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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夜寰-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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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声;来自苦蛮的身后;乌雀营的修士;虽然没什么人员上的损耗;但是方才的一番;这时必须需要时间来进行休整;方能再次发挥其战力。

众人们的眼光闪烁;都在许麟的一番话之后;集中在了这时的苦蛮身上;眼色各异;也都有着一个意思;谁也不想无端端的枉死。

许麟这话虽然是在挑拨离间;苦蛮也听的明白;但在突然间;那铺天盖地的血光蔓延;如波浪翻滚一样的;就已经扑到了这里。

苦蛮的眼睛;死死的盯视在血海的深处;那里有他此行的目的;更是掌教真人要求必须完成的任务;如是找不到也就罢了;可血痕道人就在眼前;难道真的要放弃?

脸色一狠;已经再没有给苦蛮思量的时间;在一瞬间里便下定了决心的他;没有再回头看向许麟一眼;而是周身化成金光万丈;一股灼热的炽烈气息;轰然爆发出来;惊得许麟一哆嗦;这厮还真是个蛮子!

恍若一道惊雷乍起的金光;以瞬息万里之势;直冲血海蔓延的深处;所遇所遭;直接被金光中炙热的气息挥散蒸发;其势头;倒是真不可挡;武者的巅峰修为;许麟已经见过不少;可见此时的景象;还是生出一股咋舌的念头。

由于苦蛮的横冲直撞;血海蔓延的趋势似乎正在渐渐的缓慢下来;但是血浪翻滚;竟有了回旋的余地;这让许麟看的直皱眉头。

古寺之下;一方血池之内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对于血痕道人的做法;自从许麟见到这厮的开始;就埋下了疑惑的种子;终于在此时发芽生长。

祭器?

一条舌头伸出老长;在红艳的两瓣嘴唇上;蠕动如虫;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嘿嘿冷笑着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在见到苦蛮孤身一人的那一刻起;血痕道人兴奋的已经难以自制。

练就一方血池;化开一片血海;独立天地的别外天地;真的很需要活着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强大的存在者;没有比这更好的引子了。

于是他勾起五爪;并直接上翻于天地;血海似有引力牵引而动的瞬间;一个回旋巨浪在苦蛮的身边就此炸开。

黑洞洞的涡眼;深不见底;恍若有着无数双手;拉扯在苦蛮的身上;即使他身上的金光炽烈如芒;可那股力道;委实难以摆脱卸下。

但一位能在昆仑出类拔萃的顶阶高手;又是一个武道巅峰的修者;苦蛮可不是那么好易于的。

一声怒吼;发自于口;从胸腔引出轰鸣的炸音;苦蛮的脸色扭曲;伸展四肢;反向回旋;金光舞动于黑暗中;如一颗从天上坠落的流星;刺眼的光芒;辉耀在血海的深处;一道道金光;更仿佛利剑一般;直刺头顶上的一片血海。

远远观望在远方的天际;一个很远的距离;但对于修士来说;又是一个很近的距离。

真人级别的生死对决;如海底老蚌;其珠光圆润于月圆之夜一般;难寻难求

没有太多的生死感悟;身临其境的凶险倒是多了不少;许麟瞅了一眼乌雀营的修士:“就这么看着?”

没人回话;但接下来;众人却是纷纷拿出恢复道力的丹药;拼命的往嘴里塞;一见此情此景;许麟嗤笑一声:“待会儿有的拼喽!”

