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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

劫修传-第10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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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是悦耳。

索苏伦这才知所谓魔祖,竟是这五老暗中培植,其用意可谓深远。至于为培育这位魔祖,损了几多魔修,索苏伦对此自是不以为然,五老更是不屑理会了。唯有原承天心中暗暗苦笑:“魔界中人,行事果与仙修不同。”

口中则只能道:“五老深思远虑,承天敬佩不已。”

草屋中人道:“今日世尊来我魔界,可是借秘道而入仙庭?”

原承天知道此事是瞒不过的,且白虎煞月等人已然借秘道去往仙庭,而这魔界中事,又怎能瞒过五老。

便道:“承天胸中志向与仙庭两大世尊有异,故而仙庭大能诸多不容,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借此秘道而行了。”

草屋中人笑道:“你与魁神两世恩怨,可谓是血海深仇,如今他既然服你,可见你实有独到之处,既是如此,我等怎能不助你?前番薄礼既然笑纳,我等亦备有一件重礼,还望世尊笑纳。”

原承天听到“重礼”二字,怎不动容,忙道:“承天何德何能,敢让五老费心?”知道五老既然开口,此礼不受也得受了,因此虽是谦逊,却不可婉拒。

草屋中人笑道:“仙庭之中,对他人来说,处处皆是洞天福地,对世尊而言,却是步步生劫,以世尊此刻手段,自是能避则避,能藏便藏。不知世尊以为如何?”

原承天道:“五老字字金玉良言,承天无有不从。”那仙庭的凶险,他又怎能不知?想到前途莫测,难免心中茫然。

这时草屋中青光一闪,一物自屋中飞出,缓缓落在原承天面前,原承天忙伸双手接过了,只见那物事乃是一面青铜古镜,此镜锈迹斑斑,触手生寒,但镜中自有一股混沌灵气扑面而来,一望便知是混沌古宝了。

草屋人道:“仙庭之中,有古镜三面,其一探界镜,为青龙所有,其二为洞天镜,为天罗尊者所有,其三为窥地镜,为阿神陀所有。此三镜皆有洞天窥地之能,五界中事,借三镜一瞧便知。你手中之镜,便叫道管蠡镜。虽不及三大古镜,亦算是混沌之宝,可探十万里动静。”

原承天喜道:“若有此镜,定然可以趋吉避凶了。果然是一份重礼。”

草屋人笑道:“若能保你性命,方算是重礼。还盼世尊此去,他日或能执掌仙庭权柄,一改仙庭旧制,也使我魔界亿万苍生得入轮回,魔界万千杀气,消饵一空。”

原承天肃容道:“五老此言,亦是承天胸中之志。”

草屋中人大喜道:“果然不曾看错了你,当初要赠你此宝,原是有人舍不得。”

只听草屋中另有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谁说我舍不得?我只是怕他不成气候,便有此镜,也被人分分钟打杀了,岂不是失了此宝?如今瞧来,他已修成十一重天境界,为人又是小心谨慎,伸缩自如,我怎能不放心。”

原承天听此老说到“伸缩自如”四字,不由暗叫惭愧。他对五老培植魔祖。打杀诸多魔修之一事,心中虽有微言,却因恪于大局,不便提出罢了。但不想自己的私念腹诽,却瞒不过这五位混沌古修。

他虽不知这五老的境界修为,想来也不会弱于古猿赤犰,否则以历届魔界魁神自傲之性,又怎能对其恭敬有加。

草屋中人又道:“世尊,我等因发过誓言,实不便与外人相见,今日一别,亦不知何时相见了,世尊前途郑重,好自为知。”

原承天不由一笑,其实那草屋甚是寻常,又能摭掩住什么,自己稍动神识,便可探屋中动静。但既有这草屋于中间隔绝了,也算是遵守了当日诺言,此为从权之策。

就好比那雷龙虽已奉阿神陀为尊,但只需不开口改拜自己,便不算毁了诺言,仍可就任自己指定的职司。

当下口中再次称谢,那草屋中人又将索苏伦唤进草屋之中,密谈了片刻,过了半个时辰,方见索苏伦出屋。只是索苏伦神色从容,也瞧不出是喜是怒,但在原承天想来,无非是或赠秘宝,或授神通罢了。

等索苏伦出屋之后,草屋人又道:“世尊借魔界秘道一事,实不可张扬,那魔界之中,未必没有仙庭的暗桩,我等便施一道神通,径直送你等去秘道处罢了。”

索苏伦道:“如此最好不过。”

当下草屋中便有人施法,诸修面前不见刚才的门户,却见青光一团,那青光之中,现出一道裂缝来。索苏伦既为此间主人,自然先行一步,正要向青光走去,忽听草屋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等一等。”

索苏伦急忙停了脚步,就见空中忽的落下来一道金光,便向那元风驰一扫。

那金光落的又快又急,元风驰哪里能避得过,何况那草屋五老目前瞧来是友非敌,又不知这金光用意,当真是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

好在那金光虽在元风驰身上落下,元风驰也只是觉得胸前一窒罢了,似乎并无伤损,正在惊疑,那沙哑的声音道:“小道友,你所修的功法本是太元神功,却又怎的敢修这十步惊杀?你可是不要命了吗?”

