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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沙泪-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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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字机打出来的字条、凯洛蒂尔达的箭、凶手不仅是要杀朱莉亚,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的目光——或者说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副首相府里的内幕!他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副首相和他的一家!”
  当尤琛说完之后,他简直对自己刚才的话难以置信。罗蕾莱倒没有惊讶,也许她早就想这么说了。
  “是的,先生。凶手如果只是想杀死朱莉亚,根本不必花这么多功夫,选定在那种人多眼杂而且守卫森严的地方下手!留下线索的纸条、客人用过的箭,那个人都经过挑选。他是要把每个和副首相府有联系——而且多少是不得被外界所知的联系——的人物,都让他进入我们的视线里。”
  “……正是如此。从一开关,那个女佣的死就只是个幌子,凶手的用意,就是希望搅得副首相府不得安宁!制造混乱与惊慌,真是魔鬼的所长!”
  “本来事情发生之后,我并没有想过这些。可是后来我回来之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因为我觉得自己只顾着想到底谁是杀害女佣的凶手,却没有想过这背后的用意。这跟之前休厄尔先生家里所发生的命案有类似之处,不是吗?虽然被杀死的是委员本人,可是他儿子的后来发生的丑闻,不也直接导致了休厄尔家无法再进入政坛吗?现在想想,杀人固然是凶手的本职,可是捣毁那个家、制造更恶劣的情况,却似乎是他的兴趣呢!而且,从这些案件中看来,凶手之所以在死前没有太多折磨死者,反而在事后引出他家中的种种丑闻恶行,我只能说,他一定是对被害者——或者说是他们这个群体——怀有极大的仇恨,这个人物,实在可怕!”
  尤琛没有说话,不过在他的脑海中,却想起当初第一次接触到劳动营事件的始末。营区里所有人士兵看守,全都死在自己人手上,而且不管被杀者还是杀人者,死前都极度痛苦挣扎——这点可以从事后的尸体上看出来。他们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要置自己人于死地?那两个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却又同样经历过这类事件后逃生的玛戈特…海斯勒,还有明奈特…鲁珀特,从目前的情况看,和这些案件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也许她们就是凶手?!这个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在尤琛心中形成,不过现在想到凶手的企图和用心,再次让他感到心寒。这两个女人,不管她们到底有没有杀害休厄尔委员和副首相府的佣人,她们从劳动营里带出来的,似乎不仅是她们的生命,还有来自地狱的惨叫和恐怖……
  罗蕾莱一直看着尤琛,她缓缓说道:
  “现在,您能不能告诉我,之前在这个住宅区里曾经出现过的那个灰白头发的女人、还有同样和那个女人在海报上被政府寻找的金头发女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了吗?”
  尤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没有一点可以泄露心内秘密的表情。光凭这点,罗蕾莱就知道这不是可以告诉外人的事情了。她又说:
  “其实,当我在副首相府上看到那个女佣背后的血字时,就想到是那个把布袋交给琼,想引起我们恐慌的金发女人的手法。这次的案子,恐怕也是她和她的同谋们干的吧?”
  “罗尔!这件事你不能再问下去!”尤琛的声调提高了不少。“你再问下去也没有用,而且这对你只能引来杀身之祸!记住,不要再问,也不能跟别人说,绝对不行!”
第三十六章 埃默里…瓦莱里安(4)
  罗蕾莱看着他的眼睛,终于点点头。尤琛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已经涉及到政府的机密。而且要是被那些魔鬼知道了有人认出她们的行踪,搞不好,你也会……”
  他没有往下说,不过罗蕾莱已经明白他是为自己着想,所以她也没有反对。尤琛的语气恢复到之前的常态,又说:
  “假定凶手就是那些失踪的女人,她们费尽心机想要把罪名引到副首相和他的家人身上,这样做,不是为了逃脱罪名——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写上血字了——而是想让我们的首都变得更乱。像那张纸条、还有诺瓦尔女士的箭……”
  “不,我想纸条不是伪造的,而是朱莉亚的相好给她的。这点应该不会有错。”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您难道没注意到吗?那张纸条上,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廉价的紫罗兰花香水,那时我到朱莉亚房里,发现她就是用这种香水的。这也就说明,朱莉亚如果不是把纸条放在口袋里,就是一直握在手心里,不让人发现,所以上面才会留下香水味。如果凶手是在她死后才伪造出来的,那么那张纸不大可能有这么些揉皱的痕迹和味道。她非常重视这张纸条,握在手里不时地看,还在睡觉地时候看,之后才放到枕头底下。这说明,她知道是谁给她的,而且知道纸条上的‘老地方’是哪儿,所以才这么高兴。至于她为什么没有把纸条销毁掉,我想——”
  罗蕾莱看看尤琛,然后才又说。“要不就是她太兴奋,结果没来得及销毁,事后被凶手发现,又丢回到她的房间里好被人发现。要不,就是凶手杀人后把她的纸条拿走,然后再送回她的房间。不管如何,凶手就是想让人发现这一点,所以不大可能把纸条销毁。”
  尤琛喝了一口咖啡。“那家伙真会扰乱视线!”
