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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沙泪-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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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虎山营的地堡中,它的主人与身边的人并不知道这些细枝末节,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在得知行刺相的犯人就是来自原陆军和原总参谋部的军人后,戴纳感到震惊。因为在军人看来,背叛自己的上级,跟背叛自己的国家没什么两样。这位海军部部长冷冷地说:
  “难以想像!身为军人,却对国家的领袖痛下杀手!这种行为无论如何也能原谅!”
  “一点也没错!”一旁的空军部部长用力地点头,好像他已经看到了暗杀时爆炸地场面,而更加义愤填膺起来。
  “陆军到底在干什么?总参谋部为什么任由这种危险分子进出相的身边?这一次的事件,他们都要负起最大的责任!”
  戴纳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看向相,说:
  “阁下,如果叛军真的要行动起来,他们必定会在都内部有某个作为大本营的地方,要是守军部队能够攻克那里、并且将其中的要犯逮捕起来,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地。必须尽快让外界的人知道,您仍然安全,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这样一来,犯人的目地就会落空了。”
  当听到海军元帅的话时,原本好像正在想着别的事情的相,突然看了看对方。他也许受到了触动,所以已经回过神来了。之前他们的谈话,他好像充耳不闻似地。卡尔海因茨想了想,才说:
  “现在还为时过早,我得弄清楚奥登那边现在生了什么事,才能下决定。副相仍然在那儿指挥全局,一直与这边保持联系,所以不必太过担心,那边会不断向我报告最新情况的。”
  说完,奥登尼亚神圣帝国地相好像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没有开口。一旦他自己沉默下来,他身边地人都不大敢打扰他的思路;不过卡尔因茨并不像某些心胸狭窄的人那样、自己沉默也必须要下属沉默,当他安静下来地时候,他身边的这些官员将领们,往往可以用不高地声调继续讨论他们共同关心的话题,这点相是允许地。
  “陆军早就满怀歹意,他们之中的坏胚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早就应该对那些人下手,将陆军整治成真正对帝国、对相全心全意效忠的部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肚子坏水!”
  说着说着,空军元帅的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大本营安全的地下房间、他本人的身躯过于肥硕,那么他的神情倒能称之为“一个勇敢无惧死亡的战士”。只是非常可惜的是,这儿一个敌人也没有,所以他的激愤也就自然派不上用场了。
  虽然伯纳特的情绪如此激动,可是与他几乎是同一时候来到这儿的海军部部长却没有完全认同对方的看法。戴纳瞥了他一眼,用平淡的口吻说:
  “要是空军方面的表现能够多少令人满意,那么我军此时就不会在西线与东线两面都同时陷入苦战了。瞧瞧那些在曼尼亚西部滩头冒险前进的支援部队吧!因为缺少了头顶上的掩护,他们根本无法对抗敌人的飞机,只能硬着头皮前进。在海上,这个情况也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艾尼亚人的战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然后在海面上像鹰一样搜索我们的潜艇、战舰,将它们炸毁。我们有太多太多的人力和物资,就是因为这样而葬身海底。要知道,这些情况,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在怀空军的能力吗?”
  “我是在指出事实,因为这就是事实,难道您能对此予以否认吗?”
  这时候,一旁的外交部部长拉尔文也插嘴了,这次他选择站到了海军的那一边:
  “确实如此。军方的政策与我们的部门之间存在着误会,这非常碍事。当我们的人为了努力稳住艾尼亚,不让他们找到理由向帝国宣战的时候,空军却常常将炸弹扔到他们战舰上,并且被他们视为挑衅,这一来,让外交努力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了。部长阁下,您以前总是向我们保证,空军能够提供多少多少支援、多少多少补给,可是到头来,却没一件能完成的,这不是碍事,又是什么?”
  “您懂什么?如果我们空军飞行员和他们的战机不努力,那些辉煌的战绩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了帝国,我们付出了许多,这就是您最终给他们的评语吗?!”
第五卷 (上) 第七章 命运之子(2)
  纳特来回看着二人,眼珠子几乎都瞪了出来。那神充分表明:他谁也不怕,谁也不会让步。拉尔文笑了一笑,说:
  “我没有否认空军部与飞行员们的努力,不过,对于它的领导是不是称职,这一点,历史将会有定论!”