元风驰奇道:“那十步惊杀,又是怎样的神功?晚辈还是首次听闻,怎能修成?”

草屋中人道:“这倒是奇了,我探你体内气脉,分明是十步惊杀。”忙又将一道金光探来。

元风驰这次已知草屋中人的心意,自然不动,任他探来。片刻后金光消失,那草屋中人笑道:“小道友,也不知你从何修成这不伦不类的道术,竟差点被你骗过你,不知你所修的道术何名?”

元风驰道:“此功为我昊天元氏族传秘技,名叫七步干戈。想来与前辈所修功法略有相似之处了。”

草屋中人道:“是了,定是我当初在仙庭之乱中施展此神通,被人瞧了去,可惜却不曾学全,只学了个似是而非。难怪只能走到七步便罢。”

原承天与索苏伦听到这里,双双向元风驰悄悄示意,元风驰亦是灵慧之士,忙揖手道:“原来晚辈族传神通,既是源自前辈,晚辈斗胆,便将前辈传授此项神通,也免得这天大的神通埋没于世了。”

草屋中人哈哈大笑道:“难怪魁神与你为友,你二人同然是同道中人,不过莫让这神通埋没于世,倒也是深获我心。”

元风驰大喜道:“承蒙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草屋中人道:“太元神功虽可在昊天称雄,到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且以太元神功而御十步惊杀神通,好似小儿养虎,难免有尾大不掉之虞,着实是凶险。好在十步惊杀自有绝妙功法,与太元神功并不冲突,你能否修得两大神功在身,端看你的造化了。进来吧。”

元风驰听到这最后三字,如闻纶音,不过他毕竟是仙族弟子,便是心中极喜,神色仍是从容,先深深一揖,这才缓步走进草屋。

原承天三修相视而笑,皆替元风驰欢喜,那人生机缘果然是无处不在,元风驰仗着太元神功,七步干戈神通,虽可在昊天称雄,若去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

如今有了这桩机缘,元风驰亦可在仙庭大展身手了。

不想这一等就是三日,四修虽在草屋外久候,心中却愈是欢喜,只因以五老神通,若想传功,只需一道传功符便罢,如今花了三日时光,分明是想刻意成全元风驰了,可见除了十步惊杀之外,那传功古修必有其他手段相授。

到了第四日,元风驰方才出了草屋,面上却仍有恋恋不舍之意。那索苏伦便走上前去,将元风驰一拉,元风驰这才恍然,不觉就是一笑。

这时草屋中又有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此人道:“今日我等与四修结缘,你等或赠法宝,或传神通,或言机密,却仍有一人遗漏了,怎能算是功德圆满?”

原承天听到“四修”二字,不觉一怔,任太真亦在此处,怎的魔界五老却是视而不见?他转目向任太真瞧去,任太真面色如常,却又瞧不出什么来。

那沙哑的声音就道:“此修乃是禅修之士,与我等所学不同,便想结此机缘,亦是难了。”

金声音玉者便道:“不错,那禅修之道,乃是发自于心,不假外物。便有法宝神通,他学去也是无用了。”

五越笑道:“此番相聚三日,已是有缘,一期一会,亦是圆满,诸位又何必耿耿于怀?”

草屋中人有四修齐声道:“禅师妙论,着实令人欢喜。”

却听草屋之中悠悠传来一道声音,道:“一期一会,固然欢喜,不过以我五人之有,难不成真的无一物相赠?”

此音飘乎不定,或在前,或在左,哪里能辩个明白。

金声玉音道:“便依着你又该如何?”

那悠然的声音笑道:“我便指点他去仙庭一个所在,若他有缘前往,定有斩获。”

此言一出,其他四老皆是大喜道:“若非你提醒,几乎忘却此地了,妙极妙极,那处所放,果然只有他去得。”

原承天等皆是好奇,便是五越禅师,亦在侧耳倾听,不知五老说出怎样奇妙的所在来。

第1702章便离魔界入仙庭

悠然的声音道:“当初世尊与青龙大战,连战三十七场,耗时三千年,此战诛杀兽禽龙族不计其数,死于此役的龙族元魂早被青龙收去,但诸多禽兽怨魂弥久不散,亦无人问津,那诸多禽兽元魂不肯散去,亦不肯转世,遂使那处所在怨气冲天。”

金声玉音者叹道:“此战我亦曾参与,至今思来,犹是胆寒。”

悠然的声音道:“世尊当初亦想驱散那所在的怨魂,奈何怨魂对世尊心中含愤,不肯听他法旨。久而久之,那诸多怨魂集于一谷,此谷清冷之极,便是大能之士,但入此谷,亦觉得心境动摇,人生无趣。此谷便叫做怨谷。仙庭怨气皆由此谷而出,其后仙庭之乱,也难说与这怨气无关。”

金声玉音者道:“禅师所修之术,大德而无极,最具慈悲之心,若能进此怨谷,驱去谷中怨气,超度元魂,便是无上功德了。”

五越道:“七昙禅祖亦修禅道,怎以不去那谷中劝服怨魂转世?”

