道:“我的嘲风。。。!”就见那鹰无力地扑腾了一下翅膀,头软软地倒在一边不动了。
    这事儿来的突然,正在林子里采摘樱桃的一众贵女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队骑士绝尘而来,顿了好半晌才尖叫着四散躲开来。
    姜佑瞧着倒在地上的鹰尸心疼地直抽抽,韩昼瑾这时候已经勒了马缰,稳稳立在当场,翻身下了马,正要往姜佑这边走,她就给昌平打了个眼风,昌平会意,先把一众受了惊的贵女打发回去,微沉着脸问道:“王爷为何无故闯了我的宅子。。。”她瞧见姜佑拼命指倒在地上的鹰,只好无奈地补了句:“还射杀了这有主的鹰?”
    皇上擅自出宫名声不好听,要是被言官知道了又是一场好闹,昌平只好把这事儿先认到自己头上。
    韩昼瑾微微笑了笑,目光却不在她身上停留,转过去落在了姜佑身上,瞧见她清婉的一身女装,眼底不动声色地掠过惊艳,见她警告地瞪了过来,才回过神,脸上做了歉疚神色,微微苦笑道:“本王前些日子才在这附近置了所别院,正好在京中闲来无事,便带人出来打猎,没想到不慎惊扰了公主和诸位小姐,实在是罪该万死。”他无奈地叹了声儿:“我本以为那鹰是无主的,没想到却。。。”他满面歉疚。
    昌平看了眼姜佑,见姜佑没好气地瞪着韩昼瑾,正要开口,就听旁边传来道柔弱的声口儿,温言安慰道:“王爷本就是为了打猎才出来的,这鹰飞在天上,王爷也不知是有主无主,并非王爷的错儿,王爷不必过于挂怀了。”
    姜佑闻言诧异地看了过去,就见柔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依着她的胆子,这回不但没有吓得逃走,竟然还抢在昌平之前答话,真是奇也怪哉!
    柔福立在昌平身边,细声低语,韩昼瑾只是客气地笑了笑:“郡主不必替本王开脱了,本王自知有错儿,自然要向主家赔罪。”他目光一掠,往前走了几步到姜佑面前,眼底隐含笑意,倒也没拆穿姜佑的身份:“这鹰是你养的?”
    姜佑当初熬鹰费了大功夫,现在心里心疼的要命,先是没好气地看了眼柔福:“别人辛苦养的鹰,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哪里来的脸面?”她皱眉看着明知故问的韩昼瑾:“正是。”
    韩昼瑾当然知道那鹰是谁的,不过是故意找话聊,听了竟然抚掌笑道:“甚好,正巧我对熬鹰也颇有兴趣,不如就请姑娘给我指点指点。”他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我那里有只海东青,不如就送给你,权当射杀你的鹰的赔礼了。”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拉住了姜佑的手,软玉般的一团,心中不由得微荡。
    柔福在一旁瞧着,心底不由得一酸,本来是极胆小的性子,上次被韩昼瑾所救,瞧见他人品相貌出众,心里不由得起了倾慕的心思,但如今见他只顾瞧着姜佑,嘴里如同含了黄连一般,身子也跟着颤了颤,却没留神身后就是池水,竟然直直地跌了进去。
    昌平吃了一惊,忙忙地跑到池边,然后扬声叫侍卫,姜佑本来就想甩开韩昼瑾的手,见状忙一把挣开,快步跑到池边,韩昼瑾微微蹙了蹙眉跟在她身后。
    柔福压根不会游水,只是在水里胡乱扑腾,一片慌乱之中只能瞧见韩昼瑾,含着泪向她伸出手道:“王爷,救命!”
    韩昼瑾本不想理,便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退了几步,姜佑却四下瞧了瞧,见侍卫一时赶不来,周围也没有足够长的东西能把柔福拉上来,忙转头对着他吩咐道:“临川王久居南地,想必是会水的,劳烦你下水把郡主救上来。”
    韩昼瑾心里皱了皱眉,但这时候也不好再推脱,面上还是做了一副急切的神色:“不必皇上吩咐本王也义不容辞。”他说着就解了披风,脱下鞋袜跳进了水里。
    幸好这池水水流不急,韩昼瑾倒也颇通水性,最重要的还是柔福配合,本来乱划拉的四肢一遇到韩昼瑾立刻不挣扎了,反而挣了几下就把他抱住,整个人浑身颤抖地贴在他怀里。
    韩昼瑾本来想把她拉上来就算完事,但没想到她直接全身都勾缠在了他身上,他心里微怒,但又担心她拖着两人一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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