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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夜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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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中,男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在其转身的那一刹那间,许麟看到了一抹悲伤,是那样的痛,这样的沉重,而这也是最后一幅壁画的结局。

“他们还会在这里么?”吕娇容怔怔的看着那最后的壁画景象,然后喃喃的问了一句。

“但愿已经走了。”许麟一直看着那白发的男子,心中不禁疑问着,在最后一刻,女子决定自爆之际,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又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呢?

渐渐的,绿色的光芒开始淡化,就好像聚在一起的萤火虫忽然要消失溃散一样,点点光芒,晶莹而透亮,将整个密室照的大亮之后,便是一点一点的消失掉,直到这里又恢复到先前的昏暗。

“你说他们两个人会是认识的吗?”

夜明珠散发着昏暗的光芒下,吕娇容的声音略显低沉,然而这样的话,听在许麟的耳朵里,却是如此的刺耳。

女人是一种很感性的物种,她们能捕捉到人们身上最细微的情绪表达,即使听不见声音的画面,也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某些感性的东西。

感情?一种麻烦不能再麻烦的事情,况且现在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肚子还翻江倒海的咆哮着饥饿的声音,并且从这些壁画中,许麟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可是凶险无比的。

谁知道那个大魔头到底走了还是没走,关键就在于那坑爹的壁画,为什么只留下那么一幅让人觉着感伤,却丝毫没有用处的画面呢?

“该是相爱着的吧?两个拥有不同身份的人,即使到了最后一步,两人的心,也是会在一起的,永远!”

“你不饿吗?”许麟有些痛苦的捂住肚子,然后看着吕娇容又是说道:“别想些没用的,咱们都是快死的人了,想点有用的成吗?”

本来沉浸在淡淡的感伤之中,被许麟这么一说,吕娇容再一次感受到腹中那种饥饿的疼痛感,不由得白了一眼许麟,这厮真是一个坑爹货!

然而站起身来的吕娇容,转身又重新看向甬道尽头的那一堵石墙,伸手抚摸着冰冷的墙面,吕娇容缓慢的将眼睛闭起,静静的在感受着什么。

砰地一声,许麟转头看向密室中石门的方向,眼中露出惊奇的神色。

眼前的石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震动,只是因为连震的效果微微有着一丝的颤抖,一阵阵灰尘飘散在空气里的时候,许麟忽然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诧异的神色,是外面的石门?

又是一声剧烈的颤抖,而这一次的确是比先前的还要强烈,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依然被许麟听了个清楚,却是赵长天等人的惊呼之声。

是蛇妖?

许麟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这赤练蛇在青铜炉鼎中,不知是被人囚禁了多少年,而在它从炉鼎中出来以后,连着的杀掉两人然后又毒死一人,就是那个倒霉的王奇,但是这几次撞击的声响,似乎意味着蛇妖变强了?

又是接连几声的碰撞,许麟眼前的这道石门,也被连带着震动了一下,接着许麟便听到似乎是赵广地的呼喊声:“快开石门,蛇妖要进来啦!”

开玩笑!给你们开门,那不是引狼入室么?许麟的心中忽然生出一阵报复的快感,然而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唇亡之后,可就是齿寒啦!

转头看向吕娇容,这位现在的样子,简直像大仙儿一样,还在那静静的摸着墙面,但许麟不敢催促,谁让自己对于禁法的了解太少呢!

瞎子摸象,你可得给我摸出个准头来啊!

许麟心中期许着的同时,双手撑地,有些费力的将龟壳背起在身后,然后又从储物腰带中,将魂照镜拿了出来,对着镜子喊了一声道:“躲在里面等死啊,还不快点出来!”

一阵阴风渐起之时,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鬼哭,王天宇一脸森然的笑容,从镜面中冒出头来。

许麟看着那一张惨白的脸,身子不由得一阵哆嗦,现在的他,对于这股阴寒之感,委实有些难以招架,但是王天宇这厮怎么越看越像鬼了?

不对,这个喜欢搞基的二货本来就是一个鬼!

“看来当初签订契约,对于无比弱小的你来说,委实是大赚了一番,事到如今也只有我能帮助你喽!”

许麟不甩王天宇那一脸的嘲讽之色,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对面的石门,然后用耳倾听里面的动静,但就在这时,轰然的一声碎响,震天动地般的炸音,让许麟的脸色一阵发白,这蛇妖进来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许麟的猜测,石门的那头,突然传来几声喝斥和尖叫,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雷鸣,火焰的咆哮,接连的几声,让许麟心里一阵悸动,那可是赤练蛇啊!

