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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古代人保护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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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两清了。”
  ***
  余初在街上,花了点散钱,请面摊的伙计替自己找辆驴车来。
  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进人家店里,耽误别人的生意,走到店门前不远的屋檐下,找了块半干的地坐着。
  也不是不能步行回顾家别院,只是现在的她全身湿透,衣服半贴在身上,头发湿漉漉的顶在头上,泥浆粘的到处都是。
  像是受到打击被疯了的女人,又像是被豪门赶出来的弃妇。
  她抱紧了怀里的盒子。
  这个样子走在街上,不仅不舒服,还很不安全。
  余初抱着盒子,半埋着头,几乎要睡了过去。
  突然觉得似乎风停了,扑面而来的雨丝,也因此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暗绣着竹子的靴子。
  视线再往上,青色的长衫剪裁得当,长度恰好盖住半靴,墨绿色的腰带勒出了一条腰线,将来人原本就好的骨架,称的愈发浊世翩翩。
  他手上撑着一把墨色的伞,半低着头看着她,带着书卷气的眉眼并没有显露惊讶或者厌恶。
  余初扶着墙站起来:“顾公子?”
  “余姑娘,你可还能自己走?”
  余初下意识看向顾文澜的身后,那里果然停着一辆顾家的马车。
  这些天,顾文澜都在忙着参加同学会。
  每日早出晚归,却也没什么正事儿,一般就是对月吟诗,对花作画,然后聊聊科举命题和一些考试套路心得。
  旨在混个脸熟。
  余初在宋家待过几年,自然知道,这些即将科考的学子间的交流,基本上算是仕途关系网的一个基础和开端。
  而且因为涉及的少,相对感情也比较纯粹。
  现在出现在这,可能他结束同学会回去的路上,恰巧看见了自己。
  还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好青年。
  余初松了一口气:“给公子添麻烦了。”
  她今日折腾的够呛,又是爬又是摔,最后还在雨里泡了半天,下半身基本上冷的失去知觉了。
  从店门口走到马车前还凑合,这爬马车——
  余初看了一眼高度,感觉自己拿着东西爬车有些够呛,她抬起头对先上车的顾文澜求援:“顾公子,可否借手一用。”
  顾文澜有些不解其意,但是不妨碍他理解字面的意思。
  等他伸出了右手,余初松了一口气,撸起袖子,将手里的木盒递了上去。
  就在盒子就要递到时,顾文澜像是看见什么,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你……”顾文澜对着余初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半张脸都红了。
  余初:“……”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此时撸起了袖子,正光着两条白花花的手臂。
  得。
  这回顾大公子,估计要躲她十天半个月了。


第十六章 
  余初不是铁打的,在初春的凉雨里泡了一天,回去人就有些蔫了。
  小桃原本做了一桌子菜等着她,看见她从泥浆里捞出的样子,一时也顾不上其他。
  嘴里喊着老天,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报官了没有,少爷知道吗……
  又恢复了几分之前咋咋呼呼的样子。
  她嘴上絮絮叨叨,手脚却没有停歇,麻利的把余初身上的湿衣服给扒了,用干净的棉衣裹了,然后急急忙忙跑去后厨喊热水。
  等余初从头到脚洗干净,被塞进暖呼呼的被子里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儿了。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塞了颗感冒药在嘴里,将碗里的姜汤一口闷,觉得身上才算是缓过劲来。
  小桃挑了帘子,端了盆炭火进来,摆在余初的床前,用火钳子拨弄了烧的火红的炭:“刚刚大少爷好像来了,就站在院门口问了几句,又回去了。您说,这都进门了,怎么也不来看一眼。”
  她家那位大少爷,这十天半个月,估计见着自己都得绕着走。
  余初无意跟个丫鬟拉扯这些,笑着没有搭腔。
  小桃学乖了不少,见余初不感兴趣,将火钳放在一边,起身换了个话题:“小姐,您晚饭还没用呢,我先端点过来给你垫垫底?”