血海之上;已经没有了苦闷的身影;但却有一抹红晕央央升起;如东方之日的温润之光;在海天一线的位置;拉长了一个很长的影子。

红色的大袍伸展于浮空之上;铮铮作响;那一双赤;裸在外的双脚;光滑的如同白玉雕琢;而飘起的一头乌发;黑长悠扬在腰间;一手挽起半边遮脸的长发;是一块火红的斑驳;几乎遮盖了一半边儿脸;狞笑着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中的血红;闪烁着如同九天的辰光。

“真是年轻啊!”许麟感叹了一声;又好似自嘲的一笑;引得乌雀营的修士一阵侧目。

微眯着眼睛;握紧了手中的金蛇剑;目光游弋在那一片的血海之上;波澜无惊;只是偶尔的金光刺出海面;蒸腾出一片雾气;却越发的模糊了那个人的身影。

“还活着呢!”许麟的声音发冷;然后突然的一剑荡空;身形乍起;直射海面的深处;不见踪影。

无声的风;挂起在远处;是一片黑色;乌雀张翅;翱翔于天;可以遮蔽天日;亦可沉压于远方的气势;于是南飞!

第四百五十四章还有一个他

“一件祭器是不是太少了?”许麟咧开嘴。

血海波涛涌动;有涟漪划过;一道道反向成漩;正向成涡;相互牵扯;相互撞击;正反两面;金红两色。

“一点儿都不少!”血痕道人咧开嘴;眼眸鲜红;肌肤如白玉的光泽里;更加渲染了一身的妖异之色。

没有言语的;一剑斩出;奔出一道金色的光影;直取站立在血海之上的血痕道人;却在后者邪异的笑容里;血海上涌荡出一道血光;并迸射在剑息所成的光影上。

无声里;许麟回旋身体;凛然于空的嘿笑道:“您老可真是年轻啊!”

话声一落;金光炸碎在突然上涌的血光之中;一剑化九;再次奔射而出。

如白玉雕琢的赤;裸双脚;在没有一丁点的褶皱的肌肤上;微微勾起;身体略显上浮的血痕道人;脸色阴历;嘴角咧开;嘿了一声;血海又是炸出九道血光;分别化成了九面血色光镜;挡在身体的不同方向。

“能挡得住吗?”许麟眉头一挑;有着轻蔑的意味。

剑息落雨;用九道金色的剑芒为母体;分化雨落;磅礴如柱的雨点;哗啦啦的一片落下;血痕道人则是露出了一抹颇为意外的神色。

然而身体不动如山;似乎是对自己的血光成镜;有着极大的信心;毕竟只是一个步虚级别的剑息攻击;真能破除真人级别的有心防御?

雨打芭蕉;噼里啪啦的不停作响;在半空中;在血海之上;又响彻在整个天地之间;稀里哗啦的声响;络绎不绝。

有黑云压顶;在许麟的头顶上方;忽然而来;黑压压的一片;来的无声无息;停留的也是如云般的没有实质。

血红的眼眸里;冷意森然;却还是有着一丝的笑意;是巍然不惧的气魄里;或许还有许多的轻蔑;毕竟只是步虚而已;再多又如何?

蜉蝣再多也能撼大树不成?

然而一声嗤响;清脆悦耳;连带着如老藤树根一样的纹理;密布在光滑的镜面上;于是血红的色泽里;突然加进了许多异样的白色;枝枝蔓蔓的;数不清楚。

许麟笑了;血痕道人的嘴角僵住;眼神中更多的是惊疑。

最开始之初;许麟一剑断血海;分合两半的剑息中;其剑意澎湃如浩然之江;奔腾不息;却是取了一鼓作气的势。

血痕道人不傻;如此威力绝伦的一剑;就凭借对方只有步虚的修为;断不可再出第二剑;既然没有了那一剑可分天地的威势;又怎会怵他?

可这一息的剑息落雨;有着雨打芭蕉的声势;落雨如雷霆炸响;声势是有了;此刻却更显威力;竟然能将自己以血海之力生出的血焰光境;眼看着就要打个粉碎;血海道人怎能不惊?

冷然一笑;笑声如鬼哭般的森然诡异;血海道人抬起双手;大红袍无风自动;铮铮鼓起;血海之上;霍然而出的;是九道粗大的血柱;如上涌喷发的岩浆一样;炙热袭人。

一剑指在上空;高高扬起手臂;许麟面色无波的盯视在对方的身上;不由的感叹着:“还真是太年轻了啊!”

