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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夜寰-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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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门;一副刻有“铁炼”二字的牌匾;裂纹满布的横在地上;男子也不看上一眼;直直的便走进到院落里;驻足一会儿;进入眼帘的;是一地好似被抽干了血液水份的干尸;真可谓是“琳琅满目”形态各异的可以。

男子的嘴角挂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然后起脚抬步;硬是踩碎了近在咫尺的一具女性干尸;就仿佛踏在了已经干枯彻底的树干上一样;发出了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碎响声。

进到里堂;还是一地的狼藉;字画瓷器;桌椅板凳;还有些许碎石;临近到最近的一具老者干尸的尸体旁;男子蹲下身来;有些作态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有些唉声叹气的自语道:“仅仅是一只受了伤的孤狼而已;这么大的一个门派;这么多的人;竟然连一时半会儿都撑不到;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还修的什么天道;求什么不老之术?”

顿了半晌;男子似乎是越想越生气;抬起一脚;狠狠踩下的同时;骂了声:“废物!”

寺庙外;大雨转小雨;连绵不息;点点滴滴;滴滴点点的轻敲在布满绿色青苔的石板上;小丫头吃了大半张面饼;又吃下了一个苹果;似乎有些累了;就依偎在许麟的怀里;昏昏欲睡的睡眼迷离;直到呼吸平稳之后;才又打起了轻微的酣声。

王大柱忍不住瞧了这小丫头片子一眼;好半天才说道:“你闺女?”

书生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路边捡的。”

王大柱“嗯”了一声;两人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而外面的雨声不歇;叮叮的脆响声;有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困倦。

裴姓女子好奇的望着两人的背影;不同于李剑生的剑意横生的明显敌意;却有着一抹淡淡的惆怅情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何能生出;就是看到那两人;便也有了这种难以解释的情感。

过了好半天;看着外面的连绵细雨;王大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师傅说;大师兄可为是;生而为道;一明则百通;一悟则百明;是为一种无暇美玉般的通透;却太过清脆;一触即碎。”

书生看着外面黑下的夜空;又感受着时而吹进寺庙的凉风;只是下意识的将小丫头抱紧了些;没有出声。

“二师兄;太过纯粹;近乎于执拗;于悟道无益;容易走进死胡同;但适合剑道;剑而直而刚;也宜折;所以十万大山那次;对于二师兄来说;可以说是柳暗花明;百炼成钢;百炼之剑;亦可不碎。”

书生还是没有任何的言语;而王大柱这番话也没有背着寺庙一众人等;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就连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也有所缓解;只是这雨声;听在书生的耳朵里;已不再是那么清脆。

“九师姐明如;师傅说;她没有大师兄的清澈通透;可以说是有些浑浊;也没有二师兄的天生执拗;但九师姐有的;却是一点点;水清而无鱼;那么不算清澈的九师姐;却可以杀掉那条甚至是几条出现的鱼。至于执拗为剑;一朝不行;几夕却可以;所以九师姐始终呆在那天桃花林;看桃花开;瞅桃花落;误的就是那一点生死之剑;所以九师姐最狠。”

书生笑了;也不知是因为听到王大柱的话笑了;还是因为什么;只是一直不说话的沉默着。

而无论是李剑生;亦或者裴姓女子;对于王大柱方才的那番话;几乎以为是奇闻秘事;那王大柱的师傅是谁?

乃是当今天下公认的剑道宗师;是可以和他李剑生的师傅;天下第一剑的吕振南并驾齐驱的人物;其选徒授徒的方式还真是有些“另类”的可以。

至于那几位昆仑门人;相互对视一眼;则是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缕说不出的敬意。

昆仑四峰;就以望月峰收徒最少;曾经沦为笑谈;可自从清虚真人当上了首座真人以后;初始不显声名;然而一甲子一次的昆仑大论道场上;有谁还能笑的出来?

除却许麟不说;还有眼前这位;一上场立即狼狈落败的王大柱不谈;一十二名剑道弟子;无不是无往不利;即使到了最后;还有犹如坚城不倒的明翰立在那里;至于那城墙之后;则是高高站着那位明远;除了连霞峰主峰掌教真人的弟子;其余三峰;还真就没谁能够撼动得了;清虚真人所竖起的这一道长长的坚城。

“一人如一剑;一剑就是一个完整的人。”王大柱轻说着;然后看向书生眉宇间那道淡淡的金色痕迹道:“所以大师兄的剑碎了;碎在了九师姐的手上;而成就的;是九师姐的真人境;师傅不怪他和她;是因为九师姐需要大师兄的清澈;来洗去自身存在的不堪污垢;才能杀死那些衍生在心底的鱼。”

顿了顿;王大柱望向门外的连绵细雨;然后伸手一抹;在连绵的雨柱上;立刻便生出了一片弧形的真空带;又在王大柱轻手一勾之际;眼前立马便出现了一抹清水小池塘;悬浮在许麟和他的眼前;这才又是说道:“大师兄可以称为凤凰;浴火重生;因为太过清澈;这水从未沾染尘埃;就是无根之水;算不得真的纯粹;需要洗涤;所以大师兄被师傅严令闭了生死关;而出关后的大师兄;才是真的大师兄。”

“那么你呢?”书生眼带笑意的询问;让王大柱守住的那片清水池塘;立时落了满地;竟也带起了寺庙一众人等的好奇心;就连依偎在书生怀中的二妮子;也是满眼好奇。

王大柱好似被噎着了一样;连咳了好几声;才揉了揉脑门子道:“师傅说我骨骼精奇;脑门透亮;天生的修道奇才;这才收我入了门下!”