金声玉音者道:“七昙一入仙庭,便被立为神执,那便算是世尊座下了,谷中怨魂又怎去理会他。”

五越道:“这倒也说的是。既是如此,若有机缘,我便去怨谷走一遭。”

金声玉音者喜道:“禅师若能超度谷中怨魂,消饵仙庭怨气,不知会少去多少杀孽,在下先在这里谢过了。”

任太真听到这里,忽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任太真自来到草屋处,魔界五老一直不曾理会他,言谈之中,也当他不存在一般,原承天亦觉惊讶,不知任太真与五老有何渊源。

这时那沙哑的声音道:“任神执,你为何叹息?”

任太真道:“五老,你等亦知怨谷中的怨魂不散,实非仙庭之福,但你等心中对我的怨气,为何却难遣怀?”

此言一出,五老久久无语,过了良久之后,金声玉质者叹道:“任神执,我五修之中,当初被你杀了三个,我五修同气联枝,就此对你心中生怨。”

任太真笑道:“我当初正是与你五修纠缠,才被火凤所趁,亦在此战殒落了,这般细论起来,我岂不是亦要怨你等?如此一来,却不知怨怨相报何时了?”

全声玉质者又沉吟良久,道:“诸位,听任神执这般说来,果然是显得我等小气了,平时提起怨谷怨魂,我等都说那些怨魂量窄,不肯转世重生,为何轮到自家身上,却亦是如此。今日既是有缘重逢,不如将这桩恩怨揭过不提。”

沙哑声音道:“此言极是了,我等若放不下这往日恩怨,又怎能得修大道。我等虽被诛杀,却早早转世,又来这魔界清修多年,享尽清福。任神执却因此战之故,到如今方才重回仙庭,可见天地对任神执极苛,对我等极是宽容了。”

宏亮的声音道:“一期一会,不可错失了,既是如此,此事就此揭过罢。”

任太真欢笑揖手道:“诸位若肯见谅,太真亦卸去心中重负矣。”

金声玉质者道:“任神执,你至今才重回仙庭,固然是天地对你的重罚,但能得以与世尊结缘,亦是天地的一番良苦用心,只是你离开仙庭太久,那具玉躯只怕已被人所占了。你心中可有算计?”

任太真叹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声玉质者道:“想来姬神执,令神职亦和你一般苦恼,今日既将恩怨揭过,我等便与你结一善缘,指点你去寻一位古修,或可夺回玉躯。”

原承天心中喜道:“不想今日与五老相逢,竟结下这样的善果来。”

本来神执若返仙庭,自然重回玉躯,再归神位,这是当然之理,奈何姬令任诸修既拜原承天为世尊,可不就是与天罗尊者,阿神陀为敌,两大世尊元魂自然百般阻挠,不肯轻易让转世神执就位的。

任太真亦喜道:“若蒙指点迷津,太真永世敬念此德。”

金声玉质者道:“那占你玉躯者,名叫玄真子,此刻应该是为代神执了,你以境界修为,又被他占了玉躯,怎是他的对手?那玄真子乃是混沌古兽,来自仙庭东部沧澜境。”

任太真喜道:“既知他的来历,便能寻出应对之策来,多谢,多谢。”

金声玉质者笑道:“当初天罗尊者要寻代神执之位,第一人选却非玄真子,而我的等的一位好友,同样是来自东部的沧澜神君。那沧澜神君本是沧澜之主,得了天罗尊者的法旨后,正想面见天罗尊者,却因沧澜境中一日死了七名神将,便只好推迟行程,调查此事,哪知却被玄真子抢先一步,先拜了天罗尊者为尊,这才夺去代神执之位了。”

任太真道:“莫非那七名神将,皆被玄真子所算?”

金声玉音者道:“此事扑朔迷离,难知详情,不过在沧澜神君看来,此事怕与玄真子脱不得干系,沧澜神君因此痛恨玄真子不已,我等平时,也常听他唠叨,可谓不胜其烦了。”

沙哑的声音道:“任神执若回仙庭,不如先去寻这位沧澜神君,你二人同仇敌忾,最好商量了。且在下亦建议,你等若想在仙庭立足,最好亦先去这沧澜境为好。”

那仙庭有四方二十八境之说,沧澜境乃是仙庭东部七境之一,每境设一神君,是为二十八位神君。四神,十二神执虽是仙庭重臣,但所辖之地,首在五界,境内之事,实为境主神君所管。

原承天等此去仙庭,原不知自何处落足,如今既蒙五老指点,方才理出一点头绪来,沧澜神君既与天罗尊者,玄真子有怨,又与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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