这条美女蛇在实力还未恢复之前,许麟已经彻彻底底的领教过它的厉害程度,如今修为大复,就是不知道石门之外,还能有活人否?

“这是什么东东,气息如此的强横,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大的妖气!”王天宇的脸色逐渐的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一条蛇而已,不必害怕!”许麟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觉着有些可笑,何况是王天宇。

“你以为你在哄三岁的小孩子吗?这么强大的妖气会是一条普通的蛇妖所能发出的吗?”

看着许麟不出声,王天宇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森然吓人,又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蛇妖的气息之后,王天宇冷冷的又是说道:“如果你叫我对付这么一个怪物,怕是两个我冲上去也是白费。”

“那总比坐以待毙强得多吧!”许麟依然嘴硬的说道。

王天宇还想嘲讽许麟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尽管有一个厚重石门在那挡着,可这声音还是清晰无比的传了进来,许麟目光炯炯,然后在心底冷笑一声,这酒道人终于还是如愿以偿了啊!

“快开门!,要不大伙一起玩完!”

赵长天的声音中充满着急切而恐惧的情绪,许麟转头看了一眼吕娇容,见其手上握着一枚金色的符箓,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还是在石墙上不停的游走着,显然这女人是发现了什么。

再回头看向石门的时候,许麟握紧手里的冷玉剑,对着王天宇沉声道:“咱们只需拖延一番即可,如果不行的话,你转身逃跑就是,你是鬼物,想必那蛇妖对你也是没有多大的兴趣才对。”

听到这里,王天宇的脸上露出一阵意外的神色,随即面容上竟然有着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

感情是鬼物仅有的与人相近的特征了,所以对于情感也就尤为的重视,这时候能得到许麟的认可,王天宇忽然觉着就算舍弃鬼身,魂飞魄散也是值得的。

激动的想要再说些什么的王天宇,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瞥了一眼许麟手中的魂照镜,见其握得紧紧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苦笑。

既然想让自己见机逃跑,为何不把魂照镜给自己?

轰的一声,一阵强烈无比的雷光透过石门的缝隙,就是一阵阵传来,空气中突然有着一股灼烧的味道。

酒道人的声响,再也没听见,相反的,赵长天与赵广地的呼喝声倒是此起彼伏,那一道道的雷鸣之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然而许麟知道,这算是秋后的蚂蚱?

想起司徒南,这个倒霉鬼,自诩正义无比,或许他真的是有着一颗正直善良的心,但也被赵长天等人变成了灵骨给吃掉了,然而到了现在,九泉之下的他,是否也在很是快意的,注视着这两个人的糟糕处境呢?

赵长天,如果短暂的接触下,你会发现这是一个让人尊敬,并且做事有着原则的人,可当自身难保,其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那隐藏在外皮之下的狰狞,也会爆发出他凶残的一面,所有的原则都变成了为了生存而设立的。

一声惨叫,那声音区别于赵广地有些尖利的嗓子,许麟清楚的辨认出,那是赵长天所发出的,这家伙不知想没想到,其实死亡已经在他的周边竖起了獠牙,现在的这个时候,是终于下口了。

又是几声惊慌失措的惊呼,许麟听的仔细,这不是赵广地还有谁,就是不知现在的他,脸上又会有着怎样精彩的表情。

一股殷红的血水,透过石门的缝隙,缓缓的流淌过来,许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而那笑容让人看了有些头皮发麻,可就是这样的笑容,似乎在预示着许麟是要在准备拼命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其本色就有的疯狂,而那一刻,即将到来!

第一百四十章选择

轰然一声碎响,让整个石屋为之晃动,在剧烈的抖动中,魔主的眉头皱起,仰头上观,不由得“咦”了一声。

剧烈的抖动中,许麟周身的气血翻涌,不禁下意识的想到,难道石屋上方,也就是深渊之顶的长方形宫殿坍塌了?

可这震颤来的急,去的也快,只是转眼之间,石屋又恢复到先前的静寂,就好像在方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魔主的头依然上扬着,在其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之色,更为准确的说,那是一种诧异的神情,而看在许麟等人眼里,却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这个倒霉的地方,还关着什么大妖?

当魔主的目光落下,重新停留在许麟的脸上之时,许麟的心里又是一紧,这事儿还没完!