乌云泳荡;似有风吹拂;然后下坠;仿佛有重物压在云团上;急速的坠落之后;十八道剑光;成光或影的随着许麟的一剑;再次斩出;于那九道血柱之上;大有斩天劈地的凌厉之感。

一行十人;分别架起云团入后方;符文阵法齐动;于是那一十八道剑光;声势徒然变大;在疾驰中;忽然汇聚如一剑;巨大无比的一剑。

乌雀展翅;以三叠加的攻势;循序渐进的一波波;终于亮起了它本身蕴藏在黑暗的中隐匿锋芒。

一剑劈开;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在许麟的一剑之后;是另外的一十八剑所合并之后的巨大剑光;在血痕道人的最前端的一方血柱轰然崩塌;包括那一面隐藏在血柱之里的血焰光镜。

然而恍若可以移动的柱石阵法;那些本是静态中的血柱;在最前面一根轰然倒塌之后;竟然来回移动在血痕道人的身前;将其紧紧的遮挡在最里面。

“只守不攻;这一个祭器您老就要吞吃这么久;是不是牙口不行了?”许麟的声音悠然;似有嘲讽于轻蔑的语气;可见对方不语;不由得又是接了一句:“小心崩碎你满口白牙。”

“是啊!还真说不定!”这一声的回答;非常突然;却又是语气古怪至极;虽然还是血痕道人的声音;却不似一人所发。

许麟犹疑的皱了皱眉头;接连一剑;剑指第二根比较靠前的血色光柱;一剑遥指远空;一十八道剑光随之而来;后面还跟着五光十色的五行之法。

“好一个三叠式!”还是血痕道人的声音;却依然是古怪至极的语气;响彻半空的时候;那声音又继续道:“一剑为引子;一十八剑为主攻;后跟着五行之法的全面轰击;真是一浪高过一浪;血痕;你该如何?”

重重的冷哼一声;没有任何的回应;任凭着着第二根血柱像先前一样的就此崩塌;却惊住了许麟。

“真有两个人?”许麟疑惑的使出不动剑心;谨小慎微的感应下;怎么只有一人的气息?

一剑再扬;以相同的手法;再次斩击落下;稀里哗啦的崩塌中;一根根血柱摧枯拉朽一般的倾斜倒下;直到只剩下四根的时候;许麟脸上的疑惑才转变成了惊愣。

一张脸上;居然可以有两个表情?这是许麟从未见过的事情;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干净光华;白洁如玉的右边脸上;笑容平和;牵动着右边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浮;而在那左边的疤面上;红斑扭曲狰狞;龇目欲裂的程度;已经凸起了眼球;凶神恶煞一样的狰狞着。

尤其是这具年轻的身体上;许麟刻意清晰的感应到气息的不平稳;起伏跌宕;时而隐匿无踪;时而又是狂暴如雷霆;还真是妙啊!

许麟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看向血痕道人的右脸道:“咱们见过吧?”

右脸露出了一丝讶然之色;转瞬又是平和的一笑:“确实见过。”

听到这话;许麟心中已是了然;恐怕在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比他更加明确血痕道人的状况;不由得大笑出声:“好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狰狞的疤面上;立时爆射出一点寒光;似要把许麟撕碎的目光中;却反倒让其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串珠链;一个半残的世界;血痕啊;不能这么玩儿;小心把自己整死了。”

“你到底是谁?”声音沙哑;已经道出了血痕心中的疑惑;就算这小子有昆仑的帮助;炼化了血灵珠链;但是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这个世上怎会有如此清晰自己底细的人?