“脑壳亮;是憨傻呦!”依偎在书生怀里的小丫头忍不住大声道。

王大柱立时瞪大了双眼;目瞪口呆道:“你杂知道的。”

双眼笑成了弯月的小丫头;伸出小手指着王大柱的大脑门子道:“真亮哦!”

寺庙里有了笑声;甚至李剑生的眼角也带着一丝笑意;而裴姓女子;更是笑而不语;那几位和王大柱相熟的昆仑门人更是笑意明显;这让王大柱的老脸;涨的的通红。

“待人憨厚;对情痴傻;视同门如家人;憨傻憨傻;是有情啊!”书生的话说完;没人再笑了;而那些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不过看向书生的目光;与先前的不友好当中;更是掺杂了几分戒备。

只有王大柱眉眼在笑;并“含情脉脉”的望向书生;并一巴掌拍到书生的肩膀道:“还是小师弟明白我。”

这一声小师弟;让书生闭起了嘴巴;更让裴姓女子门下的弟子;听得不知所以然;而只有那几位昆仑门人的脸;立马变的冰寒;那右手;都不约而同的摸向了腰间的剑柄;李剑生更是站了起来;只有裴姓女子满脸复杂的望向那两个背影;一动不动。

王大柱的脸色有些僵硬;刚刚挂在眉梢上的笑意还未退去;不过却是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尴尬;而依偎在许麟怀中的小丫头;更是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将头深埋在许麟的胸口;双眼怯生生的望向眼前的这些人。

叹息一声;许麟看向门口;看向那抹晨光破开云雾;看向那渐渐停息的连绵细雨;瞅着屋檐上滴落的水滴;才悠悠道:“雨停了。。。。。。”

第五百二十章剑有情

行云流水的云雾在眼角的余光中;不停的划过;血痕道人本是苍白的脸色上;淡淡的熏染出一抹潮红;擦拭去嘴角留有余温的血迹;在陶醉于人血所能勾画出的种种滋味妙意的同时;被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过之后;血痕道人的心里面;难免又有了烦躁与郁闷的憋气之感。

鬼皇;那是一座好大的高山;至少在现在看来;他血痕是没有资格去攀爬那座山峰;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却对着自己死追不放;却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血痕道人那张年轻的脸上;明显呈现出一丝愤恨和憋闷;但在其左脸的嘴角;却又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自嘲意味挂在上面。

一声更加年轻的声音;突然响彻在血痕道人的耳畔道:“那老怪物虽是千年巨怪;但若是你肯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让给在下;去和先前的我一样;在这具躯壳里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看客的话;在下还真有手段对付那老怪物。”

呸了一声;血痕道人的右脸开始闪过一丝戾色;而后更是粗暴的大骂了好一阵子;这才平静下来冷笑道:“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与其做一个活死人;不如现在来的快意!”

左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而在那右脸上;则是阴云密布的阴冷之色;两相对比下来;真是怪异绝伦。

山间的破庙古寺;许麟静静的站在院落的中央;相对的;则是那个曾经陪着他一起看落日朝霞;一起度过那几年单纯的快乐时光的男人。

雨后的阳光总是亮丽和温暖的;加上山间特有的清新空气;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然而此间寺庙的剑拔弩张;多少有些大煞风景的意思。

裴姓女子;李剑生等人;依旧站在不远处的寺庙之内;只不过这时候;多了一名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孤零零的站在门边上;一对儿大眼睛;全都在许麟的身上;还有对面大汉此刻已然握在手里的巨型剑器。

许麟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又瞅了瞅对面的那个要与自己生死相搏的人;这一幕;他想了好久;这一幕也许曾经在哪里看到过;只不过大脑里的记忆有些紊乱;许麟想不起来;只是觉着那么的熟悉。

“小师弟;我只要龙灵;留下它;你可以走。”

王大柱似乎在说着心中最后的肺腑之言;然而许麟的沉默;让其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变得荡然无存;声音冷涩道:“亦或者你杀了我!”

“杀了你?”许麟笑了;嘴角上的笑意;仿佛是湖面上的一丝涟漪;逐渐荡漾;缓慢消散。

一抬手;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的高人气势;也只是略微的做了个托手状;可就在下一刻里;许麟的眉宇之间;那条栩栩如生的金蛇印记;却是大放光明;刺眼夺目。

然而这片光幕来的快;去的也是极为的快;只是在许麟的手掌上;多了一把金蛇刻画手柄的三尺青锋;冷冷金光;内敛于内;又在许麟心念一动之际;瞬间化作了一条游弋真龙模样的龙蛇;口吐金珠;活灵活现。

“要拿走它;也就得先杀了我!”