  “还有,您告诉我的关于副首相夫人,还有他们的长公子的态度和问话,都显示出一点,不愿配合。即使知道一些情况,可他们也不会老实说出来。在他们的证词里,我想我和您都一样,察觉到了一些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在维护某人,而且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们即使让别人怀疑到自己,也不会想让调查涉及到那个人。会有哪个人,值得他们这么去做呢?答案只有一个,帝国的副首相埃默里…瓦莱里安先生!”
  尤琛拿着杯子的手停止了动作,他下意识地看看对方,想搞清楚她是不是认真的。结果显示,对方的神情和她的话语一样严肃。罗蕾莱知道他很难相信,又继续说:
  “现在再回过头来看看,朱莉亚的情人是谁?能够用到副首相府书房里的那台打字机,又能拿走副首相书桌上的高级用纸,当然有些人可以做到这点。不过,首当其冲的,不正是副首相本人吗?”
  现在,尤琛可真是什么咖啡都喝不下了。副首相埃默里…瓦莱里安,他就是那个小女佣的情人?!这个发现如果属实,那么肯定是政府内部的严重丑闻。这样一来,凶手为什么只针对着朱莉亚这个女佣,也就有迹可寻了。但他还是无法相信,副首相?这可能吗?想起凯洛蒂尔达的例子,尤琛却又觉得并非完全不可能。他提出自己的见解:
  “不过,当时他的夫人证明副首相回来后就一直留在庭院,没离开过。而伊格尔也说过,当时他回来走在路上,看到父亲的轿车也回来了,所以他们才一起回来的。如果说副首相真的是朱莉亚的相好,他也不可能有时间去赴约啊!”
  “问题就是在这里,如果不是在回来之后赴约,而是在回来之前就已经赴约了呢?”罗蕾莱和尤琛面对面,诉说着自己的分析。“当天下午,我在帮琼和孩子们拿吃的东西的时候,就看到副首相府的司机和佣人们在厨房里喝酒,因为他那天根本不用帮主人开车!那么说来,副首相就是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的。只要在来到那所宅子附近,把车子停到路口不远处的公用停车场,然后再从没有设防的树林那边进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在那里等候着他的情人了。之后,他再从树林那边走出来——当然,他有可能经过一些化妆,例如穿的衣服打扮不同——回到自己的汽车上,再驶到路上,开着车从正门进入他的家。那样的话,又有谁会知道他之前是不是真的刚刚从办事地点回来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为他作出证词,务必向调查人员表明,副首相是在四点以前就回来。可是实际的情况呢?没人看到他们,伊格尔…瓦莱里安表示他们一回来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梳洗,半个小时都不曾下来。这段时间,没人能证明他们是否真的回到家里然后再到楼上。副首相为人谨慎,我想他可能会提早到树林里,跟女佣约会。也有可能是担心附近人多遭识破所以约会没法继续,他才在四点半后不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先生,即使现在再想审问他家里的佣人,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来。”
  尤琛默默不语,心里却乱极了。他不知道这个发现到底是好是坏,连副首相都牵扯进来那么这桩案子将会更难办。可是经过这样一番谈话,尤琛确信自己的确已经解开了一部分的谜团。他相信罗蕾莱的判断,可是也因此而感到不安。在送对方离开前,尤琛再次嘱咐她:绝对不能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而且最好要装作完全不知情。那样的话,她本人的安全才有可能得到保障。罗蕾莱郑重地答应后,才走出书房,回自己的房间。
  在她打开自己的卧室门,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外面似乎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好像有门在开合。罗蕾莱警惕地往这里的走廊看去,但没有发现。书房的门是自己关上的,所以不可能从那里传出来。只能说,是二楼某间房间处传来这样的声响。
  当罗蕾莱走入自己的卧室更衣就寝后,有一种感觉仍然徘徊在她的身心中。那就是,在这里的某个角落,正有什么人,在暗暗地注视着自己。
第三十七章 第二只断指
  (第二卷也即将进入尾声,所以我也稍稍加快进度吧)
  经过两天休息,尤琛又被一通紧急电话叫回到首相府。在平常,他也经常如此,由于首相非常信任自己的这位副官,所以尤琛每次值班过后,都没过多久就被叫了回去。他的家人也知道其中的内情,当然不会有什么怨言。琴目送了丈夫出门后,回到房子里,她的朋友和女家庭教师正在那儿一边说话,一边做着些活计——当然,只有一个是在织东西,而另一个——还是算了吧。蕾蒂…琼看着朋友,笑着说:
  “亲爱的,尤亚可真成了首相府的下任秘书长了。”