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一个普通人的生与死,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只需一个理由,又或者是某时的心血来潮,那么这个人的结局就已经定下了。

“我对你有些期待了。”魔主在注视许麟良久之后,忽然的说道。

然而听在许麟的耳朵里,不知怎的,是这样的不舒服,又是种子与果实的故事?

血痕道人喜欢将一颗种子种下,然后等待着它的生长与结出果实,直到那果实成熟的一刻,血痕道人会满脸欣喜。并且很是陶醉的品尝果实的味道,就比如将许麟像狗一样的抛给上一代的血魔。

魔主这时说出了这样的话,也就是和血痕道人一样的货色!

许麟在心里诅咒着对方,并且恨到了极点!

脸上却装出欣喜若狂的笑脸,态度恭谨的跟个孙子似的许麟,连忙道谢之际,魔主嘴角上翘:“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这颗果实不是我所期待的那样,想必你会知道自己的结局。”

“那如果是和您所希望的一样,结局又会好到哪里去呢?”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许麟不再装了,因为他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做作,似乎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毫不费力的给看穿了,与其这样,不如露出真性情来的洒脱。

魔主赞扬的点了点头道:“有些意思了!”

说完不理许麟,跨步向前,却是出了石墙内的密室,一步而走之际,许麟的心下,却是庆幸无比,这厮果然不是被囚禁在此处,行动竟然可以这样的自如,那这地上的六芒星,还有这石壁上的符箓刻画,都是笑话?

冲着许麟等人狠戾的一瞪蛇眼,这条赤练蛇,快速的跟到魔主的身后,还不时警惕的观察着许麟等人,就好像一条忠诚的恶狗一般,时刻为主人提防着外来的危险。

魔主没有走出甬道,而是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走进去。每到一处所在,都会驻足不前,仔细的观看着什么,直到许麟等人再次临近屋子的时候,才豁然发现,先前早已消失的壁画,不知何时又重新的显现出来,而且那颜色,是如此的鲜艳,人物场景的勾画更是逼真异常。

伸出手来,想要去抚摸那壁画中的女子,然而这手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却又是停了下来。

魔主就那么僵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孤寂而萧索的感觉。

许麟看的清楚,这壁画中的女子,正是以一人之力独抗魔宗四大高手的人,那神情如果是现在看来,不知为何却多了一份无奈与绝望,而魔宗的四大高手,竟然没有抢占先手,只是在那等待着,似乎是在给女子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不知怎的,许麟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这次被魔主意外的给饶过了性命,怕也是托了这女子的福吧。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收回手来的魔主,轻轻低吟着这样让人悲伤与无奈的诗词,眼神中满是哀伤的看着壁画中的女子。

她的每一个举动,她在画中的每一种神情,俨然是如此生动与熟悉,从前的一幕幕,过往中,一起相处时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的悲伤与执着,都在此时呈现在眼前。

魔主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在那张看似坚毅的脸上,却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哀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许麟静静的听着,吕娇容却已看的痴了。

很久没有的感觉,那种悲怆难过的哀伤,再一次涌上心头的时候,却是这样的痛,吕娇容泪眼朦胧,一个男人的萧索,原来也可以让人这样的心酸。

“当年事,今朝看,过往那些自以为的骄傲,在面对她的时候,原来什么都不是,现在想想,我还有什么呢?”

魔主喃喃的自语着,对着壁画中的女子,他的脸上出现了苦笑和自嘲的神色,是对曾经的自己,也是对于现在的感慨。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紧紧跟随在身旁的赤练蛇,发出一声声嘶嘶的低鸣,尽管在旁人听来是有些背后发凉的阴森,而在此时听来,原来它也是难过着的,为了它的主人,更是为了画中的女子。

“她是谁?你的爱人?”这话问的很无礼,但是吕娇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没有转身,魔主依然看着壁画中的女子,惨然一笑:“在当年,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是的!我的爱人!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却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可如今,她,依然是我的爱人,唯一的爱人。”

苦涩的话,说的很是艰辛,而这在许麟等人听来,却又是一番味道。

这段话里,隐藏了一个曲折的故事,隐藏了两个悲伤的人,隐藏了两个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的故事。

吕娇容很想接着问,但是她没有,因为不忍心。

回忆如果是痛苦的,那么它就是一把利剑,会一箭穿心,毫不留情!

“我记得前辈是洗剑阁出身,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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