长久的沉默;院落里清冷的氛围;几乎已经凝固了起来;而在王大柱的身上;一股浩然之势;却犹如海水潮涨;越升越高。

这便是最好的回答了;许麟明白;他王大柱更加知道;这处山间破寺;他二人之间;能走出去的;只有一位。

“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们吗?”这个声音很微弱;几乎能被风声所掩盖过去;却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闭嘴!”李剑生怒哼一声;小丫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许麟转头;多看了一眼这位蜀山的后起之秀;然后又看向小丫头;微微一笑道:“你若是当了道姑;长大以后;也能有那位姐姐的风姿卓越;差不多;这位道人就不能对你有如此的态度了。”

小丫头皱了皱眉;大着胆子;瞥了一眼裴姓女子的胸前春光;又看了看自己的平坦胸脯;嘟起小嘴儿;反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和害怕。

而那位裴姓女子;一脸嫣然对着小姑娘一笑;只是咱们这位蜀山的后起之秀;脸色已然变得难看至极;一身剑意飘荡;时刻对准了许麟;只差那一剑临头时的激荡。

许麟五指并拢的一握;方才还是活灵活现的游弋金龙;在段段碎裂的金光里;重新恢复到了金蛇剑的模样;而横剑在胸的刹那;许麟的一身气势;好似可以崩裂山河的出鞘利剑;直指对面的王大柱。

“一剑滚龙碧;可杀三千骑!”王大柱嘿嘿的笑了起来;又是感叹的说着:“当时接到门中的飞剑传书;还有些不信;这时倒是真的信了。”

“没杀昆仑的隐匿修者;就是为了能为在蜀中的同门传递一个消息;但没想到还是遇到了师兄;天意弄人啊!”

王大柱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消息;我才更不能走;相信即使换做了别人;他们也不会走;事关昆仑的龙灵命脉;昆仑人;就没有会退缩的。”

许麟默然;他怎么会不明白?

昆仑;那些执拗的疯子;那些为了这两个字;就可以舍弃性命们的疯子;自己曾经不也是其中的一员?

王大柱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巨剑;许麟目视着那把剑的剑锋直指自己;忽然的笑了道:“以往山中比剑;我还是喜欢那片桃花园林;却是每每我先出剑;师兄则是接剑的一方;这一次;便由师兄出剑吧。”

王大柱的脸上没有笑容;而是神色庄重的目视着许麟手中的金蛇剑道了声“好!”以后;便毫不犹豫的一剑劈来;地面霎时间崩裂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从王大柱这边;一直延伸到许麟的那一头。

那一剑很重;虽然王大柱使用的是重剑;而许麟此刻看到的;却是那一剑比起剑道本身还要重的“情”字。

他不想接;却又不能不接;所以他只能选择撕裂!撕裂那些他无法承受的情字;撕裂他那些永远不愿再拿起的事情。

有一剑;可以无情;就如当初清虚真人斩下的;就如明如之后的一剑幽落莲花;许麟的这一剑;没有情;只有漫天忽然弥漫生出的浓浓血息!

血神宾天起!

寺庙之内;气息滚动有风雷;而在呼啸的风声里;却有如尖利鬼哭一般的种种嘶嚎;是许麟多年来的心酸与不愿;更是许麟极不愿意斩下的那一刻的犹豫;却又在王大柱一往无前的拼死之心下;许麟的剑;终于落下;惊起的;是一片片血雾盛开的莲花;还有那一个撞在身前的身影。

“那一日的落日黄昏;真是好看啊!”王大柱笑着搂住许麟的肩膀。

许麟的手在颤抖;从未想要落剑的他;用尽力气;却怎么也松不开那柄已经直透师兄气海的金色光剑。

“要是有酒就好了!”王大柱依旧在笑;目光望向远处;轻咳一声;一嘴的鲜血;立时喷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里弃剑;为什么?”

许麟的声音在颤抖;近乎嘶吼的他;身体感受到的;却是曾近熟悉无比的温热与温暖。

“师兄我人粗心更粗;始终在想;我王大柱的小师弟;怎么就能做出叛出昆仑的事情呢?俺就是不信;门中谁在俺后面嚼小师弟的舌头;老子就一剑劈过去;打了再说!”

许麟沉默不言;而王大柱在再次吐出一口血水之后;接着说道:“这几年;我天南地北的找你;就是想跟咱的小师弟说一句话;俺相信;俺的小师弟一定会答应;就是见着了以后;大大咧咧的走过去;一拍肩头道;师弟跟师兄回去;咱哥俩还一起烧火做饭;一起在那望月峰上看夕阳无限好;累了就在师兄旁边睡觉;师兄不能让你冷了;行不?”

许麟的头;第一次这样死死的靠在王大柱的肩头;而王大柱却是惨然一笑道:“这见着了以后;本来的伶牙俐齿;就笨的不行;琢磨半天也是说不出;只有现在能说了;你说你师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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