  琴笑着,但没说什么,不过不管是谁看到现在的她,都会明白她心里是多么高兴。毕竟丈夫如此受到重用,这可不是任何一个禁卫军的成员都能有的荣耀。琼又问:
  “不过就算来叫尤亚,也用不着这么一大早就走吧?他本来还有一天的假呢。一定是首相府那边又有什么大事等他去办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琴一脸笑容。“只知道是秘书长派人打电话给他的,说是他非去不可。”
  “哎哟哟,莳萝谷将要出了个大人物啊。”
  琼如此调侃着,但并不见得怎么为朋友高兴。因为在她看来,这样的苦差事,还是尽量为少的好。
  罗蕾莱在为孩子的手套做着最后的一点编织,她要把手套织出一个可以绑紧的口子来,这样的话,孩子们在冬天里戴上它,就可以把手套弄紧而不至于把里面的热气都弄走了。她想起今天早上在卧室里看到尤琛驾驶着他的那辆黑色轿车,一阵风似的往市区而去。不知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是副首相府上的案子又有什么头绪了吗?这几天来,她刚开始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边,可是现在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了。看来,只有等这个家的主人回来以后,才能问他了。
  “罗尔!”
  琼的叫声使罗蕾莱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抬头看着对方。只见琼咧开嘴,问道:
  “怎么?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你都不理。”
  “亲爱的琼,你还是别闹她了,罗尔正在为手套作最后的努力呢!”
  琴帮女家庭教师解了围,又顺手打开壁炉上的收音机,像往常那样,收听新闻以及广播。国家电台的广播员在播放了一段悠扬的音乐后,随即广播了一条最新的消息:在西岸的前线,今日奥登尼亚空军部队的战斗机大队击落敌方战机42架,而我方损失则为17架,取得大胜云云。别人倒还好,只是罗蕾莱的心好像一下子又飞到了那个看不见的战场。最近,她尽量不去想格特和那边的空中战争。可是,现在的广播,却让她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忘记过那些事,相反,它们一直都在自己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手套的花边在她看来已经显得无关紧要了,她只想知道,在那些被昂尼亚空军打下的奥军战机里,有没有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此时,在首都奥登的另一处,位于市中心的首相府内,首相卡尔…海因茨正召集了他的将领部属们,为前线胶着的战况而商议。预想中的胜利没有来到,反而现在被敌人拖进了持久战的泥潭里,这让海因茨十分不满。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将近一个月,但是前线传来的战报,却没有几个能让他满意的。虽说奥登尼亚空军已经在倾尽全力战斗,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可是在战略意图的实现上,却依然没有进展。为此,首相把空军部的所有高官都集合到他的府上,认真的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如何才能实现迫使昂尼亚全面丧失战斗力。因此当尤琛匆匆赶回到首相府后,就是看到全府上下一派严阵以待的情景。所有人都清楚,一旦首相心情不好,那么这里今天还有往后几天的日子,就肯定不会好过。
  但是把尤琛从家里叫回来的,却并不是首相本人的意思——他还以为自己的副官正在家里休息呢,因为几天前他才连续值班——而是首相府的秘书长布鲁诺。这位实际上掌管着首相府一切大小事务的秘书长派自己的副手把尤琛带进办公室,等部下一离开、门一关上后,就急忙朝尤琛说:
  “少校,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尤琛打量着布鲁诺满头大汗的模样,心里对自己说:你没事才怪!他在首相府工作了这几年,知道这位秘书长在人前一向很有分寸,举止稳重,绝不会大惊小怪,所以首相卡尔…海因茨一直很赞赏他的那种态度。可是现在,布鲁诺却慌慌张张,甚至不顾自己正在休息,就把自己给叫了来,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果然,布鲁诺喘着气,哆嗦着双唇,好像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似的。不过他到底是首相府的管家,又是胜利党的干事,在慌乱过后,稍微镇静了一点,才对尤琛说:
  “少校,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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