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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宋时行-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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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有情况吗?”
    黄小七轻声道:“今rì那李秀才出了门,文涛跟着他一路到兴隆观,却见他和一个虏人相会。因为距离有点远,文涛只听到那厮说什么都安排好了,晚上在家等候。
    之后便见他去高阳正店买了酒水……”
    “晚上在家等?”
    玉尹眉头一蹙,沉吟片刻后,轻声道:“便是今晚吗?”
    “正是!”
    “我知道了,你们只管回去。”
    杨再兴一脸疑问。“哥哥,究竟要做何大事?”
    “大郎休问,只管回家。
    过了今晚,自家便会离开东京,你们便当作没见过我,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
    见玉尹不肯说明。杨再兴和黄小七,也不好继续追问。
    两人相视一眼,拱手和玉尹道别,而后便离开了这简陋的料场。玉尹则整理了一下行李,把宝刀斜插肋下。走出料房把门锁上。在院子里侧耳听了片刻,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纵身跳过院墙,来到院外。朝左右看了一眼之后,他带好毡帽,低着头便匆匆离去。
    几乎是横穿了城北厢,绕过御拳馆,自天波门入了内城。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城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各大酒楼,也热闹非凡。
    只是和入冬前相比,而今的开封夜晚,的确是冷清不少。一路上,玉尹穿小巷,走背街,没有遇到几个人。他从金水门来到浚仪桥街,又顺着浚仪桥街绕过尚书省背后的小道,左一拐,右一拐,很快便来到了秀才巷。已过了戌时,秀才巷里静悄悄,鸦雀无声。小巷两旁几座民居已经点上了灯,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屋中人影晃动。若在往rì,这正是秀才巷热闹的时候……可天气实在是太冷,便是那几家酒肆,也都早早关了门。行走在小巷里,却让人有一种yīn森感受。
    玉尹凭借着记忆,很快便来到了李观鱼家门外。
    他伸出手,想要叩击房门,却不知为何,又突然停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娇柔的身影,让玉尹顿感一阵心悸。若真个杀了李观鱼,却不知这小娘子,又当如何是好?一想到杨金莲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玉尹便有些心软。
    可是再一想,留着这李观鱼始终是个祸害,若不把他干掉,真不晓得开封城里,会有多少人遭难。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靖康,玉尹的心便又硬下来。
    刚正要叩门,却不想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杨金莲拎着一个水桶从里面出来,打开门看到玉尹,她不由得一怔,脱口而出道:“小乙哥怎会在此,不是说出门了吗?”
    和玉尹打过几次交道,不知不觉,杨金莲已经习惯了人们对玉尹‘小乙’的称呼。
    玉尹眸光一冷,猛然上前,不等杨金莲再开口,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旋身便撞入门内。随手把门合上,玉尹一手捂着杨金莲的嘴巴,一手微微松开她的喉咙。
    “杨娘子勿怪,今rì来访,实为杀人!”
    杨金莲的脸上透出一抹惊恐之sè。
    听到玉尹这句话,她脸上惧sè更浓,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似乎是在向玉尹乞求……
    玉尹心一软,“杨娘子,我不是要杀你,只为你家大郎而来。
    你若是想要活命,便不要出声……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听明白了吗?”
    杨金莲听罢,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告诉玉尹,她已经明白了。
    玉尹松了口气,缓缓挪开了手。
    可就在他挪开手的一刹那,杨金莲突然大声喊道:“救……”
    不等她那个‘命’字出口,玉尹一掌砍在杨金莲的脖子上,把她打昏过去。那柔弱的身子,缓缓倒在玉尹怀中,脸上的惊恐之sè,丝毫没有半点减弱,直让人看了心痛。
    玉尹不禁搔搔头,也是一脸苦笑!未完待续
第225章 杀虏(五)
    杨金莲该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让玉尹也感到万分头疼。…
    站在他的角度而言,李观鱼该死,可杨金莲却是无辜。若玉尹是个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的主儿,那杀了便杀了。偏他前世,只是个不得意的**丝文青,还真个没那种辣手摧花的狠心肠。但杨金莲不死,却始终是一个麻烦,又该如何是好?
    犹豫了一下,玉尹把杨金莲抱进厢房安置下来。
    他已经能够非常自如的控制住力量,杨金莲若没半个时辰,恐怕也清醒不得。
    想到这里,他转身往外走。刚走到厢房门口,却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娘子,怎地不关好门?”