  “什么?!像您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您跟您的外交部,又有什么功劳可以被帝国所牢记的呢?当五年前我们决定进攻乌里尼亚的时候,是谁向我们拍着胸口保证,说昂尼亚和曼尼亚决不会公开与我们宣战?当我们的部队在路德尼亚苦战的时候,又是谁向我们保证艾尼亚不会站在昂尼亚人那边与我们为敌?您所作的保证,一样也没有实现过!帝国的外交部现在根本成了个摆设!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眼见两人间的声音越来越高,海军元帅戴纳看看二人,赶紧劝解。他也没有想到,原本是他和伯纳特之间的争执,如今却变成了伯纳特与拉尔文之间的针锋相对。西格蒙德看看相,又忍住了上前劝说的。因为那个可以轻易阻止这一切的人,现在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仍然呆坐在舒适的沙椅中,眼睛瞪着地板。
  “两位要不会先坐下来?这样站着不大适合讨论问题。”
  戴纳本向他们暗示:相还在眼前,你们就这样吵起来,不像话啊。
  伯纳特这才看看他,又看看相,气呼呼地扭过头,不去看外交部部长。拉尔文也一样,不过在决定收兵之前,他扔下一句:
  “再这样下去,我看空军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闭嘴!”这下子,一向乐于以和颜悦色神情示人的空军元帅再也忍不住了。他扬起手,手中的元帅权仗在房间灯泡的映照下,显得烁烁生光。再配上他那愤怒的神情,煞是可怕。“你这个酒贩子,不懂就别插嘴!”
  “我可是不是什么酒贩子!而是帝国的官员,外交部部长!请你搞清楚!”
  在成为胜利党党员、成为这个国家外交部门地一把手之前。马文尔文只是中产阶级出身地一个普通地书吏。直至他迎娶了自己地妻子、继承了岳父那丰厚地财产后。才逐渐崭露头角。而他妻子地家族。世代经营酒业。是国内知名地香槟酒大王。所以伯纳特才会轻蔑地称对方为“酒贩子”。也是在讽刺对方最在意地出身问题。果然。拉尔文被激怒了。差一点就要跳起来反驳。那架势。好像他们随时准备干上一仗似地。
  “好了!你们!打算吵到什么时候?!都住口!”
  看到他们越来越不像话。西格蒙德只能拿出上司地气势。将这场不知如何收拾地争吵压制下去。戴纳也在一旁说:
  “现在不是为这些而争论地时候。我们是来为相和帝国出谋献策地。请自制一点。先生们!”
  也许是碍于相地权威。也许是碍于西格蒙德地喝斥。也许是碍于戴纳地劝解。伯纳特与拉尔文二人没有说话。他们也没有看向对方。而是各自站立地站立、走动地走动。看到这一幕。一旁地相副官等人才安心下来。虽说现在相出了神似地对眼前一切不闻不问。不过要是等到他回过神来。却看见眼前自己所信赖地心腹下属大吵大闹甚至是展到拳脚相向。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搞定地事情了。而一直坐在卡尔海因茨身边地翁波里尼亚总统法尔洛。好像也完全没看到这场奥登尼亚局部地内乱。神态自若地喝着茶。偶尔向旁边地相看一眼。
  “真没想到。凶手没有如愿铲除掉他们想杀地人。我们自己人却先打起自己人来了。”
  西格蒙德并没有因为自己制止了一场闹剧而觉得心情放松,相反,他在心里对自己叹了口气,脑海中涌现出这样的声音。在与琥珀堡当地的医院联系过后,得知总参谋部副部长与他的副官都因抢救无效而身亡,这令虎山营内的气氛更加沉重。这股气氛,也许也影响到了他们地相身上。因为现在西格蒙德看到的,不是刚才那一脸笃定自信地卡尔海因茨,而是一个常常走神、表情忽冷忽热的卡尔因茨。爆炸地后遗症,似乎到了现在,才真正显现出来。它虽然没有令卡尔海因茨的身体受到伤害,不过却极大地震撼了他地内心。也正因为如此,现在的帝国相才会流露出如此时而怀、时而焦急的神情,完全不像之前的他。西格蒙德又看看那位远道而来的翁波里尼亚客人,心想:
  “看来他也察觉到了,所以才聪明地什么也不说。”
  虽然在内心之中,上至元帅、下至士兵,许多奥登尼亚军人都瞧不起他们的盟友——尤其是翁波里尼亚人那种散漫的天性,更是生性严谨认真的奥登尼亚人所深恶痛绝的——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察颜观色、与人周旋这方面,无是翁波里尼亚人更胜一筹。当然了,他们的总统也
  待室内的气氛稍稍平静下来后,低沉的话语声才又渐渐响起。大家或许在心里都觉得如今的这种情况非常奇怪:他们这儿遭到了暗杀袭击,已经有人死亡,而且叛军很有可能开始在都行动起来;可是他们现在还是得坐在这儿,与外界中断了绝大部分联系,只能坐等消息。最重要的是,相一天没有开口,他们都一天不能采取更大的行动。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虎山营的地堡里,用交谈的方式来减轻心中的不安。
  “这种行动是早有预谋的,”戴纳站在西格蒙德身边,用适中的声调说着自己的见解。“而且他们能够找到这种有资格接近大本营、接近相身边的人,说明在他们背后,恐怕还有来头更大的人物。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组织到一起,进行这种策划?”