  余初摇了摇头,伸手一指桌子上点心匣子:“我刚吃过了,反倒是你,还没吃吧?如果忙完了就先下去吃饭。”
  从她一大早落荒而逃开始,到傍晚淋成落汤鸡回来,一整天,连口干的都没有来得及吃上。
  逮着什么就能吃什么,全然不挑食,看见点心,左一口,右一个,配上一壶热茶,吃了个大饱。
  南方点心糯甜可口,小桃白日才装满一小匣子,见里面空空荡荡的,比对着余初平常的饭量,知道她基本上已经吃饱了。
  于是不再劝,端着空碗福了福身子:“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等小桃关上门出去,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后,余初从被窝里扯出今日得到的盒子。
  这是一只掌宽,两掌长的木盒,上面雕刻着国旗,反面倒扣过来看,能够看见Madeinchina的字样。
  锁扣上,挂着一把廉价的三位数密码锁,纯黑色。
  小商品批发市场,二十块钱就能定制到的盒子,本身没有什么特殊。
  至于密码——
  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知道不知道,问题也不大。
  余初爬下床,踩着布鞋从小桃做女红的筐子里找到剪子,抓了抓还算趁手,将盒子翻到锁的另一边合页的位置。
  打开剪子,利用一
  边当螺丝刀使,将合页上的螺丝一个个卸了下来,然后双手握住盒子两边,同时往两边使劲。
  只听“咔嚓”一声,整个盒子当中拆解,露出里面装着的东西来。
  比起逻辑推理,她更喜欢这种一步到位的暴力操作。
  里面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清:一张地图,一把钥匙,一支关了机的录音笔。
  余初走到房门前,将门反锁了,然后半蹲在地上,打开了录音笔。
  宋戈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当你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那说明我们已经不在了长平,或者,也可能不在这世界上了。
  这几天古代区动荡的厉害——几个驻点连续失去消息。我们派出鸽者几次打探,除了去云锦的,没有一个回来。
  我们也考虑过要不要遣散这里,先回撤到驻地,等局势明朗了,或者等风波过去了再回来。
  只是——我们可能早就被盯上了。
  不说这个了。
  看见手边的地图了吗?上面红色标记的部分,是我们初代时在古代区建立的驻点,后来新驻点建立后,就一直当做备用驻点和仓库使用。
  狡兔三窟。
  虽然我们从来不想用上。
  如果我们侥幸还活着,如果我们侥幸还自由的话,那我们可能会出现在这些地方。
  PS:如果我们不在;请不要伤感;里面关于百年来的数据记录和观察日志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希望你能把它带回去。
  我亲爱的战友。
  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人。”
  余初听了几遍后,将里面的录音格式化,单手捂着额头,半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再抬起头,她又成了之前的余初。
  她打开地图,图上有三个标注的地点,京都,云锦,还有霖州。
  离得最近的,是与长平隔江相望的,江北霖州。
  霖州——
  余初默记了一遍,起身走到炭火盆前,将地图扔了进去。
  有火光燎起,从地图一角开始蔓延,迅速吞噬了整张纸。
  灰烬在火光中浮浮沉沉,最后落进了一盆炭火之中。
  余初把钥匙用红绳系上,挂在了脖子里,重新钻了被窝之中。
  她今天想早点睡。
  ***
  次日,余初起的有些晚。
  她昨日情绪有点崩,反锁了一夜的房门,把值夜的小丫鬟都赶去睡觉了。
  她眼睛没有睁开,意识却在外面小声交谈中醒来。
  所以头也没梳,脸也没洗,套了件衣服,就打开了房门。
  门卫此时站着两拨人。
  左边一波是她的小丫鬟,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人提着热水端着洗漱工具,另一个提着食盒,里面大概是她的早饭。
  而右边一波,顾文青那熊孩子,一本正经的站在最前面,后面领着个背着药匣子的郎中,还有俩小厮在不远处站着。
  余初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半低着头看着顾文青,声音嘶哑:“小文青啊,你一大早干什么呢?”
