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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三修奇仙-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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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潇潇不明所以,向着他手方向望去。

只见得,在宁风打开的手掌上,一小撮尘土般的东西飘散开来,还有淡淡的花香。

“这是什么?”白潇潇脱口而出。

宁风淡淡回答:“花瓣,最后的花瓣。”

“啥子?”白潇潇有听没有懂,一激动家乡话都开始往外面冒。

宁风自然不会有心情去跟他解释这得自垃圾婆婆的东西有多神妙,这是两个人共同记忆的媒介。

通过对这最后花瓣的消耗,宁风在陈昔微的记忆里面,看到了一口冒着金光的井。

这,就是宁风能得到的最后线索。

“昔微一定是在那里。”

宁风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判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在给自己信心呢,还是真的如此坚信。

他快步地向着金光冒起的地方去。

只是片刻功夫,一片荒凉宅院的后面,金光源头处,宁风看到了一口井……

第一百五十二章子非鱼,鱼却是子

“这就是金井?”

宁风隔着十余丈的距离,仔细地观察着面前这一口大名鼎鼎的井。

金井本身,并不是金色的。

它只是一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井。井沿是斑驳的青石,上面布满了青苔,有无法言述的痕迹布在石体上,仿佛岁月在留下流淌过的足印。

一切金光,尽是从井口中涌动出来的,如液体一般在喷涌出来。

十余丈的距离外,宁风周身上下,亦被染成了璀璨的金色。

“昔微他们就在井下吗?”

宁风心中一动,自认易位而处,突然被弄进这阴阳镇中,弄清楚情况后,自然而然地也会将这口金井当成救命稻草。

金井的另外一端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终究是一个脱离阴阳镇的可能与途径。

人同此心。

宁风会如此想,相信处在那个环境下的陈昔微等人,亦有很大的可能做此想。

怀着这个念头,宁风移步上前,绕着金井几个圈子。

突然——

宁风的脚步猛地一顿,瞳孔骤缩,目光聚于一处。

那是在金井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地面靠近井沿处一块青石上,有一个痕迹。

金井因为亘古存在之故,没有人知道它究竟经过了多少岁月洗礼,周遭各种痕迹多如牛麻,引起宁风注意的痕迹置身其间,全不起眼。

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痕迹,仿佛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在了宁风的身上。触电一般的感觉。

青石上。有一个环形的烙印,清晰得如同烙印在豆腐上一般,甚至在环形印痕里面,还有一些细小的花纹存在。

“七夕环!”

宁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好像有一只小手在里面,把心脏攥得紧紧的。

“呼~~”

他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对自己说道:“冷静,冷静下来。”

宁风稍稍平心静气。脑子方才继续飞快地转动了起来:“青石坚硬,若非有意,不至于留下如此清晰的痕迹。”

“这么说,这个印痕,当是昔微有意留下的。”

“留下,给我的吗?”

宁风心砰然而动,想到面对金井,做出不知未来如何决定时候的陈昔微,脑子里想的是他,想到的是给后续追来的他留下线索。不由得就是暖洋洋地一片。

什么风花雪月,都及不上在危难时候想到的是他。更加的浪漫与亲近。

“只能是留给我的。”

“他们身处危难,不太可能分散而行了。换句话说,唯一会在后面赶来的,就是我了。”

“昔微啊昔微,你就这么肯定,我会一路追到阴阳镇里,追着来救你吗?”

宁风脸上浮现出笑容,拳头握紧再放松,最后握得紧过之前一切。

“好,你猜对了!”

“等我,就来。”

“等我解决了这个……”

宁风的神情微变,目光变得深邃无比。

毫无征兆地,他忽然侧移向左,动作之快,在原本位置都留下了一个残像。

一边侧移,宁风一般转身,扭头,回望。

当他落位后,在身侧留下了出一大窜的残影,恰好定格下了他每一个转身的角度与动作。

当所有残影散去,宁风已经转过身来,面色凝重,面对身后。

他的身后有什么?

自入阴阳镇后,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在宁风身后的一直是青茅山,白潇潇。

宁风与白潇潇相处到现在,第一次用异样无比,如临大敌的态度,默然凝望。

在他的对面,白潇潇从低头,到抬头,整个动作仿佛被分解成了无数个节,显得缓慢,且诡异。

白潇潇身后,牛妖仰天无声嚎叫,化作青烟消散。

同一时间,两人四面相对。

“果然……”

宁风心中咯噔一下,继而摇头,苦笑。

白潇潇也在笑,这个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与之前无数次截然不同,显得好看了无数,有一笑百媚生一般的感觉。

“你怕我偷袭你吗?躲得那么快。”