  “您指的来头更大的人物是……”
  “虽然凶手是陆军和总参谋部培养出来的,不过我不相信所有地军官都是如此。不过在那其中,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曾经受到过排挤还有冷落的将领,难免不会心生不满,甚至是憎恨我们的帝国与政权。要是他们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煽动更多人为他们的计划效力,那也不奇怪。要做到这一点地,只有那些德高望重的将官才有可能。”
  “德高望重的……”西格蒙德仔细咀嚼着对方的话,再联想到那一切,觉得冷汗直流。“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在我军的陆军与总参谋部之中,能够称得上德高望重的,可以说都是奥登尼亚军队之宝,更是我们许多人愿意学习地楷模。他们也有异心的话,那岂不是……”
  “是啊,恐怕接下来,陆军和总参谋部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虽然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从别人的嘴里再次听到这句话,让西格蒙德地心更是一直往下沉。看到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这般神情,戴纳勉强一笑,然后又说:
  “这还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因为一切都要看相的决定。如果相愿意迅速处理这件事,尽量减少它所带来的恶劣影响,或许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在戴纳的眼神中,西格蒙德看到了对方与自己一样的忧虑。因为他们都非常清楚相的为人,深知对方是绝不可能轻易饶过那些胆敢背叛他地人,而且要他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显然也不现实。毕竟这次的暗杀太过让人震惊,而且影响很坏,相在生还后没有第一时间气得跳脚,已经让人大感意外;现在又怎么能要求对方低调处理、进行公正的判断?看样子,一场腥风血雨是无法避免的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子,只会让目前的情况更加混乱。前线还在作战地时候,他们就……这太不应该了,太不应该了!”
  虽然自己也同样是出身于传统的陆军一派、又是以总参谋部地氛围下工作已久,可是对于这种暗杀,西格蒙德哪怕心中有着再多的对于相地不满,也不同意这样的刺杀。因为现在地奥登尼亚,已经经不起这样的风浪了。在前线日益吃力的情况下,大后方还生了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夺权行动,无是给帝国这个巨人那不堪重负的肩膀上再加上一块致命的石头。只是在另一方面来说,西格蒙德倒也不是不明白暗杀的想法就是了。因为据他所知,军队当中——甚至包括禁卫军之中—对相心怀不满的人不少,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如此大胆地策划着暗杀并且将它予以实行。
  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暗暗摇头,看起来,他倒完全是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只是没人想到,他的内心会为了那些有可能将陆军拖入绝境的人而觉得痛心。戴纳看看周围,又问:
  “副相是留在都,那么其他人又在那儿呢?国防部部长、总参谋部部长呢?”
  “利亚姆受了点伤,所以也被送到医院去了,不过不会危及生命。索罗尔德在乌拉瓦尼亚视察,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这倒奇怪,”戴纳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向对方解释般地说:“索罗尔德不是之前一直都在大本营这边的吗?为什么突然又离开了呢?而且现在这种时候,他应该留在国内、为相坐镇最高统帅部才对吧?居然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西格蒙德一时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猜测,对于这次的暗杀计划,总参谋部部长会不会多少收到一点风声呢?“也许他本来就打算到那儿视察吧。”
  “总参谋部的人出了这样的叛徒,他们竟然一点也不知情?那位部长阁下向来对于这些事情特别敏感,他的耳目众多,要是说连一点苗头也没察觉到,这好像不符合他的为人呢。”
第五卷 (上) 第七章 命运之子(3)
  到戴纳那怀的神情,西格蒙德笑了笑,说:
  “现在好像一切都要怀,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不是吗?”
  “……是啊。”
  身为海军部的部长,戴纳向来直率,哪怕是在相面前也是照说自己的见解不误。卡尔海因茨非常尊敬这位元帅,也许就与他的直言有关系。而对于索罗尔德以及他领导下的总参谋部,戴纳不满已久。
  要知道,虽然是海军军官,不过与每一个奥登尼亚军人一样,他都曾经深受过军方总参谋部那套谨慎、作风认真严格的传统风格影响,所以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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