    李观鱼的声音传来,让玉尹立刻停下脚步。
    他屏住呼吸,透过门帘的缝隙向外看,就见李观鱼一身青衫,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坛子。
    在屋门口跺了跺脚,李观鱼道:“外面这风可是不小啊……娘子?娘子?”
    听不到杨金莲的回答,李观鱼不禁有些诧异,忙高声叫喊。
    就在他放下酒坛,走到楼梯口准备楼的一刹那,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悸动,猛然回身,却见一道黑影从身后扑来,不等他有所反应,来人已到了跟前。紧跟着,胸口好像被一柄巨锤击中,李观鱼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顿时飞起来,蓬的便摔在了地。
    他张口想要叫嚷,却见眼前一抹寒光掠过。
    一口寒气逼人的短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那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玉小乙?”
    当李观鱼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你怎地在此。你不是应该已经……”
    “已经什么?”
    玉尹这心里没由来一突,眼睛旋即眯缝起来。
    没想到,李观鱼却笑了,“没想到你这厮,却真个是好命……不过,敕命已出,你却偷偷返回,难不成想要抗旨不尊吗?嘿嘿,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这厮居然毫无惧sè,反而笑呵呵指点起玉尹。
    玉尹轻声道:“自家事。不劳李秀才费心。
    不过眼前这局面。李秀才似乎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你可知,我为何会回来找你?”
    “可是家叔要我联系唐吉,害你的事情?”
    李观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惊慌。&&“我早就知道,唐吉之死和你有关……不过,唐吉已经死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你和家叔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而今你已贵为文林郎,又是应奉局都监,便是家叔也奈何不得你。
    不如这样,你我之间恩怨,便一笔勾销如何?
    我也是奉命行事。小乙又何必计较?若小乙真个气不过,自家愿意重金予以补偿。”
    李观鱼自信,自己的身份,并未被人看破。
    所以看到玉尹找门来,便本能的想到了玉尹和李宝之间的恩怨面。
    玉尹听了,却笑了!
    “却不知李秀才能与自家几多补偿?”
    “小乙。一千贯如何?便做个朋,rì后也能多条路,你说是不是。”
    说着话,李观鱼伸出手,想要推开那口不死鸟短刀。
    他非常清楚,他和玉尹之间,并没有化解不开的矛盾。一千贯,着实不少,已足够体现他的诚意。至于出手反抗?李观鱼还没有那等自信!玉尹是什么人?那可是连李宝都不是对手,敢去闯御拳馆的主儿。这等人物,绝非他可以去力敌……
    “堂堂女直人细作,便只值一千贯吗?”
    李观鱼的手已经碰到了刀柄,可听到这一句话,顿时僵住了。
    玉尹一笑,轻声道:“你道我真个是为了小关索而来吗?正如你所言,他李宝再厉害,不过一介庶民,自家却已是朝廷命官。便他有再大本事,我也不会惧他。
    倒是李秀才和丰乐楼的冯娘子,却让自家更感兴趣。
    李秀才来开封近一载,想来收获颇多……之前禁军武官被杀,想来和李秀才也拖不得关系,你说是也不是?”
    李观鱼,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他骇然抬头,向玉尹看去。
    却见玉尹面露诡异笑容,心里更是一冷。
    “你在胡说什么,自家……”
    “李秀才,休要和我啰唆,我只问你一桩事,你在禁军之中,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还有,这开封城里,除了你李秀才和冯娘子之外,还有多少同党?
    若说清楚,自家便给你一个痛快;若不然……呵呵,我便把你带出城去。你可知道我大宋有一种刑法,叫做剥皮法吗?便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我便用这口刀在你头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把丹砂化了,顺着那口子灌进去。
    呵呵,你知道你会是什么滋味吗?
    到时候你会感觉痒,氧的难以忍受,结果身子往外一挣,便从那伤口钻出来,身没有半寸皮留下,血糊糊的全都是肉。然后你会痛,在地打滚,直到痛死过去。”
    玉尹不晓得什么酷刑,但是却知道这所谓的‘剥皮’。
    李观鱼的脸sè煞白,看着玉尹。
    久久,他轻声道:“我娘子何在?”