许麟笑而不语;却转头看向脚下的一方血海;感叹着这延绵千里的波澜壮阔;嫉妒着血痕现在所拥有的;却又幸灾乐祸他的不幸遭遇。

然而此时的血海;就在血痕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许麟的时候;竟然衍生出万道金芒;从血海的深处;如利剑一样的突然射出;竟是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划破了遮掩在半空的血红。

鲜血染红了唇角;血痕道人的疤面狰狞的扭曲在一起;不似人脸;但有着右边脸面上的波澜不惊;给人极其诡异的感觉。

一张脸;竟然真的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表情;许麟赞叹不已的嘿笑着。

指了指脚下;许麟略带讥讽的提醒道:“别忘了;那个祭器!”

虽然想要就此将这小子立毙在自己的掌下;可事实是;真如许麟所言;一位长生级别的武道强者;断然不是可以分心就能应对的事情;何况还有一片血海需要融合;血痕道人愤恨的心情;几乎已经可以燃烧了自己的整个身体;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一个很好的引子;就比如饭前的一碗清汤;如是真能勾起胃口;便是食欲大开;同样的道理;在这血海之下;如是能将苦蛮这个武道强者炼化于此;血海的融合牵引;必然会水到渠成。

这就是事情的两面;取之一面;必然会有反面的效果出来干扰;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更是血痕道人此时的无奈。

“我要这个身体!”右边脸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声音发出;可在许麟的耳边;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声音出现。

许麟惊疑的表情一闪即逝;只是死死的盯住那右边脸上的平静;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却不加掩饰的回道:“您可是比血痕那老不死的;还要可怕的多啊!”

第四百五十五章相认

睥睨天下;站在人世顶峰;给许麟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魔主。

无论是隐忍不发;藏身于昆仑的赵老头儿;亦或是昆仑门下的第一人玄德老祖;还是十万大山的无上妖主;以及北面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天下最为顶尖的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魔主;有资格傲视群雄;过去是这样;现在也这样。

然而没有人能忘记;当年除了魔主之外;仅仅以一人之力;带给众生浩劫的那个存在;所过之处;鸡犬不留;事到如今也能止小儿啼哭的;也是只有一位;血魔!

许麟看着脚踏血海的血痕道人;看着那一张脸上的两个不同的表情;拒绝的话语;一如其手中的剑;他不想这个已经够乱的世道当中;再多一位如魔主那样不可逾越的高山。

曾经的血魔或者可以不可一世;但是当下的血魔;就仿佛当年的画僧一样;苟延残喘;所以许麟的金蛇剑毫不留情的一剑斩下;金芒化息;一剑九剑;直取血痕。

仅剩下的四根血柱;转动如风;晃动于血痕道人的四周;其一脸阴沉如水;这一次的表情;倒是出奇的一致。

分光化影;一剑一图;乃是许麟隐匿深山的三年;以剑息承影的神通所化;本就走的是剑意化雾的路子;再以金蛇剑的本身金芒所带;光影两并;一剑成图;并用虚空藏剑来铺展上空;如海市蜃楼一般的突然出现在血海之上;血痕道人根本无法阻挡。

一图有云;乌黑压顶的天幕上;好似与地面垂成了一线;山峦起伏中;无花草树木;更无众生之生灵;有的是混沌之始;天地刚刚分合的景象。

于幻境中;血痕道人的两只眼睛;分别瞅着眼前逼真的景象。血柱轮转;似乎也契合在此景之中。

两种色泽里;天上地下的中间;只有着四道血光;辉映天上;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击;但血痕道人可不认为如此就完了;必藏有后手。

淅淅沥沥的小雨轻下;在乌云中垂落;延绵不绝;细雨如丝般的落到了血痕道人的四周。

一声嗤响;却是划出了一道火花;就在雨水轻落于血柱之间的时候;一缕白烟立时升起;于是接连了一片片的响动与白烟;就在血痕道人的眼前;成了雾;仿佛能阴霾了一切的样子。

剑息落雨;从分光化影的图景中透出;雨幕如帘;却有千钧的力道;是举重若轻的剑意带动;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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