白潇潇缓缓开口,很自然地,开头那声韵味奇特的“哥”就没了。

甚至,在他淡然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讥诮的味道。

“那倒不是。”

宁风笑了,摇头,道:“一路行来,我的后背一直曝露在你眼前,会偷袭的话,你早就偷袭了。”

紧接着,他意犹未尽一般,又补充了一句:“在我发现不对之前,就已经动手了。”

白潇潇也在笑,这回讥诮的味道没有了,反倒有了几分知己一样感觉。

他的气息,随着百媚生的笑容在绽放,亦在不断地变化。

从青草般的干净简单,到妖异而邪魅,并且在不断地膨胀,从孱弱小绵羊,变成了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的老虎。

在白潇潇身后的天幕上,云气运转,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降临下来,笼罩长空。

类似的一幕,已经出现了多次,宁风从最开始的惊异,到后面的麻木,至此刻的视而不见。

“夜公子,好久不见。”

宁风看都不看长空上气象变化,一出口便是识破天惊。

一直在他身旁,状况不断,抽科打诨的白潇潇,花名小白的便是,竟然是堂堂魔宗七夜,夜公子?

这反差,未免太大了吧?

“我不是七夜。”

白潇潇理所当然地摇头,原本寻常的脸在神态衬托下,显得邪魅俊俏,好像在放着光一般。

宁风眉头一皱,道:“我早该怀疑你。”

“每一次七夜施展魔道法术映照身影于长空时候,都是你出各种状况时候。”

“钟馗庙内外,路上跌入洞穴,摔入河中,无不是如此。”

“世上哪里有如此巧合事情,事出寻常必有妖。”

宁风一桩桩,一件件地道来,语气肯定,丝毫不为白潇潇的反驳而动摇。

“哦,那你说,我为什么会露出这个破绽呢?”

白潇潇笑着问道,言谈举止间,多出了几分洒然自若的翩翩公子味道,与和无头猛鬼王共坐听曲欢饮的夜公子愈发地重合。

“为什么?”

宁风先是反问一句,继而道:“在宁某人想来,不是你想露出这个破绽,而是你必须从我的身边离开,方才能够出手对付宁某同门。”

“惟一不解的就是,你既然一直在我身边,又是如何能准确地把握住每一个对我同门下手的机会?”

“这一点,不知公子有何教我?”

宁风看着白潇潇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白潇潇微微一笑,负手于后,先是重复了之前那句话:“我不是七夜。”

紧接着,不等宁风变了脸色,他又接着道:“七夜是我。”

前面倒也罢了,后面四个字一出,宁风神色瞬间就变了。

从疑惑不解,到震惊无比,惊讶地望向白潇潇,不,应该是魔宗,七夜。

宁风自不是浅薄之辈,会认为对方在出言戏耍,排除了这个可能后,唯一的可能即便是再不可能,也还是从宁风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竟然是……这样……”

宁风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这个答案,着实是太过震惊。

“宁兄不愧是神宫首席,只是小小提示,你竟然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白潇潇”抚掌而笑,状极欢愉,全无被看破看穿的失落或愤怒,反而是满满的欣慰之态,好像宁风只有如此表现,方才满足他的某种期待一般。

“白潇潇不是七夜,七夜却是白潇潇,宁某要鲁钝如何,才会猜不到二者原是一体,眼前的白潇潇,只是魔宗七夜的一部分。”

“一个跟在我的身侧,一个伺机于宁某同门之旁,一有机会,二者合一,出手擒拿,再示威于宁某之前,其后行若无事,抽科打诨于宁某左近……”

宁风说到后来,缓缓摇头,似有什么不解之处……

第一百五十三章舍不得,阴阳井

“宁兄也有不能解的吗?”

“何妨说出来。”

“白潇潇”绕有兴致模样,伸手一引,示意宁风不要客气,说出来。

他的行为、语气、神态,仿佛在说的是他人事情,与他无干一般。

与此同时,白潇潇还连连地点头,似对宁风能推断出这么多,如亲眼所见,表示赞叹不已。

宁风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径直问道:“宁某只想知道一事,夜公子骄傲无比,目无余子,你又是如何能做到一口一声‘哥’的?”

说到这里,宁风脸上不由得露出古怪之色,越想越是不可思议。

他接着道:“若不是如此,反差过大,大到宁某人认为你夜公子就是宁死,怕也不会如此作态,方才一开始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宁风说这番话时候,是在摇着头,仿佛到这个时候,依然不敢置信似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

白潇潇的跳脱,他的不着调,他那腔调怪异谁也学不来的一声“哥”,都跟夜公子的表现截然相反。

魔宗七夜,有魔宗长老般的强者随身护佑,能与无头猛鬼王侃侃而谈,骄傲两个字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如此人物,要怎样的演技才能将身段低到那个地步?