    “放心,你家娘子只是昏过去,正躺在厢房里……我今rì来,只为杀你,不会牵累无辜。”
    李观鱼听了,长出一口气。
    他轻声道:“冤有头,债有主。
    我娘子和这件事无关,若小乙你是个好汉,便饶我娘子一回。
    至于你说的名单,我自会告之……没错,自家是个细作,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生在燕云。本为汉儿身。当初我也曾想过,考取功名。为大宋效力。却不想到头来,落得个家破人亡,无奈之下跑去了大辽……我运气不错,得了个秀才功名。只是那耶律延禧老儿昏庸,害得咱家主公耶律余睹反出大辽,投奔虏人。
    主公与咱,有知遇之恩,自当跟随……
    只是,自家运气不好,投奔虏人之后。却得罪了蒲察石家奴。幸亏萧庆出手救我。才算保住了我的xìng命。之后我便奉命携妻子来开封,凭借李宝的关系站住脚跟。”
    李观鱼的话语倒是非常坦诚,可玉尹却没有兴趣。
    “休啰唆这些,我要你在禁军中安插的名单。”
    李观鱼闻听,不禁苦笑。
    “哪有什么名单。不过五个人而已……你道那禁军便那么容易进去?自家也使了许多钱两,才安排了五个人。马虞侯,你已经见过,还有四个人,分别是……”
    李观鱼痛快的说出了五个名字。
    玉尹记在心里,准备回头交给杨再兴。
    “那你在开封城里,可还有同党?”
    “同党?”
    “休告诉我,那十几个禁军将领,是你自己动手杀害……莫说你没有这本事。便有这本事,也不可能亲自动手。”
    “东心雷!”
    “啊?”
    “丰乐楼的东心雷,那是冯筝的手下。”
    “还有谁?”
    李观鱼犹豫了一下,又说出两个御拳馆拳师的名字来。
    “你叔父可也归降虏人?”
    “没有……你别瞪我,家叔虽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待我极好。我曾探过他口风。却被他一顿臭骂。他是个耿直xìng子,对大宋忠心耿耿。只是你们那老赵官家却是个糊涂之人,眼里哪里分得出忠jiān善恶?小乙,听我一言……我大金而今声势正隆,早晚必会一统天下。你有见识,才学不俗,萧庆萧先生对你,也是极为赞赏……若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引荐,想来萧先生一定会很高兴你来投奔。”
    这厮说到最后,居然劝说起了玉尹。
    玉尹冷笑一声,“自家便一辈子白身,也不屑于做那卖祖求荣的事情……休得啰唆,还有谁是你的同党?”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家这一年来,却也收获甚大。”
    李观鱼对玉尹的反应,似乎早已是预料之中,所以并未露出什么惊异之sè。
    相反,当玉尹问起来时,他滔滔不绝,极为配合的说出了许多名字。那些名字当中,有玉尹熟悉的,也有他陌生的……一开始,玉尹还认真听着。可渐渐的,他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厮太配合了!按道理说,他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是。
    说他贪生怕死吗?
    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会在刀斧相加的时候,这般镇定?
    且不说他说的这些个名字当中,有多少人是真的被他收买,但这股子痛快劲儿,便让玉尹感到怀疑。他这般配合,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玉尹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了正堂里那桌酒菜,心里不由得一动。
    “你请了客人来?”
    “啊?”
    “你在拖延时间,想要等待援兵……对不对?你刚才与我说的那些,实则信口开河。”
    李观鱼心头一颤,顿时沉默了。
    果然如此!
    玉尹看了一眼李观鱼,又朝着桌子那坛酒看了一眼。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猛然一把抓住李观鱼的衣服领子,“前次,你丢了百万财宝,恐怕难以向萧庆交代。冯筝曾出了主意,要你献出妻子,以讨好使团中某位殿下……慢着慢着,你今天请人,莫不是想要卖妻求荣吗?”
    李观鱼一直平静的眸光,突然间慌乱起来。
    那慌乱之中,夹带着些痛苦之sè,更有几分恐惧。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226章 杀虏(六)
    寒光一闪,血光崩现。
    楼兰宝刀无声切下李观鱼一根手指,剧烈的痛楚,让李观鱼忍不住张口一声惨叫。
    可是不等他惨叫声出口,玉尹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
    李观鱼的惨叫声,变成了沉闷的呻吟,眼中的恐惧之色,也随之变得愈发浓重起来。
    “你是个读书人,本想着要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偏你不知死活。
    再问你一次,斡啜殿下是谁?若你不老老实实回答,便要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李观鱼脸色煞白,沉默了!
    玉尹一见,楼兰宝刀在手中滴溜溜一转,朝着李观鱼的手上斩下。
    冰冷的刀锋,令李观鱼再也无法坚强下去,忙大声道:“且住,且住……我都告诉你。”
    这时候,他算是明白一件事。
    这玉屠夫果然不愧是屠夫出身,手段端地凶残。
    喘了口气,他苦笑道:“咱不知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自家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实不相瞒,萧庆萧先生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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