  顾文青板着脸:“看病。”
  他义正言辞宣告完自己目的,压根没打算等余初回答,直接侧开身子让开路,对身后的郎中说:“大夫请。”
  然后小手一指,对着俩丫鬟作出指示:“你们站在这,等余姑娘诊完脉,再进去。”
  最后抬头看向余初:“姐姐,您往旁边站站。”
  堵在门口的余初:“……”
  她特别稀罕顾文青这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半弯下腰,双手一捞就将孩子给捞了起来。
  顾文青有些窘迫,又有些欢喜,扭捏着闷闷的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余初掂了掂他的重量,边转身往屋子里走,边附和:“是是是。”
  “我可以自己走。”
  “好好好。”
  ……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初的错觉,当她转身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不远处的院门外,似乎有一角鸦青色的袍子一闪而过。
  大夫诊完脉后,觉得余初寒气入体,不过问题不大,吃几服药就好了。
  余初知道中医受个人因素影响很大,医术的高低全凭郎中自己的经验。
  药煎好后,余初打发走丫鬟,端着碗将药倒在了门前的桂花树下。
  然后转过身,回头找到自己的药盒,捡了一粒感冒药,嘎巴嘎巴嚼了。
  她这两天应该会一堆的事儿,现在可不能倒下。
  ***
  石头从小在茶馆当学徒,好不容易熬到独挡一面,能够跑堂接待客人,日子却还过得磕磕巴巴,捉襟见肘。
  还记得,自己的娘曾经找人替他算过命。
  说他幼年坎坷,扛过去后,就会一路平稳,等到路遇贵人,就会开始展露财运。
  那位单独过来喝茶的姑娘,一共给了他三片银叶子,因为做工太精细,他转手卖出去时,卖出了五片银叶子的银价。
  靠了这些,他原本一直僵着的亲事迅速定了下来,自己娘一直拖着的病,也找到郎中,抓好了药。
  石头想着——
  那位姑娘,想必就是他的贵人。
  所以等他回老家定完亲,也只是匆匆住了一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换好衣服回到堂里。
  那位姑娘果然还在之前那个临窗的位置上——
  穿着一身藕白色的襦裙,长发被随意盘起,明明都是素衣木钗,却不知道比村里那些姑娘好看多少。
  手里抓着块点心,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
  招来了几只麻雀两只鸽子,肆无忌惮的踩在她的桌前,低头她手心里的食物。
  他手上的毛巾一抖,往肩上一搭,一手提着热水,一手端着盘子,步伐又快又稳。
  人还没走到位置前,他脸上却已经挂着笑。
  余初回过神来,手边两只麻雀两只鸽子倒也不认生,继续低头踩在桌子上吃自己的。
  她把手里的鸟食放在了窗台,转头看着小二:“小二哥?”
  石头将盘子摆在了桌上,然后去给余初的茶壶续水:“这是我娘做的喜饼,拖姑娘的福,我昨日回去定了亲,今日便想着拿给姑娘尝尝,沾沾喜气。”
  “恭喜恭喜。”
  余初在腰间摸了摸,她自己基本上不带配饰,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做贺礼的,想了想又摸了几片银叶子出来:“你看我今日什么也没带……”
  “使不得使不得。”小二半退着几步,走到了余初够不到的位置,憨厚一笑,“我先下去了。”
  余初看着小二哥离开的背影,将手里银叶子,又塞了回去。
  她从桌子上拿了个喜饼咬了一口,甜度一般,口感干涩,不说现代的那些精致的甜品,就是跟顾家随意摆放的,却没法比。
  古代区的白糖很值钱,这几个用的是白糖为料的喜饼,应该是为她一个人特意做的。
  余初就着茶水吃了大半个,然后将剩下的小半个碾碎了,放在窗台,视线落在鸽子身上,轻声道:“你们多吃点,吃饱了好回家。”
  一只鸽子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走上前用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
  剩下的喜饼,则被她打包了,好一会儿一起带给某人。
  ()  第十七章 
  午后初晴,空气凝结的潮意都带着春日的朝气。
  街道两旁的摊位恢复了经营,行人熙熙攘攘,顾客往来不息。
  余初买了根糖葫芦,边啃着边在街上晃荡,看了半场杂耍,听了一耳朵江湖卖艺。
  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长平街上离她最近的牙行。
  牙行门脸不大,装修的很舒服,像是把中等家庭的客厅直接搬了进来。
  中间是小圆桌和矮凳,靠墙的是两排会客大木椅,两两为一组,中间隔一个茶几。
  其中的几把椅子正好坐着顾客,牙郎则站在一旁,一边倒茶,一边弯着腰细心的像是介绍什么。
  这服务理念,很超前——
  余初刚感慨完,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迎上前来,身形微胖丰满。
  她穿着素净的蓝色长裙,头发用同颜色的布包起,着装看起来干净利索,笑起来却如沐春风。
  将余初引入坐后,给余初倒了一碗茶:“姑娘,你是雇人呢,还是租房子? ”
  “我想雇车。”
  这个古代中介十分的专业,听说余初要去霖州后,给了余初两种方案。
  从长平到霖州,一江之隔。
  不过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中游,走陆路的话,需要七天左右。
  走陆路转水路的话,不到三天就够了。
  余初选择了后者。
  “最快什么时候能走?”
  “姑娘稍等下。”少妇走回柜台,跟伙计低声询问着什么,不一会儿手里拿着本册子过来。
  “马车要走的话,什么时候都方便。”她将册子翻到其中一页,“不过去霖州的船的话,从渝阳码头走,最近一趟是后天下午,我们长平这边的马车,早上走刚好。”
  后天——
  余初估算着时间还算可以:“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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