宁风不相信夜公子能做得到,他扪心自问,易位而处,他自个儿也做不到。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对白潇潇没有太大防备,亦不会被白潇潇引着背道而驰。耽搁了最宝贵的时间。

宁风想到这里。都在后怕不已。

要是他先前没有反应过来。一路被这么引过去,到时真是什么都晚了。

夜公子将太阳神宫门下一网打尽后,那么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将偏向他。到得那时,宁风将不得不在对方选定的时间、地点,与其进行一场以对方意志为主的争锋。

宁风不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有赢的可能。

“好险。”

“只差一线。”

宁风脑子里诸般念头闪过,不影响他目光灼灼。望向“白潇潇”。

也正因为如此,他不曾错过“白潇潇”脸上诸般的神色变化。

“白潇潇”在苦笑。

从宁风提出这个问题以来,他的笑容就一直带着苦意,自个儿都不堪回首的那种苦。

他脸上的神情好有一比,恰似一个人成年后,听闻少年时候胡作非为事情,很不想承认那是自己能干出的事情,不够丢人钱,又不得不承认一样。

“白潇潇”就是如此。

半晌,他叹息一声。道:“宁兄,七夜亦不想如此。只是有些事情,却是由不得我自己。”

“嗯?”

宁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七夜真的会回答,接口道:“愿闻其详。”

白潇潇,不,是七夜,他还在苦笑,道:“七夜不将此事说清楚,怕是宁兄会将七夜堪称皮里阳秋的小人,这却是七夜所不愿意看到的。”

“七夜是七夜,同时,也是白潇潇。”

七夜悠悠地说着,一段秘辛,流淌入宁风的耳中。

原来,七夜出生在魔宗,长辈尽是魔宗高人,其嫡系的先祖正是当年南方魔宗从魔宗分出来后,失踪的那一批魔宗老祖之一。

故而,在魔道中人眼中,七夜是天生的魔道公子,未来有资格竞争魔宗宗主这等份位的尊者。

意外出现在七夜七岁那年,具体原因他没有说,只是说在那一年,他从魔宗被带走,中间被人丢弃在山中,重伤下失去了记忆。

只能说七夜还是有天命在身者,七岁稚童还没有记忆,竟然没有葬身在野兽口腹,还被青茅山收入门下,取名为“白潇潇”。

“白潇潇”一直在青茅山长到十岁,方才被魔宗长辈找到,并助其恢复了记忆。

没有人想到的是,恢复记忆的七夜体内,依然有一个无法磨灭的白潇潇……

“这又是为何?”

宁风听得入神,好奇地问道。

两人此刻竟然真如好友一般,在交换着最隐秘事情,就差对坐而谈,烹茶留客驻金鞍了。

七夜摇头,似是遗憾,又如落寞,道:“七岁之前的七夜,早早被开启了智慧,他有背不完的魔道典籍,有讲究不完的尊者礼节,有强压在身上的尊荣与责任……,唯独,没有轻松愉快的童年。”

“白潇潇,没有来历,没有过去,没有身份,没有记忆……他什么都没有,唯独有快乐。”

“他收到了青茅山上下的一致宠爱,淘气无人真的责罚,偷懒没人提祖上荣光,他可以很开心地笑不怕失了礼仪,他可以很自然地哭不怕失了身份……”

“我,七夜,舍不得!”

三个字,舍不得,似是蕴含了无数在其中,令人闻之心有戚戚然。

宁风有些明白了。

他摇头道:“于是七夜回来了,白潇潇也没有死去,他藏起来了。他是白潇潇,也是七夜的一部分。”

“不错。”

“白潇潇”点头,双臂张开,整个人悬浮而上,仿佛在头顶上空处,有一条无形的线在将他吊往高空。

“白潇潇就是这个样子,纵是我七夜,亦不能改,不愿改!”

“他是我的一面,我的一半力量。”

“宁兄,你发现了也好,我们两个可以尽情一战。”

“你的同门,除了一个女子外,其他的都太让我失望了。现在轮到我们了,后面还有几局,鏖战一场,然后胜出,不亦快哉。”

七夜说到这里,宁风恍然大悟。

原来,白潇潇要从他的身边找各种原因离开,为的是与七夜本尊汇合,从而得到完全的力量,再对他的同门出手。

同时,青茅山并不是一个掩饰,白潇潇竟然真的是青茅山弟子。正因为其本色,故而能瞒过宁风的眼睛一时。

随着“白潇潇”不断地升上高空,他的身形渐渐淡去,更诡异的是,在他的头顶上空处,有一口水井,在无形中浮现出来。

水井半截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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